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最容易變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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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到這裏,綣在被窩裏的手伸出來,捂着嘴,"嗚嗚"的哭泣着,泣的時候,講話便講講斷斷,悲傷得很不連貫,時不時語氣加重,表示自己的不滿和無可奈何,"我回來的時候,還買了滿天星和紫丁香,那象徵我有多麼深深的愛着他,我想向、向他示好,可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個木頭,
本不懂這些花語。我早就該知道,他一直都不懂那些東西。我説…住在他的公寓,他給我住,可我沒有想到他會…搬走,我想着也許他就是想拿一下喬,他本來就高傲,我走了這些年,他應該也是不舒服的,可才幾天時間啊?那個雲朵兒就跳出來了。"
"爺爺,我以為他就是想拿一喬,端着架子在我面前跟我裝,我以為他就是想等我給他認錯,可我想着我哪能給他認錯,他愛我,再接觸一段時間,他忍不住了就會重新來找我跟他好的,天哪"歐陽妍仰着脖子吼了一聲,手腕搭在眼睛上,眼淚一下子把枕頭把都打濕了,又喃喃重複一句,"天哪,雲朵兒這麼不要臉,她知道我的存在了,就跳出來求婚。"
"爺爺嗚嗚~你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嗎?跟男人求婚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她就把江釗到那份上去了若不是她這樣跳出來,江釗可能會娶她嗎?
本不可能就算要娶,也會等雲世誠的案子了結了,起碼一兩年的時間,若是如此,一兩年的時間教我察出異動,我會沒有機會嗎?"
"我的機會都是教雲朵兒給搶去的都是她我恨死她了"歐陽生不免跟着難受,伸出蒼老的手撫着歐陽妍臉上的眼淚,"妍妍啊,爺爺早就跟你説過了~"
"爺爺,我知道,我知道,早知道江釗喜歡雲朵兒這樣不要臉不要皮的,我當初就不會離開海城出去瘋鬧,我像雲朵兒這樣成個不要臉的瘋子就行了"
"妍妍啊~"
"爺爺,別問我孩子的事,反正我一口咬定是江釗的。"
"那江釗能認這件事?"
""我一口咬定是他的,他沒辦法"歐陽妍咬了咬牙,她會去買通醫生的,沒有錢辦不成的事。
江釗在回去辦公室的路上接到小婭的電話。
小婭也不是有意打電話給江釗,而是先打電話給朵兒,朵兒説了醫院裏歐陽妍的反應,覺得心裏有些難受,小婭算有些瞭解朵兒,畢竟年紀小,容易被動,而且朵兒很缺關愛,誰對她好一點,她都會記在心上,朵兒是個很懂
恩的女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歐陽妍替江釗的開,無疑將朵兒心中的天平傾斜了,不過旁觀者清,這事要是出在自己頭上,也不一定不被
動。可小婭這時候出奇的冷血,尤其一想到歐陽生那樣的嘴臉,她就生氣,就覺得那一窩沒一個好人。
朵兒説不通,她覺得應該給江釗打個招呼,向江敍述了方才醫院裏的事情,胚胎什麼的都已經打點好,但擔心事情有變故,最好盯着點,江釗微有疑慮。
"江釗,你別犯糊塗,你和朵兒是當事人,換了是誰都會覺得內疚,畢竟孩子是在你手上沒有的,不管是你和朵兒,肯定會在歐陽妍不追究的情況下更加內疚,就算開始沒有內疚,這時候怕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但是我告訴你,往往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她才會這樣以柔抵剛,到時候證據也沒了,她一口咬着不放,你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小婭覺得開這個私人訂製除了錢了不少以外,還聽了很多八卦,那些豪門裏的秘辛尤其好聽得不得了,什麼樣的手段,什麼樣的機遇,什麼樣的心思,什麼樣的謀略,那簡直是每天都可以當自己在看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像做過壞事的,突然變好,不一定是良心發現,可能會變本加厲,這個問題,她必須提醒一下,給這小兩口敲個警鐘是非常有必要的。
江釗畢竟是男人,心硬起來比女人快,方才是有一陣情用事,直觀上是覺得歐陽妍不會再追究這個事情了,現在細細想來,是有些覺得不安,其實不管追不追究,這事情以後都麻煩,追究起來,不是他的種還好,若是呢?
不追究那麼不是他的種就可以説成百分之百的是了。
兩項選擇都有風險,但畢竟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鑑定還是得做,這關係到他以後的生活,不想朵兒心裏有疙瘩。
"好,這個事情,我會盯着的。"江釗同意後,又慨道,"小婭,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就是閒的,你好好待朵兒就成。"二月海城的夜,來得早。
晚飯後,秦家打來電話,要求江釗和朵兒回大宅。
朵兒不安。
後來,二人均是故作輕鬆的進了大宅,誰都知道吃過飯之後叫回宅子裏不會有什麼好事,進了端端正正的中式堂屋的正堂,首中正堂上位坐着秦榮方,一臉木然。而歐陽生則坐在客座第一張首座的時候,朵兒心裏便想,這事情還是找上門了來了?
