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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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空虛，也是有質量的，能壓得人不過氣來…如果是平時，主人應該已經睡了吧…那自己應該躺在牀下的腳墊上，也許睡着也許回味着的味道…是的，就是那種味道，那種能讓菲麗絲從骨髓裏散發出安定的，懶洋洋的味道。

菲麗絲了嘴角，卻只到下的略鹹的眼淚。她蜷起身子，回憶着自己平時在腳墊上的睡姿，側躺着，如同在母體裏的姿勢，只是平時那種安全的覺卻沒有出現。用力的抱了抱自己，隔着斗篷，身下厚厚的樹葉被壓的有些沙沙作響。

快起來！不要再躺在這！侯爵後悔的話，會派兵將你抓回去！快離開這裏！菲麗絲掙扎着支起身體，四十年了！自己從來沒有穿過這麼久的衣服，走了這麼遠的路，菲麗絲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皮甲裏那柔軟的內襯磨紅的地方，儘管內襯很柔軟，可是身體真的不適應。

脖子，腋下，大腿的兩側被磨得火辣辣的，頭早就起來了，現在最痛的地方，除了各個關節處，就是那兩個調皮的小豆豆了吧…快！快跑起來！離開這裏，遠方的森林在呼喚你！你的族人在等待你！你在磨蹭什麼？再不快走，説不定侯爵的追兵就會把你抓回去！

追兵？會有追兵嗎？菲麗絲搖了搖頭，她讀懂了侯爵最後眼神裏那絲訣別。眼淚又了下來，可是，人家真的很累了！還很痛！就讓我慢慢的走一會吧，如果真的被抓回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呢…

菲麗絲索離開了樹林，努力的控制着掙扎的心情，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大路…如果被抓回去…被抓回去…菲麗絲心裏掙扎着，心裏一個聲音在催她快走，離開這，另一個卻輕聲的説着:慢些，再慢些，追兵馬上就會來的，主人捨不得你走！

你不想念那種可以讓人覺到無比安全的味道了嗎？回到那裏吧！你不用再無所適從，每天，你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你會洗的乾乾淨淨的，等着主人帶給你恩賜，你不會再空虛…這聲音是那麼的輕，無法阻止菲麗絲走向北方的腳步，卻讓她頻頻的回頭。

回頭看看已經漆黑一片的來路盡頭是不是真的有期待的追兵…三天內，菲麗絲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餓了就含些沾着晨的新鮮樹葉，那裏麪包含的自然元素，很容易讓自己的身體恢復。

累的…是心啊…主人的追兵不會再來了吧…一想起這事，就讓菲麗絲有種想哭的覺。帶着充滿心靈的疲憊與空虛，任由兩種念頭折磨着自己，菲麗絲翻過一個小山坡，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村莊。

埃爾比村坐落在遠離領主城堡的地方，奇洛山脈的尾段恰好能為他們擋住從岡地山口吹出的寒風，處在落葉森林的邊緣，森林裏豐富的物產讓這裏的人們並不愁吃穿。

只是位置的偏遠，無法象其他靠近山脈的村莊那樣為冒險者提供補給，所以這個村子還是保持着平靜的生存方式。菲麗絲看着零星嫋嫋升起的炊煙，在森林環境裏特有的晨霧中，把一個剛從夢中醒來的小村莊裝點的温馨而安寧。

被發現的話，一定會被當作外出歷練的靈抓住，然後賣給奴隸商人吧…菲麗絲夾緊了‮腿雙‬，被自己心裏的想法嚇了一跳，不！最多還有十五天的路程，就能回到森林深處的族羣裏了！不能被抓住！

可…那種味道…菲麗絲靠坐在小山坡樹叢中的茂密林帶的樹上，掀開斗篷，輕輕褪下皮褲，看着兩腿間氾濫的狀況。

皮甲都快濡濕透了吧…三天的奔跑讓小菲麗絲的身體漸漸適應了皮甲，加上自然靈的超強回覆力，趕路已經不會為菲麗絲帶來痛苦。

可小內的空虛卻漸強烈，以前…主人也有一個月不來的情況，可自己也沒有這麼急過…這是怎麼了？回到族中…就意味着，要把自己未學完的魔法咒語學會，那樣，至少要三年吧…

一想到三年這個數字，菲麗絲呻了一聲，就連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幾天。那種味道的覺…忽然一陣細微的響聲引起了菲麗絲的注意，她探出頭向外張望，發現她所處的小山包下，一個約莫有十七八歲的男人走了上來。

