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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國女瑤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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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等,卻是等了不知多久,連晌午都過了有些時候,國女那邊才有了消息,一個宮女來傳召,帶着楚君亦幾人向國女的書房走去。

離得也並不遠,只是走了些許功夫,便已經走到了國女的書房前,房門緊閉着,那宮女叩響了房門,大聲喊道:“國女,靜王、靜王妃來了。”只是微微的頓一頓,裏頭便傳來一個異常清雅淡然的聲音,即使音量不大,可是卻很有分量,簡單説道:“進。”那宮女便好生地推開了房門,側到了一旁,躬着身子,示意楚君亦進去。

楚君亦看了秦阮昕一眼,點了點下顎,兩人便抬腳走了進去,亦雨和雲巖卻只是等在房門外頭。

秦阮昕只是剛剛走了進去,便聞着了國女的書房裏頭,有着一股淡然的清香,就好像是雪山的味道一樣,清清雅雅,卻沁人心脾。

她跟在楚君亦後頭,小步走了進去,只拐了個彎,便見着了眼前的國女瑤筠。

只是一眼,秦阮昕便清楚地想起了很多年前在瑾城金玉酒樓裏頭聽到的説書先生説起瑤筠時,即興唸的那幾句。可很快,便被別人口耳相傳。

“翹然翩翩雪中仙,貌似天女清如蓮。

為與雪瑤安寧定,得來凡塵度雲煙。”這寥寥四句,雖然並未詳細説了瑤筠的貌相,可是這其中的讚美卻是一眼便能看出。美貌如天女下凡,氣質若清蓮幽雅,心腸似仙子善良,對於她,就好像當年的莫凌嫣一樣,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仙女人物。

而如今。秦阮昕親眼見着這瑤筠,卻也覺得,那詩中説的果真不假。

她雖然貴為雪瑤國的國君,可是身上穿的卻也不過只是一襲普通的銀白裘裙,裹着她姣好的身材,恰恰好,將她曼妙的輪廓展現了出來,一絲也不得多,一絲也不得少。

手上則是帶着幾個細小的銀圈,襯着她的白皙手背。更是顯得她的膚透亮白

頭上的髮飾也很是簡單,至多不過只有寥寥的幾個髮釵,也是一地清水顏

並不是上朝的時候。她身上也只是便裝,一切都是樸素得很,可是卻絲毫掩蓋不了她絕世的相貌和如仙的氣質,娥眉淡掃,眼眸含。皮膚細潤地如温玉一般柔和,不點而朱,眉不畫卻似秋水。

她的美,簡直沒有一絲瑕疵。

可她的神情卻是清冷,清清素素,淡淡雅雅。若九秋之菊,如冰山之雪,似冬寒梅。比遠山冷月。

她的氣質,更是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秦阮昕記得,她聽過這麼一句,所謂美人,是要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她一直覺得這世間是沒有這樣的女子的,可是今見着瑤筠,她卻覺得,這麼一句話去形容她,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見着他們走了進來,抬起頭,角輕揚,淡淡地淺笑一絲,秦阮昕便覺得,世間所有的都是失的。

她抿了抿,跟着楚君亦走上了前。

瑤筠見着,向楚君亦輕點了下顎,説道:“你來了。”

“嗯。”楚君亦卻也只淡淡應了一聲,帶着秦阮昕向她行了個禮,説道:“參見國女。”瑤筠的娥眉便輕輕地顰了些許,手上卻沒有多少的動作,只道:“靜王不必多禮,雪瑤國只是小國,經不起靜王如此大禮。”説罷,她卻又朝向一旁的秦阮昕,顰着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説道:“你,是靜王妃。”秦阮昕點了點頭,只簡單道:“是。”瑤筠聽着,眉頭也鬆了開頭,角揚起微微的笑意,道:“一直便聽説靜王已經婚娶,只是靜王妃卻是第一次見着,果然是個清麗佳人。”瑤筠説着,朝着一旁的椅子揚了揚手,又道:“二位坐吧。”楚君亦的神情卻一直並不是很好,他沒有動,只是開口説道:“國女,我既然來了,有些事情,便不妨直説了。我…”

“靜王。”楚君亦原本也只想直白了當地跟瑤筠説清楚,來解決面前的事情,瑤筠卻沒等他説完,便打斷了他的話,説道。口中稱呼的仍然是疏遠的“靜王”而不是像瑤申一樣叫着“君亦”

“靜王,你的亦家軍和司馬慕璃來雪瑤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冰蓮是雪瑤山神物,動不得的,所以,我也只能説抱歉了。”

