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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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麼?就算沒了那個大家族,邇純他也是財大氣,又有個首相大人撐
,你以為我們真的動得了他?”另外一個男人不急不許的
着煙,撫摸着他的寵物柔軟的
髮,狡詐的陰笑着——“現在我們還需要一些錢,然後做筆大買賣,這事光有你跟我不成。”
“你想怎麼樣?還想殺了邇純不成?你答應過我,不會鬧出人命的。”約翰有些後怕了,一開始他只是想賺筆錢,然後帶着老婆孩子偷渡在國外就生活,可是顯然,這條賊船好上,就沒那麼好下了。
“你以為我們現在這樣就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嗎?既然要做,就做筆大買賣。不過,你放心,求財才是我們的目的,不過,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的。”那聲音顯得陰森可怕,又像是在異想天開,約翰提醒着——“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邇純的家底有多少億嗎?而你有多少?想找幫手?那需要亡命徒才成,那可不是筆小數目,你我加起來,也沒那麼多。”
“喂,聽着,有人給我介紹了一票越獄的殺人團伙,他們急着用錢逃到國外去,他們只要1千萬,我答應他們如果事成,再分兩千萬給他們。”男人一把抓過約翰,小聲説着,那雙眼中滿是貪婪的光輝,這與他那張英俊的面容實在是不搭調,不過,本來,這張臉就不是他的。
“1千萬?!海!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我們哪有那麼多錢?!”約翰一把揮開海的手,站起來,怒不可遏的指着依然做着美夢般的海罵着——“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麼貪婪的!一開始你答應過我的,不把事情鬧得很大,我們只要個幾千萬就遠走高飛,我才把他帶來給你,現在你本就是狂想,一千萬?我們從哪去賺一千萬?我看我們還不如干脆去自首吧!”
“人家都説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果然不假。”海整整衣服,他扔把自己當做是個紳士,雖然,他現在看起來潦倒了些,但他相信,只要再熬一熬,他的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了,既然他不能做為邇純的ik跟相愛的人在一起分享那些幸福,那麼,他也不會讓奪走這一切的人幸福。
儘管,他生在一個還不錯的家庭,受到良好的教育,得到情上的陶冶,但這比起邇純所擁有的那些來説簡直是如九牛一
。在他發生事故的時候,做為畫家的父親仍然湊不齊一筆微薄的整形費,而如果不是那位老先生的出現,他現在不知會變成什麼模樣。本來,遇見邇純之後,他以為他的天堂真的來了,而卻不知道,那才是他墮落的開始。
邇純就像個天使,把他抱到半空中,但卻在他才剛剛開始學着享受那種美妙覺之時,狠心的將他推了下去,他不要再回到原來的世界,他也絕不會放過那個將他的
情當成垃圾來踐踏的大少爺,當然,他更不會放過奪走這一切的人——“哼,我們沒有,但他有!”海猙獰的笑着,一把抓着只能無力趴在他膝上任其擺佈的可憐寵物的脖子,將他狠狠的推到約翰的面前,而由於兩週來的摧殘,已是遍體臨傷的ik也再沒有力氣去做什麼無謂的掙扎。
一開始他還有些意識,那時他被約翰帶到一個什麼地方去伺候一些約翰的朋友,他們沒有對他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只是玩了玩羣,用那些他們説很補的東西添飽他的肚子。因為那些不太乾淨的東西,他一直病着,邇純回來過一次,但匆匆忙忙的就又被人接走了,聽説要去很久的樣子。
