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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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聖聰帝這一去連續三天沒有任何音訊,梓顏在恐懼和驚慌的折磨中漸漸平靜下來,女人作為母親都是很堅強的,她不知道皇帝接下來會採取怎樣的措施,當然若是一直這樣對她不聞不問是最好的下場,可若不是這樣呢?
宮中的女人聽説皇帝居然一連數都沒有踏入過新婚皇后的宮殿,一個個開始蠢蠢
動。
靜宜不多就要與父兄回江南,她是被特許住在宮中的,不免聽見了許多對梓顏不利的
言,於是想過去看看,也是姐妹一番作別的意思。她由宮娥攙扶着剛走出所居的宮室,就見明誠郡主一副神仙妃子的打扮施施然而來。
靜宜本想互相問個好就走,誰知明誠顯出了異常的熱情,上來笑盈盈地道:“姐姐,妹妹正想去看你呢,你這是要去哪兒啊?”靜宜微微一笑:“妹妹是從東宮來麼?”明誠似乎有些羞澀,她與太子妃不同,雖然是郡主之尊,但是卻是皇帝賜給太子的一個側室,所以不需要婚禮,直接就住到東宮去了。她心裏雖然對沒有能成為太子妃的人選非常鬱悶,但是覺得能成為伽楠正式的妾室就是她莫大的機會,所以倒也沉得住氣“我是從貴妃娘娘那兒來,正想約了姐姐一起去拜望皇后呢。雖然按理説應該先去定坤宮,不過麼,貴妃娘娘畢竟是殿下的生身之母,我孝敬婆婆也是應該的不是?”靜宜稍稍點頭算作同意她的説法,心裏不大想與明誠一起去,便道:“我卻正想出宮去呢,有事要見父王與哥哥。”
“那可巧了,東海王子一早就入宮,聽説陪着父皇,姐姐若是找哥哥,就不用出宮去啦!”
“哦?”靜宜心想哥哥大概是奉父皇之命來與皇兄辭行的“那就去看望皇嫂吧,可是妹妹卻要改口叫母后呢!”明誠臉不變“自然了,我以前就叫她舅母,這番既然嫁給了父皇,自然要叫母后的。”靜宜見她居然敢把隱晦的事都提上來,不知是該佩服她的大膽還是嘆她的無腦,只説:“有些話,妹妹就算不怕得罪皇后,也要顧忌皇兄。”明誠雖然有些心機手段,但是年紀畢竟太輕,被靜宜一提醒,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連忙以其他的話岔過,只盼宮娥們沒有聽清楚才好。
梓顏本靠在暖炕上休息,聽見五福進來報靜宜郡主和明誠郡主求見,衝着靜宜的面子,讓宮娥給她披了貂鼠的小背心出來接見。
賜座畢,靜宜先開口道:“皇嫂,妾等不就要回江南去了,聽説你幾
都沒有出宮門,是不是該出去走走?”梓顏不想出去撞見任何人,婉拒:“可惜妹妹不能送姐姐了,姐姐不如在妹妹這裏住幾夜,也算作姐妹的話別。”明誠
話道:“母后可有趣了,靜宜郡主一口一個皇嫂,那就是妹妹了,母后怎麼反而叫她姐姐呢?”梓顏望着她,她的髮式已由少女改成了婦少的模樣,想起自己與伽楠此生名分已定為母子,再無希望,心中一陣酸楚,竟然覺得明誠能作為一個側妃待在他的身邊也是十分幸福的事。
五福見小小郡主或者説小小東宮側妃,竟然敢帶着挖苦的語氣跟皇后説話,見自家主子也沒有訓斥她的意思,恐怕以**裏的人有樣學樣,那麼作為定坤宮的總管他還有什麼面子?所以他大着膽子陰着臉道:“請東宮的元側妃娘娘注意言辭,皇后娘娘是您的長輩,她與靜宜郡主之間怎麼稱呼,你是沒有權利來糾正的。”靜宜也沒料到梓顏身邊竟然安排了這麼一號人,詫異之外,還有些高興。
