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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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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獨立城堡,一陣晚風面吹來,吹送夏夜的涼意。

在愛之船上被擄走至今,應該有一個多月了吧?繞了一圈,她終於還是回到台灣來。

在庭院的草地上步行,她仰首望月,輕嘆。

回到故鄉,沒有太多喜悦,心中多了一分踏實之餘,還添上一股近鄉情怯…

他會把她送回金家嗎?回到她原始的宿命?想着,她有些發愁。

突的,腳底傳來一陣濕涼,身子一傾,她險些趺入和步道旁的s型蓮花池之際,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傾斜的身子,從蓮花池上方給勾了回來——“想做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也不用急在這時。”背部撞上一面強壯的牆,甫回神,嗤笑聲從她發頂飄落。

“你…謝謝你。”被一股獨特的男氣息包圍住,她恍神飄匆的理智瞬間全回籠。

“想着該怎麼逃跑?”放開她,嗤聲笑着,他往前走。

劉嫂告訴他她出來走走尚未用餐,不一會兒他就跟在她後頭,不是擔心她逃跑,只是…想看看她。

今早,他們尚在前一座城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緊握着她的手。

昨夜,他睡了一夜好覺,他夢見沉在海里的自己,被人救了起來,他緊緊抓着那人的手,死命的抓緊,怎麼也不肯放手…

夢,在他緊握住那雙手時,斷了。

因為握住那雙温暖的手,於是,他睡得極安心,一夜無夢到天亮。

這十多年來,他從來沒有一夜不作惡夢的。

他步至一座小湖前,停下,坐在湖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點了一煙,銜在嘴裏,了一口煙,徐徐的吐了一個煙圈。

踩着他的腳印前進,她來到他的身後,他依舊穿着一身黑,看起來孤單又孤僻。

“我沒有想逃跑…”她不知不覺口而出。

聞聲,他回頭。

“你看起來的確一副不想回金家的模樣,金永健對你不好?”他譏諷一笑“你早知道他只把你當一顆棋子,或者該説你是讓金家和駱家密不可分的黏着劑?”金曉丹未回應,她只靜靜看着他。

他似乎知道,或者查得非常清楚兩家的底細,只是,他究竟想做什麼?

“為什麼不説話?”

“該説的,你都説了。”看了他一眼,她黯然垂眼。心中其實籠罩着一個大疑團,她想知道他和金家以及駱家的關連,想知道他遲遲不放走她的目的為何,想知道…關於他這個人的來歷,想知道他的名字——但之前,他冷然警告過她,她不配知道…

不想再被他刺傷一回,轉身,她想離開。

他用力拉住她的手,面有愠

“不要讓我再説第二次,如果你下次敢在我面前一聲不響的轉頭就走,我會毫不留情把你丟進湖水裏,泡上一夜。”望着他堅定的神情,她在心中輕嘆,面對他,她沒有辦法抗拒他的任何霸道行為。

手被一拉,輕盈的身子旋轉一圈,穩當當落在他懷中,她坐在他腿上。

月光下,她冷豔冰雪般的神情,教他望之痴,低首,他在水灩的紅上,落上一吻。

“記住,我的名字,冷嶽。”

“冷月…”

“山嶽的嶽。”

“冷嶽。”她喃喃吶吶。

“可你的手臂上刺着一個“嵬”字…”她還一直認定,那是他名字的其中一個字。

黑眸眯起,他冷冷的道:““嵬”那是我父親的名字,冷鬼。”冷冽的黑眸閃着厲光。

“我曾立誓,在我還沒幫我父親報仇以前,我會冠上父親之名,直到報完仇…所以,現在我的名字叫做冷嵬嶽。”

“冷嵬嶽。”

“你不需要跟別人一樣…”黑眸眯起,他的大手輕撫着她的瞼。

“你只要記住,這輩子,唯一能碰你的男人,叫做冷嶽。”在他心中,她和別人不一樣,在只有兩個人的世界裏,他是冷嶽,一個有愛的男人,有愛…

凝視着她的眼,他的黑眸溢滿深情,他的眼裏充滿她,他更希望她的眼裏,一輩子只有他一個人。

“冷嶽…”低喚着他的名字,眼裏的他,俊帥的臉充滿情意,是月太美,讓她有種覺嗎?

“你真美,我想愛你,現在。”抱着她,他輕柔的吻她,一切美得像首漫情詩——兩人躺在湖邊的草地上,徜徉在柔美的月光中,火熱的愛意,在草地上赤的蔓延——連着幾天清晨醒來,冷嵬嶽都發現自己的雙手緊緊圈着金曉丹,有她在懷中,他睡得比前幾天更安穩。

而且,令他驚訝的是,他不再趴睡了。

因為當年目睹父親身亡,了一把血刀,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説,那畫面,太震駭。

是以,從深海里被救起後,他從不仰睡。

十多年來,積壓在心頭的那層陰影,因為懷中多了一個女人的温度,而消弭——不,陪他睡過的女人何止千百,卻從沒有一個女人如她…這麼能安撫他的心。

眯起黑眸,他凝視着懷中猶在睡夢中的女人,眼底躍進一抹連他自己也不自知的温柔。

大手輕撫她赤的背,受兩人貼近的親密觸之際,卻吵醒了她。

水眸一張,意外對上他張開的眼,她問:“我是不是該起牀?”以往,他很少這麼早醒來,但這兩…他皆醒得比她早,而且她都是在他懷中醒來。

“起牀服侍我?”他輕笑。

“不需要,你繼續睡。”他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不希望她早早起牀,倒希望她像古代慵懶卧牀的大王妃子一般——這會令他更加覺得她是他的女人。

受到他的心情異常的好,她依言,閤眼繼續睡。

這兩三來,他令她有種陷入熱戀中的錯覺,她就像被他寵溺的女人、‮婦情‬…或者像他子。

在薄被外的雪白背,強烈引着他,低首,他用和下顎的青髭磨蹭着。須臾,他用盡強大的意志力抵抗從她身上散發的誘惑,急速翻身下牀。

他還有正事得去做,不能成窩在温柔鄉。

穿整好衣服,望了牀上的她一眼,走上前,他幫她蓋好被子,旋即轉身離去。

門開,門關,聽他的腳步聲遠去,她睜開眼,未起身,摸着他睡過的位置,暖暖的温度,暖上她掌心——這是足以圓一場戀愛夢的温度吶…

捨不得起牀,手輕撫着還殘留餘温的牀,窩在他親手幫她蓋的被子裏,她想作一場好夢,一場有他深愛着她的戀愛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