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106祭月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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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宮的宮門下,他們就必須下車步行。宮門守衞依次檢查了他們的包裹和隨身之物,才放行讓他們進去。
穿過宮門,就見一個寬闊無邊的廣場,許可心滿心想見的宏偉宮闕化做遠處的幾個小黑點,完全看不清楚模樣。
“天吶。”許可心心中暗呼,單是這廣場看起來就橫豎好幾里路,他們若要走到靠近後宮的膳食司去,那得走多久?
事實證明,許可心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從太陽初升一直走到太陽當空,腿腳都痠麻了,才到了膳食司。
沈勁松帶領他們走進膳食司的大門,門內和門外完全兩重境地。膳食司眼下正在準備午膳,所以每個人都忙的團團轉,但依舊十分有序。除了忙碌的廚師們,還有各宮傳膳的小太監,尖細着嗓子催促着。
許可心駐足看着進進出出的眾人,杜文拉一拉她説:“快走了,不要掉隊了。”她回頭,才見同行的幾個人已經走遠了,沈勁松正在前方等着他們倆。
沈勁松帶着他們走到膳食司側後面的雲錦宮中,那是膳食司眾人的住所,裏面沒有華麗的宮殿,是清一的單間住房,間或有些花壇。
他對大家説道:“今後幾你們就住在這裏,待會有云錦宮的公公給你們安排住處,今
你們先歇下,待明
卯時準時到膳食司的津味廳集合,屆時會告訴你們要做什麼事。”説完,幾個小公公就走上來,帶着他們分配住處。因着男女之別。許可心和楊紫桑被分在最東頭的兩間單房中,和其他幾人的住房之間隔着一個花壇和幾棵大樹。
單間的房中有一張石墩地木板牀,木櫃、木桌、木椅等基本傢俱。牀上的被褥也是準備好了的,雖然簡陋。但是居住絕對沒有問題。小太監又給許可心説了水房和茅房地位置,正要走,許可心猶豫的將他拉住,了一錠銀子在他手裏。
給完銀子,許可心地臉就紅透了。她從來沒有做過這類事,早上離家之前,許策再三叮囑她一定要這樣做,她才會厚着臉皮來打通人脈。
這等小公公是宮中最下等的人,從來是他們送錢給別人,何時受過別人的禮,於是他臉上的笑意也遮不住了。他將銀子拿在手裏掂量着,假意正經的問:“姑娘這是何意?”許可心小聲地説:“在宮中這幾,我若有哪些不該做、不該説的。勞煩小公公多提點一些。”小公公眉開眼笑的説:“這好説,何必如此頗費。”一面説着,他一面將銀子
入懷中。又説:“我叫小泉,姑娘這幾
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到前排第三間屋子找我好了。”從八月十一那一天開始。許可心等人進入御膳房忙碌。為了祭月宴。膳食司專門挑出了五個郎官和三十個侍官出來,加上從外挑選的十人。就已有四十五人專門製作中秋那晚的酒宴!
祭月宴招用民間廚子,無非是走個過場,是皇家做戲給天下人看,表明庶民與皇家同心,共同祭天祈福。真正在製作的時候,許可心等人卻什麼手也不上,只能做些洗菜、配菜的簡單工作。
第一,許可心便在水池旁邊坐了一天,洗了整整一天的青菜!末了,她
痠背痛地回到房裏,躺到牀上自語道:“我就知道這一百兩銀子沒這麼好拿!”正自語着,有人敲她的房門,開門一看,是杜文。杜文手拿着一包東西,用白絲絹包着,他遞給許可心,並説:“我看你晚上沒吃多少,這是廚房剩下的一些糕點,你快吃了吧。”許可心
地接過東西,打開來一看,是一品糕,還是熱的。雖説是剩下地,其實是做多了,沒有呈到後宮中去地,事實上跟後宮娘娘吃的是一樣地東西,什麼叫近水樓台先得月,許可心算是知道了,在膳食司還有這等好處。
“杜大哥,你今天也累的夠嗆吧,沒想到進宮竟然是做些體力活。”杜文點點頭,他搬運了一天的菜,的確累的厲害。
“我聽人説祭月宴表現的好,可以破格進入膳食司,所以我先前以為會有很多高手都來參加月夕食會的比賽,可是現在看來,高手也沒有幾個,想來他們一早就知道進宮只能做些雜貨,想有所表現實在很難,更不要説被破格任用了。”許可心見他皺眉發愁,開導道:“我呀就是為了那一百兩來的,做幾天體力活能賺一百兩,我還是第一回見這麼划算的事情,咱們就不要抱怨了。”杜文笑笑,辭別離開。
夜了,許可心點了蠟燭在房裏,無事可做正要昏昏入睡,突然一個繫着紙條的石子從窗户飛了進來,砸到許可心的肚子上嚇了她一跳。
她蹦跳着起來,解開紙條一看,心就砰砰的急跳起來。是任秋約她出去。
這兩,任秋見到她總跟陌生人似的,許可心也忍着把他當陌生人對待,就是怕壞了他的事情,沒想到任秋現在會來找她。
她按照紙條上所寫,走到雲錦宮外南牆下的槐樹後等着,剛站定,一個人影就從樹上跳下,正是任秋。
許可心壓低了聲音問:“怎麼想到今找我?”任秋左右一看,抱着許可心的
,抓住一
枝丫,輕輕一蕩,二人就坐到了樹上,把許可心嚇了一跳。
“呀,你學功夫了?”任秋捂住許可心的嘴,看着樹下,一個纖細的影子走到樹下徘徊了一陣,沒有見到人,又走回雲錦宮。半晌,任秋才放開許可心的嘴,許可心皺眉説:“楊紫桑在跟蹤我嗎?”任秋點點頭説:“看着像。”
“她為什麼跟着我,真是奇怪。”
“以後注意她一點。”許可心點頭,看着離自己很遠的地面突然想起之前的問題:“你學功夫了嗎?”任秋搖頭説:“沒有,這算不得功夫,也就身體靈活一些,再長了些力氣。”許可心看着他的側臉,突然發現他今晚沒有易容,驚訝的説:“你的臉…不怕被人看到嗎?”任秋臉上微微有些紅,聽他低聲説:“若是再不以真面目見你,你是不是會忘了我的樣子?”許可心見他的窘態,低聲笑道,也不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