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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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打鬥聲越來越烈,伴隨着時不時傳上來的慘叫聲,葉晚知道自己再不做決定,就真的幫不上夏沐衡什麼忙了,便點頭道:“好!大嬸,我聽你的!不過,我也會向你保證,待將那些大壞蛋收拾了之後,我一定會帶着你和大叔到一處清靜的堪比世外桃源的地方生活!”點頭微笑,黑大嬸鬆開葉晚的手,閉上眼等着她點
。
將昏睡過去的黑大嬸移到牀上,葉晚從牀底下取出裝滿了毒蟲的甕罐,小心的將門打開一條縫,見樓下之人都專注在打鬥之上,她撲倒在地,匍匐着爬到走道上,先仔細的觀察一下下面的情況。
只見夏沐衡和一個彪壯的大漢纏鬥在一起,由於還要時時注意旁邊的人趁勢攻擊,因而與那人顯得難分上下。鄭雲龍和鄭雲麒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都是一人要對付不斷湧上的好多人,而七八個一青衣的男子應當是夏沐衡帶來的,雖然武功也不俗,但終究寡不敵眾,顯得有些狼狽。
幸好,自己人都靠近大堂的外圍,黑大叔又在賬台的那一側,而走道的正下方正是那個頭戴斗笠帽檐遮紗的為首之人,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罪魁禍首胡昆,但總歸現在是他們這些壞蛋的頭頭,先讓他和他身邊護着他的那些壯男子嘗一嘗她為他們
心準備的飯後小點吧!
啊哈哈哈!
拔掉木,通過木欄杆的空隙,葉晚將甕罐中的毒蠍、毒蛇、毒螞蟻等一股腦兒的往樓下倒去。正在全神貫注的注意着打鬥的錦衣男子為首的這羣旁觀的人,哪裏想得到有東西從天而降,先是有些意外而本能的摸一摸掉在身上的東西,然後待看清都是些沙漠中的“特產”之後,尖叫之聲那個慘烈啊,簡直叫人聽得全身雞皮疙瘩直冒。
不過,鎮靜的當屬那個錦衣男子,原因無他,因為帶着及肩寬的斗笠,毒蟲們沒能直接落在他身上,而落在冒頂上的被他輕輕一甩頭,就全落了下來。
“啐!”可惜的輕呲一聲,探出小半個頭的葉晚看着樓下東竄西逃,非常混亂的場面很是過癮,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收回自己的小腦袋,剛好跟那個錦衣男子揚起的視線撞個正着。
唉,其實光是人家將她的半個臉看了個仔細,那人隱在黑紗後的面孔她卻是半點兒也瞧不清,只不過能夠覺到那個陰狠的視線有着殺人的狠戾而已。
小身子抖了抖,想要再偷偷溜回房間裝暈顯然不可能了,葉晚只有硬着頭皮乾脆站起了身。
壞蛋們被她突如其來的折騰亂了陣腳,夏沐衡他們自然也看見了她。
“晚兒!”眼見心愛之人完好無損俏生生的站在樓道上,夏沐衡一招“旱地拔葱”避過李堂主的刀鋒,施展輕功飛躍到葉晚身邊,也顧不得身後追兵緊跟着,一把將葉晚緊緊的擁在懷中,“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哈哈,我沒事!沐珂和胡藴菡也沒事,她們就在房間裏!啊,小心······”悉的懷中竹葉清香混着沙塵的味道,葉晚哈哈笑着卻覺眼中模糊一片。
單手抱着葉晚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兒,夏沐衡避過背後襲來的刀鋒,躍下樓去,一邊戰蜂擁而來的敵人,一邊揚聲對鄭雲龍、鄭雲麒道:“她們在樓上房間中!”見到葉晚出現在樓道上,鄭雲龍和鄭雲麒早就料到沐珂和藴菡定然也在樓上,確定了之後,立即衝出重圍上樓。
見他們想要救人質,錦衣男子自然要防備。瞥一眼有些被獨蟲咬傷已經呈現中毒現象的數人,鄙夷的邁過他們倒在地上的身子,對着還在驚慌失措的逃避着毒蟲們的壯漢,沉聲喝道:“就幾隻毒物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快上樓!”聲音一出,混亂失控的場面稍稍安定,那些人似乎很是忌憚錦衣男子,懷着害怕的心趕緊往樓上跑去,企圖阻止鄭雲龍兩兄弟救人。
“胡大夫,果然是你!”悉的不能再
悉的聲音,一起生活了十年,夏沐衡自然一聽便知。
“沒錯,就是我!”緩緩取下斗笠,胡昆出真面目,嘲笑的看着夏沐衡,“不過,就算少莊主認出老夫來又如何?只要你們今天全都葬身在此,老夫回墨蓮山莊之後依舊還是駐莊大夫!”
