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何等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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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的蒙面黑紗人,一陣驚異過後,又恢復了她冰冷的目光,同時也冰冷的道:“我不是。”後來的面蒙黑紗人忽然發出一聲輕嘆,説道:“唉,咱們雖有甘年不見。
你的聲音,我還會聽不出來麼?”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冷冷説道:“聽出來了又如何?”後來的面蒙黑紗人悽然道:“妹子,我們究竟從小一起長大,情逾骨。妹子出走之後,這廿年來我做姐姐的,無時無刻不在惦念着你…”先到的面蒙黑紗人目光冷厲如刀,緊盯着後來的面蒙黑紗人,不待她再説下去,冷然道:“住口,誰是你妹子?”後來的面蒙黑紗人似是早已料到她會這般説法,依然柔聲道:“妹子不認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關係,但我總是咱爹他老人家一手扶養長大的,把我視如己出,恩重如山,我不能不把你當妹子看。”先到的面蒙黑紗人不耐道:“你説完了沒有?”後來的面蒙黑紗人道:“我聽説妹子手創百花幫,如今當上了太上。”原來先到的面蒙黑紗人竟是百花幫太上,無怪有這麼高的功力,舉手之間,就搏殺了兩名飛鷹潭劍手。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冷冰冰地道:“不錯。”後來的面蒙黑紗人道:“妹子既然身為百花幫太上,此番率眾而來,應該先剿滅賣主求榮、出賣飛鷹教的叛徒,妹子怎的讓三路人馬虛張聲勢,你一個人來此作甚?”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剿滅賣主求榮出賣飛鷹教的人?張天正又沒有殺我丈夫,我為什麼要替別人報仇?”後來的面蒙黑紗人身軀起一陣輕微的顫動,顯然她內心正有着強烈的
動,緩緩説道:“難道妹子不是飛鷹教的人?”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冷峻的道:“我早就不是了。”後來的面蒙黑紗人道:“難道你忍心令爹他老人家手創的基業,被人出賣,淪入異族之手,絲毫無動於衷?”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冷笑道:“爹早就死了。
人死了一了百了,飛鷹教是在姓韋的手上被人奪去的。這就證明他無能,爹創業維艱,苦苦經營了三十年,一到他手上,就淪入異族之手,他就是飛鷹教的罪人,也證明了爹老眼昏花,看錯了人,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後來的面蒙黑紗人身軀劇顫,顫聲道:“你…”先到的面蒙黑紗人不容她開口,接道:“再説我又不是他的子,用不着我替他報仇,老實説,我還高興呢。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大家都沒有,不是很公平麼?”隨着話聲,連頭也沒回,就舉步朝缺口處走去,後來的面蒙黑紗人氣得直是發抖,但她還是忍耐下去,嘆息一聲道:“他已經死了二十年,你還恨他?”先到的面蒙黑紗人突然轉過頭來,厲聲道:“我恨的是你。”後來的面蒙黑紗人道:“妹子,你不能怪我,這是爹作的主。”先到的面蒙黑紗人道:“所以我也恨他,他簡直不像是我的爹。”後到的面蒙黑紗人徐徐説道:“妹子,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你不能這麼説。”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冷聲道:“我為什麼不能説,就是因為他年歲大了,老朽昏庸,把飛鷹教斷送的這麼快法…”後來的面蒙黑紗人似是忍無可忍,大聲道:“我不許你這樣説。”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冷冷道:“你憑什麼不許我説?我偏要説,當
如果嫁給他的是我,我會幫助他把飛鷹教整頓得井井有條。也許到今天飛鷹教還是飛鷹教,不會淪落異族之手,他今年不過四十五歲,也不會在二十五歲就死了。”她似是故意要刺傷後來的面蒙黑紗人,因此沒待她開口,接着又道:“你看,我不是赤手空拳就創立了百花幫?聲勢並不在飛鷹教之下,有飛鷹教那樣的基業,還會保不住麼?”她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尖刀,深深地刺進後來的面蒙黑紗人的心窩。
