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只用五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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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又是一怔,問道:“太上會要在下做什麼?”玉蘭看他神,心中暗道:“妹妹料得沒錯,看來他果然沒有被”
香丸“所
!”一面仍以“傳音”説道:“不論要你做什麼,你都不可猶豫,要一口答應下來。”韋小寶微微皺了下眉,道:“這個…”玉蘭微笑道:“妹妹説過,要賤妾到了船上,務必提醒你一句,太上面前,沒有違拗她老人家的人,從太上口中説出來的話,沒有人半點猶豫的,自然答應得越快越好,如果引起太上不快,那就吃不完兜着走了。”這話,已經説得夠清楚了,縱沒當面明説。
但明明就説他沒被“香丸”所
失。太上要芍藥把“
香丸”
與牡丹,再由牡丹轉
給玉蘭,命她下在韋小寶酒菜之中,正當牡丹和玉蘭在仙
館説話之時,無巧不巧讓温姑娘聽到了,温家“清神丹”專解天下
藥,韋小寶自然不會被物藥
失。
但此事只有韋小寶和温殷琦、芍藥、辛夷、玉蕾等人知道,他之所以裝作被“香丸”所
,接受百花幫護法之職,目的只是查究家傳的“飛寶三劍”怎會成了百花幫的鎮幫劍法?這也是温姑娘出的主意。
如今他驟然聽玉蘭口中,隱隱指出他並未被“香丸”所
,自然要大吃一驚!一個人只要作賊心虛,一旦被人當面揭穿,第一件事,就是臉紅,韋小寶臉紅了!
但他仍以“傳音”説道:“幫主她…”玉蘭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不用説了,妹妹是一片好意,你記住就好。”接着端起茶碗,輕輕喝了一口,才抬頭道:“總使者,這茶葉不錯吧?”韋小寶立時會意,笑道:“不錯,不錯,這茶葉入口清芬,好像還有一股蘭花香味。”兩人直到此時,才不用“傳音”談。
玉蘭輕“唔”了一聲,道:“原來總使者還是品茗的行家,這茶葉只有在這艘船上才喝得到,因為這是給太上準備的。”韋小寶驚啊道:“這個在下如何敢當?”玉蘭朝他笑了笑,意思自然是稱讚他聰明,兩個人對面坐着,沒有談,豈不也會引人起疑?她眨動一雙秋水般眸子,説道:“因為這艘船是太上乘坐的,沏的茶葉,自然也是太上用的了。”説到太上,她又怕韋小寶説錯了話,是以不待他開口,接下去道:“説起這茶葉,乃是百花谷山崖上的特產,每株茶樹四周遍植蘭花,必須正當蘭花未放的時候。
而且必須在清晨宿未收,晨曦末升,晨霧中含着濃馥的蘭花香氣的時候,採摘的
芽,才能使所沏茶水之中,特別清芬。”她娓娓解説着茶葉採摘之事,正是暗示韋小寶舟中談風月,不可涉及他事。
韋小寶自然聽得懂,不覺讚歎道:“原來採摘茶葉還有這許多講究,在下口福倒是不淺。”説着,一手托起茶碗,又輕輕喝了一口。
船行極快,不過一刻工夫便已駛入山腹水道,經過一陣急、暗礁,彎彎曲曲的水程。船勢漸緩,終於停了下來,中艙船篷跟着推開。
玉蘭道:“到了。”身軀盈盈站起,嬌聲説道:“總使者來過一次,只怕未必悉,還是賤妾先上去吧。”説完,雙足輕輕一點。
白影輕盈,香風拂面,一條纖影,在岸上一閃而隱!接着只聽玉蘭的聲音從崖上傳了下來:“總使者可以上來了,只是要小心些,這裏苔蘚很滑。”韋小寶應道:“在下省得。”人隨聲上,已經落到玉蘭身前。這裏深處山腹,伸手不見五指,玉蘭終究功力較淺,平常黑夜,憑藉星光,還可看到一些。
像這般絲毫不見天光的山腹石窟,哪裏還能看得清景物?但她聽風辨位,已知韋小寶落到了身邊,這就低聲説道:“這裏是通向百花谷的唯一秘道,嚴點燃燈火。
但這一段路不太好走,你上次來過,一定知道,太上命賤妾替你帶路,還是由賤妾拉着你的手走吧。”説完,果然伸出纖纖玉手,朝韋小寶上握來。
韋小寶不願在他們面前炫,只得輕輕握住她的玉手,説道:“多謝總管。”柔荑入握,但覺玉蘭柔若無骨,軟滑如玉的纖手,好像觸電一般,帶着些輕微顫抖。
玉蘭走在前面,幽幽地道:“賤妾生為女兒身,從未讓男人碰過手,是以有些膽怯,韋公子莫要見笑。”韋小寶心頭暗暗一凜。
