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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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嗎?”嚴棣心低沉的聲音,在夜裏顯得格外擾人心扉。
“謝謝你為——李綾打造了這麼漫的一座城堡。”她走向他,好想輕輕地抱着他的
,再將自己
動的臉頰貼上他的背。
“可是你那可惡的哥哥卻毀了我的心血!”他恨恨地回了這一句,便用力地將門帶上,“砰!”地一聲,差一點震碎了連繽葵的心。
接下來的七天,在這户六十幾坪的大宅子內,表面上維持着和樂融融的氣氛。
白天,連繽葵不是陪着老上街,就是隨着棣音去美容院,而晚上,則是她最難捱的一段時間,她必須與嚴棣心同進退,因為,她是他的“老婆”總不能讓個看護來完全取代她的義務吧!
所以,只要他在屋裏走動時,她就必須挽着他的手臂,充當他的眼睛。當他口渴時,她就要端着杯子,小心地遞給他,還得説着“慢點喝,別嗆着”來掩飾他們之間的生硬對付。
“看,好個夫唱婦隨呵!”偏偏嚴棣音太閒,總會三不五時找機會作他。
“哥,你最喜歡嫂子哪一點?”她當着老的面,不怕死地問着嚴棣心的忌諱。
不過,嚴棣心也真不愧是見過世面,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挑釁,他總能冷靜地應對,他説:“甜!我最喜歡繽葵的甜。”繽葵!連繽葵差一點沒把晚飯吃下去的,全吐出來還給福嬸。
“那倒也是,我可是很少見到這麼甜的女孩子喲,你可是要好好珍惜。”老顯然很同意嚴棣心的説法。
“那當然。”雖是百般不悦,但他還是綻着温柔的笑,輕輕地拉起了連繽葵的手,在邊淺啄一下,然後説着:“除非,她嫌我累贅,否則,我會一輩子守護着她,不會讓她走掉的。”
“我不會走,更不會嫌你的!”連繽葵動地回答:“這條路很辛苦、很黑暗,可是,我一定會陪着你堅持到底,直到,你不再需要我。”她愈説愈輕柔,但言淺意深,誰都知道她是真情
。
霎時,一屋子的人全都動容得不知該説什麼。老是心疼得淚眼矇矓,嚴棣音是恍然才懂,而嚴棣心竟一時間不知所措,只
覺到他那握着她手的手心,竟然有點熱、有點微細顫抖…?
[待續]安固然可以暫時療傷止痛,但畢竟維持不了多久,嚴棣心終究還是在醫生一次又一次“毫無起
”的迴音中崩潰了。
這一天下午,嚴棣心從醫院回來後,就把自己鎖在客房中。
“嚴先生、嚴先生,開門哪!”男看護死命地拍着門喊着。
“少爺,不要嚇我呀!請開開門哪!”福伯的氣急得又快發作了。
“發生什麼事?”棣音與連繽葵剛從外頭進來,就聽見裏頭鬧哄哄的。
“小姐、少,少爺把自己關了一個下午了,我們怎麼叫他都不開門。”連繽葵一聽,心頭突然怦怦直跳,於是顧不得嚴棣心對他的警告(要她平常少惹他為妙),連忙衝進主卧室內的另一個門,看看是否打得開。
“也鎖了!”她心知不妙。
於是,她不假思索,立刻奔出房間,往書房的方向跑。
“嫂子,你幹嘛?”嚴棣音跟了過來。
連繽葵沒時間回答她,因為,她正起裙子跨出陽台,扶着欄杆,逐步朝着客房的方位移動。
“小心哪!”所有的人為她捏了把冷汗,一直到她終於爬進了房,進了屋。
“棣心。”連繽葵一進去,便看見嚴棣心整個人躺在牀上,前抱了只黑褐
的木盒子,地毯上則是一瓶全空了的白蘭地。
連繽葵打開了門,讓他們全進來看情形。
“我哥要不要緊?”
“沒事的,他喝醉了,現在睡得正呢!”連繽葵凝視着他的臉龐,情緒有些
動。
“我們出去吧!”嚴棣音將福伯與看護全趕了出去,讓連繽葵與她老哥安靜地相處。
連繽葵走到他的牀前,蹲下身子低下頭,靜靜地看着他沉睡的面容。
“你的苦我都懂,我好遺憾不能替你受,對不起,對不起…告訴我,我究竟該如何才能減輕你的痛?你告訴我啊!”連繽葵終於在他的面前滴下淚,手緩緩地撫上了嚴棣心的臉,然後,她不自覺地將臉貼了上去,温柔地磨蹭着,像是一種無言的安。
他的呼很沉重,濕濡在亂髮裏的汗,沿着額頭
了下來,恰好與他眼角未乾的淚和成一氣地落在枕上,濕了一片,讓連繽葵心疼得不得了。
於是,她偷偷地抱着他、親着他,嗅着他的體味,覺他刺人的胡碴,而那是她唯一愛他的表達: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愛他…
“不要!”突然他説話了,頓時把連繽葵嚇退了好幾步,“不要走,綾,你不要離開我,綾——”他的喃喃囈語瞬間打醒她的多情。
“我怎麼可以這樣?他是李綾的男人,我怎麼可以——”夾雜着痛苦與內疚,連繽葵恍惚地奔出了嚴棣心的房間。
由於嚴棣心漸憔悴,連脾氣都暴躁得讓人受不了,因此,就在嚴棣音與連繽葵的計劃下,打算趁着替老
過生
的機會,讓嚴棣心出門走走。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烏來附近的一個度假村,打算停留個三天兩夜才罷休。
“,我不能待這麼久,我公司有事。”這是嚴棣心的藉口。
“你公司的事比我重要?再説,這陣子不都是棣音幫你處理嗎?你心什麼?”老
不忍心看她的愛孫這麼自我折磨,所以,她可是堅持得很。
“我眼睛看不見,來這風景區做什麼?”他皺着眉,不悦地埋怨着。
“沒關係,我會仔細地説給你聽的,就像在醫院時一樣。”連繽葵急忙説。
“誰要聽你説?你少煩我!”他口而出,忘了老
也在身後。
“喂,你不許罵我孫媳婦喲!”老可不依了。
“,沒關係的,打是情,罵是愛呀,棣心,對不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