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孰能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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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霧起,整片大陸宛如一個面罩輕紗掩了真實面貌的少女。神秘,卻又令人神往。回到賢王府,已是未時。蒼鳳舞以身體疲累為藉口,謝絕白墨相陪,也沒向蒼天羽問好,直接回到自己屋內,屋門反鎖,靜靜的坐在了窗前。不知過了多久。‘叩叩叩’敲門聲響“舞兒,是我。”被蒼鳳舞拒絕相陪的白墨在外面敲門。
“哦,來了。”收回遊走的心神,蒼鳳舞從椅上站起,不想到:他來幹什麼?難道有什麼急事?‘咯吱’一聲響,房門打開。白墨笑着走進屋內,拉起她的手走到軟椅坐下。
“舞兒,還累嗎?”音落,右手環在她的間,把她圈在懷中。
“嗯。”蒼鳳舞輕輕應聲,微眯眼睛靠在他的懷中。
環在她身的手臂僵了一下,白墨低首吻一下她的臉頰:“睡吧,我在這裏陪你。”蒼鳳舞依舊無話,輕無可聞的‘嗯’了一聲。
觀之,她的表情無波,試探,她無聲無語。白墨的心‘咯噔’一下暗沉:她到底怎麼了?為何會是這幅表情?難道她還在意額卿府所發生的事?還是?
…
滿腹猜疑。
知環在
身的手臂不知不覺中收緊一下,他的呼
和心跳也有些異常,蒼鳳舞心中有了一絲明瞭:他到底和額天揚達成了什麼共識?他們為何會那麼對話?他此刻前來又在試探什麼?是來看自己的反映?還是單純的關心自己?
不明,無法確定,卻也不能問。心疲身累,她不再細想,就這麼靠在他的懷中,安靜睡去。
不知不覺中,已到晚飯時間。明月奉蒼天羽的命令,前來請蒼鳳舞。敲門聲響,夾帶着明月的喊聲。如果不是敲門聲太大,蒼鳳舞還可能多睡一會。
不過,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扇子般的睫輕顫,煽動兩下,她睜開眼睛,眼中蒙着一層薄薄的水霧。似往常一樣,她懶懶的舉手伸展
肢。”睡醒了。”白墨看她這幅可愛的模樣,
角勾着笑意問道。
“嗯,辛苦你了,一直這麼讓我靠着,身子麻了吧。”她就事論事的回了一句,言語之間有了一絲淡淡的疏離。
“不辛苦,能一直這麼抱着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扳過她的肩膀,白墨看着她的眼睛説道。
“唔,這一覺睡起來反而把肚子睡空了,咱們先去吃飯吧。”笑顏灼灼,從椅上站起。
恍如剛才那個説話疏離的人不是她一般。運氣活絡經脈,白墨起身站起,笑着説道:“好。”笑容之下掩着不安。跟隨明月,穿過彎曲走廊,蒼鳳舞他們停留在了鳳來閣前面。
“明月,今為何會在這裏設宴?家裏來了什麼重要的客人?”蒼鳳舞不解的問着明月。印象裏,這個閣樓是賢王府用來接待貴客所用。
“回少主子話,明月不知。”
“哦…”
“舞兒,進去再説。”白墨臉上沒有異常,想來是知道宴請的是什麼人。
蒼鳳舞看一眼白墨,抬腳向裏面走去。剛剛進門,便聽到一陣朗笑聲,卻是個女人。只看到一個背影,髮絲齊
,用一
絲帶縛住。
“父親,我來了。”蒼鳳舞巧笑倩兮的走到蒼天羽身邊,微微撒嬌,眼睛看向那個女人。
柳眉,杏目,圓圓的臉蛋,眸中閃爍着笑意。見蒼鳳舞看向那個女人,蒼天羽説道:“輓歌,她就是舞兒。”一聲輕笑,喚作輓歌的女人説道:“果然是個絕麗人,便宜白墨那小子了。”説完,側首看向白墨,話鋒迴轉:“小墨墨,好久不見,你可還好啊?”皓齒顯
,話中明顯帶着調侃之意。”託你的福,我很好。”只是一笑,沒有別的反應。
“父親…”輓歌,好悉啊,自己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呵呵,舞兒,還是等你大哥回來説吧。”蒼天羽笑着賣關子。
見他不願多説,蒼鳳舞也沒纏着追問,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偶爾聽一下他們的對話,心思飄忽,面上無常。輓歌,輓歌,靈光一閃,七年前的事情躍然腦海:傅晚歌,一曲輓歌,月光隱。
這個女人叫輓歌,是巧合?還是?
…
聽父親説話時的語氣,看白墨莊重的表情,這個女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等大哥回來才説?他們又在算計什麼?一個個疑問浮現心頭,臉上笑容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