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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對陣華爾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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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笑重新站了起來,木拎在手裏重重頓在地上。

這木長約三丈,好像沒有加工過,絕對不光滑,就像是剛從哪棵樹上砍下來的,只不過木的顏有些怪異,淡淡濛濛的有一層隱約金光。

這一的出場,頓時惹來了高台上眾多羽人高官的注意,嗡嗡之聲漸漸而起,就連羽皇也是悄悄變了顏。不管是羽族哪一級的官員,多少都修煉過一些秘術,即便是沒有修煉過秘術的,對於秘術也是有所涉獵,那一明顯是加持了純粹的太陽星辰的秘術的,而且那麼純粹,簡直可以和河絡製作的魂器相比較了。只是在場眾人居然沒有誰能看出那木的來歷,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工藝才能製作出如此的高貴法器。

事實上羽化等人也不知道這木是哪來的,倒是思無忽然嘿嘿地笑了。

羽化翻着眼睛低聲問:“你笑什麼?這麼惡的樣子,不像大俠哦。”思無低聲回答:“那是從路邊撿來的。”

“…”眾人無語。

好在他們説話都很小心,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談,否則一旦傳了出去,只怕是要惹怒那些高貴的羽人了。

但是對手仍然沒有出現,從星辰笑進入校軍場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竟然沒有人下場比武。羽化等人從高台上下來,聚到星辰笑的身邊,卻見這夸父的薩滿一點都不在乎,就好像可以一直等到天荒地老似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打不打了?我聽説你們夸父都討厭夏天的。”羽化一邊嘀咕一邊四處觀望,可就是沒有人下場。

星辰笑呵呵笑道:“夏天的確討厭啊,可這是太陽統治大地的季節,我們夸父沒有理由對太陽不恭敬的。”思無也不知從哪了把傘來,遮在了星辰笑的頭上。這傘也怪,竟然廣達丈餘,把大家都罩了進去。

羽化奇怪地問:“來的時候沒見你帶傘啊,從哪來的?”思無指了指場外,“那邊。”眾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都忍不住倒涼氣。在那個方向,不知道是哪家官員的車仗,車仗頂上的白綾羅蓋不見了蹤跡,那車仗怎麼看怎麼怪異,想來這把巨型大傘就是那車仗的羅蓋了。

有從人悄悄跑到羽千翎的身邊低聲耳語,羽千翎使勁盯着自己的車仗,好半天才罵了一聲:“這些蠻子!”那沒了羅蓋罩頂的車仗就是他的。

幾個年輕人在大傘底下等比武的對手,這麼一來又是過了小半個時辰。羽化實在是不耐煩,跑上高台也不管信霞什麼反應,直接搬了她面前的几案又跑回校軍場。這几案也寬大,擺着四五種水果和淡酒,他就這麼單手託着跑到大傘下,自顧自地吃喝起來。旁人自然不跟他客氣,紛紛動手。

只是他們這麼一鬧,更加讓羽族人等鄙視加厭惡了。羽皇路然珏深皺眉頭,怎麼也看不出羽化的有點,再將眼光落到妹妹身上,路然玥則站在高台邊緣處撐了紫花紙傘一動不動看着校軍場內,似乎很想過去的樣子。路然珏狠狠地想着如果自家妹子敢過去,一定打斷她的腿。可是路然玥卻在想着那小子真帥,單手託着那麼大的几案跑路,几案上的東西竟然沒掉下來。

信霞終究是不能質問什麼的,慢慢起身朝羽皇失禮,“今是否就此作罷,在我們瀚州,如果約戰的時候不出現,那是極大的侮辱。何況星辰笑薩滿是我們蠻族的客人,實不好讓她費時間白等,請陛下准許我等告退。”路然珏淡淡笑道:“大君且莫動怒,那個人想來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不過他有被等的價值。”

“請問陛下,是什麼人呢?”

“大君可曾聽説過西陸華爾茲?”

“哦?是華爾茲的大人物麼?”

“正是華爾茲的紅衣教父。”信霞緩緩搖頭,“陛下也是人中龍鳳,當知‘守時’的美德,不管是誰,竊以為不可有失大節。”路然珏温婉地笑着,“如今只怕也不好離席了,大君請看。”説話之間,羽柳營大門再度開啓,一個高大如山的人已經出現在門口處。所有人,包括校軍場內的羽化等人都睜大了眼睛,人們的表情或是震驚、或是疑惑、或是奇怪、或是暗怒,這一刻羽柳營裏,寒風驟起。

人們看到的是另外一個夸父。

這是一個純血的夸父。蜷曲亂髮披散下來,額寬目深,骨節大,他穿着黑的衣衫,卻了半邊上身,出近乎黑的肌膚。那肌膚上汗珠滾動,飽滿的肌充滿了爆炸的力量,要是深夜出現,膽小點的估計能嚇死過去。可是這人的面目絕對不惹人討厭,反而會讓人覺得温暖,關鍵在於他的那一對眸子,着和善的笑意,像是對任何事物都充滿了情。

