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永夜·風暴前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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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菲克…”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在這裏，而且還是一副早已等待多時的摸樣。

對於德菲克的出現，莫亞是壓也沒有想到。

“我去哈霍德爾找過你，可蘭迪説你可能會到寧格爾來找白玲，所以我提前趕過來了。”一些時不見，比起上次在梅里，這個白靈明顯消瘦了許多。

眉宇間滿是哀愁與猶豫，和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靈王子差遠了。

“…他倒了解我的。”收起驚訝，莫亞換上公式化的口吻；“親王閣下找我有什麼事呢，如果是要商議關於同盟的事，我想您最好等我回到哈霍德爾。這裏畢竟還是敵人的領地，我不想暴我的的身份，況且若您這個下任白靈王的最佳繼承人出了什麼事，我可不好向伊默王與法皇代。”

“你為什麼總是要用這種淡漠的態度和我説話呢，莫亞。”上次在梅里是如此，現在話語中的冷漠更甚，德菲克心中一痛。

她以前從不會用這樣冷漠而疏離的目光注視自己。

“那你想怎樣，老同學，我們還沒熱洛到可以彼此直呼姓名的親切程度吧。”冷笑着，盯着眼前滿臉痛苦的白靈，莫亞到莫名的快。

這個總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也會痛苦，那張總是尊貴和幽雅的面龐也會染上後悔。

“莫亞…”德菲克上前兩步，伸出手想拉住她，卻被猛然摔開。

“請不要隨意碰觸我，親王閣下，儘管您身份尊貴。可我是一族最高祭祀，除了神，這地上界能與我有身體上直接接觸的。只能是暗夜靈德菲克臉上的痛楚再度加劇，震驚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莫亞右手間地薔薇戒指。

戒指所戴的位置…她已經訂婚了？！

侍神者不是不允許結婚和生育嗎。

[除了神。這地上界能與我有身體上直接接觸的，只能是暗夜靈王。這句話突然衝進腦海中，想起傳聞，德菲克伸出地手無力的垂落；“是那個混血靈嗎，前教會聖騎士西斯塔爾…”

“沒錯。和你相比，他願意放棄一切身份，地位，名譽。和你相比，他願意用自己地生命來保護我。和你相比，他更瞭解內心的苦痛。和你相比…不，我怎麼能把你們兩個比較呢，西斯塔爾的好是你永遠也比不上的。

德菲克，為什麼現在還用一副老情人的態度來和我説話。別忘記在我被下獄地那天，你就發誓切斷和我的一切關係的。”遭到朋友背叛後，又被情人捅上一刀。莫亞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宣判，靈王子當着審判所的人説出和自己再無瓜葛時。她最後一絲求救的期望也徹底破滅。

什麼愛情。在家族和國家面前，一文不值。

那個信誓旦旦會排除萬難娶她的男人本經不住考驗。

心碎了。情滅了。

愛情和友情同時破滅，生命之中又還有什麼值得信任。

“你…真的無法原諒我嗎。你到現在還在恨我？恨我當初沒能救你…”

“不！我一點都不恨你，不恨。真的…這是我自己種下的苦果，年輕，不懂得收斂鋒芒。最後落到被朋友出賣，在暗無天地監獄裏度過了三十年痛苦的牢獄時光，一點都怨不了任何人。**”

“你撒謊，如果不恨，為什麼要復仇？如果不恨，為什麼不肯原諒我？莫亞…不要再繼續復仇了，巴圖亞已經受到懲罰，他失去了子嗣，身份，地位。你難道要將他們全部殺光才能消恨嗎？”聽説了巴圖亞被以叛徒罪押送回愛沙尼，德菲克立刻想到了待在西大陸的維克，和北冰晶地白玲。

怕莫亞再對他們二人痛下殺手，德菲克先趕到哈霍德爾，得知她本人並不在要，他立刻想到了白玲，相比維克，德菲克知道，莫亞更恨白玲，於是又直奔寧格爾。

轉過身，背靠着冰冷的牆壁，莫亞握緊雙手，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低垂地眼裏是旁人無法察覺地冷冽與寒冰。

“莫亞…”

“住口！”憤恨的抬起頭，注視着少年時期最信賴，也曾是曾經憧憬地男子，莫亞語氣中強烈的仇恨讓在場的人都受到了她那滿腔的怒火。

“想想他們對我做了什麼，你還有臉説這些話？！原諒，叫我如何原諒他們？！

我是那樣信任他們，我的家族，我的姓名，我的身世從不曾隱瞞。可他們呢，為了莫名的嫉妒，一個個狠心背叛我的信任。

三十年的格里格，你知道那什麼樣的地方嗎。不是囚牢，是地獄。是人吃人的地獄，是充滿黑暗與死亡的地獄。為了存活下去，連幼童都會殺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