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上門服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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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大早買了些水果跟營養品去蔣寧家找她。

敲開蔣寧家家門的時候，還穿着睡裙的她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看看屋裏，再回頭對馮宏小聲問道:“你過來幹什麼？”馮宏嘻嘻一笑道:“想你了，來看你呀！”蔣寧嚇一跳，回頭看屋裏沒動靜才對馮宏説:“你瞎説什麼？我婆婆在家呢！”馮宏呵呵一笑:“我還不能來看看大哥呀！”説着推開蔣寧走了進去。他今天可是掛了別的名目過來的，怎麼可能會怕見蔣寧男人。

蔣寧攔不住他，只好焦急地跟了進去。

馮宏一進屋，見到廳裏的躺椅上躺着一個臉上皺紋深刻的老婦人，便笑着走過去説道:“大娘，你好，請問你是蔣姐婆婆嗎？我是蔣姐的同事，今天代表醫院探望你來了。”那老婦人咋一見到馮宏還有些愣，待馮宏説話這才愣然道:“哦！原來是小寧醫院的領導呀6歡。領導請坐。”她説着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竟是不起身。

見馮宏詫異神，那婦人倒是能察言觀，對馮宏歉然説道:“領導，不好意思，我中風了，行動不便，就不起來你了。”馮宏恍然，忙不好意思地道:“沒關係沒關係，我自己招呼自己。”説着在他旁連接椅子上坐下了。

蔣寧跟進來，見人已經見到了，她也沒法，於是對坐在一邊五六歲大的小男孩道:“小健，叫叔叔。”馮宏早看到了小男孩了，從他臉上很輕易便能看出蔣寧影子。他待小男孩聽話的叫了聲叔叔後，便應了聲，笑着從手裏提着的禮品裏掏了個茉果出來遞向小女孩道:“來，小健，叔叔給你買了水果，你拿去洗了吃。”寧寧不敢直接拿馮宏手裏的蘋果，看了一眼她媽媽，見媽媽點頭她才接過了。不用蔣寧來叫她便説了聲:“謝謝叔叔。”聽着小男孩稚的聲音，馮宏很高興，摸了一下他的頭道:“小健真有禮貌。”小健沒躲馮宏的手，他靦腆一笑，出了缺了兩顆門牙的嘴巴。

馮宏樂呵地回頭對那老婦人説道:“大娘，你們家小健真聽話。”老婦人一聽人贊她孫子，頓時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馮宏也陪着她笑，突然裝作不經意地問蔣寧:“蔣姐，大哥不在家嗎？”蔣寧一愣，很快不明白他説的是什麼，眼神一默，正要説話，她婆婆倒是搭話了，只聽她婆婆悲聲道:“死了！死了！那混小子倒是去得安心，丟下老媽跟媳婦兒子都不管了。”馮宏一愣，知道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話題，真心道歉道:“對不起，我…”蔣寧揮手打斷他的話道:“沒什麼，人都走了好幾年了。”馮宏現在總算是明白她為什麼對那種事那麼看得開了，尤其是離院的那次，她之所以那麼主動，原來是憋得久了，需要男人滋潤。

他不敢在這話題上糾纏，左右打量幾眼，現這個家裏家徒四壁，他現下算是有點理解蔣寧對工作為什麼那麼着緊了。

試想一個家裏養着一個藥罐子和一個人事不知的小男孩，對一個女人來説，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他看着小健拿着茉果在那啃的香甜勁心裏就有些酸。

他壓制住心裏的悸動，對老婦人説道:“大娘，我今天來是要告訴蔣姐一件事的…”他見那老婦人作洗耳恭聽狀便繼續説道:“是這樣的，昨天把蔣姐辭退是因為醫院編制整改，讓她暫時回來休假。過些子還要把她招回去。如果因為這個給你們生活帶來不便，我代表醫院向你們表示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娘。”

“哦！原來是這樣啊？”老婦人恍然點頭。想來她是聽蔣寧説過沒工開的事了，所以她點頭説話時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蔣寧。

蔣寧眼裏原有疑惑，見她看過來便隱了去。

馮宏接着説道:“大娘，時間比較緊，我這就要去上班了，我有些話要跟蔣姐説，你不介意我跟她到外面談會兒吧？”

“呵呵！不介意，不介意。你們去吧！”老婦人忙擺手笑着説了句。蔣寧的工作重現署光，她笑得很開心。

“那好，我們先出去了！”馮宏説着起身。

蔣寧一直在旁邊靜靜聽，這時跟着起身，對她婆婆道:“媽，你看着小健，別讓他吃太多蘋果。”馮宏扭頭一看，小健手裏正抓着第二個蘋果啃，而且已經去了一半。瞧他那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懷疑就算再給他兩個都能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