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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思念的人啊他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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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擊人數是推薦人數的53倍,看的人多,叫好的人少。哎,難道老爺寫的不好看嗎!

這是鬱悶的分割線…

在大海里的子平靜而舒緩,按照航海圖上標註的航線行駛非常順利,既沒碰到礁石,更沒遇到小島,太陽生起又落下,轉眼就已十次。在這十天裏,莫菲菲變着花樣在船上玩,拉歌過後又教他們劉三姐的對歌方式,甚至後來還編了一首節奏簡單的歌,在船隊裏廣為免費,最後被奉為隊歌。

出東方紅霞美乾隆出海風帆吹風帆吹船行千里一路平安愉快的歌聲滿天飛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請按戰士打靶的曲調唱)又是新的一天,船員們齊聲唱着隊歌,神抖擻的忙碌着。現在,壹號船被貫上了“歡樂號”的美稱,莫菲菲也因此被評為船上最受歡的人。連她每天到飯堂去吃飯的習慣也變成了受愛戴的理由之一。因此,秋水生廢除了高級領導人可以吃小灶的規定,從此船上從船長到水手都要在同一個飯堂吃一樣的飯菜。大家發現,這一行為深深拉進了領導和“羣眾”的距離,領導的威信沒有被降低,反正更受愛戴。

莫菲菲已經和船上所有的人都打成一片了,雖然有些人的名字她還叫不出,但這不妨礙她與他們攀談。而他們,也樂意和這個三老闆聊天。三老闆平易近人又風趣幽默,還兼知識豐富。幾個在大海里混了二十多年地老把式們發現自己對大海的瞭解都沒三老闆深,更是在喜愛中加入了無數的欽佩。

莫菲菲在海上逍遙快活。心情被海水洗滌得分外清澈,除了海,她地心裏竟裝不下任何東西,也不會去想任何煩惱,不知不覺居然胖了一點點。渾然不知道岸上有人在為她牽腸掛肚。

思念者a君:沈天啓剛剛送走一個杭州鉅商,那個商人答應船隊運回來的貨裏面如果有香料和瑪瑙,他可以全部包下來,用自己地渠道分銷,甚至有辦法把香料賣到宮中和鄰國。目的地渤臨盛產香料和瑪瑙,所以解決這兩樣貨品的銷售渠道,就相當於完成了大半任務。

鬆了一口氣,沈天啓拿起通泰錢莊的賬目,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一度是自己最喜歡看地美文。而現在,他卻一行也看不下去。有點厭煩的把賬目一丟,他走到窗前眺望南方…自然是什麼也沒望見。。他在一樓,窗外是幾株半殘不殘的帝皇菊。昨夜風大。但這擋不住他心裏恣意增長的念頭。那幾棵殘花敗柳硬生生被他幻化成了茫茫大海:浩凡走了十天現在到哪裏了?他在海上可安全?那麼愛熱鬧的人被錮在一條船上會不會寂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莫浩凡就在他心裏紮了。那個靈動的少年。他是自己見過的最聰明、最難以琢磨、最天馬行空、最淵博、最特別、最…知心的同齡人,也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對着他,自己地心就會温暖…以前,只有銀子才會讓自己心暖。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離開之後,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想他。

第一次見面,是在醉仙樓外面。那時候他嘀嘀咕咕稱自己什麼來着,活動冰塊?第二次見面,自己搶了他房屋中介的點子,他一定很惱怒吧?第三次見面,是他地如家客棧開張,那天,他在鞭炮聲中意氣風發,第四次,第五次…第n次,他向自己借錢,居然比自己這個財主還囂張,第n+1次…沈天啓發現,自己居然清清楚楚記得每一次與莫浩凡相遇的情景。

不能再想下去了,沈天啓發現自己對莫浩凡地思念,似乎已經超越了對好朋友地範疇。不信鬼神的他忽然浮現出一個詭異地念頭:去年元宵節的時候自己把那盞花燈王送給浩凡,是不是被傳説詛咒了?傳説在每年的燈會上只要把最大的那盞花燈送給心愛的人,就會得到神的祝福,兩個人白頭偕老。他是知道這個傳説的,但是當時本沒有顧忌這些,他想要,自己就給了。

但是,後來他又把花燈轉手給小王爺了!會不會他對小王爺…沈天啓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敢再想下去,又撿起賬本,強迫自己埋首其中。思念者b君:其美人躲在櫃枱後面,第二百八十九次拿出莫菲菲寫給她的信,依然和第一次看一樣,面紅心跳的讀起來。老闆寫給自己的情書(經過無數次臆想,普通信函已經被她自欺欺人上升到情書的高度了)自己一定要永遠保存好,就是老了也每天拿出來看一遍,還要鎖到珠寶盒裏,作為傳家寶世世代代傳下去,讓兒孫們看他們的爺爺當初是多麼的相愛(幻想的經驗值今天正好滿格,於是又升了一級)。