但此時又不能放手,只得説道:“這正是總管冰清玉潔之處。”玉蘭道:“賤妾雖是奉命陪韋公子來此,但若是換一個人,賤妾也不會拉着他的手走的。”這話,韋小寶就不好開口了,只聽玉蘭語氣更幽,續道:“這自然因為韋公子是一位正人子,又是賤妾衷心欽慕的人…”這條黝黑無光的山縫,當真是男女互訴衷情最好的地方。韋小寶暗暗攢了一下劍眉,説道:“總管誇獎了。”玉蘭與他互握的手,忽然握緊了些,邊走邊道:“從今以後,賤妾這雙手,再也不會讓第二個男人碰一下了。”她忽然回過頭來,問道:“我説的話,你信不信?”她語氣雖然柔琦,但黑暗之中,那雙秋水般的眼睛,卻神光湛然,出堅毅之
,韋小寶侷促的道:“姑娘…”玉蘭道:“你不用説,我説過的話,從不更改。不怕韋公子見笑,賤妾心裏,就只有一個人,所以我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碰我,誰要是碰了我的手,我就把這隻手砍下來…”韋小寶饒是一塊石頭,也會被玉蘭的深情所
動,何況韋小寶本來就多情種子是一個,此情此景,哪裏忍得住。韋小寶心中一蕩。
突然伸虎腕捉住了玉蘭的手,虎目中湧起奇的神采,火熱地目不轉瞬地凝視着她。雙手微一用力,玉蘭粉頰紅似一朵石榴花“嚶嚀”一聲,嬌羞萬狀地跌入他的懷中。
玉蘭到她像是被一團火所擁抱,抱得她芳心大亂,
到無比的舒暢,無比的沉醉,一種屬於少女的
亂與
情,完全征服了她。韋小寶同時也
到她的體温傳到他的體內,像被電
所觸,一種從未發生的奇異情緒上升了。
渾身受到染,她的體香和體温,令他
動而昏眩,一股令他震撼的
襲來,他情不自
,發狂似的吻她的粉頰。
原來在他懷中輕微的顫抖,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她震撼,一生中第一次發生的奇異受令她驚恐而麻木,漸漸地,她渾身酥軟了,令人神魂顛倒的
覺來臨了,少女的初次震撼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
情、歡樂、興奮、和從羞怯中。
亂,像電
般傳遍了全身,她
情的,
亂的輕喚:“哥哥…哥哥…”她只喚了幾聲,櫻口便被吻住了,許久許久,似乎時光突然為他倆而停頓了,身外的事物,似乎距他們十分遙遠而渺茫,世間已沒有其他生物存在,只有他們兩人。
兩人相偎相依,久久,時光像是凝住了,驀地,玉蘭想起此行的目的,費力掙韋小寶的懷抱,兩人都是面紅耳赤,韋小寶吶吶道:“玉蘭姐…”玉蘭眼睛裏閃着動人的光彩:“哥哥,什麼都不要説,咱們在此耽誤了不少時間,待會別讓太上看出什麼來。”韋小寶點點頭,兩人又前行了一會,玉蘭走到壁下,伸手一拉,只聽石嫂嫂的聲音問道:“是玉蘭麼?”玉蘭趕緊應道:“石嫂嫂,我是奉命陪總護花使者來的。”石嫂嫂道:“老婆子知道。”石門豁然開啓,石嬤嬤瘦高人影已從石門中跨了出來,她目光森冷,朝韋小寶全身上下一陣打量,嘿然道:“就是這小子,太上選女婿,那還差不多,若説選總護花使者,不是太上偏心,老婆子真還瞧不出來,”玉蘭陪笑道:“石嬤嬤昨天沒在場,自然沒看到,總使者昨天連勝五場,那可是事實,在競選大會上,大家公平競選,太上怎能有絲毫偏心?”石嬤嬤哧哧笑道:“這樣一個文弱書生,老婆子只要一個手指就能叫他蹲在地上,翻上幾個跟斗,若説憑真實武功,連勝五場,老婆子真是不敢相信。”韋小寶終究少年氣盛,看她這般瞧人不起,心中難免有氣,暗想:“你別以為是太上手下,今天我就要你栽上一個跟斗。”一面微微一笑道:“石嬤嬤不相信,那就不妨伸出一個指頭試試,看在下是否會蹲到地上去?”玉蘭要待勸阻,已是不及。
只聽石嬤嬤哧哧哧尖笑道:“好小子,口氣不小,來,咱們試試。”右手指處,果然伸出一個食指,朝韋小寶左肩頭按來。
玉蘭暗暗焦急,忙道:“石嫂嫂手下留情。”石嬤嬤一個指頭已經按上韋小寶的肩頭,口中哼道:“玉蘭,你急什麼,老婆子手下自有分寸。”話聲出口,手上用了五成力道,往下按去。哪知韋小寶肩頭,堅如鐵石,只用五成力道,竟然按不動他分毫,心中不暗吃一驚,忖道:“這小子看來一派斯文,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相公,原來果然有些門道,老婆子倒是小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