“呵呵!是麼!”夏沐衡冷冷的道,“那就要看胡大夫有沒有那個本事將我的命留下了!”
“少莊主還是那樣的自大呀!不過,你覺得老夫沒有完全之策就會甘願冒着身份被拆穿的危險將你們引誘至此麼,那也枉費我在墨蓮山莊潛伏了十年才動手了!”丟下斗笠,胡昆雙掌高舉,頓時,除了樓上與鄭雲龍兩兄弟纏鬥的數人,整個下面店堂裏的人都停止了動作。
不明白鬍昆葫蘆裏究竟賣什麼藥,夏沐衡眼神一掃,示意自己的人先聚攏在自己身邊,然後謹慎的盯着胡昆的一舉一動。
只見胡昆在眾人都停止了下來之後,手指壓在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在夏沐衡意識到了什麼,叫了聲“不好”的同時,從外面又湧進來許多的黑衣壯漢,個個面
橫
,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將他們團團圍住。
“不會吧!還有這麼多人啊!”葉晚咋着舌,外面都是空曠的沙地,這羣人是埋伏在什麼地方的呀?看着面越來越凝重的夏沐衡,葉晚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夏沐衡,你放開了去打,不用顧忌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雖然,看到這麼多凶神惡煞,心裏是有些怕怕,但總也不能拖累了他不是,畢竟他才是胡昆真正的目標,危險是最大的。
哪知夏沐衡卻反而一把捉住她的手,堅定的道:“跟着我,我決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的!”此時只有儘量的拖延時間了,希望四散開來的自己人能夠看見他們方才發出的信號儘快的趕到。而不管自己遭遇什麼樣的危機,此時保護好葉晚是他第一緊要的事。
見到夏沐衡這麼不要命的想着先要保全一個女人,胡昆冷冷的嘲諷道:“嘿嘿,少莊主果然是多情種子,貪不要命啊!那老夫就成全你了!上!”胡昆手一揮,停戰的黑衣壯漢們又再次揮起手中的武器,向着圍成一個小圈子的夏沐衡他們襲來。
葉晚的手始終被夏沐衡牢牢的握着,每一次見到他因為手腳沒辦法完全放開而頻頻遇險,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百般無奈之下,她乾脆拉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在他猝不及防吃痛的稍稍的鬆了手的情況之下趁機回,然後對着暗惱的他大叫道:“你要是敢受傷,我就回谷去永遠不見你了!”看着她齜着牙一副惡狠狠地表情,眸中卻閃着擔憂的神
,夏沐衡釋然一笑道:“好!我保證不讓自己受傷,但你也要乖乖的在中間站着,別讓我擔心!”
“嗯!”乖乖的點頭,畢竟只是輕功卓絕,功夫只能跟胡藴菡較較勁的三腳貓還是不要給他們添亂的好。
只是,有些可惜了昨晚辛苦了大半個晚上抓來的那些毒蟲了,雖然一開始起到了一些作用,咬傷了好幾個人令他們中了毒倒了地,可這會兒全叫他們踩死的踩死,砍死的砍死了。
唉——夏沐衡他們這邊幾人的功夫雖然明顯的要比黑衣人高些,但終究寡不敵眾,在黑衣人的車輪戰之下,不但或多或少的受了傷,體力也漸漸的呈現出了不支。
夏沐衡向來乾淨整潔的一襲白衣也被劃了好幾道口子,點點血如寒冬中炫目的紅梅在雪中盛放,只不知是自己身上的還是敵人的。
被護在圈中毫髮無傷的葉晚焦急的看着,再次懊惱自己沒有好好的學習武藝,此時成了別人的拖累。
不時有鮮血濺在她身上,血腥味在燠熱的店堂裏濃重的幾乎發臭。葉晚焦急而不安,再這樣下去,他們真的可能要全軍覆滅,讓胡昆得逞了。
正想着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自己力所能及可以做的事情的時候,忽然頭頂傳來一陣呼嘯。原來是胡昆見夏沐衡太過的看重葉晚,因而讓人從上面襲擊葉晚,為的就是讓夏沐衡亂了陣腳。
“晚兒小心!”攔將葉晚抱起,右手執劍擋住來襲黑衣人的彎刀,火星四
之下,葉晚安然躲過,但卻將緊緊圍着的圈子打亂,黑衣人趁勢將他們二人與其餘人分開團團困住。
糟啦,上當了!
