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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殺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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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改變,方才那宛若仙境的府和身邊那人一起消失不見,林禮一個人走在一條羊腸小道上。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用這兩句詩來形容眼前之景再合適不過了,林禮登上一座山頭,寒風瑟瑟。舉目望去是寸草不生的崇山峻嶺,山石破碎,的土壤一片焦炭顏。林禮回望來時的路,發現哪裏是什麼羊腸小道,不過巨石縫隙,蜿蜒崎嶇,竟是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宛如浮屠宗後山一般的巨大場景讓林禮有點找不準方向,不是説好頭兩層秘境都會有一人相伴通關麼,難道第二層增加的難度除了這場景的變化,還要先尋找自己的隊友麼?簡單分析一番,林禮決定先找到另一個人再作打算。

回想起方才那一段旎,林禮猜測着這次又能碰上什麼人。與此同時,那巨木森林裏賈青也終於找到了陣眼,那陣眼頗具靈,見百般蠱惑都無法撼動賈青的神智便化作一頭巨獸與之搏鬥起來。

賈青劍術超凡,那些在情事上折磨得林禮死的劍芒此刻都化作傷人利刃,出其不意地給那巨獸身上添了無數細小傷痕。

那巨獸體態貌似一頭玄龜,但原本應該是龜殼的部分卻被一大堆醜陋的瘤代替,傷口劃開之處出土黃粘稠的汁,還散發着刺鼻的氣味。隨着打鬥的進行,賈青眉頭越皺越緊,這頭巨獸為幻境所化,修為與自己相仿,甚至還隱隱高出一線。

雖説劍修強悍無匹,賈青憑着高超的劍術在打鬥中站得上風,但很快那巨獸一聲怒吼,四周的參天大樹彷彿都活過來一般,枝條打,樹葉也變作了暗器一般,讓人防不勝防。

“鏘…”突然三組樹葉排成品字形向賈青飛來,賈青分身乏術場面險象環生,一柄暗紅窄劍在空中劃出扇形軌跡半途截住樹葉,筒葉姑娘嬌喝一聲跳入戰圈。

“師兄真是,打架也不喊我,莫非這麼小心眼的就要不理人了,小心我告師傅去讓你下次都不敢上山?”筒葉語氣輕快,但眼神還有些怯意,場面不容二人做過多的,眼神溝通後運劍共同敵。

師兄妹本就師出同門,劍術配合默契,膠着場面隨即逆轉,那敗落的巨獸頹然地漸漸隱去,幻境也無法維持。了口氣,賈青轉過身來面對筒葉,一臉嚴肅地説道:“師妹,多謝你幫我認清了自己的情,我與他…”頓了頓,賈青表情一瞬間的艱澀:“我與他立場不同,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師妹若是要將此事稟明師姑,我無話可説,只是我自認無愧於師門,還請師妹念在多年同門之誼,讓師門給我一個辯駁的機會。”

“説什麼呢,師兄!師妹我是那樣的人麼?説實話,我雖然很早就喜歡你,但一開始就對這份情沒報太大的希望。從前的師兄眼中也只有劍,沒有我,只是機緣巧合,再加上我有些不甘心,才最後試上一試。”説道這,筒葉把手背到身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接着道:“師兄放心,你師妹我也不是沒人要非要賴着你,既然你已經有心上人了,我也就放下這份執念了,心境的改變無論對後修行還是情緣都有好處。

至於你和那人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相信師兄在這些事情上知道輕重,做師妹的就不幫你心了。啊好像要變了,下一層我們就不會分到一起了哦,師兄祈禱一下能不能碰到你的小情人呢,嘻嘻!”賈青愣愣地看着小師妹笑着轉身消失在自己面前,就像她悉自己一樣,自己也悉她的,那顫抖的指尖了並非如表面那樣恢復如常。

