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會議蘇鐵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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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長的夜晚很快就過去了。儘管羅孟待了事實,説自己的特殊修煉之法是異能,但郭文並沒有因此而放他離去。這晚他是在審訊室中度過的。
二天上午十點。五洲市公安局總部的監控室中,一行人正直直的盯着監控電腦顯示屏幕。
“小莊,羅孟這是在搞什麼,他昨晚就一直這麼坐着?”郭文和許明以及多位省公安廳領導圍在顯示屏前,見審訊室中臨時安放的牀鋪上羅孟盤膝坐在那裏,面光紅暈,雙目緊閉,一副容光煥的樣子顯得勝是神,他們都不明所以。
那叫小莊的技術員把畫面拉近,回報道:“是的,郭老,各位長,自昨晚十一點三十八分開始,羅孟就一直這麼盤膝坐着,目前已過去十一個小時了,他連動都沒動過一下,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什麼跟什麼,他坐着睡覺?還動都沒有動過一下?”許明很是不解,屏幕前的其它警監也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
坐着睡覺,羅孟此刻的姿式就如同電視裏放的老道士,如果換上道袍就更像了。特別是那坐姿和手的擺勢,簡直就如同佛來神。
“這小子在搞什麼名堂,莫非他真是神龍的化身?”原本郭文在昨晚已經相信了‘異能’這一説詞,可現在看到羅孟那盤膝打坐的樣子又開始懷疑了。
“異能不需要盤膝打坐吧!這樣的姿式只有道士與和尚才用的,難道這個世界真有鬼神,而羅孟是神?”
“阿文,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見他一副冥想沉思,許明一旁問道。
郭文對監控顯示屏沉着道“沒什麼,可能這就是他修煉異能的一種特殊方式吧!”
“好了,大夥都去會議室吧,上頭的人到來還要一個小時,現在我們去召開個簡短會議,把昨晚生的事情總結一下,向蘇書記彙報。”郭文對屋內的一行高官男人抬了抬手,而後對技術員吩咐道“小莊,羅孟什麼時候醒來要一時間通知我,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有什麼要求要儘量滿足他。”
“明白。”小莊起身警了一個軍禮。
郭文微笑點頭。一行人出了監控室。很快的。他們來到了會議大廳。相繼坐下來,靜等省公安廳廳長、黨委書記‘蘇鐵國’前來主持會議。蘇鐵國才是h省公安廳的最高指揮官,公安部門的一把手。相對於中央指揮部來説屬基層正部級幹部。而郭文這等一級警監,論官職是副廳長,部級副職。
郭文坐在左邊的一個位置,許明緊靠着他,分二排官職依次往下,在坐八人最低警職也是三級警監。不到二分鐘,蘇鐵國一身灰職業西裝大步坐進來了,抬手阻止正要起身的八名下手,徑直來到位上坐下。
蘇鐵國抬望下方六人,開門見山直入主題,正容稟聲道:“會議現在開始,長話短説,主要強調二個問題,不過在這之前,先我要檢討自己。”
“身為h省公安廳領導,一責任人,我嚴重的失職,愧對黨和人民,愧對廣大市民羣眾和社會羣體!政策力度不夠,執法,抓捕,懲罰,落實工作不到位,這是我還有你們以及下屬部門的每一個人都值得反思、反醒和檢討的。”郭文等人都是沉默的聽着,心中羞愧不已。書記蘇鐵國句句嚴詞,聲聲痛訴,一詞一語都是説到他們心坎裏的。
“黑道勢力猖狂,一再公開聚眾鬥毆,這對我們公安執法部門是一種蔑視,**的威脅和挑釁,而我們卻一再的處於被動和被牽制,使市民羣眾處於高度恐慌之中,就拿昨晚來説,公安11o以及各派出所接到報案達三千於啓,市委市政府接到羣眾投訴電話三百多個,有的甚至打到我們省委省廳辦公室來了…這代表什麼,這代表市民憤怒,對我們的聲討和不信任。”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總之我是汗顏難己,無顏面對父老鄉親吶!”蘇鐵國語重心長,痛惜難言的嘆息着。下方的八名老傢伙如坐針毯一般,聽得渾身都不自在,雞皮疙瘩佈滿全身。
蘇鐵國口口聲聲檢討自己,可又何嘗不是在斥責他們。
沒人敢出聲。
蘇鐵國停聲環顧下方,而後鄭重説道:“安全組的英一個小時後就要到了,他們是我們國家的守護者,正義的代名詞…現在我着重強調一點,安全組是我們國家最高機密所在,它不屬於政府和軍方所管,更不受我們公安部門約束,凡是他們所提的任何條件與要求,我們都要盡全力的給予配合支持。”
“保守秘密是我們的一職責所在,同時我希望你們能明白,看管和招呼好你們的下屬,安全組成員的霸道與橫行是出了名的,他們的行為和執法手段與我們不同,但本質和最終目的卻是一樣。所以,如果他們想要對付某人或是某個叛亂組織,行為出了你們的認知也很正常,你們放心裏就好了。這也是我要強調的二點。”
“好,現在開始彙報情況。”蘇鐵國和緩説道“針對昨晚十南街事件,我想聽聽你們明瞭正確的方案方針。”眾人彼此相視,有的拿着本子上的筆錄不知如何開口,或是不敢開口。這時,郭文舉手説道“書記,這事就由我來彙報吧!”
