不是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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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兒,莫帆,你們怎麼過來了?”張二柱見到張含跟莫帆進來,臉上有點驚訝…【,的麼柱過。
張含望了一眼這些人,很快又把目光放到張二柱這邊,回答道“我跟莫帆過來是叫爹和娘回去吃飯的。”説完話,張含朝坐在炕上的張鐵生喊了句“爺爺。”張鐵生盯着張含好一會兒,然後從喉嚨中發出一個嗯字,算是回應了張含。
莫帆見張含喊了張鐵生,猶豫了下,也跟着開口喊“爺爺。”這次張鐵生沒有回答,一雙探視的目光在莫帆身上看了一圈,蹙着眉頭,一言不發就這樣看着莫帆。
張二柱見張鐵生一直打量着莫帆,於是馬上開口幫莫帆解釋“爹,莫帆跟含兒已經定親了。也就是你的準孫女婿了。”
“嗯,莫帆是吧,長得像你爹的,現在正在做什麼活計?”張鐵生目光緊緊盯着莫帆問,説出來的話有一種壓人氣勢。
莫帆馬上站好,恭敬回答“回爺爺的話,我現在正以打獵為生,不過爺爺請放心,我以後一定會讓含兒過上幸福生活的,絕對不會讓她挨一苦。”莫帆這句話剛一落,瓦廳裏馬上有幾道從鼻子裏哼出來的聲音,張鐵生聽見之後,馬上轉眼朝另一邊站着的三個婦人看了一眼,警告道“男人們在説話,婦道人家不要給我發出聲音來。”三個婦人聽見張鐵生這句話,臉一變,臉上
出不甘不願的表情低下頭。
張含看見她們三個憋屈臉蛋時,説句沒禮貌的話,她心裏真的特別高興,看來這三個極品嬸嬸還是有人來磨的。
罵完三個兒媳婦,張鐵生繼續把目光放到莫帆身上,停了一會兒,開口説“好,有這個志向不錯,以後我這個大孫女就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對她。”莫帆一聽,眼睛直視着張鐵生,身子站得筆直,一臉嚴肅回答“是的,爺爺。”張含看着他們兩個説話心裏汗顏了一把,她怎麼看都覺着剛才他們兩個的樣子像是上級
代下級做事的態度。
這時,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張家老三,張三柱被身後的婆娘用力捏了下,偷偷了一口氣之後,小心翼翼開口“爹,你是不是把正事給忘記了。”張鐵生斜睨着三兒子,眸中閃過一抹失望,低下頭,張鐵生冷哼了一聲,説“今天我讓你們娘把你們幾個叫過來是有一件正事要跟你們説。”説完,張鐵生停滯了下,望了一眼三個眼光發亮的九媳婦,臉
變黑。
“趁着今天大家都在這裏,我宣佈一件事情,以後凡是老二家的事情,老張家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去胡鬧,要是讓我知道,我定會把那人給趕出老張家,以後都不是我張鐵生的兒子和兒媳婦。”張鐵生這話一落,給這間瓦廳裏的所有人都扔下一顆重磅炸彈,大家有怒有喜。
首先第一個怒的人就是張老太太,張老太太脹紅着臉走上前,怒目瞪向張鐵生,大聲問道“張鐵生,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老張家的人不能去老二家胡鬧?要是老二家做錯了事情,我這個做孃的也不該去?”
