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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萬丈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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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子儀與葉青霞位都已衝開,兩人互相攙扶而起,眼前面對兩大高手決鬥,既逃不開又無能為力,因為無論誰勝都不會輕易放過兩人。

修向着李子儀二人道:“你二人雖與此事無關,但可惜你們聽到太多不應該聽到的秘密,所以決不能讓你們生存於世,在臨死前還有什麼要向對方講,就儘快説吧!”田慕容勉強支起身來道:“大祭祀的玄功果然厲害,功力深不可測,不過他們兩位小輩是小弟掠來的,教中之爭與他倆無關,還請裘兄不要作難二人。”裘修稍驚愕道:“堂堂魔教使者殺人也有求情的麼?當年我們為了護教,曾把中原武林攪得血雨醒風,那時殺的人還少嗎?老弟該不是在臨死前改過從善,臨時抱佛腳,未免也太遲了!”田慕容恨道:“人知將死,其言亦善,鳥知將亡,其鳴亦哀。我這二十多年來雙手已經沾滿了無數江湖人的鮮血,沒想到最後卻要死在自己人的手裏,我到頭卻為了什麼呢?荒謬!哈…哈…”

“其命如此,莫怪他人,老夫先解決這兩位小輩,讓你不至於孤獨上路!”話音剛落,裘修運氣魔功,身如幻影般,向李子儀處發掌而去。

生死關頭,葉青霞花容失,在這超級高手的面前,自己彷彿已經忘卻了武功,腦海一片空白,唯有害怕地緊緊抱着李子儀。

英雄氣概每一個人都會有,但卻沒有幾人在真正需要它時出來,在江湖上有很多的仁義無雙的大俠,卓越不凡的前輩,總會在戰勝對方的情況下,才表現得瀟灑自如,這本非天生的英雄氣概,而是一種自豪和自滿,真正的英雄,會在生死存亡的瞬間,自然反應身而出,看淡了自己的生與死。

李子儀把葉青霞緊抱在懷中,低俯望着懷中的玉人,淺笑道:“不要害怕,我們不會死在這裏的!”葉青霞望着李子儀勇敢的目光,靈氣十足;遂漸漸恢復了神,玉臉生霞,翹起臻首,秀眸微閉,仰起淡淡的朱輕輕地吻在李子儀的臉上,然後滿懷深情,含情脈脈道:“有你在身邊患難與共,人家已經心滿意足,只要抱着你,我什麼都不怕了。”李子儀受着女子香的甜美和芳香,雖然隔着一層真皮面具,但那醉人的情意卻永遠會留在李子儀的心中;突然豪氣沖天,一股英雄蓋世的氣息在體內迅速蔓延,經脈熱血方剛,心湖洶湧澎湃,眼睛靈氣神光,向懷中的佳人道:“我也如此,能夠遇見你,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所以定會份外珍惜!”葉青霞覺李子儀好象忽然間變了個人似的,胎換骨,整個人靈光滿面,與剛才受傷極重,氣息虛弱的弱書生有天壤之別,眼前的男子就像一位江湖豪俠。

這當兒裘修的一掌拍來,掌風森寒無比,足可山斷石裂骨;李子儀迅速把佳人反抱在身後,用自己的身體硬挨威錳掌勁。

田慕容震驚萬分,暗想此子是否找死,即使換了自己,也不敢冒昧用身體去挨裘修玄陰寒氣,何況他還是一個不懂武功的弱書生,先前吃了自己一掌,僥倖不死已是奇蹟,而這次恐怕必死無疑,但同時亦甚是欽佩,一介書生能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身後的佳人,此人有情有意,不愧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葉青霞此刻早已淚滿面,肝腸寸斷,與這男子認識還不到一,他竟然不顧命來就自己,叫人怎能不心動,世上竟有這樣重情的男子,心中暗念道:“孃親,您時常對我提起的如意郎君我已經找到了,雖然我們可能會命喪於此,但我已經受到那情深似海,海枯石爛的醉人美妙的覺。”遂下決定,若是他不幸被掌打死,自己也要陪他而去。

此時此刻,最震驚的莫過於出掌之人裘修,自己剛修煉成魔功,威力無比,已是黑白兩道中除了帝外,無人能敵的超級高手,雖然自己剛才這掌只用了三成功力,但一般的武林高手也早已飛出數丈,非死即傷,何況眼前這位本沒有武功,怎麼覺自己的掌力被對方散開,毫無傷害一般。

原來此掌正好打在李子儀丹田氣海兩處附近,李子儀由於內力自封於,以使真氣停留在奇經八脈,內力匯聚于丹田氣海位內,體內深厚的功力好象一片靜靜的湖水,靜中不動,靜中亦動,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無論怎麼用力擊打水,都會被水反彈,御掉其傷害。

所以剛才那掌,雖然勁力深厚,氣攻心,但入侵體內的魔氣都已在體內散開而逐漸被收,並無多大傷害。

但由於掌風過猛,滯留片刻後,李子儀兩人被振出數丈,拋落遠處,由於內傷未愈,此次過力拍擊,腹中淤血,狂吐而出。

葉青霞急忙坐起,把受傷的李子儀抱在香懷中,哭着喚道:“思羽哥,你不要嚇我…羽哥…你怎麼樣啊?”

“放心,我…我還死…死不了的,還要陪着你!”裘修同時後退數步,站穩身子後,不敢相信的望着李子儀,暗襯:“這小子這般命大?竟然沒死?”忽然田慕容飛身而過,提起李子儀和葉青霞,迅速施展輕功逃走,由於田慕容以前風,時常抱着誰家少女良婦飛奔過房,穿梭在黑夜裏,所以此時提着二人,駕空而逃,只是舉手而勞毫不費勁,不過因內傷之故,氣脈上湧頭暈陣陣,漸內力不支,無奈裘修緊隨其後,疾奔出三十里外,不知覺間來到一斷崖處,前方無路,田慕容內傷又不斷劇痛,遂停了下來,調和內息。

李子儀與佳人也不甘寂寞,葉青霞依偎在他懷中,剛剛險渡過生死一關,此刻誰都不吱聲,葉青霞緊緊的握着他的手,貼向自己的臉夾,觸着體膚接觸之親,李子儀不時會輕縷懷中玉人醉人的髮絲,然後再把佳人抱的更緊,彼此相互緊貼着,靜靜的享受夜的安詳和寧靜。

“你們決計逃不出老夫手掌心,就讓裘某在此來送你們上路!”千里傳音,打破了片刻的安寧。

修隨聲而到,離三人五十步遠處背手而立,冷笑道:“慕容老弟,現在若你能殺了那兩個小輩,然後隨我回去,我尚且請教主從輕發落,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跟我回還是不回?”田慕容剛毅道:“我田慕容一生雙手沾滿太多的血死有餘辜,不過能在我臨死之前,看到一位這麼有情有義捨命救人的青年後輩,確令我百橫生,也是田某這一生到此刻方明白,人生在世,不單只是為了自己或殺人而活着,作為一個男兒不但要愛恨分明,更要明白大是大非,否則到頭來唯有後悔莫及。”他轉向李子儀與葉青霞道:“你們怕不怕?”後兩者搖了搖頭。田慕容湧起萬分豪氣道:“裘兄,後會無期!”話音未畢,提起李子儀和葉青霞跳下萬丈深淵、無底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