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白婆鬼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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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許久,許久許久,我的腿都麻了。
那道被紫檀烏金匕首劃開的傷口,在此時此刻已經開始凝結了。
我抬頭看着不戒和尚,阿展叔和劉叔,好半響才開口説道:“怎麼辦?他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怎麼辦?是不是我的血有問題?”劉叔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立刻讓我退到一邊,不戒和尚立刻起身,向我走過來。從揹包裏頭,拿出一塊小布料,簡單的給我包紮了一下。
正當我想開口跟不戒和尚道謝的時候,程景卻不受控制般的吐了血。
我極度恐慌的撲到了他的跟前,伸手去摸他的脈搏,還有呼。卻不料,劉叔對我説道:“恐怕阿景要難受上一陣子咯。”我不明所以,開口問到:“劉叔你説清楚,為什麼要這麼説。”劉叔並沒有直面的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側過腦袋看着阿展叔,然後不再説半句話。我還是不明所以,只見阿展叔的臉上,帶着一絲尷尬。
且他也不敢抬起頭來,光明正大的與我對視。通常這種時候,只能説明,他心有鬼!
我挪過去,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衝他説道:“到底是為什麼?”為了能讓阿展叔信服我,我死命的裝出已經血蠱上身的模樣。我的話剛説話,劉叔和不戒和尚,便立刻上前來意圖勸我放手。
我想,這下就糟糕了。要是劉叔和不戒和尚發現了,我是裝出來的。那會兒,就不是阿展叔憤怒到不信任的問題的,而是我可能會被劉叔他們幾個,暴打一頓了…
顯然,暴打有點誇張了。
細想之後,我覺得還是不妥。所以,我極其聰明的趕在劉叔和不戒和尚二人,將我拉開之時,就放開了手。
重新對他説道:“告訴我!為什麼!”劉叔見我已經放開了手,便招呼不戒和尚,二人立刻上前,一人一邊的將我的手,緊緊的束縛在手心裏頭。
阿展叔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劉叔深怕我下一秒暴怒過頭,然後事情到了無法控制的局面,正打算開口,跟我解釋道。
但是,阿展叔卻對他點了點頭,繼而緩緩的開了金口,對我説道:“我對不起你!我老老實實跟你説了吧。你身上的聚陰丸,是我從阿景那兒帶來的。他是純陽之身,聚陰丸是至陰的,所以,他一會兒可能真的會難受到不行。”我聽完他的話後,怒氣更甚了幾分,假裝掙扎着雙手,裝作在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暴揍他一頓的模樣。
“有沒有生命危險!告訴我!”阿展叔似乎是被我嚇到了一樣,支支吾吾的説着:“沒事,真沒事。”
“最好是真的,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在聽完我這句話後,劉叔和不戒和尚還是一臉的戒備,二人沒有絲毫要放開我手的意思。我略無奈,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還要抓着我的手多久?”二人這才立刻放開我的手。
劉叔語重心長的對我説道:“你這丫頭,現在脾氣是越來越怪了,這點跟你家的鬼羅一個樣。女孩子將來是要嫁人的,這麼衝動可是不好。”我不去管劉叔的話,反而從揹包裏頭,拿出那條在長白上腳下跟老大伯,買的手工編織圍巾,給程景圍上。
雖然並不能起到全身保暖的作用,但也是我的一點關心。
這一次,程景他的臉上不再毫無血了,也不再死氣沉沉了。多了一絲常人的舉動,這會兒他正在夢中囈語,眉頭也因為痛楚而皺着。
我有些心疼的撫了撫他的眉頭。
一時間,竟然陷入了自我的狀態。劉叔他們幾個見我這樣,一臉“我們什麼也沒看到”的模樣。
不戒和尚為了怕我發現點什麼,故作認真的,從我的揹包裏頭,掏出了好幾卷紗布。然後走過來,將那些東西遞給了我。
“蘭妹子,和尚我,重新給你包紮一下。”
“嗯。”我衝他點點頭,以表謝。
“慢着,和尚我記得程景有一瓶很好的創傷藥粉的,你敢不敢去搜他的身?”不戒和尚二話不説,就將手,伸到了程景的褲子右口袋處,掏出了一瓶藥粉。然後作勢要給我上藥,我也不扭扭捏捏的直接伸出手,然後他幫我上藥。
不戒和尚算是人一個,因為他的包紮技術,實在是太爛了…完全像極了一隻熊掌…明明只需要繞上兩三圈紗布就夠了的,他硬生生的給我繞了半圈…
“好了,謝謝你。”我立刻給不戒和尚下了逐客令。不戒和尚立刻有些不滿了,皺着眉頭對我説道:“阿景手上還有呢,我得給他上藥!”
