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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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奕在陶工家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沈奕説他會盯着“簡雪芹”對於這位“幽靈學姐”他還上心,卯足了勁兒。看着沈奕離去的背影,我顯得有些茫然,這個案子並不簡單,兇手已經連殺數人,沈奕過來幫忙,我怕他會遭遇不測。但是,我們這些人,未來還得進入刑偵機構工作,總會有一天面臨生與死。
我回到陳易炫的出租房。時間為晚上十一點左右,在小區門口,幾個黃小
氓正在圍着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小
氓叼着煙,抖着腿,吊兒郎當地擋住了女孩的去路。女孩想走開,他們非得攔着不給走。女孩被他們
到了小區左側一塊宣傳欄邊上。
女孩很害怕,身子站着僵直,像個木頭人杵在那兒。小氓瞧見女孩害怕,不再是光動嘴吧,開始動手去挑逗女孩。女孩不敢動,抖如篩糠。她越是害怕,小
氓越得意,摸
股,襲
,掐大腿。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幾個大男人調戲一個小姑娘。”我看到周圍都沒有人,也難怪這幾個小氓如此大膽,看到小女孩已經哭出來,我怒火中燒,走上前去猛喊了一聲。
“喲,你誰呀?敢壞小爺的好事。”一個黃朝我走過來,伸手就要揍我。我躲開他的拳頭一肘子把他給打趴在地。其他幾個黃
看到之後,一個個張牙舞爪朝我跑過來。
在學校的時候,我的警體訓練成績一直不錯,也學過些格鬥擒拿功夫。這幾個小黃。一個個看着營養不良,瘦不拉幾,個頭也不高,招呼起來,我也只是捱了幾下拳頭。
把小黃打跑之後,我走到女孩面前,女孩一雙手緊緊地抓在一塊兒。她很緊張,臉上全是淚痕。我朝她走過來,她帶着哭腔説“別碰我,都別碰我。”她揮動雙手,拉開架勢胡亂放拳。
我這才發現,女孩原來是個盲人,她眼睛看不到東西,所以才被剛剛那幾個小氓給盯上。她用來導盲的手杖還被小
氓給折斷了。
“他們已經走了,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對女孩輕聲説了一句。
女孩收起拳頭,慌慌張張地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説,“走了?走哪去了?”
“別管他們,這些人只會欺軟怕硬,專挑你這樣子的弱勢羣體下手。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難得愛心一把,乾脆幫人幫到底。
女孩猶豫了一下,看她的樣子,似乎對我也不是很放心,“我就住這個小區,我已經到家了,剛剛謝謝你了。我自己回家就好了,不麻煩你。”
“噢,我也住在這兒,趕巧了。你看你一個人瞎摸着回去不方便,我給你帶路吧!”
“不需要了,我悉…
悉這一帶。”女孩怯生生地説着,説完轉身想走回小區,結果嘭的一下撞在她右側的宣傳欄上,額頭上磕出一個小包。我急忙過去攙扶住她,她開始還掙
了一下,我説我真不是壞人,她才答應讓我扶着我。
“你住在哪兒?我直接把你送到門口。”我問她。
“棟407,你認識嗎?”女孩輕聲説了一句。
“棟407?你確定嗎?”我重申一句。
女孩點點頭,我笑道“原來你住在我們對面,又趕巧了,走吧!慢點走,路面糙。”我還真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巧的事兒,她居然就住在我們對面,這樣子也好,反正我對這小區也不
悉,當做回家。我扶着女孩從小區門口進入棟。乘電梯上到4樓,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女孩從手腕那兒把鑰匙翻出來,她也是好玩,家裏的鑰匙用一
紅
的棉繩綁在右手手腕那兒。
女孩開門之後,我看到她額頭上被磕碰的小包都血了,説“你家裏有止血的藥嗎?你額頭
血
多。我看你自己不方便,要不…”
“沒事,沒事,我有止血藥,我也會幫自己止血,你不需要麻煩。謝謝你,袁圭。”女孩客氣地説了一句,説完之後,她伸手把門給關上。
我身體像是被電了一下,暗暗想着,什麼?這個女人叫出來了我的名字?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一個盲人,我從未見過她。她住到我對面,想做什麼?難不成她是鞦韆瞳的人?
我開始慌了,想着敲門,手舉起來卻沒有敲在門上。我在女孩家門口站了足足三分鐘,左思右想,實在是想不通。這女孩到底是誰?
