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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密室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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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儀拾階而下,每往前邁一步應便強一分,藉着燭光小心翼翼地走過空迴廊,來到一間寬敞的地下密室,只見空空曠曠的一座廳室內唯有一塊青石,凝視細看,驀地只覺一陣眩暈,金黃的燭光映照着一個絕世無倫的美麗**,晶瑩潔白,冰肌玉骨的可人,身無寸縷,兀自坐在青石上,正是秦府的掌上明珠,豔貌驚華,嬌媚無倫的秦惋如,神柔和,閉目吐納,顯是正在運功療傷。

但見她臉蒼白,若有病容,雖然燭光如霞,照在她的臉上仍無半點血,更顯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周身猶如籠罩着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中人。

李子儀是少年男子,雖然身邊幾位嬌各個貌美如花,當世罕見,但此時一瞧之下,仍不由得心脈膨脹,隨即想到自己曾發誓要對諸位嬌忠心,頓時靈台澄明,心如止水。

正當他怔怔出神之時,秦惋如似乎發覺異樣,睫抖動,全身發顫,經脈逆,突然喉間微甜“哇”的一口鮮血吐在口,白膩的肌膚上赤血殷紅,氣吁吁地怒道:“你…你…我要…殺…”話猶未盡,眼前一黑,竟自暈了過去。

李子儀暗自愧疚,急忙上前,見她氣若游絲,臉白如紙,不擔心,只覺她手掌陰涼,當即運行真氣將一股綿綿熱力從手掌上傳了過去,初時她真氣逆,運行相反,漸漸地被李子儀渾厚無匹的內力疏通無阻,縷清血氣化去血脈中凝住的滯氣,驅除寒氣,片刻之間,秦惋如逆轉的氣血順暢,雙頰現出暈紅,只是仍未醒來。

李子儀輕觸佳人手腕兒,知她脈象中寒毒經十餘年的積累至深,並非一朝一夕便能化解驅出體外。當下一手扶在青石上驀地一驚,才發覺此塊竟是玉石,在燭光下發出淡淡的柔光,觸手生温,原來是一塊異常珍貴的暖玉。

這罕見的暖玉石抵陰寒,療絕症是秦公當年西征之時,在西域之地偶得,後來以此治療秦惋如的內傷,助其練功驅寒,卻也頗有奇效,只因她當時年幼,寒氣侵入骨髓,難去病初時寒毒一發作三次,由於暖玉石的療助,故發作的次數逐漸減少,如今只有月圓三內會出現病狀;恰逢今正是三月十四,間在酒樓相鬥,真氣消耗過多,以至抵不住自身寒氣逆行,暈倒在酒樓。

李子儀凝思間見暖玉牀上對面的石壁上方,供架着一柄寶劍,長約四尺,花紋古樸,由劍鞘內散出一股涼意,侵入體內卻説不出的受用。寶劍外殼渾似長年埋於土下,烏黑暗淡,但奇怪的是,整個劍體由內向外閃着陣陣紅光,宛如脈搏心律一般,看得他嘖嘖稱奇,心想:“難道這柄便是劍尊昊天?”謙謙君子,温潤如玉,李子儀本取劍後速速離開,但見玉人全身顫抖,不忍離去,伸手將她扶身坐起,雙掌貼在佳人粉背‘神庭’的督脈要,輸入綿綿內力,只因人體經脈中以任、督為主脈,凡習練上乘武功之人受內傷或中毒,必先通於此,然後擴散條條經脈,每當運功驅毒,同樣首當其衝要打通封閉的任督二脈。

李子儀以雄渾純的九龍真氣相輸,只用了半盞茶的工夫,便已將她督脈打通,出寒氣入暖玉石中,,接着正對佳人前,以內息衝秦惋如任脈的‘檀中’,此正當口,在‘玉堂’之下一寸六分,古醫經中名之曰‘氣海’,為人身諸氣之所,最是要緊不過,當下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怠慢。片刻只覺她頸下‘華蓋’‘玉堂’‘紫宮’三中寒氣充盈,不住向下動,同時暖玉牀上的暖氣也漸漸凝聚臍上‘鳩尾’‘中庭’中,要將頸口的一股寒氣拉將下來。

孰知寒氣衝到‘檀中’處便給撞回,無法通過,他心知只要這股寒氣一過檀中,任脈舒暢,身受的重傷十成便好了八成,只是火候不到,半點勉強不得,唯有緩緩輸送內息。

正在這時,密室迴廊中傳來打鬥聲,響聲愈來愈近,直迫室內而來,李子儀心急如焚,暗忖:“此時療傷正是關鍵時刻,絲毫動彈不得,倘若內力撤回,她勢必嘔血身亡不可,要殺我李子儀此時再容易不過了!”忽然一個身影飛落密室內,望着暖玉牀上的一幕兀自驚訝,隨即喚了聲:“儀郎,是你麼?”李子儀陡然一聽,正是蘇蓉兒的聲音,心頭一喜,忙道:“我正在為人療傷,莫讓餘人進來叨擾!”話音未落,一位少女仗劍凌空疾刺蘇蓉兒後心,身手矯健,攻勢凌厲。

蘇蓉兒嬌軀輕轉,避過劍鋒,左掌虛擬前,撥擋對方握劍的手腕兒,右掌凝聚內勁,一掌“破體寒冰”拍向少女的心口,快如閃電,力道徹骨。

那少女劍直刺,劍尖將到之際,突然圈轉,使出一招‘龍綜四渺’虛虛實實,劍光霍霍,輕靈飄逸,吐自如,立時將蓉兒裹於一團劍氣之中。

蘇蓉兒避其鋒芒,身隨掌走,滿室遊動,御卸劍氣,身法快疾無倫,倏忽隱沒,接着一招“冰蹤無影”雙掌如風,迅疾無比。

李子儀驀然見到那少女倩影,施展一招“龍綜四渺”心中暗暗納罕,她怎麼會情劍山莊“九龍神劍”中的招式?

