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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把東西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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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轉身朝百花幫主道:“如今搜身已經完畢,就要開始搜查房艙,只是艙中地方狹窄,請幫主派員會同居下等人前去搜索。”芍藥道:“妹妹,我去。”百花幫主點頭道:“也好,你可帶十四妹同去,她見到過那件青衫,也許認得出來,”海棠躬身道:“屬下遵命。”韋小寶道:“冷老請隨兄弟去,蔡老留在廳上,所有弟兄一律留在廳上,不得藉故走開,靜侯逐房搜查結果。”冷朝宗請示道:“總座,咱們從哪裏搜起?”韋小寶笑道:“自然從兄弟卧室搜起了。”一面招手道:“副幫主請。”芍藥毅然一笑道:“韋兄的房間,自然韋兄先請了。”韋小寶接道:“不然,副幫主代表幫主,是主持搜查的主搜官,尤其搜查在下的卧室,在下就該避嫌,還是副幫主先請。”芍藥披披櫻,嬌笑道:“就是你,有這許多酸道理。”果然領先朝韋小寶卧室走去。九指判官冷朝宗趨前一步,替芍藥打開房門,芍藥當先走入。韋小寶隨在她身後,跨進艙門,忽然覺得不對!自己出去之時,窗户並未開啓,此時窗簾飄飛,一扇花窗已經敞開。

尤其在艙門啓處,他隱約聞到房中似有一絲淡淡的脂粉香,這絕非梅花和‮花菊‬的體香,分明有人從窗中潛入卧室來了,韋小寶心頭突然暗暗一凜,迅快忖:“莫要有人潛入栽贓?”芍藥在房中站定,回頭問道:“韋兄,這要如何搜法?”韋小寶到了此時,只好硬着頭皮説道:“這裏地方不大,副幫主要海棠姑娘搜搜就是了。”芍藥點頭道:“也好,海棠,韋兄這麼説了。

你就仔細搜吧。”海棠道:“屬下遵命。”她目光朝室略一打量,這房艙之中,除了一張板鋪,只有一張小桌,兩把椅子,一目瞭然。可以搜查的,就只有牀鋪一個地方,這就舉步向牀鋪走去。牀鋪當然已經收拾過了,牀鋪上。

除了一個枕頭,只有一條摺疊整齊的棉被,海棠第一件事,就伸出手去,掀起枕頭,這一掀,但見枕下銀光閃動,赫然放着一個銀扁盒。韋小寶目中寒芒飛閃,暗暗切齒:“好個惡賊,果然栽到自己頭上來了。”海棠已經取起銀盒,問道:“這是什麼?”韋小寶在這一瞬之間,已經鎮定下來,微微一笑道:“這是”森羅令“。”芍藥臉上神大變,身軀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輕微的抖顫,失聲道:“”森羅令“…”韋小寶泰然道:“副幫主要海棠姑娘再搜一搜,也許那件”青衫“也在鋪上呢。”芍藥臉蒼白,問道:“你…”冷朝宗雙手當,九指勾屈,雙目炯炯,注視着韋小寶,已是大有出手之意。

韋小寶瞧也沒朝他瞧上一眼,只是含笑道:“副幫主難道沒看見窗户開?賊人如是有心栽髒,咱們都在廳上,他儘可從容佈置。”剛説到這裏,海棠已經掀起棉被,只輕輕一抖,便見一件青衫,夾在棉被之中,被抖了出來。

她口中尖叫道:“副幫主,在這裏了。”她抖開青衫,伸手朝右手衣袖一指,説道:“就是這件,這裏有一個小,就是方才被我袖箭打穿的。”芍藥怒形放,哼道:“韋兄説得不錯,這惡賊果然想栽你的贓,這件事,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咱們出去。”轉身往外就走。海棠一手拿着“森羅令”一手搭着青衫,跟着芍藥身後走出。冷朝宗滿以為搜出贓物,副幫主一定會下令先制住韋小寶再説。

但此時聽她口氣,似有袒護韋小寶之意。

心中暗暗一怔,要知這位副幫主是太上面前的紅人,他哪敢魯莽出手?當下緩緩放下雙手,陰聲説道:“總座,這…該怎麼辦?”韋小寶淡然一笑,道:“東西既已在兄弟房裏搜出,其餘房艙,就不用再搜了,咱們出去再説。”冷朝宗心中暗道:“這小子倒是鎮定得很。”韋小寶跨出房門,大家已經看到從總護花使者房中,搜出“森羅令”那件青衫。

廳上所有的人,全都看得聳然動容!有的人暗暗搖頭,有的人看到韋小寶,目光之中已經出仇怒之,海棠正在拿着兩件東西,把搜查經過,向幫主報告。百花幫主徐徐説道:“會有這等事?”玉蘭接口道:“屬下覺得總使者不可能是這種人。”芍藥道:“三妹説得對,這一定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百花幫主道:“咱們應該聽聽總使者的意見。”當然,她們姐妹自然知道韋小寶的底細,只是此時是在眾人面前,自然不能出神。海棠接口道:“總使者曾説他房中窗户開,賊人栽他的販,但屬下覺得看到的修長背影,可能就是他,屬下方才因無證無據不敢直説出來。

