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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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這些年還過得好吧？”燕津天寒地冬，到處一片白皚皚的，陸子榮穿着厚厚的雪鐵龍絲絨大衣，還是覺得冷，站在一家商場前，一個勁地跺着腳。

左姍姍俏靈靈地望着他，笑地説:“後悔了吧，哼，這麼冷的天氣只怕你從來沒見過。”

“真冷，姍姍，你還沒回答我呢。”

“離婚對一個女人來説，意味着什麼，你還不瞭解，哼，我看你是明知故問。”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關心關心老校友。”

“關心我，那就陪我進去買一件大衣。”

“對，出來的時候，我見你只加了這麼薄的一件風衣，心裏就不好受，走，進去，我幫你選一件。”陸子榮笑着説。

“有這樣子關心人家的嗎，哼，幸虧曉玲死得早。”

“姍姍，別生氣啦，來，跟我進去吧。”陸子榮曉得左姍姍話裏有話，主動地將她拉到懷中，兩人相擁着走進商場。

左姍姍第一眼見到陸子榮，心裏便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説實話，如果當年陸子榮主動一點的話，她未必就會嫁給高遠新那個外強中乾的傢伙。

是故，陸子榮的主動相擁，使得她油然而生一種幸福的覺。這種覺真好，唉，好些年沒有過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句老話真的一點都沒錯。

自己嫁給高遠新，得到過這種覺嗎？沒有，從來沒有。

花花公子，肚裏一堆草料，行屍走罷了，只怪自己當年瞎了眼，唉——這或許就是人生罷，人生人啦。

-----李柔倩等的就是這一天，丈夫還在醫院裏躺着，兒子陸子榮就回來了，她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裏就顫抖不已，那些在電話裏説的話想起來就讓她臉紅，她沒想到兒子竟用那種方式向她傳遞信息。

“媽，我回來了。你？”李柔倩看了看病房內，女兒陸子燕正在看護父親，她一點都沒有覺察出來，就捂住聽筒趕緊走出來。

“我在醫院裏，兒子，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柔柔的，透出一股嬌氣和喜悦。

“回來了，媽。我在洗澡。”兒子的口氣裏卻帶着大大的不敬。

“哦。”李柔倩聽到這裏，知道兒子説這話的心思，自從在電話裏聽到兒子對她説那些話，她就明白兒子一旦回來，自己就會失身與他了。雖説這是夢寐以求的事，但真要到來，卻又令人忐忑不安。她看了下四周，好在女兒沒有跟出來。沒良心的，你該洗洗乾淨了，在外面了那麼多的女人，看你跟娘怎麼待？

“媽——你在聽嗎？”陸子榮其實早就回來了，他在玩了李柔媚之後，就想出了第一場和母親的對峙。那個計劃實施後，他才給母親打電話。

“在，在聽。”李柔倩聲音有點顫抖，她知道兒子在洗澡，洗乾淨他的身子。

“你爸他在醫院裏。”她本不想告訴他這些，可話到嘴邊又忍不住。

“我爸他怎麼了？柔柔。”陸子榮‮情調‬地説。

李柔倩聽到這裏渾身一酥，下面乎乎的留出一股體。再叫一聲，她眼睛濕了。

“柔柔，你先回來吧。”陸子榮躺在浴缸裏，對着話筒説，他現在本不管父親。

“嗯，媽一會就回去，你等着媽給你背。”李柔倩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柔聲説。

“嗯，媽——我等着你，你可快點，要不我在牀上等你，”他聽了聽聽筒裏的動靜，知道媽此時的心情“柔柔，兒子一會洗好了，上牀等你。”他故意起嘩嘩的水聲。

李柔倩羞羞的心撲撲地跳“死人，沒正經。”她嬌嗔地怕別人聽見。

“把你那裏洗乾淨。”

“呵呵，我的柔柔媽。我會洗得乾乾淨淨的。”陸子榮心花怒放地躺在那裏，看着天花板剛裝上的大鏡子。

“那我掛了。”李柔倩一時間意猶未盡，有點戀戀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