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工出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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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張含想起一件事情，她懊惱的拿手拍了拍自己額頭説“我這個笨腦袋，差點就把小給忘記了，我們在這裏吃好吃的，小一個人在路邊守牛車，我們太沒良心了，他一定還沒吃早飯，我們買兩個包子回去給他…【、”沒件的事。

莫帆眼皮動了動，攔下要站起身的張含，開口説“不用去了，這個留給他吃就行了。”説完，莫帆牽着張含手走回到剛才他們停牛車的地方，在走去牛車這段短路時，莫帆問了張含不下十幾次她腳累不累這句話，雖然嘮叨，可他每一句話又充滿了他對自己的關心，張含聽在耳中，心底湧出陣陣動。

所以每次莫帆開口問她同一句話時，張含都會耐心笑着回答他，臉上一點嫌他麻煩的表情都沒有。

回到牛馬旁邊，張小看到回來的張含他們，馬上放下牛鞭子跑了過來，着急問道“含姐，莫帆哥，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小在這裏都等了好久。”張含朝小笑了笑，開口説“不好意思，小，讓你在這裏等了我們這麼久，為了補償你在這裏等了我們這麼久，我特地叫莫帆給你帶回來一個包子。”説完這句話，張含朝莫帆動了動眼皮子，示意他把剛才的包子拿出來。

莫帆看了一眼小，衝他笑了笑，手伸到膛掏了掏，掏出一隻用油紙包好的包子，笑容燦爛的把它遞到小手上，説“小，這個包子是你含姐特地囑咐我帶回來給你吃的，你拿好。”小伸手接過，立即把包子放在鼻邊聞了又聞，嘴巴都咧到耳後面去了，高興的朝張含和莫帆説“謝含姐，謝謝莫帆哥，你們對小真好。”

“不用謝，我才不好意思呢，要你這麼早趕緊着牛車來接我們。”小聽完張含這句話，一臉憨憨笑容，摸了摸後腦勺，傻呼呼一個人笑着，突然，小覺自己手上拿着的温熱包子從手上被人拿走。

“唉，莫帆哥，這個包子是我的。”小睜大眼睛看着莫帆從他手中把包子給搶走，伸手想要搶過來，每次他手剛一伸，莫帆這邊好像早知道他會這麼做似的，次次都很準確的躲開。

小停下搶的動作，鼓着一張臉向莫帆抱怨“莫帆哥，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個包子是我的，你為什麼要把它搶走？”莫帆沒有回話，一雙眯縫起來的眼睛緊緊盯着他手上這個包子，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説“看到這隻包子，我才發現我肚子還餓着。”他剛説完那隻包子就在他手上分成了兩半。那半隻包子就就進了他嘴裏面。

張小眼睜睜看着屬於自己的包子有一半進了莫帆嘴中，氣得他直拿手抓頭髮，不等他上去搶，莫帆就做出一幅很大方似的，把剩下另一半包子遞迴給他。

“給，別説我這個做哥的欺負你，這半個包子夠你吃的了。”説完，他拍了拍手，不帶一片灰塵的轉身離開了，獨留下小一個人看着手中這半隻包子在這裏哭無淚，他想不明白，他哪裏惹到這個人了，為什麼要那麼苛刻他。

張含檢查着牛車的乾，看見他們一前一後回來，她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向小説“小，包子那麼快就吃完了，好吃嗎？”小嘴巴剛張開，正準備向張含投訴，話才到嘴邊，就被一個警告眼神“”過來，讓他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出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張含。

“他怎麼了？”張含看着不説話的張小，疑惑轉過頭望着莫帆問道。

莫帆摸了摸牛車上的乾，漫不經心回答“哦，他可能是在動剛才那個包子太好吃了，我們別管他，先把正事辦了再説。”張含聽完他話，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小這件事情，注意力成功被莫帆給轉移開。

“含兒，等會兒我打算拿幾斤乾出來，我先拿着這幾斤乾去其它鋪子轉一圈，打探一下現在乾賣的是什麼價格。”莫帆一邊説，一邊從籮筐裏拿出好幾塊乾出來，放在一個布袋裏面。

張含聽完他話，同意他這個辦法，臉上出滿意笑容，開口説“好，這件事情全部由你負責和處理，你説怎麼辦就怎麼辦。”