然後…約翰膽子大了,把他從大廈裏帶了出去,他一直被關在一個很黑的地方,不斷的有人用各種奇怪的體位向他索取,當然,這肯定是讓約翰賺了一筆,他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暗娼了。
一開始,他以為一些會像每次一樣,等他在從哪次昏中醒來,就會躺在邇純的牀上了,而被
在身體內的東西會提醒他,噩夢暫時的結束了…可這次沒有,當海出現了,他就知道,他可能回不去了。他當然認得海,他怎麼可能不認得呢?他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的臉,儘管,那也只是自己曾經的樣子…
“咳咳咳…”跌倒的重創讓ik脆弱的身體因劇烈的乾咳而顫抖着,他赤的身體上,有些細小的傷口裂開了,滲着血絲,被不斷冒出的虛汗沁得連皮膚上的每個
孔都痙攣得尖叫着,他
覺到冷,想抓着自己的長髮以此來取暖,然而那雙纏着髒兮兮的紗布的手,只要稍稍動彈一下,就會使他痛不
生,鐐銬的響聲讓他的身體因本能的畏懼而顫抖着——他的掌心被人用釘子穿鑿透了,鐐銬的兩端是兩枚冰冷的黑
鐵環,直接穿過他的掌心。
他想,如果就這樣下去,再過幾天,大概這雙手也就真的被廢掉了。而ik早已有了這樣的準備,像海這樣的人…呵,他見得多了。
“啊——”慘叫着,ik昏沉之中的思緒被打斷了,是海,他是存心的,他就那麼絲毫不加半點憐惜的,生扯着ik穿在雙掌之間的鎖鏈將已經被他得慘不忍賭的軀體死死的鉗在了自己的懷裏。海陰冷的笑着——“別給我裝死,我來讓你清醒一點!”話音未落,他已經捏住ik消瘦的雙頰,撬開那兩片蒼白的
,將猩紅的煙頭捻滅在ik閃爍着金屬光澤的舌頭上——那是一枚別針,這當然也是海的傑作。他恨這個賤貨,恨他奪走了自己的一切,恨他搶走了邇純的心,恨他讓自己變成今天的樣子,所以,他不會只是殺了這個可憐的小玩意兒那麼簡單,他要讓他生不如死,永遠…永遠…都被他的噩夢纏着、繞着,哈哈哈哈。
“你看,這種賤貨有個誘人的身體就好了,他的身體不是已經幫我在這裏賺了很多錢了嗎?呵呵。”海得意的大笑着,將已經昏厥過去的ik兩條腿搬開,給約翰展示着他們的傑作——浮腫的私處呈現出石榴的病態
澤,
着引
管的前端已經發了炎,簡陋的塑膠帶中渾濁的排
都是紅
的。被
在後庭內的假***只是
普通的木杵纏了些
糙的布料,是暗褐
的,已經被血染得分辨不出原本的顏
了,而依然殘留着體
的蕾口則更是難不忍睹…這些天,他們就是靠他的身體換來的錢吃喝玩樂的,有張美麗的臉蛋真不錯,已經幾乎快成了廢人了,還是有那麼多主顧願意光顧他。
“海,你這混蛋,你就快把他死了,還怎麼
錢?!你以為這種殘花敗柳的破爛貨能給你湊多少錢?1000萬?別逗了!”約翰拍着自己的腦袋啐着,他真的不該答應海的條件,留在邇純身邊,他至少有口飯吃,有個經理的位置等着他這個
人當,而現在呢?他他媽當初是鬼
了心竅才會答應這隻蠢豬一起幹什麼大買賣的。他雖然不是個什麼好人,但還不至於荒唐到想要把人折磨死的份上,他沒想到海竟然會這麼惡毒。在他跟過的三個人中,大概這位海先生是學歷與資質最高的一個,可也是他的三個主子中最不盡人情的一個,他本以為這位先生是個紳士的,還是説,紳士都是這樣的先生?
“別玩了好嗎?我們現在把他丟到ik傳媒的門口,邇純的個是不會繼續跟我們計較的,我…”
“那然後呢?然後怎麼樣?回到你的平民窟帶着你的兒老小去要飯?你今年已經40多歲了,你還有什麼選擇嗎?當初你答應了我,就已經賭上了一切不是嗎?你聽着,約翰,你已經沒別的路可走了!你跟着我,或許還有大好的前程…”海猖狂的大放厥詞,他把一切已經計劃的非常好了,現在他什麼也不怕。他相信,老天是會幫他的,因為他可憐,他已經沒有了一切,而這滅頂之災的
源就是邇純和他那個無用的情人!
抓着ik後腦上的髮絲,海盯着ik那雙因疼痛而微微睜開的眸子對約翰説着他的妙計——“光靠他的身體,當然不成。呵呵,我在這兒打聽到一件事,有個很有錢的外國商人的女兒眼睛生了病,需要一副眼角膜,最好是年輕人的漂亮眼睛上的,他願意出500萬。呵呵,約翰,你説…對於他這種玩具,有沒有一雙能看得見的眼睛,大概也都是無所謂的吧?恩?”
“開什麼玩笑,那本就不夠,只是二分之一而已。”
“呵,他沒用處的又不止是眼角膜,人少了一個腎,或者部分肝臟不是都能活嗎?我們這也算是救人吧?他這種人你還指望他長命百歲?”