至於窗户開,固然可能有人穿窗進入他房裏,佈置贓物,但也可以説他從樓上飄身飛落,穿窗迴轉房中,藏好東西,再開門出來,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關窗,也許故意敞開窗户,萬一被人發現,可以誘稱有人栽贓。

依屬下之見,此事應該稟報太上,聽太上發落才是。”芍藥怒聲哼道:“但搜查房間,是韋兄提出來的,他在房中藏了東西,豈有故意教人去搜之理?”海棠不敢和她頂撞,只是説道:“副幫主説得也是,但這兩件東西,明明就是從他房裏搜出來的,總是事實。”百花幫主目光一抬,朝韋小寶望來,説道:“總使者,賤妾想聽聽你的意見。”韋小寶只覺全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他依然神從容,滿灑一笑道:“是非曲直,必有公理。在下覺得海棠姑娘説得不錯,兩件東西既在在下房中抄出,在下自然嫌疑最大,還是稟明太上,由太上發落的好。”芍藥聽得暗暗焦急,死命地盯了他一眼,心想:“事情若不查個明白,就報到太上那裏去,你還有命?”心頭一急,忍不住道:“妹妹,我覺得這件事分明有人嫁禍,咱們應該查個水落石出,再向太上察報不遲。”百花幫主一時竟然拿不定主意,望望玉蘭,問道:“三妹,你覺得如何?”玉蘭沉了下,才道:“屬下覺得總使者所待看法,極為正確。此事顯系賤人嫁禍,太上聖明豈會不孽?

把事實經過,呈報太上,正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方法。”百花幫主點頭道:“那就這樣吧,二妹,總使者,咱們見太上去。”隨着話聲,已經站起身來。芍藥雖然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也不能明袒韋小寶,只得撅着小嘴,跟隨妹妹身後走去。玉蘭朝韋小寶抬抬手道:“總使者請。”韋小寶瀟灑一笑,舉步走去。

玉蘭隨在他身後,海棠手上享着兩件東西,跟隨玉蘭身後,另外幾個人則跟在海棠身後,一陣風般朝第三層樓梯走去。三眼神蔡良看着幾人走遠,搖搖頭道:“咱們頭兒,會是行刺太上的飛鷹教細,我就第一個不相信。”九指判官冷朝宗陰側側笑道:“人證俱全,難道還假得了?”他身為左護法,只要韋小寶出了差錯,他就可穩穩的登上總護花使者的寶座,是以幸災樂禍,惟恐韋小寶不是細。三眼神蔡良冷笑道:“天下最笨的人,也不會搬塊石頭砸自己的腳,總座要是明知東西放在鋪上,還會提議搜房?

還會領着人去搜自己的房?他若真是刺客,從三層上飛落之時,隨手一扔,就可把東西扔到江裏去,何用再藏到鋪上?就憑這—點,顯而易見有人栽贓的了。”他自然也並不是完全幫着韋小寶説話,他是不願眼睜睜地看着總護花使者,落到冷朝宗的頭上。與其讓冷朝宗撿個便宜,還不如讓韋小寶來當,蓋兩人勾心鬥角,已非一天之事。

因為是在船上的關係,第三層自然要比第二層略小。太上住的是中艙,前面有一間起居室,放着幾把紫擅椅和一張太湖石桌面的小圓桌。裏首一間,才是太上的卧室。

起居室左首,還有兩間房,門口繡簾低垂,那是幫主、副幫主的卧室。由此看來,太上卧室的窗户必然在船的右舷。韋小寶跨進起居室,百花幫主抬手道:“總使者請坐。”韋小寶欠身道:“屬下待罪之身,哪有坐的份兒?”正説之間,內室門簾掀處,兩名花衣使女一左一右掀起門簾,太上緩步從門內走了出來,百花幫主、芍藥、韋小寶、玉蘭等人,一齊躬下身去,異口同聲説道:“弟子即見太上。”當然。只有韋小寶一人,是自稱“屬下”的。太上目光徐徐掠過眾人,頷首道:“很好,你們已經把刺客找到了麼?”百花幫主道:“啓察太上,”森羅令“和那件青衫是找到了。

只是…”太上走到上首紫擅椅上坐下,不待她説下去,就截着道:“找到了就好。”芍藥急道:“太上,那兩件東西,雖是在總使者卧室中找到的,但弟子認為極可能是賤人蓄意陷害總使者,在他卧室栽的贓。”百花幫主接口道:“弟子也覺得此事顯繫有人嫁禍,伏望太上明鑑。”太上目光一抬。徐徐説道:“此話怎説?”芍藥就把韋小寶提議搜查卧室和搜查的經過,詳細説了一遍。太上未置可否。抬目道:“海棠,你把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海棠恭敬地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