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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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巖、年青人，還有馬伕，聚到了小麪攤裏面，可是，回皈卻站在麪攤的籬笆之外。除了吳巖和回皈本人之外，可能無人知道原因。

吳巖將鍋蓋揭開後，回皈立時騰空而起，手起刀落，麪條便徑直向鍋裏飛去；之所以説是麪條，是因為回皈的手法太快，一條條的刀削麪連成了線，眼睛本反應不過來。不一會兒，兩人份的刀削麪便已入鍋，而且，因為速度夠快，面不會因為在水中的時間長短不同而產生軟硬上的差異。

青年人看着落地的回皈，説道:“回皈居然躲到這兒了。”原本還有些不屑的馬伕，此時驚道:“他就是“北迴”！”

“沒錯。左手持刀，而且，只有四指。”年青人解釋道。

馬伕仔細看去，果然！回皈沒有左手的小拇指。馬伕原以為回皈是故意在籬笆外賣，此時，他便猜想，回皈可能是不想別人認出他的身份；但是，事實並非如此，這只是個賭約而已。

後來，潘娣看了吳巖的這篇小説，便嘲笑他沒有創意。吳巖問其原因。潘娣便道:“你的眉動不動就變白，難道不是看了《白眉大俠》麼？”不等吳巖分辯，潘娣又説:“再説，那個回皈，外號叫什麼“北迴”而且只有九手指，明顯是盜用了“北丐洪七公”麼？”

“這些都是外在，關鍵是故事裏面的內涵，”吳巖解釋道:“再説，這樣的外號很多啊，比如“北喬峯，南慕容”···”

“那還不是人家金庸寫的麼？”潘娣搶白道。

“那“南北馬”呢？”吳巖問道。

“小方和馬小玲，這倒不是金庸寫的。”潘娣自然也看過《我和殭屍有個約會》。

“還有現實中的“南張北齊””吳巖又道。

““南張北齊”？這是誰啊？”潘娣一下子愣住了，不問道。

“是張大千和齊白石！”吳巖回道:“只知道看電視，這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們的字畫可值錢了。”潘娣當然聽過這兩個前輩的名號了。

吳巖沒有多説什麼，心裏卻想着，價格確實能説明問題，可是，為什麼第一反應，卻總是錢呢？

“想什麼呢？”潘娣看着發呆的吳巖，問道。

“沒什麼。”吳巖叉開問題，説道:“還有你們潘家，不是號稱“南潘”麼？”

“哦，是啊。這我倒忘了。

“南潘北迴”！”潘娣笑道。

這些都是後話，且回道“白眉吳巖”的虛幻武俠世界。

“北迴”身體雖胖，落地之時，卻沒有什麼聲音，也未見塵土，可見其輕功之高。回皈將剩餘的面扔給吳巖，便轉身離開了。

吳巖將面煮好，端到桌上。此時，年青人和馬伕已然落座，馬伕將備好的筷子遞給年青人。可是，年青人卻把筷子放到一邊，看着吳巖，問道:“你是他徒弟？”吳巖搖頭，之後，便回到了灶台處。

“難怪。”年青人不屑的説道:“面是好面，可惜煮的時間太長了。”吳巖聽後，並未答話。

年青人站起身來，拿出一張英雄帖，給馬伕，示意他給吳巖。

馬伕見年青人把筷子放到一邊，以為是自己的錯，一直拿着筷子，卻未敢吃，聽了主人的話，終於鬆了口氣。此刻，趕緊放下筷子，接過帖子，起身將面錢和英雄帖給吳巖。隨後，緊跑幾步，追着年青人去了。

此後，潘娣又有疑問:“為什麼白眉和馬伕會打起來，説清楚不就好了麼？而且，既然你的小説來源於生活，為什麼那個時候我沒有出手？”聽了這話，吳巖只道:“因為這是江湖！而你，不在江湖中。”年青人和馬伕走後，吳巖的眉恢復成黑，看着兩個人留下的面，不説道:“費。”此時，潘娣已經吃完了面，拿着包和麪錢，説道:“是費的，還不如餵了狗。”隨後，便把錢遞給吳巖。

吳巖接過錢，説道:“好主意！”吳巖知道潘娣是開玩笑，不過，餵了狗，的確是個辦法，説到此，又隨口一問:“你們認識？”可是，潘娣卻吃了一驚，急忙説道:“沒有啊。不認識，怎麼可能認識。”吳巖只是猜測，不過，現在卻肯定了。可是，他卻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她的態度卻讓吳巖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玉石。

潘娣原本尷尬的笑着，卻發現吳巖盯着自己，隨即低頭看看自己的口，急忙出右手捂住，趕緊側身離開了。可是，就是這一下，她右手裏面的鑰匙卻掉了。

遠去的潘娣把手放下來，小聲道:“狼。”接着，趕緊逃離了這個地方。

吳巖拿出自己的那塊玉，居然一模一樣，蜘蛛形的圖案透着詭異；他轉身看着潘娣的背影，不由的想起大學時的一件事，猜測着她和自己的關係。疑問道:“是她？”再抬頭望去，潘娣的背影卻已遠去。

“迴歸現實吧”吳巖告誡自己，便轉身去打掃桌子了。可是，看着潘娣留下的麪湯和整碗的湯，吳巖卻又一次胡思亂想起來，心裏有了一絲疑問。

不一會兒，吳巖口中的“其他客人”來了，那是幾個在工地上幹活的農民工。等他們吃完，吳巖便按照潘娣説的，將那兩碗“剩面”餵了狗。

在吳巖平淡的生活中，夾雜了他虛幻的武俠世界，這並無不可。可是，他和潘娣又是什麼關係呢？蜘蛛形圖案的玉佩又隱藏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