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長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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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的前鋒軍在盾牌地掩護下上前搬動拒馬,讓他們奇怪的是,曹軍並沒有放箭干擾,也沒有人上來阻攔,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他們心驚膽戰的完成了任務,慶幸不已的回到了自己的陣中。
馬超看着眼前十幾步寬的通路,仰天大笑,手中長矛直指,發動了最後的進攻。
十列騎兵率先衝出了戰陣,他們左手緊握着繮繩,右手手中的長刀,身子伏在馬背上,幾乎與戰馬合成了一體,很快就將速度加到了極限。戰馬四蹄騰空,急促的馬蹄聲如同城頭的戰鼓,密集得數不清楚。
大地顫抖起來,清晰可聞的震顫沿着緊實的大地,飛速的傳到了長鎩軍選鋒將周奔的腳下。周奔從面甲裏冷冷的看着衝上前來的騎兵,雙手握着長鎩,驀然大呼:“殺…”三百選鋒營隨即大呼:“殺…”三千長鎩軍同聲大呼:“殺…”前面三排近千柄長鎩舞動起來,霍霍的長刃反出的寒光象是死神的光圈,帶着眩目冷森的光芒,帶着無堅不摧的殺氣,無畏的
上了猛衝過來的騎兵。*八十步,城頭的守城弩、陣後的強弓營幾乎同時咆哮起來,密集的箭雨撕裂了空氣,傾瀉到了快速衝來的騎兵陣中,將騎兵們衝鋒的勢頭打得滯,無數的騎兵被長箭
中,栽倒馬下,戰馬中箭,卻無法停住腳步,依然被裹脅着向前飛奔,直到栽倒在地。一匹戰馬倒地,往往帶動着後面十幾匹收不腳的戰馬一起倒地,亂成一團,直到後面的騎兵來得及轉過方向。
“舉盾!”領頭的騎將大聲高呼,舉起了手中的盾牌,同時用右手的戰馬狠狠的紮在了戰馬的部,戰馬吃痛狂嘶,再次加速,如同離弦地箭一樣衝向曹軍。在騎兵的眼裏。只要衝過了戰陣,不管這些曹軍舞得多麼好看,都擋不住飛速的戰馬。
大局已定。
領頭的數十人僥倖地逃過了箭陣的屠殺,他們衝到了曹軍陣前。獰笑着舉起了手中的戰“殺!”周奔一聲大喝,藉助力掄圓的長鎩霍然斬下,領頭騎將地長刀也砍到了他的肩上,在鐵甲上劃出一溜火星。卻沒有傷周奔分毫,他還沒來及得驚訝,長鎩已經電然而至。
連人帶馬,一斬兩斷。
騎將睜圓了眼睛,他的半邊身子飛起到半空中,驚訝的看到自已的另半邊身子和戰馬的前半段依然帶着強勁地衝力向前衝去。不過,他這次清晰的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一柄飛旋的長鎩再次將半截戰馬斬為兩段,輕鬆得如同切紙一般。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鋒利的武器?
那名騎將沒有時間想這些,他這半片身子飛入了一個旋轉的光圈中,隨即被斬成了碎片,在空中飛了幾步遠,撲通一聲栽倒在一個持鎩而立的鐵甲戰士面前,睜圓的雙眼敬畏的盯着那名戰士手中雪亮地長鎩。似乎要牢牢將它記在心裏一般。
奔騰地騎兵遭到箭陣的頭痛擊。攻勢頓時受挫,陣勢稀疏了不少。再被長鎩軍
住痛殺,速度很快就消失殆盡。後面地騎兵卻還在不斷的來,象洶湧地江
遇到了穩固的長堤。漸漸地在長鎩軍陣前鋪開。騎兵沒有了足夠的速度,手中的長刀
本不是長鎩的對手,在飛舞的長鎩面前他們
本無任何還手之力,就算是砍在對方身上,也不過是擦着一溜火星而起,
本傷不着他們分毫,而兩米多長的長鎩舞動起來的威力卻非同凡想,真正是挨着死,擦着亡,所到之處人馬俱碎,絕無活口。
前面的騎兵被人痛宰,後面的騎兵夠不着敵人,只得拉弓放箭,但是他們手中的弓箭離不僅比不上守城弩,就是和曹軍的強弓相比也差出太遠,在長鎩軍的鐵甲上
本一點作用也沒有,一心揮舞着長鎩斬殺對手的曹軍
本不理會他們,視而不見。
騎兵們叫苦不迭,對手刀槍不入,手中的武器卻是見人殺人,見神殺神,佔盡了上風,這個仗本就是不公平的一仗,已方完全處於被屠殺的局面,
本看不到勝利的一點希望。
“吹號,求援。”前軍騎將膽戰心寒,不敢再戰,一邊舉着盾牌遮擋不斷撲來的箭雨,一邊命令傳令兵吹響了求援的號角。可惜號角雖然能傳遞求援的信號,卻無法傳遞陣前的慘狀。後陣的馬超見前面的速度減了下來,不明其意,現在又聽前軍在求援,更是大惑不解,一萬騎兵衝擊三千多人的步卒,沒有馬上破陣已經是意外之極了,居然還要求援?
