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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雜舏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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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苦思甜”報告連做二三十場,丁父成了解放前苦大仇深的“工人階級”不久,丁父的小業主的資本家成分也劃為“城市貧農”丁來既然是紅苗正的“城市貧農”出身。

那麼理所當然要頭幾拔兒分配工作。六年前,丁來分配到了當時最耀目的“副食品公司”曾令周鄰街坊們羨慕了大半年。丁跟來也成為周邊人人巴結的“有本事”的人。

誰家來客想吃頓,誰家想買瓶香油、蛋糕,果脯瓜子兒,都得央求丁來,就在丁家以眼可見的速度再度上升時,去年,丁跟來在丁父的強壓下,居然辭去副食品公司的“要職”去秀水街下海練攤。

來很憋屈的按照父親的建議,拿出300元進了一批襪子,開始了自己第一筆買賣。當時他打定主意,虧了,就回單位上班,繼續抱鐵飯碗兒。丁來即便非常害怕對誰都一臉恭笑的父親,但他還是偷偷留了一手。

他遞的辭職申請書上沒有簽字。誰曾想,300元成本進的一批襪子,居然在五天內銷售一空,除去300元成本,淨賺1200元,在父親的建議下。

他找關係花錢辦理了營業執照,在秀水街租了一家30平米的小鋪子,僱了三個營業員,業務從襪子發展到棉襖皮鞋球鞋和連衣裙等二十多種類。

和丁來同期入駐秀水街的一幫人,因為沒有營業執照,每天得花一半的時間和工商管理人員打游擊。生意雖然賺錢,但和丁來完全沒有可比

特別是今年,因為秀水街的逐漸出現大批俄羅斯鬼佬揹包客,丁來還特意高價聘請了一名北外懂俄語的女大學生。孫成找到石頭的攤口時,石頭正衝兩名老外高舉着一件繡花襯衫,他為了告訴幾個老外這批衣服花繁多。

他絞盡腦汁也憋不出一句洋文,還是他隔壁一同行,純的幫他介紹“thisiscoulor,coulorandcoulor。”中文的意思是“這是顏、顏和顏。”好在這時的老外買東西也不多問,計算器上打出的價格他們點頭認可。石頭一邊謝同行,一邊拿着十元外匯券傻笑。孫成走過去,一巴掌怕向石頭的後腦勺“你丫抖奮兒,不就是一張外匯卷嗎?”

“誰特麼乍翅兒…”石頭警惕的把外匯卷進兜裏,轉頭…周邊幾個年輕的攤主也同時起身,不動聲把孫成圍起來。

“別介!哥幾個,這是我發小,鐵磁…”石頭連連打拱手,掏煙點火。孫成挑了挑眉,等幾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攤主回到自己的攤位。

他才低聲問石頭“我怎麼瞧這幾位都不是什麼正路人?”石頭嘿嘿一笑,附耳道:“沒誰敢在這地兒遞葛,都特麼勞改犯和少管所出來的,沒工作,才來這找活路。不過真是仗義…”孫成打量了幾眼石頭的地攤,用腳扒拉幾下“今天賣了多少?”石頭眯起眼,朝他伸出兩指頭。

“20?”

“215元,外加十元外匯卷。”石頭得意道。

“就…一天工夫?”孫成微一口氣。

“半天…差不多5小時,上午我去表哥那邊進貨花了兩小時…”石頭一邊卷攤一邊説“今個我請客,吃老貨家的悶肥腸去。”

“不耽擱你練攤兒?”

“也差不多要收攤了,我這口子沒路燈,晚上沒辦法支攤。”石頭練的打包紮索“成子你等我會兒,我存了東西就來。”半小時後,兩人坐在老貨小食店的小方桌上,啤酒已經喝了六七瓶。石頭喝酒上臉,就是喝汽水有時候也紅一臉,但他酒量是真的好,曾經喝了一斤半二鍋頭都沒事兒。

“成子,今天你就算不來找我,我也打算晚點去找你。”孫成喝了一杯啤酒,打着酒嗝道“有事兒?”

“成子你也沒學上,就沒啥打算?”孫成滿不在乎道:“混唄,混一天算兩半天。”

“嗨!我覺得你練攤兒比我強,你這頭腦兒能跟我表哥比上一比了。”

“小聰明,不算真智慧。”孫成很謙虛。

“哪怕就這點小聰明,混秀水沒問題。”石頭看着他説“我們哥倆一起幹,怎麼樣?”孫成沉默半晌“我今天找你,也是想幹點啥…”石頭大喜,伸手勾搭住孫成的肩膀,壓低聲音道:“我正好打聽到一好路子,保準賺大錢的路子。”

“什麼路子?”

“咱們倒騰進口服裝…”孫成大吃一驚“哥們,你有多少底兒,敢大言不慚倒騰進口服裝?”他雖然沒做過生意,但通過父母口炫目染,也知道外國人的服裝有多麼昂貴。

同樣的西服,裁縫鋪和國營店買30、50到100多一套,但外貿店一套進口西服,最低200多外匯卷一套,據説還有上千外匯卷一套的。

“成子,我這路子…”石頭賣了個關子,朝周圍警惕的看了幾眼,把聲音壓得到極限“我們倒騰的是走私貨,外國人嫌舊扔掉的,還有死去不要的衣服,運到咱國內,好點的按件批發,差點的論斤稱,一般1塊錢1斤,幾乎不需要成本,利潤空間很大…”

“論斤賣?我…這衣服得破成啥樣兒?”

