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在門裏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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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回頭笑道:“不妨事,兄弟只是試試而已。”丁嶠手中拿着驪寶珠,側臉看去,但見韋小寶雙手按在石門之上,靜立不動,但他一件青衫,已經漸漸飄了起來,有如灌足了氣一般,心頭暗暗驚異,忖道:“總座年紀比自己還要少了幾歲,這一身功夫,自己當真望塵莫及。”正在心念轉動之際,只聽韋小寶舌綻雷,大喝一聲,雙手使勁往外推出,緊接着但聽石壁間起了一陣格格輕響,那是鐵條繃斷之聲,石門已經緩慢的朝外開啓。公孫相目中神采飛揚,驚喜道:“韋兄這份神力,真是舉世罕有。”丁嶠更是睜大雙目,咋舌道:“總座這是什麼神功?競有這般大力,真的把石門推開了。”他們説話之時,韋小寶已把石門全部推開,雙手一鬆,一身被真氣鼓起的情形,也緩緩垂下,面不改
,只是徐徐吁了口氣,笑道:“兄弟推開一道石門,哪能稱得上什麼神功?”丁嶠把手中明珠遞還給韋小寶。一面説道:“總座,屬下今晚算是開了眼界,但總座方才使的是什麼功夫,總得告訴屬下吧?”韋小寶撰道:“丁兄一定要問,兄弟只好説了,兄弟使的是”金剛心法“。”丁嶠道:“”金剛心法“這名稱屬下聽都沒聽人説過。”公孫相道:“韋兄一身所學,出於不通大師,自然是少林絕藝了。”在他們停留之時,虞美人已經率領二十花女跟了上來,韋小寶又向她們
代了幾句。
石門外面,是條黝黑的甬道,不太寬敞,只能容得兩人並肩而行。韋小寶當先跨出,只覺地道中曲折甚多,不但絲毫沒有濕黴氣而且有清新寒風,面吹來。
他手託明珠而行,約摸走了二三十丈光景,吹來的寒風,愈見冷峭,甬道已到盡頭,面是一排石級。韋小寶加快腳步,拾級而登,走了百級左右,石級已盡,
面出現了—道門户,門外隱隱似有天光。
韋小寶心頭暗道:“莫非已經到了地頭?”心念一動,立即收起明珠,揣入懷中。公孫相緊隨而上,低聲問道:“韋兄可是發現了情況?”韋小寶微微搖頭道:“沒有,這裏有一道門户,隱隱可見天光,可能已到地頭。咱們還是小心些的好,莫要驚動了對方。”公孫相道:“韋兄説時是。”韋小寶話聲一落,舉步朝門外走去。公孫相、丁嶠一左一右,緊隨地身後而出。一齊跨出石門,但見石門之外,竟是一個只有十數丈見方的井形峽谷,四周是壁立百丈的峭壁。
仰首向上看去,正如坐井看天,可以看到的青天,只有那麼小小的一方。這是一個天然的小天井,地上光滑平整,打掃得一塵不染,左右兩邊石壁之下,各有一條長形石凳。
對面一座石壁之下,卻有兩座石。
口無門,看去黑黝黝的,看不見其中景物,也聽不到半點人聲。黑暗,死寂,好像是豆古無人的
,在黑夜之中,更有些寒颼颼、陰森森的
覺。
從黃寶地道而來,到了此地,一分為二,出現了兩個
,不用説,這可能是通向飛鷹、飛寶兩堂的秘道無疑。
韋小寶腳下略為趨超,自己主要是為了救人而來,只不知蓼花、玉蕾被他們囚在哪裏?公孫相跨上一步,低聲道:“韋兄,這兩個石
,可能是通向他們飛鷹、飛寶兩堂的秘道了。”韋小寶點點頭,沉
道:“兄弟在想,這兩個
,咱們該從哪一個進去?”丁嶠道:“總座志在救人,這個石
裏找一找,回頭再找那一個,反正總得把人救出來,”隨着話聲,舉步朝左首一個
走去,説道:“總座,現在該由屬下打頭陣了。
這座石之內,可能布有機關埋伏,屬下還略懂皮
。”韋小寶只得讓他先行,一面仍然把那顆驪寶珠遞了過去,口中説道:“丁兄帶着此珠,一切小心為上。”丁嶠接着珠子,道:“屬下省得,決不會有什麼差錯的。”刷的一聲,打開摺扇,護住前
,朝左首石
走入。韋小寶怕他有失,跟着他身後走去,公孫相則跟在韋小寶的身後,作為斷後。
