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酒與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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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們才發現,看着漫無邊際、深不可測的湖水其實才剛能沒他們的頭頂。等他們發現上當時,已經晚了。以天澤現在的道行,要冥想出一片如海般深廣的湖來是不可能的。
鬼嬰老大暗罵了聲“卑鄙!”極不情願地叫了聲:“老大!”天澤也不在意,開口笑道:“既然你們認我做老大,我就不殺你們了,不過,你們以後什麼事都得聽我的!”
“是老大!”除了鬼嬰老大,其它幾個異口同聲道。
鬼嬰老大半天才極不情願地説道:“行,不過,你要是提出過分的要求,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要求一點也不過分。我像那種經常提過分要求的人嗎?”天澤開心地笑道。
鬼嬰沒有點頭,看着天澤,眼中滿是疑慮之,好像在説“你就是這種人!”
“你們現在都沒有名字,以後叫起你們來不方便,不如我給你們取個名字吧!你是以前的老大,現在就叫鬼嬰一號,其它人就按以前的順序來排,分別是鬼嬰二號、三號…一直到鬼嬰八號。”天澤笑道,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小弟,實在太開心了。雖然他們曾經想過要殺自己,但是他卻並不恨他們,反而覺得好玩的。
他一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但是他一睜開眼睛,卻發現這個世界並沒有夢中這般有趣,他不能像夢中那樣隨心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最主要的是,他在現實世界中彷彿意識彷彿像什麼錮了一般,很多東西若隱若現,想不起來,行動也受動了限制,這種
覺很不
。
唯一讓他留戀的是現實世界裏的酒,那種彷彿讓自己充滿能量的體,不僅能讓興奮無比、渾身舒泰,更能開啓他的夢境之門。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七個月裏,就有六個月是在夢中度過的。他在夢中甚至不需要能量的補充,也不會覺得飢餓,唯一讓他到心煩的是,鬼嬰一號一天到晚來找自己岔。
而一號每次一受傷,都會立即逃走。而再次出現時,他的功力都會提升很多。天澤到十分好奇,所以故意放他逃走,偷偷跟蹤了他幾次,前幾次沒有跟蹤成功,被一號發現了。
後來天澤終於發現,原來鬼嬰一號的功力提升竟然跟他食家畜的鮮血有關。
他阻止了幾次,可是他趕到之時,家畜的血已經被他乾了。終於有一次,他趕在他
食鮮血的過程中發現了他,那次他下了殺招,他自己也在那次戰鬥中第一次受傷。
他本以為他死了,卻沒有想到在自己正要離開自己的夢境之前,遭遇了他的偷襲…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在他的夢境裏,不止一個鬼嬰,竟然有八個之多。
他自收了八個鬼嬰作小弟以後,他就時不時地藉着酒勁跑到夢裏玩耍。
除了鬼嬰一號還對他耿耿於懷,其它七個鬼嬰完全樂不思蜀,本就沒再想過投胎為人的事情。
鎮上不再出現家畜失蹤的現象,因為鬼嬰們已經不需要每天食鮮血補充能量了。他們不能見光,只能寄居在天澤的夢裏。
白蒙見兒子除了嗜酒好睡之外,其它一切正常,心情漸漸好了起來,子過得安樂和詳。白蒙喜歡抱着天澤烤酒,因為只要天澤在場,必定是缸滿桶滿。由此,白蒙也愈加相信天澤有酒神相佑,對酒神侍奉得也更勤了。
神歷二千零十四年,七月初七,是天澤滿週歲的子,按鄉俗,白蒙在一張由四張桌子拼成的大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玩意兒,讓天澤去抓。
天澤爬了起來,徑直將一隻酒懷抓在手裏,最後將目光定在一把用刀鞘封好的匕首上,越過算盤、書本等,將匕首緊緊攢在手裏。
白蒙心下一嘆,這孩子抓什麼不好,為什麼要抓刀呢?至於抓酒懷,倒還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但是越過這麼多玩具,偏偏選中了匕首,他實在不明白這預示着什麼。這對孩子的將來是好,還是壞?