“嗯，謝謝你，含兒。”這幾句話包含了他千萬言語的愛意和，他何其有幸這輩子可以認識一個懂他愛他的女人，他莫帆發誓，以後定不會辜負她。

張含自然聽得出他這句話有什麼意思，她臉頰微微紅了紅，微低着頭，語氣彆扭説“哎呀，謝什麼謝，我又沒幫你什麼，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打拼的，要是將來成功了，也是你的功勞。”莫帆沒有説話，只是眼角這邊都是温柔笑意，眼睛發着光芒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

要不是小開口打斷他，莫帆估計自己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最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特別愛看她那張又羞又紅的臉，每當他看見了，他心裏就會又暖又軟，恨不得想要把她進他懷裏。

莫帆瞪了一眼打斷他好事的小，沒好氣開口吩咐。

“小，你過來把牛車牽到安全一點的地方停下。”小剛剛被莫帆瞪了一下，到現在心裏還有點抖，所以當他聽到莫帆這句吩咐，不敢有一點抱怨，很痛快答應，馬上牽着牛找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停下來。

莫帆把小留下來照顧張含，他一個人拿着幾斤乾出去尋找客源了…

小見莫帆一走，馬上把剛才莫帆欺負他的事情説給張含聽，並且還有點添油加醋樣子“含兒，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莫帆哥實在是太壞了，把你送給我的包子搶走吃了一半，我現在都還沒有吃飽呢。”張含聽完之後，抿嘴笑了笑，看來他摳門病又犯了。為了安撫好生氣的小，於是張含説等回去時買頓好吃的給他，鬧脾氣的小這才不太情願答應下來。

這邊，莫帆帶着幾斤牛乾懷着忐忑心情來到他第一間要去尋問的鋪子門口，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莫帆眸中閃過一抹緊張，他用力下好幾口的口水之後，這才邁起重重的腳步走了進來。

裏面正在招呼客人的小二見到又有人客人上門，向正在挑選乾的客人招呼了幾句之後。轉身跑到莫帆身邊彎詢問“客官，歡“光”臨，不知道你要買什麼東西？小店這裏什麼乾都有，你打算要買哪幾種，小的馬上幫你稱來。”莫帆目光在店鋪裏尋了一圈，就這一眼，他已經看清楚了這間鋪子所賣的乾，都是一些水煮無鹽無味的，還有就是烤黑的鹹幹，此時，他心裏有十足的信心，只要他把自己背上這幾斤乾拿出來，一定會讓鋪子掌櫃大開眼界。

在來鎮上的路上，莫帆就已經決定如果可以不跟福運酒樓合作就儘量不跟他們合作，因為他打從心裏不想跟姓蕭的做這個買賣。

莫帆看了一眼店小二，開口問“小二，我今天不是來買乾的，是來買乾的，不知道你們家掌櫃在哪裏，我有好東西要給他看。”店小二聽完莫帆這句話，臉上笑容消失，蹙了蹙眉頭看着莫帆説“這位客官，實不相瞞，我們鋪子裏的乾都是跟人訂好的，我們鋪子不接受其它來貨，不好意思，就算你見我家掌櫃，恐怕也沒有用。”

“小二，我知道你們鋪子裏的乾都是訂好的，不過剛才我看了一下你們鋪子裏的乾，發現這裏的乾只有兩種，如果我説，我現在背上這些乾跟你們鋪子賣的不一樣，不知道你家掌櫃還有沒有興趣？”店小二聽完莫帆話，低下頭想了一會兒，一雙明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了幾圈，突然，店小二抬起頭，一臉客氣的跟莫帆説“那請你稍等一會兒，我先進去跟我家掌櫃説一下。”