馬超然大怒,親自帶着親衞營趕了上來,等他冒着箭雨到了陣前一看,不
倒
一口涼氣,陣前已經成了屠宰場,擁擠在一起的騎兵面對着重甲長鎩的曹軍束手無策,就是想拼命都拼不起來,他們被攔在陣前,無法加速,想去衝撞曹軍也做不到,手中的刀,弓上的箭,
本對曹軍起不了什麼作用,而對手手中那奇形怪狀的武器卻犀利無比,所到之處血
橫飛。
這是什麼武器,居然有這麼駭人聽聞的殺傷力?馬超目瞪口呆。
長鎩軍主將牛金看到了馬超的戰旗,馬上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當年關中一戰,曹泰初經戰陣,就是被馬超帶着騎兵透陣而過,一敗塗地。他在漢中訓練長鎩軍時每每以馬超為假想敵,一想到馬超,他就會不由自主的發狂,如今見到了真人,他當然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殺意。*“命令,進入攻擊陣形,替掩護前進。”牛金一邊説着,一邊從親衞的手上接過了頭盔:“親衞營,隨我上前,擊殺馬超。”蹦聲一變,後排一直心癢癢觀戰的長鎩軍
神一振,從前軍的空隙中穿
上前,手中長鎩起處,又將堵在陣前的騎卒狠狠的削去一層,他們大步齊喝着。奮勇上前,手中的長鎩如伐木的利斧一般,一下接一下的狠狠斫在厚實地騎兵戰陣上,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斫起的可不是紛飛的木屑,而是一條條人命。
牛金帶着最強悍地親衞營殺到了最前面,他手中的長鎩所到之處更無一合之將,每一次舞動。都將眼前所見的任何活物斬為兩半,他身邊的親衞更是長鎩軍中選出地
鋭,身高臂長,兩米兩長的長鎩在他們的手中輕若無物,冰冷的面甲擋住了他們的面容,只有兩道噬血的眼神透出來。讓所有接待到這樣目光地人都不由得為之膽寒。
這支令人膽寒的長鎩軍以牛金為前鋒排成一個錐形陣,如狂飈,如怒濤,將眼前的一切都捲走,以馬超不敢置信的速度硬生生在騎兵中間殺開一條血路,直向他撲去。
馬超大驚失,他不由自主的想向後退去,剛退了一步,又忽然驚醒過來。他大喝一聲。用力投出了手中的長矛。長矛帶着尖厲的風聲,向領頭的牛金撲去。牛金一直在看着馬超。看到飛來的長矛,冷冷一笑。手中長鎩橫掃,一鎩將長矛拍偏。順勢將一名攔在他面前地馬超親衞斜斜劈成兩截。那個親衞慘叫着,半截身子被血衝得飛起在半空中,下半截身子還立在原地,被隨後趕到地牛金一腳踢倒,踩在地下。
馬超面煞白,本來想上前一戰的勇氣頓時消失殆盡,他愴惶而退,連聲急呼:“退!退!”掉轉馬頭,一馬當先地向後退去。兵敗如山倒,早就被長鎩軍嚇破了膽的西涼軍一聽到撤退地消息,如逢大赦,馬上爭先恐後的向後退去。
牛金一見馬超要跑,心中大急,他一把推起面甲,縱聲大吼,手中長鎩接連斬殺數人,拔腿向馬超追去。可是他面前倒處都是逃跑地敗兵,長鎩雖利,也不可能一次斬殺一盡。他長嘆了一聲,止住了腳步,喝令長鎩軍上前掩殺。三千長鎩軍展開了陣型,由三百列轉變成了六百列,排成五排,象是五道連續不斷的波濤,層層疊疊的向前湧去,一次接一次向前撲擊。
城頭的賈詡見西涼軍開始敗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在京城擔任過郎官,見過軍所用的長鎩,也見過牛金帶領的這隻長鎩軍演練,知道長鎩的威力大,但沒有想到長鎩軍的威力會大到這個地步,有重甲保護的長鎩軍幾乎成了沒有天敵的猛獸,所向披靡,硬是將一萬多騎兵擋在面前,肆意屠殺,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將馬超軍殺得血
成河,節節敗退,並以馬超敗退為契機,形成了不可抑制的大潰敗。而他所見到的長鎩軍傷亡,不過是騎兵速度猶存時以戰馬的血
之軀撞倒的十幾個士卒,騎兵沒有了速度之後,對長鎩軍就徹底失去了威脅,淪落為待宰的羔羊。
“難怪將軍戰前就讓輜重營準備大鍋煮馬,原來真有這麼多馬
要煮。”龐統忽然笑了一聲,轉過頭對身邊的法正和張松笑道。法正和張松笑逐顏開,連連點頭,他們也沒有想到曹衝以三千運糧民夫為掩護的長鎩軍居然勇悍如廝,一戰而定西涼這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戰略目標在他們的運籌帷幄下,居然真的成了現實。馬超軍已經潰敗,身後有三千意猶未盡的長鎩軍和四千躍躍
試的龍騎,他的敗亡已經成了定局。
馬騰冷汗涔涔,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面的慘狀,馬超再如何不孝,那也是他的兒子。他雖然在曹衝面前信誓旦旦的説要和馬超斷絕父子關係,但他的心裏,未嘗不是希望馬超有成功的機會的,甚至一直到他看到三千長鎩軍在城下佈陣之前,他都認為馬超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他仰起了頭,強自忍着不讓眼眶裏的淚水出來,他的身子抖得很利害,同樣驚懼不已的馬休、馬鐵扶住了他,生怕他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城牆上。馬騰雖然沒有睜眼睛,可是他的耳朵卻在聆聽着,他聽到,賈詡下達了龍騎追擊的命令。
這是最後一擊,四千裝備了長戟、馬鐙的龍騎追殺已成敗兵的西涼騎兵,那將又是一副什麼樣的慘狀?馬騰不敢睜眼去看,他太老了。*實在經不起更大的打擊。
隆隆的鼓聲響起,耐着子等候了半天地陳到∮德遠遠的相視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手中的長戟:“出擊…”
“出擊…”四千龍騎興奮的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