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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惆悵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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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雖然身形不大,但力氣卻充沛的很,尤其是當它展翅翱翔起來,帶着個蘇愴也如同無物,飛的相當自如。他們一人一鳥穿越在茫茫的雲霧之中,不知道飛越了多少的山林和樓房,終於跟隨着那極小卻速度飛快地相思蟲,來到了一座小小的山丘之上。

這小山丘高度不過兩、三百米,但卻覆蓋着極濃密的植被,七彩爛漫的山花散落在山丘的各處,高大卻整齊的樹木被有意識的種植成了一個個的陣形。

就在這山丘的最高處,佇立着一幢五層高的磚結構房子,整個房子如同七十年代的老式樣,沈穩樸素的褐牆面配上兩側的紅磚,再被綠而繁茂的爬山虎給遮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

蘇愴和雪兒兩個沒有直接下去,他們先是停頓在了房子外圍的一棵高樹的頂端上,靜靜地看着下面的變化。

他們這次來的還算及時,看起來那個女飛賊也是剛到不久,才開始潛入這幢看上去不起眼的屋子。

那女人已經換了一套的連體蒙面衣服,這外衣跟爬山虎的顏非常接近,整個人一埋入厚實的植物中,幾乎很難被發現出來。女人的四肢修長,身手分外矯健,在垂直的牆面之上,她如同壁虎一樣快速的向上攀沿,沒多久她就已經爬到了五層樓的位置,見她單手搭在那窗台上,另一隻手不知道捏了什麼東西,只是撥了幾撥,便已經將那窗户給捅開了。

女人一摁窗台,人便有如一條魚般滑進了房間之內,再也見不到身影了。

看着這一幕,一直停在蘇愴肩頭的雪兒搖搖頭,用羽蹭着蘇愴的腦袋,彷彿在催促他也跟着進去看看。

可蘇愴卻毫不着急,他拍拍雪兒的脖子,勸道:“別那麼好奇了,她遲早得出來的,我們又不是賊,何必進別人的房子呢。”雪兒頓足,一臉的不高興,乾脆扭(手機小説站)頭去看別處,再也不理蘇愴了。

但果如蘇愴所料的,那女人進入房子還不到一分鐘,突如其來的意外便發生了,只聽到嘩啦啦的一聲脆響,剛才女人經過的窗户竟然已經全然碎裂了,所有的玻璃都破成了細小的碎片,在空中肆意飛舞着。而那個綠衣服的人影,也從窗户內凌空橫飛出來。

這身影在空中翻滾着墜下,一面掉落,一面還噴灑着鮮紅的血,顯然身上已經負了傷。不過她雖然受到了打擊,但動作還是很捷,在墜落了兩層樓高度的時候,只見她手腕一翻,有兩條細細的亮線從她的手腕中出,疾飛着進了大樓的頂層,她藉着這兩線的力量,才勉強的落下地面。

但就在她的身後,還有兩個人也緊跟着躍出窗户,這兩個人遠遠望去年紀很大,都留着灰的頭髮和長鬚,尤其怪異的是,這兩人居然穿著如古人一般的白長袍,他們跳出窗户後完全不借助外物,只是身上的長袍陡然鼓起,兩個人便能夠輕悠悠的朝下飄落。

女飛賊一落地就捂住了肩膀,只見在她的肩上,彩綠的外衣已經被割裂,裏面出現了一條可怖的傷痕,鮮血混合着捲曲的創口曝在空氣之中。她面容痛苦的晃了幾下,便又要再度逃走,可後面追趕的兩個老人卻已經趕到,他們兩人面目陰沉的阻擋在女人的面前,聲音空的問道:“是誰派你來的,想要偷些什麼。”那女人用手摁住自己的傷口,她的嘴抿的緊緊的,雙眼中透出分外堅韌的意念,她咬牙堅持了一會,便身體一彈,竟高高躍起,朝旁邊逃去。

“找死!”其中一個老人冷言道,只見他身體一晃,也看不到有什麼動作,可女人卻似乎是受了一下重擊似的被擋了回來,又匍匐在地,極其痛苦的息着。

那出手的老人不屑的冷哼道:“一點術都不懂,僅僅憑藉偷兒的工夫就想闖周家總部,未免太託大了點。你還不快説麼?”那女人眼中開始出現絕望的神情,可她卻依舊不開口,只是悲憤滿面,戰慄着聲音説道:“想殺就殺,費什麼話!”兩個老頭子目中冷光閃爍,其中一人毫無表情的説道:“我們司馬彎月近二十年來沒有殺人,沒想到今天卻要為個女娃娃破戒,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隨着他最後一個字斬釘截鐵一般落下,就在這個老頭子的手心裏面便陡然炸開一團明亮,帶着幾分驚豔,幾分惆悵,一道彎月翩然而出,朝着女子的脖頸抹去。

那女人見到了彎月,臉上竟綻開了無奈卻又輕鬆的微笑,她雙目微微閉上,白淨的長頸抬起,居然主動的了上去。。!的一聲響,在那場中光芒亂閃,無數的金火花豔麗的飛舞着,與此同時,所有的驚豔與惆悵完全的消失了,只有一種絕世的傲氣長存着,這種傲氣如從九天墜下的謫仙,無論站立在哪裏,都不會改變以往的風骨。蘇愴靜靜的站立在那女飛賊的前面,他雙目向天,臉上輕含笑容,全身衣訣不動,唯有一支手指略略伸前,在他的這手指上,還泛着金黃的光芒,似乎整手指都是金屬製成的。

剛才,蘇愴一見那二老出現,就已經神情突變,他馬上施展出詭異快捷的身法,從那高樹上下來,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才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替這女人擋下了這記殺招。

蘇愴這一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起來,於是他便轉身衝那女人疾呼道:“發什麼楞!還不快走!”這聲叫喊,果然提醒了女飛賊,她緊緊咬着牙,目光復雜的朝蘇愴看了眼,便捂住傷口,轉頭匆匆的跑去。

説也奇怪,那二老眼見着女人離開,卻並沒有再出手阻擋,這兩個老人同樣都皺着眉頭,四目凝視蘇愴的那金黃的手指,臉上逐漸有了回憶的神情。

過了許久,兩個老人竟同時長了口氣,他們對視而笑,滿面惆悵道:“二十五年了,司徒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