“就是這個意思,不要以為這些年來你們幾家對老二家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一直都看在眼裏,只是我沒有去管而已,現在我決定管了,以後誰要是欺負了老二一家,我張鐵生第一個不答應。”張鐵生蹭一聲從椅子上站起,回瞪着張老太太。
頓時,張老太太氣焰降了不少,但嘴巴依舊不饒人,嘰嘰咕咕在説着什麼話,張含偷偷睨了一眼張老太太,猜想,她現在嘴裏罵的一定是阻咒張二柱一家人的難聽話。
張鐵生見張老太太消停下來,變黑的臉才慢慢變回來,一雙
悉人心的眼神在張大柱他們幾個身上來回看了一圈,最後慢
開口“這件事情你們兄弟同意嗎?”張大柱作為張家老大,第一個開口,他抬眼看了下張鐵生,僅僅一眼馬上又低下頭,
吐吐開口説“爹説的對,大柱同意爹的意見。”
“那老三,老四,老五呢,你們同意爹這個意見嗎?”張鐵生聽完大兒子這句話,臉上出滿意表情,點了點頭,他一直都知道大兒子本
是個老實人,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問完老大之後,張鐵生又向另外三個兒子問。
很顯然的,張家老三跟老四聽張鐵生問,他們臉上都隱隱出不太同意的表情,張三柱眉頭緊緊蹙在一塊,吱吱唔唔“這個這個爹,老二家現在都買了荒地,讓老二家幫一下我們兄弟幾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
“是啊,爹,我覺着三哥説得沒錯,二哥家現在都買地了,你看看我跟大哥他們,家裏只有老家給的幾畝薄田,一家子都窮得快要揭不開鍋來了,而且,你看二哥他們家,不僅買了地,而且還請了村裏人去幹活,怎麼算也比我跟大哥幾個活得要好啊。”張老四蹙着眉頭,接着張三柱的話説。
張鐵生聽着這兩個逆子的話,着大氣,下一刻只見一隻茶碗會飛一樣飛到了張三柱額頭上,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頓時讓瓦廳裏的人大喊大叫,張三柱額頭上立即鮮血直
。
張含見張二柱要過去,手一伸,把張二柱給拉住,朝他搖了搖頭。
張老太太見自己親生兒子被老頭子打得頭破血,整個人像失心瘋似的跑過來説要跟張鐵生拼命,張鐵生眼睛一瞪,指着她罵“你敢衝過來,我今天就叫族長過來,把你這個潑婦給休出張家大門。”張老太太聽到張鐵生這句話威脅話,向前衝過來的腳步馬上停住,她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張鐵生臉
,發現這臉
不是一般的難看,張老太太立即在心裏斟酌了一番,張鐵生這臉
她還是第一次見,心裏嘀咕他還真有可能説得出做得到,於是,張老太太轉了腳步,撲到被茶碗砸的滿臉是血的三兒子身上又哭又喊。
“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可憐,你又沒有做錯事情,你那個沒人的爹就要你這條命,兒啊,是娘沒有用,讓你被你爹這麼嫌棄。”張老太太又哭又拿手垂打在張三柱身上,本來就痛得要死的張三柱現在又被自己娘又垂又打,痛得更是齜牙咧嘴。
張鐵生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三兒子,眼角閃過一抹心痛,隨後,他又抬眼看向張二柱,説“二柱,你跟我進來,我有東西要給你。”他這話一落,剛還在要死要活的張老太太立即停下哭喊聲,張大嘴巴看着張鐵生領着張二柱進了裏屋。
裏屋,張鐵生把張二柱給領到他平時住的草屋裏頭,張家老房子前廳是瓦房,後面住人的房子則是茅草屋,這是張老太太為了要在村民們長面子,着張鐵生花了五兩銀子在茅草屋前面建了這一間瓦廳。
“爹,你叫我進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張二柱扶着張鐵生進了屋子,把他安置好後,站在一邊尊敬開口問。
張鐵生坐在牀沿上,一隻手在這間有點暗的房間裏摸索了一會兒,過了不久,他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包東西,外面的布是一條藍錦帕,看樣子像是有錢人才會用到的布料。