三人一路向前行走,轉了兩個彎,中更是黑暗,但丁嶠手上託着明珠,發出一團柔和晶瑩的珠光,在黑暗之中,老遠就可被人發現。韋小寶暗暗叮囑道:“丁兄要運氣戒備,慎防暗中有人偷襲。”丁嶠笑道:“總座放心,只要發現有人,屬下自會先發制人。”他口中雖然説得輕鬆,心中卻也知曉自己一行,此時已經深入腹地,不論對方是否有備,現在一步步地接近他們堂址,都可能有人把守,或是遇上巡邏之人。
自己走在前面,手上又有發光的夜明殊,所謂敵暗我明,隨時都能遇上強敵施襲。因此,這一路上行動之間,十分小心,一手執扇,耳目並用,搜索行進。
這樣又走了十幾丈遠近,始終不見有人攔截。丁嶠忽然腳下一停,低聲説道:“總座,屬下覺得情形有些不對。”韋小寶道:“丁兄必有所見。”丁嶠道:“這條山腹秘道,不論通向何處,都是他們山腹要地,自該有嚴密的守備,這裏防備太鬆懈了,疏忽得有些不近人情。”韋小寶點頭道:“丁兄説得極是,兄弟也有此。”公孫相接口説道:“也許幫主或是副幫主率領的人,已經和他們正面發生戰鬥,無暇顧到山腹秘道了。”丁嶠道:“也許是郝飛鵬已經逃來此地,發覺我們追蹤尋來,有贏誘咱們深入。”韋小寶道:“都有可能,但我們已經到了此地,縱有埋伏,也得闖他—闖了。”丁嶠道:“總座説得對,就是寶潭虎
,咱們出闖定了。”大步朝前走去。
甬道轉了個彎,似是已到盡頭,前面地勢忽然開敞,不,前面忽然有了光亮。丁嶠為人機警,他原是貼着石壁,搜索行進,驟見前面有了燈光,立即身形一停,把手中託着的珠子一把握住,朝後遞去,低聲道:“總座把珠子收了,前面已有燈光。”韋小寶接過珠子,揣入懷中,這一瞬工夫,丁嶠已經側着身子,閃到甫道口,背脊緊貼着石壁,偏頭接着石壁,朝外看去。
甭道外面:是一座十來丈方廣的石室。也有些像一片廣場。因為正面有兩扇鐵門,門上安裝着兩個門環。鐵門緊緊閉着,左右兩邊,各有兩盞琉璃燈,燈下站着一式緊身青衣的四個佩劍武士。燈光雖是並不太亮。
但在黝黑的山腹中有這兩盞燈,已足可照得這十來丈方廣的大石室,清晰可見。丁嶠暗暗皺了下眉,他估計從自己隱身之處,和對方相距,少説也有十一二丈,要想突施襲擊,除了強弓勁弩,任何暗器,也夠不到他們。
這時韋小寶也跟了過來,低聲問道:“外面情形如何?”丁嶠道:“看來咱們已經到了地頭,前面有四個人,守衞鐵門。總座稍待,讓屬下先去把他們解決了。”話聲甫落,雙肩一晃,人已朝外掠了出去。他身形堪堪掠出,站在鐵門兩邊的四個青衣漢子立時警覺,有人沉喝一聲道:“什麼人?”另一個喝道:“站住。”丁嶠身法快速絕倫,在他們喝聲之中,已經直欺過去,到了離鐵門三丈來遠。左右兩個青衣漢子也在此時,一左一右閃身攔住去路。左邊一個喝道:“你從哪裏來的?”丁嶠腳下一停,故意
息着一拱手道:“二位兄台,在下是報訊來的…”右首一個問道:“你是什麼身份?”丁嶠手中拿着摺扇。
朝兩人拱拱手道:“在下是黃寶堂巡主丁嶠…”話聲未落,鐵骨折扇巾無聲無息出兩點寒芒,直向兩人咽喉襲去。
那兩個青衣漢子不防丁嶠有詐,同時距離又近,等到發覺,已是不及,雙雙往後便倒。另外兩個漢子,瞥見同伴倒下,不覺吃了一諒,怒喝道:“好小於,你敢到這裏來撒野。”同時掣劍在手,縱撲過來。丁嶠朗笑一聲,候地後退半步,手中摺扇,刷的一聲,打了開來,笑道:“兩位來得正好。”他這柄鐵骨折扇,每鐵骨之中,都藏着細如牛
的淬毒飛針,這一打將開來,手腕輕輕一抖,一蓬飛針,就像扇形般
而出。兩個青衣漢子堪堪撲到,雙腳還未站穩,就被飛針打中,一聲不作,雙雙躍墜下去,這一手,當真快捷無比。
丁嶠摺扇一收,不覺哈哈笑道:“原來是些不堪一擊的東西。”韋小寶、公孫相跟着掠出。虞美人和花女們還沒有跟上來,韋小寶三人一路留下了記號。韋小寶目一掠兩人,問道:“他們都死了麼?”丁嶠道:“他們中的都是要害,已經毒發身死了。”韋小寶道:“兄弟方才忘記告訴丁兄,咱們應該留一個活口才是。”丁嶠道:“這個屬下倒是沒有想到。”公孫相抬目望望兩扇鐵門,説道:“這裏不是飛鷹堂,就是飛寶堂了,方才丁兄出手太快,以致他們無法回身報警,如今鐵門緊閉,只怕裏面的人,還不知道呢。”丁嶠笑道:“這個容易,他們在門裏站崗,若是發生緊急之事,自然有報警的設備,咱們仔細查看就是了。”説着舉步走了上去,仔細在兩邊石壁和兩盞琉璃燈察看了一遍,覺得並無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