“好，那麻煩小二哥了。”莫帆一臉興奮笑容目送着店小二走進了鋪子一間內室。

沒等多久，一位身材有點臃腫，滿臉肥的中年男人從裏面走出來，他一臉笑米米看着莫帆問“這位客官，剛才小二進來跟我説你這裏有一種不同的乾要賣，不知道是不是有這種事情？能否可以拿出來讓在下看一看？”莫帆見這個男人這幅模樣，就猜出這個人一定是這間乾鋪子的掌櫃，一幅肥腦油腸的樣子，莫帆先是朝這位掌櫃雙手合拳作了個揖，有禮卻不失風度開口眼他説“掌櫃的沒聽錯，我這裏確實有一種乾，如果掌櫃的有興趣，我可以拿出來給掌櫃的看一看，至於價錢方面，要是掌櫃的看滿意了，我們可以好好商量。”説完，莫帆把背上的布袋拿下來，把它放在鋪子裏的一張桌子上，剛一打開，這間乾鋪子馬上被一種陌生的香味給充滿，把鋪子裏其它乾的香味都給比了下去。

原本還不太相信莫帆話的肥掌櫃一聞到這特別香味，馬上睜大眼珠子，踩着重重腳步把莫帆給用力推開，一雙眼睛發着亮光，眼睛都快要粘在桌上面的乾上面。

莫帆被他推開，臉上非但沒有一點不悦，反而嘴角處還掛着淡淡興奮笑容，看來他沒有猜錯，人家一眼就看上他的乾。

良久之後，肥掌櫃把眼珠子從乾上面移開，他抬起一雙興奮眼光看着莫帆，追問“這位客官，不知道你這個乾有多少？想怎麼賣？”莫帆看他這麼着急的樣子，眼裏又出對自己乾渴望的眼神，莫帆心裏有了很大鼓舞，忐忑的心情也慢慢靜下來。

他了自己小腿，眼睛看了一眼這間鋪子，説“在這裏站了這麼久，我腳都站累了。”肥掌櫃聽到他這句話，馬上醒悟過來，趕緊把莫帆給請到內室裏，又是斟茶又是陪笑的，十足的狗“腿”模樣。

莫帆第一次受到原來被人求着也是這麼享受的事情，不過，他沒有被這種享受給衝昏頭腦，莫帆還是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於是，他開口説“掌櫃的，你要不要嚐嚐我帶來的乾？你嚐了之後，我們再來好好談談這個價錢，你也放心，除了我身上這幾斤乾之外，我那裏還有兩百多斤。”肥掌櫃聽到莫帆這句話，眼睛立馬放光，連聲説了幾個好字，然後一隻肥胖大手從桌上拿起一塊乾用撕下一大塊放進他大嘴裏面，只見那乾剛進他嘴裏，都還沒咀嚼，眼睛立即就亮起來，一臉享受的眯着眼睛，嘴裏一直冒出一句話“好乾，好味道，一生難得幾回聞啊。”莫帆聽到他這句話，抿嘴笑了笑，看不出來這個肥胖掌櫃做着乾生意，居然還是個愛詩之人，想到這裏，莫帆打量了這位肥掌櫃，他怎麼越看越覺着剛才那位詩之人跟他形象不太符合啊。

見他吃完之後，莫帆開口向他“掌櫃的，你覺着我這乾怎麼樣？比起你鋪子裏賣的是不是不同？”肥掌櫃的吧唧了幾下油膩膩的嘴巴，眼睛緊緊盯着桌上那幾斤乾，莫帆剛轉眼，就看見了一抹綠光從他眼角閃過，這下，莫帆心裏是更加確定他對自己乾的滿意了。

“不錯，我很滿意，你這種乾我以前還從來沒有吃過，如果拿出來賣，一定會賣火的，這位客官，不知道你這乾究竟打算賣個什麼價錢？”肥掌櫃雙眼冒着興奮看着莫帆問。

莫帆早就看出了他對自己乾的渴望，這個時候，他想起以前張含常在他耳邊提過的一句話，速則不達，慢工出細活，他想，如果把這兩句話應用到生意上這方面來，也不是個好方法，莫帆相信，只要他故意擺出一幅不太在意這份生意的樣子，人家一定會比他更着急，這樣，他談判贏的機會也就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