回到屋裏,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腦子裏不停地湧出對面門女孩的影子,我是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我開始想到要不要搬離這兒的時候,天已經有些亮。我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鐘,已經六點二十五分。我竟然一夜都沒能合上眼。
回卧室內躺了兩個時辰,太陽出來的時候,我才起來刷牙洗臉。我想清楚昨晚的事兒,穿好衣服後出門站在對面的門口。鼓起勇氣敲了幾下門,門內沒有回應。我只好納悶地下樓去,路過保安亭的時候,我想了一下,走進去跟坐在裏邊的保安大叔扯談幾句。
我和保安大叔一起煙,扯談一下這個小區的環境和狀況,還有附近吃喝玩樂的地方,我提到了對面門的女孩,他告訴我説,那個女孩在這兒已經住了將近三年,算是老房客了。他還告訴我説,就在我來之前,那個女孩帶着她的導盲犬一起出去了。
我從保安亭走出來,我是不是想多了?耳朵出現了幻覺,女孩或許本就沒有説出我的名字。她住在這兒那麼久。我們互不相識,她不可能喊出我的名字。我
覺是自己太累了,腦子總是出現一些奇怪的幻想。
出來小區門口,我攔下一輛車趕往醫院看望陳易炫。陳易炫在醫院內接受治療,躺了一晚上之後,身體已經好多了,蜘蛛毒也清除乾淨,可以出院了。
我給他辦理出院手續,陪着他從醫院出來,我問起他對面門的事兒,打算旁敲側擊一下。陳易炫卻一臉傻乎乎地告訴我,他從來沒有見過對面門的人。也不知道對面門住着什麼人。
我看他傻乎乎的樣子,沒有騙我的意思。我想送陳易炫回家休息,他卻要跟我去裏街派出所。我拗不過他,之後一起去派出所看看。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龐虎他們身體都調養過來。我看到他們集結在派出所辦公樓對面的小場上面,龐虎正在給他們訓話。
我遠遠地瞄了一眼,集合的人除了刑警隊的刑警、治安隊的民警還有好幾個身上披弓戴箭的獵户。看到我和陳易炫,龐虎走過來,他先是問了一下陳易炫的傷勢。知道陳易炫傷勢好轉,沒有大礙,他則讓陳易炫把他的婚戒還給他。
昨晚我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陳易炫趕緊從口袋內把龐虎的婚戒拿出來給龐虎。物歸原主。龐虎神
悦然,着急地把婚戒帶回原來的地方。這枚婚戒,對他來説,還
重要。
龐虎告訴我説,他們這一次去杉樹林搜捕犯人,他特地託人找來的獵户均已來到裏街。這一次。他很自信,覺得抓到那頭怪物,萬無一失。當然,除了怪物之外,他們還得抓住那個蜘蛛男。我們在杉樹林攪和了幾次,也不知道那頭殺人的野獸和蜘蛛男是否還在林子裏邊。
但看龐虎有成竹的樣子。他這一次應該早有準備,不會重蹈覆轍。
陳易炫走到獵户身邊,看到獵户們酷炫的捕獸裝備,他眼睛發亮,吵着要一起去追捕犯人和野獸。龐虎卻沒有答應,今天早上。所裏接到一起報案,説是發現了屍體。龐虎打算派我和陳易炫、新來的法醫呂茜去現場進行調查。
接到龐虎給的任務,陳易炫垂頭喪氣地看着我,他似乎更想去杉樹林與那位跟他失之
臂的蜘蛛男
手。我沒有説什麼,只要有案子,不管是去現場還是去追捕犯人。我都可以。
龐虎把新來的法醫呂茜帶到我和陳易炫跟前介紹了一陣,巧了,我和呂茜居然是校友,她在三年前從我們學校法醫系畢業,先是回老家基層待了一段時間,現在被調到新城區公安局。裏街發生那麼多命案。她作為法醫組的成員之一來到裏街輔助案件調查。
“既然是校友,你們自個看着辦了。我得去部署我自己的事兒。”龐虎把我和陳易炫給呂茜之後,他回到刑警隊集合的地方繼續他的計劃和部署。
我和呂茜寒暄了幾句,呂茜很冷漠,話很少,對我和陳易炫愛理不理的樣兒。我和陳易炫跟她説話。她只答不問,回答的時候總是嗯嗯哦哦地點點頭,或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壓不會多幾個字。
我和陳易炫心裏邊特別鬱悶,呂茜啥也沒有表示,朝派出所門外一看,“走吧!去現場瞧瞧,聽説人死得很慘,嘴巴被針線給縫合起來,左右腮鼓得很厲害,嘴裏邊有東西爬動的聲音。死者額頭上,兇手用血畫了一個倒三角符號,你們一定很
悉這個符號。”我和陳易炫聽着呂茜的陳述,一愣一愣的,這些描述應該是報案人所描述的場景。
呂茜微微一笑,高傲地轉身邁向派出所大門。
我和陳易炫趕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