看來只能等下次回宗門再好好安師妹了,師姑教過可以送點小禮物什麼的讓師妹開心。恩,再帶一份給師姑,讓她老人家去和師傅説道説道,給自己求求情。

等他打算好一切,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張巨大棋盤的邊緣,而對面遙遠得只剩下一個小黑點的身影便是這一輪的隊友(對手?)。修士的目力是驚人的,所以賈青辨認出對面的那個人,好像是叫孟九。

再回過頭來看林禮,這山路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好走,山石上密佈着地癬,濕滑難行,而那些黑的焦土讓林禮本能地迴避,像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隱藏其中。

就這樣蹣跚前行了一段,一個黑的巨坑出現在林禮眼前。隱隱約約的,林禮彷彿能看到那坑中瀰漫着一股死氣,淡淡的黑薄霧夾着腥臭味飄在空中。

怎麼辦,好討厭這個場景,林禮鬱悶地坐在高處,原本還以為這一關和之前一樣也是找個人啪啪啪就過去了呢,怎麼一下子畫風就不一樣了呢?

消極怠工並沒有讓林禮離困境,那巨坑中的黑氣似乎嗅到生人味道,蠢蠢動地集結着力量,越來越濃的黑氣裏,一張張嗔痴怒笑的面孔若隱若現。

林禮拍拍股站起來,喚出寶劍警惕地看着這詭異的一幕,心裏不停打鼓。雖説這些子,他有意思地修煉了劍術,但葛總是由總是打斷他的修煉狀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就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劍術火候還遠遠沒到對敵的程度。

然而自己那些神通招式想來對這些鬼魅無形的怪物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對方還在不斷積蓄力量,而自己只能束手無策地眼睜睜看着,那黑霧已經快要聚集成實體,林禮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

終於,那團黑霧動了,迅雷之勢向林禮猛撲過來,林禮早有準備,運氣劍勢一個劈斬,勉強揮出的劍光斬在黑霧的身上,劍光凜冽罡正,一瞬間將黑霧分成兩半。

然而果然如林禮所料,兩團霧氣毫無損傷地又合成一處,那一張張笑臉似乎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時間緊迫不容林禮再作應對,只堪堪喊出一字遁訣,狼狽地閃到一邊。

這樣的打鬥顯得有些乏味,那黑霧好像沒什麼智慧,林禮只用遁訣幾次下來也悉了,偶爾還能回過身劈一劍,雖説沒什麼用,但好歹還有個還擊之機。

黑霧跟着林禮東奔西跑,從一個山頭追到另一個山頭,圍着黑巨坑打轉。林禮不是沒想過往遠處逃跑,只是這黑霧似乎有意識地着他逃離不得,林禮無奈之下只能這般與它周旋。

好景不長,當林禮足下一個踉蹌,險些被黑霧撞到,從體內一陣陣發虛,這才讓他注意到原來他的神已經要耗盡了。

拼盡全力,林禮一個驢打滾將將躲過黑霧的撞擊,擦身而過的瞬間入了些許黑氣,那刺鼻的腥臭嗆得林禮乾嘔不止。

他慘白着臉,本不敢息,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手中的長劍已經有些拿不穩當。那黑霧也像是知道林禮已是檣櫓之末,悠閒地在空中晃悠着,像惡劣的捕手在吃掉獵物之前戲耍地逗垂死掙扎的獵物一樣。

林禮一邊安自己不怕不怕,就算是被那黑霧吃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出局而已。但不管怎麼安他無法安撫他越來越恐懼的心靈。天上的黑霧也漸漸失去了興趣,轉了一圈後一個俯衝下來。

林禮本能地閉上眼睛,心裏想着吾命休矣,但等了許久也沒有被黑霧籠罩。他鼓起勇氣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無比悉的淡金的背影。華麗綴滿珍寶的袈裟,光滑帶着九個結疤的腦袋,又讓林禮有些不敢認,這還是自己的那個心心念唸的傻和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