應該算是男孩吧…雖然長的很壯實，個頭也很大，有別於農民的稍顯白皙的膚，臉上還帶着些年輕人特有的執拗…“賽斯大叔也真是的，不就是起晚了一點嘛，什麼是不講紀律，連跟着他們進山打獵都不行。”拿着柴刀隨意的劈砍着，青年有些鬱悶。走了幾步，他突然覺得急，就直接從布的褲子裏將那話兒掏出來，對着一顆小樹解決起來，而這個畫面對於十米外的菲麗絲來説，刺實在是太大了，四十年來，甚至可以説是菲麗絲的前半生，都沒有見過除了羅恩侯爵以外其他男人的身體。

現在眼前的這個男孩…穿着山中獵户常穿的無臂皮甲，裏面卻是光着的，磐扎的肌和泛着小麥光芒的肌膚，讓菲麗絲覺得甚至有些刺眼。

他的是那麼的，那麼的直，菲麗絲甚至能幻想到自己用‮腿雙‬夾住他的時，帶來的那種堅實的覺。就像主人年輕的時候，不！

比主人年輕的時候還強壯，還要，還要大…菲麗絲的視線停在了青年的下，那並不黝黑的巨物，在懶散的吐着金黃的水柱，她的臉漲的有些發麻…

靈公主也有繁殖的義務…她開始向心裏的聲音辯解，卻似乎忘了那被魔導士封印的繁殖能力…

就在這時，青年解決完了，最後一股滑出的時候，讓青年打了個顫，那在晨光中躍動的巨物終於讓菲麗絲不自覺的呻了一下。

“誰？誰在那？”青年的耳朵很靈，菲麗絲驚慌的縮回頭，她聽到青年的腳步聲朝這裏謹慎的探來，心裏那份悸動開始瘋狂的滋長。冷靜！

回想一下主人平時最喜歡自己的什麼姿勢…不，不對，對一個陌生人來説，那些姿勢可能適得其反…冷靜些…是了，房間書上有些故事…四十年的時間，足夠讓菲麗絲把她房中的書籍看個五六遍了。

羅恩也沒有限制過她讀書，甚至很喜歡看她讀書的樣子。大陸皇家秘聞錄裏寫着，當年輕的貝拉公主愛上阿爾瓦騎士長的時候，她用盡腦汁。

終於想到了一個引誘阿爾瓦的辦法…貝拉公主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劃了道傷口，阿爾瓦騎士長在四周沒有補給的肯波比山脈深處，無奈只好親自幫公主包紮，結果由於受不了誘惑。

而和公主發生了…後來兩人逃避着追兵，終於來到了山脈的另一邊，組建了軍隊，並發動了復國戰爭，才有了今天的貝魯帝國。

阿爾瓦一世和貝拉皇后…該死…想的太遠了…菲麗絲迅速的褪下皮褲，扔在一邊，咬着牙，用旁邊撿來的小木，在自己的大腿內側狠狠的一滑，鮮血頓時出。青年終於看到樹後的靈，小靈大喊着別過來。

但眼中的淚水和聲音裏包含的痛楚都告訴謝里爾，這隻靈需要幫助。

“啊，對不起，我是山下埃爾比村的謝里爾，請問您需要幫助嗎？”青年在男女之事上，還只是個孩子，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靈斗篷下那對白皙纖細的‮腿雙‬讓青年的心突然莫名的騷動起來，靈沉默着，那白皙的臉龐上有着驚心動魄的美麗，緊皺着的眉頭讓謝里爾的心也跟着一起揪了起來。

是什麼樣的人，膽敢傷害到這麼美麗的女孩？謝里爾有些憤怒:“小…小姐，您只要告訴我傷害您的那個人的名字，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菲麗絲有些啼笑皆非，忍着痛輕輕的説:“謝謝你，勇敢的人，我只是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謝里爾聽到從純美如女神般的靈口中説出的“勇敢”後，整個人興奮的臉都漲紅了，可聽到後來，青年有些尷尬的站在那，過了一會，反應過來説道:“我…我這裏有很好的傷藥，你…您需要嗎？”菲麗絲撇過頭去，她並不想讓青年太過緊張，換了種輕鬆的語氣説道:“當然，謝謝你，謝里爾，不要稱呼‘您’，我的名字叫菲麗絲，你能把傷藥拿近些嗎？”謝里爾放鬆了些，可才走進菲麗絲幾步，就急忙停住了，他看到了那傷口，血的很厲害，可憑着直覺，那斗篷所遮住的地方，裏面應該什麼都沒穿。

他扭過頭，退着身子，將傷藥遞給菲麗絲，然後快速的轉身走開幾步，直的戳在那裏，強壯的身體甚至微微顫抖着。菲麗絲有些挫敗，不過口中還是説着:“謝謝你，謝里爾…你是真正的騎士。”騎士？謝里爾腦袋裏昏昏沉沉的，眼前只剩下那雙白的長腿和腿的盡頭，隱藏在斗篷裏的地方，可能什麼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