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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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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有何思量暫且不提,且説賈瑚將自己便宜老爹急招而來之後,就一副泫然泣的表情看着他,直看得賈赦頗有些坐立不安的覺,緩了緩聲音道:“哥兒這是怎麼了?”

“父親!”賈瑚哇的一聲直接撲到賈赦的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説話也斷斷續續的,甚是委屈的樣子。

“這可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哭了起來?”賈赦看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兒子這般哭泣,頓時又是心疼又是大怒道:“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着的?哥兒可是受什麼委屈了?”賈赦是真心疼自己的這個兒子,他只此一子,府中的腌臢事兒他一點都不想要兒子接觸,他只想要兒子安安心心的去讀書。

“父親。”賈瑚噎噎的停了下來,淚汪汪的看着他,説道:“我昨兒去看了弟弟…”賈赦抱着兒子的手頓了一下,眼中亦是有些酸澀,賈瑚在覺到他動作的僵硬的那一刻,就繼續委委屈屈的説道:“母親身子一向都是極好的,又怎麼的就出來事情呢。”皺着鼻子繼續道:“兒子隱約間聽人説起過,母親是被人下了藥的。”

“爹爹…”賈瑚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賈赦握着賈瑚的手臂青筋直冒,厲聲道:“你説什麼?這話是從哪裏聽到的?”賈瑚瑟縮了一下,微垂着眼瞼,説道:“前兒在園子裏…”

“哥兒可識得那丫頭?”賈赦瞧他似乎嚇到兒子了,放輕了聲音説道。

“兒子…兒子認識!”賈瑚憤憤的握緊小拳頭,道:“她們害死了弟弟,兒子就是化成灰也是識得的!自然是不會認錯的。”説着賈瑚眼珠子轉了轉,踮起腳尖悄悄的説道:“是慶兒。”

“慶兒?”賈赦的神有些怪異,卻是搖了搖頭,“你可當真是聽慶兒説的?”

“嗯嗯。”賈瑚嘟了嘟嘴,眼中閃過淚花,説道:“兒子原是準備去看弟弟的,在園子裏偷偷聽到她們講話。”

“她們?”賈赦當下就抓到了賈瑚話中的重點,遂問道:“除了慶兒還有誰?”賈瑚着眼睛,看着賈赦眨巴眨巴,説道:“還有一個丫頭兒子並不識得。”他抿了抿,道:“是不是她們害死了小弟弟?”賈赦略有些恍惚了一下,按照兒子的説法,是他無意間聽到了慶兒同一個丫頭説話,這才哭鬧不止的,這慶兒是雪嬌身邊最是得臉的丫頭,這麼説來,文氏的出事,難道和雪嬌有什麼牽連的麼?賈赦皺了皺眉,是了,自己説要抬舉她做姨娘,可是文氏卻是一直沒有鬆口的,只准她近身伺候着,難免心中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當下,賈赦的臉就有些難看,青中泛黑,文氏肚子裏的懷着的,可是他的嫡子!

“這個賤人!”賈赦咬緊牙關,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當下一拍桌子,怒道:“來人,把雪嬌那個賤人給我帶過來!”當下就有幾個小廝應了聲,快步跑了出去,賈赦板着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散發冷氣,以往府中的人看不上他這個大爺也就罷了,至少在他自己的院子倒是清靜,沒人敢給他沒臉,這也是文氏的功勞,他們夫情深,文氏受了什麼委屈,也不從不會埋怨與他,在這個院子中,他賈赦説的話沒人敢説個不字,他在府中所沒有體會到的温情,在這個院子中,他總能享受的到,所以,他不容許有人來破壞他。

賈赦雖然平裏有些好,嬉皮笑臉的,可是生氣起來,卻也是了不得的,當下屋子裏的人大氣都不敢一下,賈瑚微垂下眼眸,眼角間還掛着一絲淚珠,可是嘴角卻是掛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轉瞬即逝。

這次的事情,他敢保證,同王氏不了干係,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證據,現在的他也沒有那個本事,在賈母跟前説王氏的不是,先不提他沒有證據,就算是有了證據,他也不相信賈母會幫着自己去扳倒王氏。

所以,他只能另闢蹊徑。

雪嬌,一個虛榮自大的女子,仗着賈赦的寵愛,她甚至有了不該有的念頭,該是給她些教訓了,這次的事情,他並不清楚雪嬌有沒有參與其中,可是,他敢肯定,雪嬌定然是知道些什麼的!

那天她出現在榮禧堂本就奇怪,身為賈赦的通房,若是沒有文氏的同意,她是連榮禧堂都不得進入的。

若母親小產的事情真的同她有關係,那麼,她就是死了也不冤枉,可若是同她沒有關係呢?賈瑚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深了,同她沒有關係這才最好不過了的,那樣一個輕浮的女子,不是個能受委屈的,她自然是會為了自己的罪,咬下別人的。

無中生有,有中生無,虛虛實實誰又知道呢。

他不過是在院子裏瞧着慶兒同一個丫頭説笑,那丫頭看着面善的緊,而後才想起來,那丫頭名為鳳兒,卻是王夫人院子伺候着的二等丫頭,這才有了這麼一出的。

賈瑚冷眼瞧着幾個使婆子將慶兒壓跪在地方,雪嬌也被她們帶了過來。

“你們做什麼,敢這麼對我!”雪嬌尖鋭的嗓子讓賈瑚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其實雪嬌的嗓音很好的,平裏笑着的時候,如同黃鸝鳥一般,很是清脆,只是此時,那嗓音中卻更多的是盛氣凌人。

賈赦的臉又黑了一份,賈瑚揚了揚眉,卻不動聲

“大爺~~~”雪嬌一看到賈赦,雙眼一亮,忙甩開拉着她的婆子,那聲帶着顫抖的小轉音兒差點讓賈瑚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只聽雪嬌已經梨花帶雨的撲到賈赦的懷中,“大爺~~您可要為奴家做主啊~”

“…”賈瑚牙疼似的嘴角。

賈赦看着兒子怪異的眼神,輕咳了一聲,心下大怒,這雪嬌卻真是沒個眼力見兒的,揮手甩開她,怒道:“你給我跪下!”

“…”雪嬌愣了一下,略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賈赦,卻是委屈的嘟了嘟嘴,瞧賈赦似是沒瞧見一般,手指使勁的絞着帕子,哼了一聲,這才跪了下來。

賈瑚看着這一幕,心中卻也不知作何想,他原本以後,賈赦對文氏相較於賈政對王氏應該能夠算的上是夫情深了,賈赦對文氏很温柔,可以算的上是噓寒問暖,比賈政對於王氏總是板着一張臉要好上許多的。

可是如今,卻也只覺得有些可笑罷了。

雪嬌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頭,可是如今在他面前都是這般的做派,可見是賈赦極其寵愛她的。

原來,一個人是真的可以將情分作幾份的。

賈瑚眯了眯眼睛,看着雪嬌雖然跪在地上,卻沒有一絲忐忑的模樣,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甚至還帶着委屈的勾着賈赦,他心下大怒,那雙該死的眼睛勾着的男人是他母親的丈夫!

看來,這雪嬌是再也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