“海!你是個瘋子!你把他得像零件一樣被拆成一塊一塊的,怎麼把他
給邇純?你就不怕邇純事後發難?沒有了老頭子的幫助,或許是斬了邇純的一隻翅膀,但他還有首相和幾百億的資產!”約翰
到恐懼,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連垃圾都不如,現在,他越來越明白,為什麼邇純常常説:就是因為海有這樣一張臉,才會讓他覺得噁心。
“呵,那我們就要他的全部,邇純和你我不同,他不在乎錢和權利,你信嗎?就算我還給他的是一堆這個賤貨的骨灰,他也照樣會把他的一切雙手奉上,所以説…他蠢。”海嘲着將ik丟到一邊,他會讓邇純知道,放棄他,將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那愛上那麼蠢的人你不是更蠢?哦,對了,海先生,像你這種人,本就不配談愛。”丟下一句話,約翰氣沖沖的摔門而去,他不想再看那個可憐的男孩子,那孩子是無辜的,卻為了他們的貪婪要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而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不看而已。海説的沒錯,他已經沒有退路,差之毫幾,謬之千里,如果他早發現,自己不是個“幹大事”的人就好了…
“哼!邇純,我要你後悔一輩子!”依然端坐在屋子裏的海憤恨的眼神足以燒光一片綠林,提起自己的腳尖,他冷笑着將ik已經受盡煎熬的手掌踩在腳下,ik已經疼得無法再喊出來了,只是艱澀的呼着,聽着耳邊有自己的手掌傳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海先生,外面有幾位客人想點你的這個寶貝兒,三天,十萬,你看怎麼樣?”近來的女人約莫四十多歲,卻是風韻猶存的,她穿着一套黑的晚裝,裁剪
良的裹
襯托着豐腴的
勾,雖已不惑之年,卻仍是風韻憂存的——她是這個地方的老闆娘,而這裏是家叫“米迦勒”的俱樂部,它開在這個國家的邊緣,很偏僻,卻十分熱鬧,因為這裏沒有法律、沒有善惡、更沒有道德,有的只有快樂。
“好啊,帶他走吧。”海接過支票殷勤的笑着,卻沒博來老闆娘的半點好臉。老闆娘拍拍手,幾乎已經
覺不到自己呼
的ik被兩名打手一樣的人物拖了出去。
“邇純,你一定想不到吧?你那個可愛的小情人現在在遭什麼樣的罪,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海將支票頂在頭頂上,大聲的笑着,可他不知道,這笑聲有多麼的難聽。
“這笑真噁心,簡直是噪音,我得加他的房租才成。”老闆娘扇着響扇在海的門外不屑的冷哼着,還不忘對經過的不乏英俊之士拋着媚眼。
“pure夫人,把他送到哪個房間?”兩個手下提醒着老闆娘他們的手上還有個甩不掉的“包袱”
“送到地下室那間帶鎖的房間,幫他洗個澡,找個醫生,再給他點吃的東西,別碰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那裏。”pure夫人吩咐着,對着舞池對面的一羣狂歡的男人們風騷的招着手,命令的口吻卻是十分冷靜嚴正的。
“夫人,您不是説有人…”
“如果你們覺得你們的舌頭長得多餘,可以割下來,跟着我的人,要耳朵就夠了!”pure嫵媚的一笑,身邊的兩個高大的手下臉卻變了顏,很快,他們帶着ik閃進了暗門消失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而pure也嬌笑着走向她的戰場——她的對手就是男人,所有的男人,這天下最可憐的一種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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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父親您是個很可憐的人。”今天是他的父親過世的第四個七天,他決定在黃昏十分去見見那個孤獨的老頭子。帶着一束白菊,終於,他站在了michael先生的墓碑前,他用了很久才找到,邇純幾乎快忘記父親的名字了。
“你生前有很多女人戀你吧?你這張年輕時的照片蠻不錯的,説真的,爸爸,您長得跟ik有點像…”坐在父親的墓碑前,邇純燃了煙,笑得幾分無奈——“爸爸,我好像沒這麼叫過你吧?這麼親切的稱呼,你活着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叫出口很彆扭,現在好多了,呵呵…你現在是不是很孤獨?一個人睡在這裏…呵呵,我也很孤獨,我在等他,我知道我會等到他的…或者,我們很快也會一起去陪您了…或許,只有那樣的話,一切才會重新開始…”須臾,邇純站起來,撣撣身上的土,默默的沿着石階慢慢走着,身後,父親的墓碑越發遙遠,回過身,整座墓園與喧囂的城市就像是兩個世界…很寂靜,很安寧。
“父親,你寂寞嗎?我昨天突然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媽了…”其實,這樣靜靜的在墓裏睡着也不錯,關於ik的事,他已經不再擔心了,至少,他現在覺得是這樣。即便是走到故事最後,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無聊的悲劇而已,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麼都無所謂…
願我們的兄弟在天堂永遠安寧。
牧師在葬禮的最後總會如此説着,邇純想,這或許證明一點——換取永恆的代價,可能只有死亡。那時,人便不再計較得失,不再累於苦與樂、舍與得,不再擁有任何秘密,也不再在意任何秘密…所有一切,都是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事了。這樣想的話,或許生的一切,也就沒有什麼再值得去在意的了吧?
嘟——嘟——“喂,你好。”
“邇純,還記得我嗎?”
“海,有事嗎?”
“我要三百億。”
“呵,胃口果然不小,‘他’在你哪兒?”
“沒錯。我給你一週的時間去籌錢,不然我會把他身上的零件一樣一樣的寄給你,哈哈哈哈。”
“瘋子!”掛斷電話,邇純繼續向前走着,一階、兩階、三階…當他踏到第十三階台階,他開始奔跑,讓風吹乾他脆弱的淚水…
一定…一定會再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