後來的面蒙黑紗人突然從面蒙黑紗的臉上,滾落兩行淚水,點頭道:“妹子説得對,是爹他老人家錯了,我太無能,我只配嫁給一個普通人,做個賢良母,我配不上他,我不配嫁給一個肩負重任的英雄人物,是我害了他,我…”她嗚咽失聲,再也説不下去。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得意地冷笑一聲,道:“可惜你知道得已經晚了。”再也不去看她一眼,依然轉過身去自顧自朝嶺上缺口走去,後來的面蒙黑紗人正在傷心
淚,一聽她舉步朝缺口行去,急忙拭拭眼淚,叫道:“妹子,你快停步。”先到的面蒙黑紗人不耐道:“我沒有工夫和你羅嗦。”後來的面蒙黑紗人跟着走去,説道:“妹子要去飛鷹潭作甚?”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冷聲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後來的面蒙黑紗人道:“妹子是為了潭底
府中重陽真人的劍術武功來的?”先到的面蒙黑紗人道:“怎麼,我不能來?”後來的面蒙黑紗人委琦勸道:“妹子,你是知道的,潭水劇毒無比,除了”驪寶珠“,天下無藥可解。”先到的面蒙黑少人冷峻目光,直注後來的面蒙黑紗人,問道:“你把”驪寶珠“帶來了?”後來的面蒙黑紗人微微搖頭道:“我沒有”驪寶珠“?”先到的面蒙黑紗人注視了她良久,才冷哼道:“那你來作甚?”後來的面蒙黑紗人道:“我是趕來勸阻你的,不可輕易犯險。”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冷峻地嘿了一聲,才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腳下突然加快翻過山嶺缺口,沿着小徑,疾快地朝山下走去,後來的面蒙黑紗人沒有再説,只是隨着她身後跟了下去。
先到的面蒙黑紗人候地轉過身來,手上已經多了一柄雪亮的長劍,劍尖一指,目中稜芒閃動,冷喝道:“你再跟着我來,莫怪我寶劍無情。
後來的面蒙黑紗人腳下一停,幽然嘆道:“妹子也許練成了什麼解毒物藥,但潭水二十丈,積毒已深,除了”驪寶珠“,均不可恃…”先到的面蒙黑紗人怒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再不走,就莫怪我心狠手辣。”話聲一落,再也不理後來的面蒙黑紗人,身形疾掠而起,縱身朝山徑上疾奔下去。這裏山谷間,已是霧氣瀰漫,她去勢快若星,轉瞬之間便已消失不見,後來的面蒙黑紗人默然一嘆,她果然沒有再跟她下去,卻轉身朝東首一條荒涼的石徑走去。
飛鷹潭上,依然濃霧如晦,伸手不見五指。先到的面蒙黑紗人正是百花幫的太上,她自小在飛鷹教長大,對山中路徑,自然極,此時雖然黑霧
濛,對她自然並無多大影響,腳下絲毫不慢,身形起落如飛,直向潭邊奔來。
到得潭邊,她就不敢大意,腳下也同時慢了下來,繞着東首石壁,踏上石梗。她目的自然也是朝北首寶頭走去,但就在她踏上東首石梗之際,突然心生警兆!原來她發現霧中有人,距她身前已不過一丈。
當然,她發現人家的時候,對方只要武功不弱,自然也會立時發覺有人!果然但聽霧中傳來一聲沉喝:“什麼人?”太上豈會把飛鷹潭巡守的劍手放在眼裏?口中冷冷應道:“我。”
“我”字出口,身形候然欺進,手中長劍宛似毒蛇出,寒芒一閃而至,朝對方急刺過去,這一劍她蓄意先下手為強。目的在於速戰速決,一舉搏殺對方,出手自然韋厲無匹。對方那人武功也是極高。
只見黑霧中寒光一閃,一道冷森的劍鋒直刺過來,心頭不覺暗暗一驚,喝道:“你不是本會的人。”護長劍,平推而出。出手不快,但劍身上卻滿布真力,顯然劍上造詣極深,只聽“當”的一聲金鐵
鳴,太上閃電般刺出的一劍,登時被他封解開去。
太上這一劍乃是蓄勢而發,居然被對方化解開去,心頭也同樣一凜。冷哼道:“我自然不是飛鷹教的人了。”劍勢未收,左手已經拍出一股掌力直撞過去。她功力深厚,出手更是奇快絕倫,雙劍方接掌風已經湧到。霧中那人怒笑一聲道:“來得好。”同樣左腕疾揚,猛力拍出一掌,反擊過來。
這人一身功力,幾乎不在太上之下,這掌含怒反擊,威勢同樣十分韋厲,兩般潛力一撞之下,立時響起蓬然輕震,兩人身前潛力如,湧起一陣嘶嘯的旋風,吹得兩人衣抉飛揚,獵獵有聲。
太上心頭暗暗吃了一驚,忖道:“此人身手極高,自己時間有限,非得立時把他解決不可。”心念轉動,奇招突出,手中長劍一揮,登時暴起一道青芒,直過來。
這一道青芒,驚虹掣電,匹練,劍光過處,一二丈內的漾漾濃霧,悉被劍氣掃蕩開去!劍光照
。
但見一丈開外站着一個身材修長的青袍人,面現驚容,連揮手中烏黑長劍,飛灑出一片劍影,繞身而起,口中急叫道:“快請住手。”雙方劍勢,何等勁急,他喝聲未落。
但聽一陣“鏘”、“鏘”劍鳴。青袍人一片烏黑劍影和太上揮出的一道青芒,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至少接連接觸了十餘響之多,但其實只不過是手一招而已。光芒消斂,太上依然屹立原處,那青袍人卻連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