説起來,自己寫給老闆的回信他不知道收到了沒?一想起這個,其美人的臉忍不住陣陣發燙,信裏可是向老闆傾訴了好多心裏話呢…

“掌櫃的。掌櫃的…”一個夥計戰戰兢兢地在旁邊輕輕呼喚。他知道當掌櫃的拿出那封信一邊詭異偷笑一邊讀的時候是萬萬不能打擾地。前天就是一個不識趣的夥計喊了掌櫃一聲,被她頭也不抬地隨手抄起一壺水扔了過去,好在壺裏不是開水。饒是如此也造成了那夥計輕微燙傷,現在還在家修養着不能上班呢。

夥計邊喊邊注意前後左右。隨時準備在有東西砸過來的時候使出移形換步的身法。

哪個蒼蠅在嗡嗡嗡亂叫,看我拍死。其美人伸手在櫃枱上摸了一陣,咦,什麼都沒有(夥計們早把櫃枱的東西都收屜裏了,用的時候才拿出來)?只好抬起頭來。用魔鬼般陰森地聲音問:“什麼事?”夥計牙牀開始打架,顫抖着指着那邊説:“是、是小王爺指名要見您。”夥計心想我怎麼這麼倒黴剛好從小王爺身邊經過,但是他的命令自己又不敢不從,歹命喲,果然本命年不穿紅內褲要犯太歲的…

其美人便咬牙切齒的衝出去,扯着小王爺的衣袖拖着他來到後院隱蔽處,開始破口大罵:“趙鴻宣(沒人的時候其美人氣得直呼小王爺大名,小王爺居然沒有追究她大不敬),我都説了把我們上過牀的事一筆勾銷。你還幾次三番跑到我面前晃來晃去幹什麼,難道想叫我負責,門都沒有!”小王爺也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對這個表面淑女骨子裏其實很彪悍的兇婆娘沒興趣,卻老想來挑釁她一下和她吵嘴?

看來。這樣的劇情在最近沒少上演。

思念者c君:皇宮。

公主在皇嫂地安排下。正在御花園裏和琅大將軍的兒子琅昆約會。那個琅昆喋喋不休的講着從父親那裏聽來地軍營裏的故事,聽得公主煩死了。她生在和平年代,對那些鐵血地戰爭毫無興趣,況且,説地又不是自己經歷的,有什麼值得誇耀!這個人説話好沒趣,連莫浩凡地一半都比不上。莫浩凡為什麼知道那麼多別人都不知道的新奇有趣的事情(公主完全忽略那些事情也不是莫浩凡親身經歷的),他完全不靠家裏就能開創自己的事業,真是個可以託付的男人。男人,啊啊啊啊啊!一提起男人這個詞就充滿怨念,莫浩凡身為男人,他為什麼喜歡的也是男人呢!自己要是個男人該多好!

為了“偉大的愛情”公主寧願毫不猶豫的選擇變。可惜,莫菲菲不接受她的深情,更可惜的是,這個年代還沒有變手術。

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琅昆是繡花枕頭,公主不耐煩的應對着,心思一直停留在十萬八千里外。

思念者d君(悄悄告訴讀者們,其實這個是拿來充數滴):書房中,雲先生躺在一個面容秀麗的女人脯上聽那個女人用無限嬌柔的聲音念着本《異域雜談》,七號悄無聲息的進來把調查結果奉上,又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哈哈哈!”雲先生忽然發出無比開懷的歡笑,從温玉軟懷中直起身子,拿着那張輕飄飄的紙在心裏默唸着:“莫浩凡,對外宣稱為紅樓老闆莫中嶽之遠房侄子,父母自小雙亡,由莫中嶽撫養大。實乃莫中嶽之長女莫菲菲假扮,年十七,創辦京城如家客棧及恆隆商場,身價一百八十萬兩。九月,在廣州與船王秋水生,通泰錢莊沈天啓創立乾隆海外貿易行,今隨船隊出海前往渤臨,預計五十天後返回廣州。”

“主上有什麼事那麼開心,能不能也給奴家説説。”那女子不甘被冷落,扭着水蛇又要纏上來。

雲先生忽然面一沉:“不該你知道的,就不要打聽。滾出去!”

“是。”那女子垂下臉掩飾自己眼裏深深的失望與憤懣,原以為自己不同的,卻不料與主上寵愛的那些其他女子,甚至男子,都一樣。她知道從今天起,她也會被劃歸為“敝履”那一類。自己不該不懂規矩的,怨只怨,她高估了自己的美貌。

“七號,船上安排了誰?”貌似已經退出去的七號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來,低聲説:“回主上,南方朱雀部的井、鬼、柳三人都在船上。”他説的是“裂焰”組織專職暗殺的部門。按東方蒼龍、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四個組分佈在全國。而每個組又按二十八星宿有七個小隊長。井、鬼、柳正是朱雀部的三個小隊長。每個小隊長又下轄七個殺手。這次是為什麼,竟然派了三個技術最好的小隊長混到莫菲菲所在的船上?

“很好。”雲先生點點頭。思念者e、f、g…君:秋府的下人們:莫公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紅樓夢的故事還沒講完呢想他好想他。莫菲菲愜意的吹着涼涼的海風,受“長風破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意境,忽然打了幾個噴嚏,鼻子嘀咕:這是有人在想我呢,還是有人在説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