朵兒握着江釗的手,不肯松。
秦珍這次難得出席了這樣的批鬥會,上次她知道江來慶要炸火,所以乾脆不來看,看了也沒用,拉也拉不住,今天她沒讓江來慶過來,自己過來了。
其實江來慶也不想來,上次打過後,半夜想着都心痛,他兒子都快三十歲了,還被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馬鞍,看着自己兒媳婦哭成那樣,他自己也疼,後悔得腸子都絞在一起疼。
歐陽生開門見山,正道,"江釗,妍妍説孩子是你的。"朵兒猛的圈抱住江釗的手臂,一臉驚怕,秦珍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這丫頭片子平時端端正正的她知道,但是眼神有時候一看就知道狡猾
怪得很,這時候的害怕,就是害怕,一點其他雜質都沒有,倒是兒子顯得不慌不亂的。
秦珍坐在歐陽生對面的客座的第一張首座,兩人相對。按理,秦珍是晚輩,不該坐跟歐陽生平起的位置,可她心裏也吃了秤砣,説真的,這輩子沒人敢這麼欺負她兒子,江釗從十四歲被她帶到海城,被誰那樣算計過?
她若真像其他豪門那些太太縱容自己的兒子,江釗到現在睡一百個女人也不止了,還輪得到歐陽家來説三道四,別説大家都知道被下了套,就算是真睡,又怎麼樣?
娶?
也要看她這個當媽的樂意不樂意,當初歐陽妍站在面前反對的朵兒進門的時候,她就覺得就算朵兒門不當户不對,那也不能要歐陽妍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別説這草還是長腳自己跑的。
孩子?
什麼孩子?
聽不懂秦珍瞪了江釗和朵兒一眼,不准他們説話,這時候望着歐陽生,眉開眼笑,儼然一把際好手,聲音聽起來又恭敬又帶着些許調侃,"四爺啊,您講話可要輕點啊,我兒媳婦懷着身孕呢,她肚子裏好歹是江家正二八經的小少爺或者小小姐,嚇沒了,那可才是大事兒。"秦珍是身經百戰的女強人,雖然婚姻並不美滿,但這些年,前夫沒有再婚,也一直留在海城,説的是對部隊有
情,就喜歡這個軍區,有好多戰友。但是這十幾年秦家人都知道,江來慶有好多次機會調到更大的軍區,有些東西,不用明説,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秦珍的驕傲不單單是自己的事業有成,另外還有兩件,有個男人一直在等她,她可以作。她的兒子,她很滿意。
江州江家那座紅門的二公子,海城秦老爺子的外孫,軍區江司令的兒子,金字投資董事長的兒子,這些都是江釗出生社會前頂着的頭銜,而後越來越多的人看到秦珍,都會給旁人介紹,這位是江釗的母親秦珍。
當她第一次聽到旁人這樣介紹她的時候,覺得眼睛都酸了,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總算是沒白活,兒子都出息了。
她一直都是驕傲的,包括跟江來慶離婚的時候,包括現在歐陽生找上門來要她兒子負責任的時候,做生意的人,臉皮這種東西就是個擺設,秦珍坐在歐陽生的對面,説完這番話,心裏舒暢。
歐陽生哼了一聲,轉向主座的秦榮方,"老秦,這個事情怕是不能再拖了。"秦榮方跟歐陽生是幾十年的情,比不上跟席振天和江老爺子的生死之
,但是互惠互利的生意沒少做,他知道,秦珍可以説的話,他不好説,包括老江坐在這裏,也會跟他一樣。
有時候女人家出面,事情總是會比男人家好解決。
秦榮方沒聽見似的轉頭把手中的茶碗遞給身邊的吳伯,不悦道,"老吳,這都什麼天?茶冷了怎麼喝?去給我換杯燙的"歐陽生覺得自己吃了癟。
秦珍朝着朵兒伸手,招了招,笑溢眼角,"兒媳婦,過來媽媽這裏。"朵兒一時恍神,媽媽?
秦珍對她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的,這內裏的原因她知道,這樣的世家豪門,不介意出生是不可能的,雖是不冷不熱,但也沒有刻意刁難過,這個腹背受敵的時候,婆婆暖暖的自稱一句"媽媽",朵兒想着那時候周麗氣得爸爸現在還在醫院躺着的事,眼淚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