白蒙一把搶過匕首,説道:“這個不好玩,抓點別的!”説着就去拿算盤,卻被天澤用手撥開了。白蒙又遞給他筆,天澤又用手撥開了,眼睛一直在那把匕首上。
旁觀者道:“讓孩子自己選吧!你給他選的不靈!”白蒙將他放到桌子上,把匕首扔得老遠,讓他繼續抓,沒想到天澤的選擇還是一樣。左手抓着酒杯,右手抓着匕首。而對於其它的玩具,看都不再看一眼。
九叔見孩子古怪,聯想到他體內的那股力量,笑道:“這孩子將來不是俠客就是將軍,前途無量啊!”白蒙聞言頓時笑道:“要真是將軍就好了。”回想起自己以前的戲言,他也開始相信自己兒子以後真的是位將軍了。
阿秀悶悶不樂地將孩子從桌上抱下來,咕噥道:“還是個酒鬼!”
“酒鬼有什麼關係?你家開的就是酒坊,還愁沒酒給他喝?用酒當飯吃,洗澡都夠了。”眾人聞言大笑,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伍申民也被特意請來,九叔藉着這份喜慶,向白蒙説道:“伍道長想收你兒子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兒子才滿週歲,哪能學武功啊?”白蒙道。
“當然不是指現在,而是等澤兒長大了,到了學武的年齡之時,再讓他進昆楓門學習。”九叔解釋道。
白蒙正做着兒子當將軍的夢,巴不得兒子能學得一身武藝,只不過想進昆楓門,學費是很貴的,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起的,他問道:“那學費多少?”伍申民道:“學費全免!生活費也免了。而且我們昆楓門還會補助你們家一個月五兩銀子。”
“這麼好?”白蒙高興地叫道,心道,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當然是真的!”伍申民笑道,説着伸手從懷裏取出一塊令牌,呈古銅,上面寫了一個“昆”字,昆字下面有一行小字,上書“掌門諭令”
“這是我們門中的最高令牌,憑着這門令牌,可以暢通無阻,直接進入門中面見掌門。”伍申民解釋道。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怕保護不好!萬一被人偷走了,給你們帶來麻煩就不好了。”白蒙擔心道。
“這個你放心,你再看背面,上面有個‘白’字,除了你跟你兒子,誰拿了這個令牌都沒有用。”伍申民笑着解釋道,令牌上面的“白”字雖然平整潤滑,卻是用利器刻上去的,並非鑄印的。
白蒙沒想到他們為了自己兒子竟然想得這麼周到,讓他實在有點受寵若驚。
莫非兒子將來真有什麼大出息?白蒙越想越興奮。
散席之後,九叔私下裏問伍申民:“對了,你們昆楓門派來的弟子查鬼嬰一案查得怎麼樣了?”
“沒有任何線索。鬼嬰這五個月裏,再也沒有作過案,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前段時間他們查出,去年七月初,共有八個嬰兒死於胎中,最後一個死於七月初七,據忤作的檢屍報告,這八個死嬰,都將在同一天出生,也就是七月初七。而七月初七活下來的孩子,就只有白家一個。”伍申民説道。
九叔略作沉思,道:“這麼説鬼嬰加害澤兒,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的死跟澤兒有關?”
“不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鬼嬰的失蹤應該跟這孩子有關。要麼,就是鬼嬰正在進行報復計劃,要麼便是鬼嬰被這孩子殺了。”伍申民道。
“殺了鬼嬰?我覺得不可能!”九叔搖頭道“這孩子每天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他哪有時間去殺鬼嬰?何況他一個才滿週歲的小孩,哪是鬼嬰的對手?就算他體內真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但是也要使得出來啊!”
“這個很難説。”伍申民測試過天澤的力量,在他看過,這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沉默片刻,道:“現在線索斷了,只能多關注白家這孩子的情況了,希望能從他身上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