張二柱雖然從小一直生活在張家村,可像這樣高貴的布料,平時他去鎮上趕集時也看見那些有錢公子穿過,像這樣子的布料不應該是他這種農村人該有的。
張二柱望着張鐵生手上這包東西,吐吐問“爹你你這這個是。”
“你拿着,把它打開看看。”張鐵生沒有回話,只是把手上這包東西到張二柱手上,開口叫他把這包東西打開。
張二柱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照着張鐵生的話,把它打開,錦帕剛打開,裏面就出一支金
的鐲子,鐲子上面刻着幾朵金
牡丹花樣。
“爹這是。”張二柱被這支鐲子給晃花了眼睛,睜大眼珠子望着張鐵生問。
他雖然在這個家裏一直不受待見,但這個家有多少家底,張二柱自認為自己還是可以猜得出來,像這樣子純金的鐲子,他怎麼也不會相信老張家會有。
“這個是屬於你的東西,這些年來我一直替你保管着,爹總想等有一天你不再這麼心軟了,我就把這個鐲子到你手上,等了這麼多年,爹知道你的
格是沒法改變了,可爹看得出來,你大女兒是個好苗子,有她在,這支鐲子我
到你手上也不用擔心你那娘會過來搶回去了。”張鐵生眼睛盯着張二柱手上那支金黃
的鐲子説,眼神一下子變縹緲。
過了一會兒,張鐵生回過神,他看向正發愣的張二柱,抿嘴一笑“你是不是想問爹為什麼會有這支鐲子?”張二柱目光從這支金晃晃的鐲子上回過神,目光望着張鐵生,用力點點頭,説“是的,爹,二柱怎麼不知道咱們家還有這支鐲子,還有,爹為什麼説這支鐲子是屬於我的,二柱聽不懂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張鐵生低頭一笑,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着面前這個黑影説“你先坐下來,聽爹慢慢跟你説。”張二柱沒有一點猶豫,上前一步就坐在了張鐵生剛才拍的那個位置上面,他側坐着,眼睛盯着張鐵生,等着他開口。
在開口前,張鐵生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才慢慢開口説“這件事情我瞞了這麼多年,也是該説出來了,孩子,你應該知道你不是你孃親生的兒子吧。”張二柱聽張鐵生這麼問,眼中閃過黯淡光芒,他悶聲的點了點頭,過了許久,才聽到一道難過的聲音從他喉嚨中發出“嗯,二柱知道,這件事情二柱在八歲就知道了。”他記得當時他被張老太太指揮着去割豬草,那時,他每天有幹不完的事情,不僅要做家務,還要幫忙帶三弟他們,那天,他記得他剛打完豬草回來,剛走進院子,就聽到家裏的父母在吵架,就是在這一天,他聽到了自己原來不是這個孃親生的,那時,年僅只有八歲的張二柱恨不得跑到村裏的河邊跳下去,後來他沒跳下去,是因為他在跳前想起了平時對他還可以的爹和三個弟弟,他這才又忍了下來。
張鐵生聽完張二柱這句話,重重的嘆了口氣,蒼老的聲音繼續在這個屋子裏響起“孩子,爹還騙了你一件事情,其實你也不是爹的親生兒子,你是爹在回張家村的路上撿回來的。”
“爹你你。”張二柱聽到張鐵生這句話,整個人就像被雷打了一般,一動不動瞪大眼珠子看着張鐵生,眸中出不願相信這件事情的光芒。
“這隻鐲子就是在撿你的包袱裏放着,當時我一看見這塊錦帕就知道你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被拋棄在荒郊野外的路邊上。”張鐵生指着張二柱手上拿着的鐲子緩緩敍述起當年事情。
説完之後,張鐵生握緊張二柱發抖的雙手,待道“孩子,要是你將來有辦法尋到你真正的親人,你就去尋他們,不用顧忌什麼。”張二柱點了點頭,現在他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到後來,他是怎麼扶着張鐵生從裏面走出來的他都不太記得了。
張老太太他們看到張二柱他們從裏面走出來,一雙雙眼睛恨不得把張二柱給看穿,都想知道究竟張鐵生在裏面給張二柱什麼東西,只是他們一雙明眼睛無論在張二柱身上看多久,最後一點線索都沒看出來。
在家庭會議結束時,張鐵生又再一次強調了一遍老張家這邊的人不準再去向張二家鬧事,這一次,因為有了張三柱這個前車之鑑,張老四就算心裏再怎麼不服,也不敢當着張鐵生面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