他的手中,擎着一面黑幡,黑幡上金光閃爍,勾勒出一朵金薔薇之花。人們都暗自心,九州之內擁有這面黑幡的人無疑是西陸華爾茲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儘管許多人仍不知道來的到底是華爾茲哪一位高層。

銅鈴叮叮響個不絕,煞是清脆悦耳,可是寒風驟起的羽柳營裏有這麼一種聲音更像是暗夜之中殘破廟宇裏的追魂鈴,透着一股濕冷。

人們驚歎,一匹黑的健馬掛着銅鈴慢慢踱入羽柳營。簡直是一匹眼裏沒人的神駿,它像移動的小山,踏着沉重如鼓點的腳步,驕傲地睥睨所有人。蠻族人愛馬,更愛烈馬,像這樣的馬卻是不曾見過,信霞等人都見識過獅吼馬的神奇,卻也在這匹黑馬面前失三分,那彷彿是化身為馬的龍,也許是蠻族最偉大的英雄遜王阿堪提的坐騎重現於世。

黑馬慢慢踱着腳步,人們終於發現那寒風驟起的起源,源自於那馬鞍上端坐的一個紅袍人。他不願意別人看見他的容貌,就不會有人可以看見,袍子的兜帽罩着頭,他的面目藏在了兜帽的陰影裏,連陽光也照不進。可是隨着他的進入,炎熱夏似乎都被遮擋在重重雲層之後,整個羽柳營突然陷入了蕭瑟深秋。

路然珏左右兩名老者至此才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紅袍人,似乎想要將他看個通透。這兩人是羽族十二長老中的兩位,秘術修為早已是高級的層次,他們向來是羽皇的護衞,平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關注的事情了,可是紅袍人的出現,卻讓他們受到了極濃重的威壓。

那也許是神的威儀!兩名長老漸漸鎖死了眉頭,只有神才有那種讓人高山仰止的驚懼威儀,而這種純然的驚懼卻是長老們並不認同的,那只是一種谷玄降臨世間的恐怖。

“果然是谷玄…華爾茲果然是繼承了以前辰月教的衣缽啊。”一名長老低聲呢喃。

另一名長老也在低嘆:“他比以前更加進了,想來谷玄秘術到了我們不可測度的層次了。”法比尼奧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如若無人一般進了羽柳營。他沒有看校軍場,那匹君王一般的駿馬似是知道路途,無人牽引直接走向高台。整個羽柳營竟是鴉雀無聲,連一個上前恭的人都沒有,就看着這個紅袍人輕巧地下馬,安靜地步上高台,他的到來,讓所有人都不敢胡亂開口。

最終,他站在了羽皇的面前。

只是那麼微微朝着羽皇鞠了一躬,他轉身面對着北陸的大君,手中細長的手杖輕輕頓在地面上。

信霞心頭如同被巨鼓震動,渾身血脈忽然疼痛異常,只是她人雖柔弱,子卻也堅毅,當下咬了牙關苦忍。這時身邊一陣冰寒襲來,這股冰冷的覺放在平時十足會凍人,現在信霞卻覺得血脈被平復了不少,體內燥熱被消個乾淨。

零卿攔在了信霞的面前,仰頭瞪着法比尼奧,手中寸許冰晶橫在身前,“什麼古怪?別人怕你,我蠻族卻不怕你!”法比尼奧呵呵輕笑:“草原的雷烈花,果然名不虛傳。是我魯莽了,這就給大君道歉可好?”信霞施禮,道:“可是華爾茲紅衣教父法比尼奧大人?”

“想不到大君也聽聞過我的名字,榮幸之至。”

“大人在草原的所作所為,我蠻族不敢或忘!”法比尼奧哪會聽不出信霞的話音,當下鞠了一躬徑自朝路然珏身旁走去,也不管有沒有人招呼,直接在那個空位坐下了。這般旁若無人的氣度,讓羽族眾人既憤怒又驚懼,反倒是羽皇似乎沒有見到,只是輕輕地笑着。

路然珏打個哈哈,笑道:“好啦,都是我羽族的客人,有什麼恩怨且暫時放下。現在是難得的比武盛事,莫不如先看看比武如何?”説完轉臉問法比尼奧:“大人可曾選派人手參加比武麼?還是説,就讓您的那位侍從下場呢?”法比尼奧微微搖頭,“阿斯蘭雖然是我的弟子,不過我從未教他秘術,他跟隨我是為了神之道,我無權指派他做什麼。”

“難道大人不肯讓我們見識一下華爾茲的風采麼?”

“陛下有吩咐,我不敢不從,稍後自有人過去的。不過我那弟子好像遇到了故鄉人,就讓他們説説話也好。”眾人這才注意到校軍場內,兩名夸父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