明誠也不示弱,騰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大聲道:“哦?你是什麼東西?母后都沒有認為我説的話不對,你一個小小奴才,倒敢來對主子大呼小叫的了?這是什麼道理!”五福望了一眼梓顏,也不敢太正面與明誠吵架。
梓顏想了一想,知道要平安生下孩子依仗身邊人的地方多了去了,不能叫自己的奴才吃虧,於是緩緩道:“明誠郡主,他是代我教訓你,沒有什麼不對之處,再説他的口氣也很和緩,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可就亂了體統了。”明誠本來有些知曉梓顏的心思,肯定是不願意嫁給皇帝的,所以她明面上來請安,實際是來氣她的,誰知道她還真的端起了皇后的架子。以前沒有伽楠的保護時她覺得梓顏甚好欺負,也不大會反抗,誰知道變樣了。她悶悶説了一聲:“果然今非昔比啊!”然後坐下了。
梓顏説了她一句之後,被她揶得説不出話來,這本就是她最大的痛楚啊。
明誠見梓顏呆怔,心裏知道戳到了她的心肝,接着道:“母后還是應該多多注意父皇,父皇三沒有來定坤宮,各宮都在笑話呢,別丟了西瓜還抓不穩芝麻…”
“明誠,你好放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殿門外響起來,把明誠嚇了一大跳。
卻是聖聰帝帶着東海王子樂殊站在門口,外頭的太監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高聲宣唱皇上駕到,皇帝本就是心緒煩亂,聽見西瓜芝麻的言論更是氣了個半死。
明誠看皇帝的面甚是詭異,俊面上微微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暴戾之
。她嚇得面如土
,因為聖聰帝沒有女兒,從小對她都是和顏悦
的,她還從來沒見過皇帝這副神情,立刻就跪倒在地,連稱:“父皇恕罪,都是兒臣口不擇言。”梓顏下座斂身,沒有説話,心裏卻在奇怪樂無極怎麼會帶樂殊來。這皇宮內苑不比尋常人家,自家的堂兄弟不是宴飲之類的場合應該是不能見到後~宮女子的。
樂殊在聖聰帝面前似乎很放鬆,向梓顏行了一禮,道:“皇嫂,皇兄命我暫任京師總提調,故而回不了江南了。聽説妹妹在皇嫂這裏請安,就大膽跟隨皇兄來與她説一聲。”梓顏對皇帝的安排再一次覺得奇怪,誰肯把京師的兵權由堂兄弟負責啊,他倒真是大方…隨即,她想到樂殊文武雙全,別看他温文儒雅,外間傳聞還是個藥罐子,一年倒有半年躺在牀上靜養,武功卻是深不可測的,皇帝想必是忌憚帶兵在外的皇太子,以樂殊為威懾和抗衡的。念及此,她不由在心裏暗暗冷笑,也沒有見到兒時故人的半點高興。
聖聰帝上來想攜梓顏的手,語氣也放緩了一點:“朕當心有人對皇后不利,朕又無法夜保護,所以,讓東海王世子入宮居住,他不必上朝,所以皇后有什麼事,朕不在的時候可以找東海王子。”皇帝的話再一次震撼了在場的人,覺得這樣的安排也太匪夷所思了,不過也沒有人提出什麼異議,梓顏心裏雖然奇怪,卻想着有事與樂殊説也勝於跟皇帝有瓜葛,直到她看見遲了一會進來的太監端着一個放置着玉製藥碗的托盤進來,才真正地
覺到了害怕。
那裏面是什麼?
聖聰帝像知道她的心思,用一種很是關切的口吻道:“皇后大婚當就暈倒,朕甚是擔心,這是讓太醫院特別熬製的補藥,你喝了身子就好了。”更多手打全文字章節請到【----】【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