“昨晚十南街事件的傷亡結果已經出來了,據我方在醫院證實瞭解,到目前為止孟幫和北大馬仔共死傷六百七十三人,其中證實死亡的有181人,剩餘的492人受傷程度有輕有重,最為嚴重的屬高度重殘,有的甚至到現在還沒有離危險。這是這次雙方鬥毆的人員損失。”
“有這麼多!”蘇鐵國眉頭深鎖“昨晚彙報不是才四百來人,過一晚又增加了?”
“書記。”許明一旁搶聲道“昨晚的彙報是我們在控制場面之後的初步統計結果,是針對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做的統計,還有好些人受的是輕受,是後來去了醫院後才統計出來的,這次參與鬥毆的人數接近三千一百人,死傷671人還是我們控制得快的結果,要是讓羅孟再這麼繼續下去,估計會死更多的。”
“阿明。”郭文完全沒想到許明會對羅孟落井下石,很是不解的看向他。
“哎,有事説事,絕不能有庇護之心。”蘇鐵國抬了抬手,對許明道“許明同志,你接着説,這個羅孟到底有什麼可揚之處,他是不是又像當初在常園對待本櫻田社一樣肆意的屠殺。”
“書記,羅孟不可謂不是個人才,他的可揚之處多了,自成為我省廳卧底以來,死在他手上的生命不下於一百人。”許明也不顧郭文的眼神,實話實説道“他之所以敢這麼肆意的殺人是跟我們省廳的庇護離不開的,當然,這只是其次。”
“最主要的還是他的神經有問題,多次刺致使他心靈扭曲,嫉惡如仇,心狠手辣,才造成目無王法章紀的局面。以他的理論和説辭是,他所殺的都是該死之人。”許明正正有聲的説道:“羅孟一家三代涉黑,他天生就賦予了其父親和爺爺的瘋狂血統,當年的羅義就是他現在的翻版,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殘忍中不缺乏正義,是個天生的劊子手。”
“應該説正義中不缺乏殘忍。”郭文接着道“書記,羅孟這個人是我當初親手聘用的,手段雖然有些殘忍,但出點還是屬於正義的。他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有今天也完全是被迫的,你看他一個十七歲的青年已經是滿頭的銀,聽説還是在一夜間白頭的,可想其所受的痛苦和打擊。從個人
情上講,我還是很同情他的。”
“當然,我並沒有庇護他的意思。”郭文強調道“事實上,他的確為我省廳在黑道勢力的整治上做出了重大更新,儘管手段令人指,但不可否認的是效果很突出,如今北大這個一萬多馬仔的幫派瓦解便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所以我想,對於羅孟的懲罰不能太過草率,甚至是不能強加懲罰…”蘇鐵國擺擺手阻止了他,正緩聲的道:“郭文同志,我承認你説的確實很盡人情,但司法是不講人情的,身為執法人員,政治高官,國家和人民公僕,我們是不能以法循私的,個人
情甚至同情都不能放在工作上,羅孟他犯的不是小過錯,他是在殺人,這是對我國法律的一種蔑視,如果我們一再的縱容他,那還要法律、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
“書記,請恕我不同意您的看法。”郭文沉聲辯護道“您要説司法嚴正我承認,但人間真情處處有,到哪都不講人情情的,我們所生活的世界裏無處不在的體現着親情、友情、愛情這三樣,同情心更是我們每個人心中應該所有的,人要是沒有
情,沒有同情心,那跟冷酷的裁決者又有什麼區別,況且,我國法律的建設和完善一向是以人為本的,在懲罰犯罪份子的同時還要給他們一個認錯和改造的機會…?”郭文的話讓在坐的人都沉默了。是的,人情與法律之間是否有關聯,孰是孰非,這是顯而易見的。但想要明瞭的闡述它卻很難。它就像自然循環一樣經得起反覆敲打,左右推磨,讓人難以明瞭。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人心中如果沒有情
,那他就不再是人。法律如果沒有情
,那它也不叫法律。
司法是嚴明的,可執法的人是可以選擇的。這就好比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樣。不然這個社會哪有這麼多的貪官。而如果沒有貪官,那怎麼襯托出清官的所在?
羅孟是對是錯,郭文説得連蘇鐵國這個省公安廳廳長都拿不下決定和主意了。當然,羅孟的生死暫時還只是個討論,是他們在會議中所提及出來的臨時辯論,具體如何處置,還要等安全組的下來再説。…中午十一點三十分。五洲市公安局對面的街道口,一輛s65o黑奔馳在這已經整整停放了二十個小時。湯豪和李駿就坐在車的後位上,一個吃口香糖,一個則時而點上一支煙。
李駿拿着一個軍用透視夜光望遠鏡時而對公安局門口進出的車輛掃上幾眼。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
陡然,湯豪的手機響起來了。拿出來一看,頓時欣喜的按下了接聽鍵。李駿見他神情還以為撿到了寶呢。
“喂,大師兄,你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在哪呀!”
“阿豪,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聽好了,我給你一個警告同時也是一個機會,你馬上離開曹冠身邊,現在起不能跟他有任何來往,更不能為他做任何事情,還有那個瘋子羅孟別再去打他主意了,他不是你所能對付的。”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嚴厲的聲音,湯豪一下就蒙了“吳師兄,你説的哪跟哪啊,我怎麼一句也沒明白,能具體點嗎?”
“別話了,違反我説的任意一條就是死,你好自為之,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