“不…不用了,我來就好。你…你去跟劉叔説説,獠牙的事兒吧。”不戒和尚看了我的一眼,一臉的不信任。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他,他才從我這兒起身。
而我,則將瓷瓶裏頭的藥粉,輕輕的灑在了程景的手心上。看着那血模糊的雙手,我的心就絞着疼。我真的不
想象,程景在舉起青銅懸棺的時候,他該有多痛?
我記得我來這兒最痛的時候,莫過於被面具冤魂死死的咬住,受了輕傷的左腿。那會兒,它死死的咬住了,不論我怎麼甩,它都沒有離開我半會兒。
這玩意,就跟迴廊上的屍胎一個模樣。
也不知道,這兩種玩意是不是本家的?
不過,對於阿展叔,我還是有些説不清的覺。雖然那會兒,我們剛認識不久,可是他也是知道我是那羅古奇之的孫女,唯一的後人。任由我怎麼想,也看不出,想不出,他有那麼個熊心豹子膽,敢拿我來當試驗品?
也搞不懂,我那個時候腦子是不是被門給擠了。明明是已經知道,這些盜墓賊都是明到極點的人物,竟然連他説的什麼“停止葵水”的藥,什麼“為了你好,省得在鬥裏發生點什麼”的話,竟然信以為真。
毫無懷疑。
就是因為我的白目相信,讓我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我抬頭看着這拱形的耳室,內心有各種説不出口的覺。這進斗的六天裏頭,我們為了命
子而擔憂,盡力了種種危險。
一個人的甬道,突然而來的屍胎,狐臉鬼嬰,九麻子,火,潑皮…
這種種的種種,讓我幾乎都快撐不下去了。我想,這或許就是為什麼盜墓賊當中並無女子的原因吧?
想罷,我便極其認真的,把程景的兩隻手都包紮得完整且完美。明顯跟不戒和尚不是同一個層次的…
我伸手探了探程景額頭的體温,正常!
接着是他的呼,正常!心跳的速度,與我相比,還要慢了許多,不過已經非常有力了。看來,程景恢復得不錯。
一切做完後,我便緩緩的起身,走到劉叔他們那邊去。不戒和尚正在給他二人講解,我們剛剛在進入密室前,發生的小分歧。
也説起了獠牙的意圖啥的。劉叔聽得那是一臉的憤怒,但我還是可以看出他憤怒背後,摻雜着臉紅…
阿展叔也與其相差不遠。
對了,想起了阿展叔,我似乎還忘記了一件事情。一件牽引我好奇之心,從而來盜墓的事情。
我坐在了阿展叔的旁邊,剛坐穩不久,阿展叔便一臉恐慌的挪了寸尺。我也不理會他的行為,反之帶着好奇心態,開口問到:“阿展叔,現在這會兒,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何為那羅古奇之的秘密了吧?”劉叔和不戒和尚聽完我的話後,略訝異。
阿展叔臉上帶着不自然,好半響才開口:“你沒見過你吧?你也沒見過你父母嗎?”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才再度開口,告訴我這背後的秘密。
阿展叔説,我的那羅南白,在倒斗的道上,有了一稱號,就是“白婆”那羅南白才是倒鬥界中第一女子,而我並不是第一人。
他説,那會兒,道上的人都知道,只有有白婆的地方,就一定有鬼羅。他們也是到後來才知道,這白婆的本名是那羅南白,與鬼羅的那羅古奇之更是相同。後來幾經調查,才知道,爺爺和是同一部族的人。
“我不明白,這跟我爺爺的秘密有什麼關係!”劉叔搶在阿展叔説話前,率先開口對我説道:“丫頭,你看獠牙把潑皮推出去有啥意思?”
“為什麼這麼問?”
“你告訴劉叔就是了。”雖然我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我還是開口告訴他們,我的真實想法:“潑皮當時就站在我的身邊,本來應該是獠牙被狐臉鬼嬰纏上的,但是獠牙太殘忍,沒人了!竟然把潑皮推出去了。不過,我也很
謝潑皮,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估計都得死。”劉叔聽完我的話後,便不再開口了。而我隱隱總能猜到幾分,可我還是不敢相信…因為那是我的
呀…
阿展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説道:“我是親眼所見的,那一次下鬥,鬼羅就知曉要死一人,不過他估摸着也沒想到,死的會是他老婆。真不知道,如果鬼羅知道,會死他老婆,還會不會帶着我們幾個下鬥?”
“你什麼意思?”
“我親眼看見,鬼羅將白婆的手砍斷,然後就推向了血粽子…我親眼所見的…”這,不可能!
阿展叔在説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