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羨慕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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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找姑娘的嗎？你來後院幹嘛呀？她們都在大廳呢，真笨。”青衣小女孩繼續哼哼道。

澀墨呆住了，花滿樓是一家妖怪院，出現在這裏的小女孩會是什麼人，長得再好看可愛又怎麼樣，長大了做紅牌嗎？澀墨苦笑。

“你是什麼人呀，怎麼笑得這麼難看呀，難看不要緊，我們一起做遊戲吧，捉藏很好玩的。”白衣女孩很友好的説道。

“不要，我不和他玩。”青衣小女孩側過身，嘟着嘴説道，白衣小女孩馬上去拉她的衣袖，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青衣，白衣，你們在哪裏？”一個嫵媚的傳來，接着一個女人從曲折的花路上走來，看見澀墨在這裏她略略的一呆，然後説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女人一出現，青衣女孩和白衣女孩都歡喜的跑過去抱着她的腿。

看見女人出現，澀墨微微有點失望，看着美麗花園裏的小女孩，聽着她們童真的話語，澀墨還以為來到了童話世界。

“我叫澀墨。”澀墨微笑，那俊美的容顏把百花都比了下去。

“好漂亮。”白衣女孩驚呼。

“美人哥哥。”青衣女孩也驚叫，只是她叫得更誇張，甚至還起了口水。＊＊＊“澀墨？你是小聖王！”女人也驚呼。

“不是什麼小聖王，是美人哥哥。”青衣小女孩更正似的嘟着嘴説道。

“青衣別鬧。”女人輕聲呵斥，然後客氣的對澀墨説道:“小聖王見笑了，小孩子不懂事，妾身媚娘。”

“哦，你就是媚娘，這兩個小女孩是？”

“青衣，白衣，是我收留的兩個小女孩，平時把她們慣壞了，現在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我們還有名字的。”兩個小女孩異口同聲的説道:“我叫小青。”

“我叫白素貞。”

“我們都是蛇妖哦。”兩個小女孩微眯着眼，甜甜的對澀墨笑。

“什麼？！”澀墨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小女孩，眼裏滿是不可思議。媚娘看見澀墨這麼吃驚的樣子，不解的問道:“有什麼問題嗎？”澀墨駐足良久，閉眼思索，任桃花簌簌落下，微風吹拂着他長長的青絲，越想他的眉頭皺得越緊，心裏也越氣憤。

“媚娘，你老實告訴我，花滿樓裏的姑娘是哪裏來的，是不是像青衣白衣這樣你從小就開始培養，然後…”澀墨緊盯着媚娘，眼裏一片殺意。媚孃的臉瞬間慘白，可是她不是害怕，而是憤怒“你以為我是什麼人？良為娼嗎？”

“難道不是？”澀墨冷笑。

“我是妖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媚娘緊咬着嘴。

“這個誰知道呢，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你必有所圖！”

“我是有所圖，你對妖界的狐族瞭解多少？花滿樓裏的姑娘都是狐族的，青衣和白衣不是，她們只是我收留的可憐的小妖。”

“狐族？”澀墨疑惑。

“恩，狐族，就是人們常説的狐狸。我一定覺得我們很下賤是不是？到處去勾引人，和人歡，可是我們不得不那麼做。”媚娘眼神悠遠的看着遠方，她咬着牙，強忍着眼裏的淚。

“不得不這麼做？難道有人你們？”

“我們是被的，但是我們的卻不是人，這是我們的宿命。”媚娘伸手，摘下一朵桃花，微風吹，它晶瑩粉紅的花瓣輕輕顫抖，忽的隨風而起，飄飛落下，被烏黑的土壤掩埋。

“我們狐族生來就無比的嫵媚，是妖界最美麗的族羣，可是我們的力量卻是最最低下的，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媚娘神情淡漠，繼續摘下豔紅的桃花，讓它們一朵朵墜入黑暗。聽到這裏澀墨突然心一痛，不用多少的思索，不用刻意的去想象，澀墨能夠受到媚孃的話裏有多少的胭脂淚，有多少的紅顏血。

“還有就是我們竟然不能修煉，呵呵，不是不能準確的説是沒有修煉的功法，那麼我們也只比凡人強不了多少，你是不是也聽説過凡人有殺死狐狸的，呵呵，若真是妖，豈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

可是我們就是，我們是列外，我們是被老天遺棄的邊緣人，我們生生死死的掙扎了幾千、幾萬年了，但是我們還將繼續掙扎下去。”媚娘狠狠的一扯，漫天的桃花飄飛。媚娘轉身，臉若桃花，嫵媚的看着澀墨“人們都説小聖王計謀通天，計詐若銀河之星辰，不知小聖王有沒有方法能解我族宿命呢？”