葉晚暗叫不好,為自保也為了不拖累夏沐衡,她急聲問道:“夏沐衡,你身上還有其它武器沒有,快給我!”夏沐衡間是纏有一
軟鞭的,但葉晚絕對不會用鞭,而中計被圍,夏沐衡依然知道光靠自己全面護着她可能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而她有武器在手,只要不離開自己身邊,自保也是好事。因而,他立即取出一柄匕首遞給她道:“用來防身!不準離開我身邊!”
“好!”與他背靠着背,葉晚堅定的回答,因為她知道,只有在他身邊,他才不會心有旁騖。
黑衣人得到了胡昆的指示,兇狠的襲向二人。
夏沐衡間軟鞭出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護着葉晚,只要有人意圖傷害她,他左手的軟鞭就毫不留情的掃向來人,而不能兼顧之下,他的身上無可避免的捱了幾刀,雖然避過了要害,傷口也不深,但一襲白衣很快便染紅了大半。
“夏沐衡,我能保護自己,你別分心!”傷在他身,卻痛在她心,刺目的紅讓葉晚只覺頭腦一陣發熱,揮動着手中的匕首胡亂的刺向利用她這個弱點爭對夏沐衡的那些可惡的黑衣人。
但葉晚終究是沒有實戰的經驗,功夫又不到家,霎時間險象環生,驚得夏沐衡出了一身的冷汗。
眼看着有四個黑衣人分前後左右四個方位一齊揮刀砍向葉晚,而自己又被以李堂主為首的十幾人纏住身不得,夏沐衡目眥
裂的狂喊着:“晚兒,小心!”已經
覺到離開了夏沐衡身邊肯定凶多吉少的葉晚,聽着那聲聲嘶力竭的嘶喊,只是本能的想要在臨死之前再看他一眼而循聲看去。忽然面前一花,伴隨着駭人的危險氣息在自己身邊散去,鼻尖忽然聞到一抹似曾相識的清冷薄荷味道,身側站立着一個黑衣蒙面的頎長男子,而方才同時襲擊她的人已經三傷一死的倒在了地上。
“救兵!”葉晚鬆了口氣的大叫一聲,將敵陣的黑衣人也都驚嚇的頓了頓,但隨後就又意識到只是出現了一人而已,便又開始了攻擊。
同時橫掃了與夏沐衡相距之間的敵人,葉晚只覺得身後被人一推,人直直的往夏沐衡的身邊衝去。
眼見葉晚安然無恙,夏沐衡凝視着明顯不是自己的手下,也不是父親那邊的蒙面人,眸光微閃,若有所思的沉聲道謝。
那人只是朝他微微頷了頷首,不作回答的與黑衣人們繼續打鬥。
“這人是上次在棲霞城裏幫我們解圍的那個人吧!”回到夏沐衡身邊的葉晚安心了不少後説道。
蒙面人的功夫似乎與夏沐衡的不相上下,他一來,被分擔了敵人的夏沐衡也輕鬆了不少,遊刃有餘之下,回頭看一眼半點兒沒有懷疑的葉晚,點頭道:“沒錯!”她不知道是最好,雖然恩他多次的出手相救,但私心裏,夏沐衡不希望葉晚知道的太多。
有人來相助,夏沐衡帶來的人即使有人已經受了重傷,但料想他們自己的人應該也會很快就找來,個個重新燃起了鬥志,劍鋒凌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