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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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安高則行回到縣警本部。
他在走廊上面碰上青森縣刑事官中煙警視。
“安高,你來一下。”中煙把安高邀進小會議室。
“剛才道警來電話,説那個榮光丸上的加藤在小樽港被人殺害了。”
“榮光丸的加藤?”安高起了埋在沙發裏的背。
“榮光丸是今天早上駛進小樽港的,據説加藤的屍體躺在碼頭倉庫後面,好像被殺還不到一小時。”
“是嗎?”安高把視線投向窗外。
他很後悔。二等輪機手加藤受後藤洋三之託準備把那兩名兇手搭到小樽去,然由於格羅的出現,那兩名兇手沒能上船,但總算浮出後藤這個人物來了。
然而正在要審訊後藤的關鍵時刻,加藤被幹掉了。安高後悔沒注意保護加藤,加藤一死,手裏的王牌就沒了,要是後藤來個一問三不知,一點都奈何不了他。
已經無法和後藤鋒了。
——遠澤要一?
他又回想起遠澤要一窮兇極惡的樣子來。知道後藤洋三的名字還是今天凌晨的事。後藤到十和田湖去接遠澤,他得知警察已盯上榮光丸,便把事情給遠澤説了,結果覺得只有殺了那個船員了事。
他們就給專幹暗殺的組織下了指令。
遠澤和後藤一直在等殺手的消息。萬一殺害加藤的事一時無法進行,遠澤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後藤給警察的。他這是在一面拼命掩護後藤,一面等待暗殺成功的消息。
“看來這個案子背景很複雜啊。”中煙説出了自己的想法。
“唔。”
“我總覺得這事不久就會轟動整個政界。”
“好像是的。”安高無打采地答道。從函館追到這裏的事件眼看着就要冰消瓦解。不,這不是瓦解,是埋葬。在
到榮光丸的加藤的證言時,安高已到了離獵物一百來米的地方;而在
據下巴上的傷疤找到加藤時,他覺得自己和獵物只有五十步之隔了。
如今,獵物消失了。
剩下的只是被格羅咬傷右腳和右手的兩個傢伙。這兩個傢伙潛伏在青森市內,可警察能抓住他們嗎?
“尋找格羅的事怎麼樣了?”安高問道。即使那兩個兇手被捕,如果沒有格羅的確認,這是不能斷定他們是兇手的。
他突然擔心起格羅來了。
“聽説它的主人北守禮子已下了巡邏車。她估計格羅已離開市內進了山嶽地帶,租了輛車趕去了。”
“能不能請巡邏車找一找北守禮子的車,我想見見她。”不知為什麼安高心裏突然湧起了不安。雖然説不出什麼理由,安高常常會對事物產生某種預。
北守禮子離開青森市驅車在通往十和田湖的主道上疾馳。路直通八甲田山山麓。那裏是一片寬廣的自然公園,有池沼、温泉、溪。
禮子認為格羅是穿過八甲田山山麓南下了。它不可能總是留在青森市,它曾從北海道的中標津一直頑強地步行到去來牛海濱的事實説明了這一點。勁烈的歸巢本能正在驅使着格羅向南進發。正因為這種本能的存在才使它聰明地上了青函渡輪。
聽説格羅曾在青森的一萬石碼頭啃過一頓金槍魚骨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它已經填飽了肚子,沒有理由還繼續呆在青森市內。此刻它很可能正在山嶽地帶一路飛奔着。
在到青森以前,禮子認為自己是有可能找到格羅的。禮子和格羅之間有一條特殊的紐帶,禮子相信這條紐帶有着促使她們相遇的力量,可是到現地一看,禮子的自信漸漸崩潰了。希望太渺茫了,觀念畢竟只是觀念。
禮子驅車直奔八甲田山,意氣是消沉的。
車開始爬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