“國女,我想你誤會了。”楚君亦顰了顰眉,心中繃得有些生緊。他原本來雪瑤國便並沒有對拿回冰蓮抱太大的希望,經地今的事情之後,他便更沒將心思放在上頭,只不過希望能幫着瑤筠過了這一劫。

只是,他沒想到,他離開雪瑤國也不過七八年的光景,可是這其中的變化,卻是那麼得大。

面前的女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總是跟着自己,整笑眯着眼,蹦蹦跳跳着帶他走遍雪瑤城的每一個地方,想笑便開開心心笑,想哭便痛痛快快哭的女子了。

不過是幾年時間,她便已經變得如此,孤傲清冷,卻也如此生疏陌生。

這樣的變化,讓楚君亦覺得很是難受,國君不是那麼容易當的,更何況,她又只不過是一個女子,這些年面對如此多的繁忙政事,爾虞我詐,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才將她歷練成如今這番模樣。

楚君亦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只是這樣的變化,他無能為力,即使不想她如今一步步變成如此,可更知道,想要做好雪瑤國的國君,便只能如此。

他心中很是不適,卻也只是深了一口氣,説道:“我承認,我是為了冰蓮而來,只不過如今,對於冰蓮,我並不強求。但是國女,雪瑤國的安穩,卻是如今最應該解決的事情。”

“雪瑤國的安穩,是雪瑤國的事情,靜王,便不勞費心了。”饒是楚君亦如此直接明瞭地説道,瑤筠卻依舊神情冰冷,甚至連話語裏頭也是如此。

秦阮昕聽着,眉頭也緊緊地擰了起來,臉也並不好看。她正想説話,一旁的楚君亦卻拉住了她,朝着瑤筠説道:“國女所言甚是,是我逾矩了。既然國女國事繁忙,我也不便打擾,先退下了。”説着,楚君亦朝着瑤筠微微行了個禮,帶着秦阮昕便向外頭走去。

只是,才剛剛走上幾步,身後的瑤筠卻又開口説道,聲音仍是一貫的冰冷:“既然靜王知道雪瑤國國事繁忙,想必楚國也定是如此。靜王若是楚國有事要離開,也只需來通傳一聲便是,瑤筠不會多留。”

“是。”楚君亦頭也沒回,只淡淡應道,便幾步離開了房間。

一直到出了房門卻還是陰冷着,門外的雲巖和亦雨急急了上來,亦雨率先開口問道:“主子,怎麼樣?”秦阮昕朝着他皺眉搖了搖頭,亦雨瞅着那主子臉上的神情也知道定然是不好,便悻悻閉了嘴,不再多問。

只跟在身後由宮女帶着往廂房走去。

秦阮昕臉很是不好,心中更是疑惑,阿楚和那國女的關係應是不錯才是,只看那瑤申便知,他們三人幾年前的時候定也是親密不已。

那瑤筠之前也一直好生地幫着阿楚治療蠱毒,阿楚在雪瑤國也待了許久的時間。

即便那瑤筠做了雪瑤國的國女,不容的像以前一般同人親近,可也應不至於像如今這樣,冰冷地好像連見楚君亦一眼都覺厭惡一般。

這其中,到底是什麼緣由,她實在不得而知。

只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問,深呼出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跟着走着。

而在他們的身後,瑤筠的書房外,一個宮女手上端着一個食盤,食盤上放着一個藥碗,小心翼翼地端着向書房走去,叩響了房門,仍是瑤筠的清冷聲音,不帶一絲情地道:“進。”那宮女便好生地推門走了進去,將手中的藥館放到了瑤筠的桌子前,説道:“國女,這是今的藥,毒依舊同以前的一樣。”瑤筠卻也沒回她,只是徑直地便要伸手去端起藥碗,一旁的宮女踟躕了一分,還是開口説道:“國女,靜王都帶着靜王妃來了,這藥,你為何還是要喝?”瑤筠卻淡淡笑了一聲,沒有回到她的問題,只是道:“蕊兒,我記得你,應是不喜多話的才是。”那蕊兒聽着瑤筠的話,微微一愣,向後退了一步,行了個禮,説道:“國女恕罪,只是蕊兒實在不忍這藥中毒…”

“蕊兒,下去吧,這件事情,我是早就定了決心的,你也不必再多説什麼了。”那蕊兒眸子裏頭仍舊是掩蓋不住的擔憂,可是見着瑤筠臉上淡淡的神情,卻也知道不管她説什麼,也是無用。便只得咬了咬,行禮應道:“是。”便轉身退出了房間。

瑤筠聽着房門合上的聲音,角淡淡的笑意依舊還若隱若現着,端起桌上的藥碗,吹涼了幾下,便湊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