與此同時,方碧雲與另一位少女凌空揮劍擋架,雙劍擊,火花迸發,風聲颯然,二人一合即分,長劍如影形隨,各自落地,擺開劍式。

方碧雲揮起寶劍,劍走偏鋒,一招“三環扣月”之中,藴涵三招,繁雜狠辣,既快且穩,勁道十足,罩向對方攻去。

而那位少女揮動劍氣,在面前挽起個平花,接着左肩微聳,身子輕轉,舉劍遮鎖,湧起寒芒劍影,將遞來的三記攻勢逐一拆破。

李子儀看到此招正是劍典中的“龍騰四海”雖然輕盈瀟灑,姿勢優美,但卻少了幾分勁道,否則威力更增,看到那少女的姿勢,腦海中浮現起冬梅練劍時的情景,每練到此式,香肩總會不自覺的微聳一下。

此時四人見招拆招,鬥得極是緊湊,四女之中以蓉兒功力最強,一掌掌凌厲劈將出去,漸佔上風,李子儀霍然叫道:“都是自己人,且莫鬥了!”蓉兒、雲兒一怔,心想:守劍的人與盜劍的人怎會是自己人,一凝思間,身法略緩。

那兩位少女聞聲驀地一驚,虛晃一劍,退出丈外,心下驚喜,異口同聲叫道:“公子!”李子儀凝神望去,兩位少女正是秋梅和冬梅,原來二人數月前趕回情劍山莊送信,管家沈輝接到少莊主書信後,立即率軍出征,按信中所載的策略,調兵譴將,佈下陣法,攻下東陵關後,按兵不動,隨後命副將駐守待命,沈輝則與梅花二女、冰火雷電風五劍士,帶領一千名莊內弟子,趕來京城與少莊主匯合,孰知竟比李子儀等早到了十,與羣雄一等被邀入秦府之內,而今晚除了秋、冬梅負責保護秦惋如的安全外,其餘情劍山莊之人盡數埋伏在武器庫周圍,叫魔門中人載個大跟頭。

李子儀一邊繼續為佳人運功療傷,一邊將蓉兒、冬梅互相引介,秋、冬梅見摘下遮面黑巾的蓉雲二女,肌膚雪白,容貌豔麗,柳眉櫻口,嬌美無倫,平白無故又多出兩位絕的少夫人,兀自一陣驚訝,一陣歡喜。

李子儀望着風致楚楚的梅花二劍,忽地想起一事問道:“我吩咐年兩位姐姐回山莊取的藥水可曾隨身攜帶?”秋梅輕搖螓首,回道:“我們怕有遺失,此刻正放在房中的客房內,公子要不我倆兒這就去取來!”李子儀想到今晚回客棧給諸位嬌一個驚喜,笑道;“那再好不過,速去速回!”二女微一福身,婀娜轉身去了。蓉雲二人聽到藥水甚麼的,各自不解,盈盈走到暖玉牀前,適才一陣相鬥,未曾注意他在為何人療傷,此時凝眸細看,登時羞得滿臉通紅,螓首深恨埋在口,不敢抬起頭來。

蘇蓉兒素裏與他斯混貫了,本不以為奇,雖然她野純情,但女兒家的羞澀卻是與生俱來的,偷偷地瞄那女子幾眼,見她全身白膩如脂,明豔聖潔,儀態不可方物,不到少許的威脅力。

方碧雲卻非常靦腆,雙頰紅,心頭一陣火熱,口不住起伏着,生怕李子儀看到她的羞澀,忙轉過嬌軀,蘇蓉兒見她神,不由“噗嗤”一笑,,同樣轉過身去,拉住她的纖手,笑道:“雲妹,這又沒別人,再説又不是你光着身子,看把你羞成這樣?”方碧雲恩了一聲,不敢再答。

蘇蓉兒抬頭間發現了前方的那柄寶劍,大喜道:“雲妹快瞧,是昊天劍!”方碧雲順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有柄奇特的寶劍。

蘇蓉兒雙足一點,縱身躍起,握住昊天劍,轉身落回原地,對着李子儀喜倦道:“儀郎,我們拿到了”李子儀此時正閉目吐息,心神內斂,全身貫注地正為佳人衝檀中,已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心無旁貸進入了極靜的境界中,竟未聽到蓉兒的喚聲。

蘇蓉兒又喚了一聲,李子儀同樣沒有聽見。方碧雲好奇的轉過身來,見他神情以猜到一二,忙叫蓉而聲。

蘇蓉兒登時會意,吐出香舌淺淺一笑,二女凝眸相對,再瞧了瞧手中神劍,好奇心大起,蘇蓉兒用力劍竟未出,接着用起真氣,仍然不能由劍鞘中出劍身。方碧雲試了兩次同樣徒勞無功,二人面面相覷,不知何故?

就在此際,密室迴廊傳來輕盈的碎步聲,快如閃電,疾若星,竟無半分息聲,顯是內力絕頂湛,深不可測之輩。二女微一驚愕,剛一回神間,一個身影劃空掠過,向雲兒手中的昊天劍飛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