“…”澀墨沉默了，他看向媚孃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看着澀墨的眼神，媚娘失望了，她強笑着説:“呵呵，我知道了，沒什麼的小聖王，宿命若是這麼好解除，那還叫什麼宿命，曾經也有個人這麼問過我們，他想過幫我們，可是卻葬送了他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誰？”

“紂王！”媚娘笑笑“很不可思議是不是，不止是歷史，神話也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澀墨久久的站立，不知説什麼好，書到用時方很少！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只要自己想做什麼就一定能夠做成，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能。

媚娘牽着青衣和白衣向花園深處走去“小聖王一定要知道我們開院圖的是什麼的話，我只能説那是我們唯一的修煉方式，也是現在唯一的生存方式！”話音未落，媚娘和青衣白衣的身影已被無數的豔紅的桃花遮擋，消失不見了。

“哎…”長嘆一聲，桃花樹下空留打着旋兒的粉桃花，澀墨已經離開。

對妖怪界的認識越深，澀墨對他們的認同就越強，澀墨能為它的興起而到喜悦，能為的悲哀而落淚，自己也成了一個真正的妖怪了吧。

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澀墨只是想借妖怪這個身份玩玩，可是現在他不是了，他真正的把自己當成了妖怪界的一員。

澀墨在積雷山上不停的轉悠，受着它古老的生命，這裏曾經發生過很多次妖怪造反，經歷過很多戰火。想到這些澀墨突然無比的渴望力量，無比強大的力量，能毀天滅地的力量，只擁有《慾魔決》他覺得還不夠，他還要更多！

積雷山的羣妖突然沸騰起來，大聲的狂叫着向積雷山的門口衝去，到了那裏他們又變得無比的肅靜，收好刀槍，端正儀容，眼神企盼的望着遠方，那裏一個人影慢慢顯現。

澀墨也來到這裏，看着妖怪們奇怪的行為他向旁邊的大山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時的大山也動無比，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着，那是興奮！

“他來了，他要來了，我們成功的希望又大大增加了。”大山顫抖的説道，眼神發亮。

“他是誰？！”

“花果山，水簾，齊天大聖…孫悟空！”羣妖一起吼道，全都動無比，那是對英雄的崇拜。只見一人搖晃着步子，慢慢的向積雷山走來，他長得並不高大，但是誰都覺到他體內那股絕強的力量。

肩上放着一純金的子，一雙手搭在上面，嘴角叼着一敗草，雙眼如虹，壞壞的對羣妖説道:“對不起，我來完了。”

“齊天大聖孫悟空！”一個名字瞬間響徹積雷山。

“猴子，你終於來了，哈哈哈。”牛魔王衝過去就是一個熊抱，蛟魔王、鵬魔王、獅駝王、獼猴王、禺狨王也都在一旁大笑着，兄弟一起打拼江山的喜悦，兄弟間的深情厚意不言而喻。＊＊＊接下來又是一場歡宴，這是為孫悟空一個人準備的，這場宴會比第一次羣妖歡宴更大，人們也更喜悦。在觥籌錯中，澀墨一個人悄悄離場了，現在在這裏的主角是孫悟空，沒有他澀墨存在的必要。

可是剛退出不久，他就被他的兄弟們在小巷攔住了，大山笑嘻嘻的説道:“小墨，看你臉不好，我們就知道你會走，孫悟空來了，是他們七大聖的事，我們七小聖也有我們的兄弟，將來我們會比他們更風光！”

“就是，不喜歡和他們一起喝酒，我們到花滿樓去。”思凡接着説道。

“是呀，是呀。”其他人也紛紛接口，他們知道澀墨的心情為什麼不好，看着別人風光自己在羨慕的同時，心裏多少會有點不快，特別是那些崇敬的眼神前一刻還盯着自己看的。

澀墨的確是到失落了，他從來都是目光的焦點，現在孫悟空一來，他就被忽略了，那麼澀墨寧願獨自離開，從人們的眼中消失。

面對強者，人們一般會有兩種心態，羨慕和嫉妒，羨慕的都是弱者，他們連嫉妒的資本都沒有。而嫉妒的會默默的躲在角落，等待着自己崛起的那一天！

“好，我們去花滿樓。”澀墨展開了笑顏，和他的兄弟們勾肩搭背的向花滿樓走去。今天的花滿樓很冷清，一共只有七位客人，就是澀墨他們。

接待的媚娘到很驚訝，她疑惑的看了澀墨一眼，然後對其他人瞪着眼睛説道:“又是你們幾個，又來騙吃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