“不破,破的咱也不會要是吧,主要是髒和皺,回來洗衣機一洗,熨斗燙筆了…我昨天看到一件中長黑料風衣,衣服裏邊還繡有一本鬼子的名兒,叫什麼三口大竹啥的,嘖嘖!

那衣服份兒,沒治,被人80元買走,知道批發什麼價嗎?兩元錢。”

“一件賺78元?”孫成今天第n次被震驚了,或許説,他一輩子的震驚加起來都沒今天一天多。先是秀梅和鄭海濤那破事兒,接着是君主論的殘酷現實句子…

“真有這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他還是保持懷疑。

“我蒙誰也不會蒙你啊!我打聽到了洋服裝的批發點兒…”

“就在咱北京?”石頭搖頭“廣東一個叫揭陽的小地方。”

“廣東…那麼遠。”孫成有些意動。

説實話,想出遠門的渴望大於賺錢。

“成子,你要答應了,咱哥倆明天就出發。”

“這麼急?”孫成狐疑的盯着石頭“你這攤兒不練了?”

“來錢太慢,我怕我等不了…”石頭仰頭喝乾啤酒,伸手擦了擦嘴巴,咬牙切齒道:“姓陸那丫的給葉青外國的香水兒,外國的可樂,外國的裙子,還説要一起讀大學,一起出國…老子等不了那麼久。

就這麼慢慢練攤兒,我怕我有能力去見她的一天,她都被姓陸的爛…”孫成陪着他嘆了口氣,腦子裏想起那句令他震撼的句子“強大不需要藉口,弱小即是最好的理由!”

“成!明天出發!”他摟着石頭的肩膀。

“乾杯!”石頭豪邁的舉杯。***許亮轉場去了北街,他是第一個南街混混在北街站住腳的人。

在他之前,無論是南街老一批的大小頑主賭、三麻子,還是正當紅的秋二爺都沒能拓展疆域。以至於“亮哥”的名聲一時無兩,直壓疤拉和強子等人。唯有當夜在場的妖猴兒三人些許知道許亮能轉場的底細。

原因很簡單,過英子三的黃曉軍不想玩一次就算,他許諾把北街的一個錄像廳給許亮打理。條件是,每個月至少能讓他英子一次。許亮又驚又喜。歡喜的是。

他若能打理一家錄像廳,他也就擺了底層小混混的身份,直接上升到大哥級別,而且,還有錄像廳的收入。哪怕他要上繳7成的收入給黃曉軍。

但三成也有好幾百元,他這十幾年,手上從來沒有拿過一百元以上的錢。驚的是,怎麼讓英子甘心給黃小軍?以他對英子的瞭解,絕無可能。

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歷歷在目,他坐在隔壁的雜物間,聽到木牀的聲音搖晃到天明。還有英子的慘叫,求饒,到最後的嚎啕大哭。

哭了?這是英子在哭?他可從沒見過英子這樣哭過。如果不是聲音確鑿,他很難相信自己的耳朵。餘紅中和王冠凌晨三點腳步虛浮的離開。只剩下黃曉軍一個人時。

本來聲音嘶啞的英子,卻反而叫的更悽慘絕厲,仿若受傷的母鹿遭遇一頭橫衝直撞的野豬,此時,已獲得自由的許亮,悄悄在窗口偷窺,這一看,嚇了他一大跳。

哪怕他看過幾部歐美小黃片,見過幾黑人的大滾,但如黃曉軍如彎鈎般長的滾,卻是他現實中第一次得見。

特別是黃曉軍的大彎鈎入英子炸裂出血的小眼,帶出一圈圈的…而且黃曉軍的動作花樣繁多,已經毫無力氣的英子如癱軟的人偶,任由黃曉軍擺出各種詭異體姿。如小孩把一般。

託着眼兒。抱在身上,頂在牆上。‮腿雙‬反疊着…坐在牀上,摟着…許亮看得雞巴硬了又軟,軟了又硬,實在忍不住,一邊看一邊擼了一管,發到窗口的牆壁上。黃曉軍離開時,天放亮。

他幾乎是扶着牆壁離開的,出門時,輕輕拍了拍許亮的肩膀,低聲説“明天來北街找我,有好事兒。”

“軍哥您辛苦了…”許亮低頭哈,恭敬中帶着討好。目送黃曉軍離開,他才走進房間。

幾縷陽光穿透窗簾的縫隙,照在英子的身上,她凌亂的黑髮像是淋了雨一般濕透,糾結纏繞在她悽慘而木訥的臉上。

原本英氣人的那對眼睛,全然失去了神采,絕望而呆然地看着天花板,鼻孔處的鼻涕,還有嘴巴和下巴、脖頸上大片唾和一團團白濁體。脯上一對翹子,到處可見青腫的掐痕。

平躺的‮腿雙‬中央,一向乾淨的間一片狼藉,不多但天生形狀優美的陰,像是被鋤頭肆過的肥土地,雜亂無章,分量多得嚇人的黃白體使得陰一坨一坨的打着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