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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人往好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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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不再理他,快步向前,走到司徒鶴身畔。那王屋山四面如削,形若王者車蓋,以此得名,絕頂處稱為天壇,東有峯,西有月華峯。

一行人隨着司徒鶴來到天壇以北的王母。一路上蒼松翠柏,山景清幽。王屋山於道書中稱“清虛小有天”天下三十六天中名列第一,相傳為黃帝會王母之處。

王屋派人眾聚居於王母及附近各之中,冬暖夏涼,勝於屋宇。司徒伯雷的靈位設在王母中。

弟子將首級和身子縫上入殮。韋小寶率領天地會眾兄弟在靈前上香致祭,跪下磕頭,大聲道:“司徒老英雄,晚輩久聞你是一位忠臣義士,大大的英雄好漢。

當年見到你公子的劍法,更知你武功了得,只盼能拜在你的門下,做個徒子徒孫,學幾招武功,也好在江湖上揚眉吐氣。哪知道你老人家為人所害,嗚…真叫人傷心之極了。”司徒鶴、曾柔等本已傷心絕,聽他這麼一哭,登時王母中哭聲震天,哀號動地。徐天川、錢老本等本來不想哭的,也不為眾人悲慼所,灑了幾滴眼淚。

韋小寶捶頓足,大哭不休,反是王屋派弟子不住勸,這才收淚。他將巴朗星拉了過來,取過一柄鋼刀,在司徒鶴手裏,説道:“司徒少俠,你殺了這賊,為令尊報仇。”司徒鶴一刀割下巴朗星的首級,放在供桌上。王屋派弟子齊向韋小寶拜謝大恩。這麼一來,王屋派諸人自然對他恩戴德,何況當韋小寶將司徒鶴等擒住之後,贈銀釋放,賣過一番大大的情,但他是清廷貴官,何以如此,眾人始終不解。錢老本將司徒鶴叫在一旁,説明自己一夥人乃天地會青木堂兄弟。

但韋小寶在朝廷為官,他的身份卻不能吐,只怕一有漏,壞了大事,只含糊其辭,説他為人極有義氣“身在曹營心在漢”眾兄弟都當他是好朋友。

司徒鶴一聽之下,恍然大悟,更連連稱謝,其時語出至誠,比之適才心中疑慮未釋,又是不同了。

跟着談起王屋派今後出處,司徒鶴説派中新遭大喪,又逢官兵圍山,也沒想過這回事。錢老本微招攬之意。天地會在江湖上威名極盛,隱為當世反清復明的領袖,王屋派向來敬慕,又是志同道合。

司徒鶴一聽大喜,便與派中耆宿及諸師兄弟商議,人人贊同。他當即向錢老本請求加盟。錢老本這時才對他明言,韋小寶實是青木堂的香主。當下午,天地會青木堂在王母中大開香堂,接納王屋派諸人入會。眾人拜過香主,便都是韋小寶的部屬了,他心中歡喜,飲過結盟酒後,便想開賭,和新舊兄弟大賭一場。

李力世、錢老本等連忙勸阻,説道興高采烈的賭錢,未免對剛逝世的司徒伯雷不敬。韋小寶賭不成錢,有些掃興,問起王屋派的善後事宜。李力世道:“王屋山在山西、河南兩省界,不屬咱們青木堂管轄。按照本會規矩,越界收兄弟入會,是不妨的。

但各堂兄弟不能越界辦事,最好司徒兄弟各位移去直隸省居住。”錢老本道:“韃子皇帝差韋香主來攻打王屋山,司徒兄弟各位今後不在王屋山了,韋香主就易於上報。”司徒鶴道:“正是,小弟謹遵各位大哥吩咐。”韋小寶道:“司徒大哥,現下我們要去揚州,給史閣部起一座忠烈祠。這祠堂起好,大夥兒就去打吳三桂了。”司徒鶴站起身來,大聲道:“韋香主去打吳三桂,屬下願為前鋒,率同師兄弟姐妹,跟吳三桂這惡賊拚個死活,為先父報仇雪恨。”韋小寶喜道:“那再好也沒有了。

各位這就隨我去揚州罷。只不過須得扮作韃子官兵,委屈了一些。”司徒鶴道:“為了打吳三桂,再大的委屈也是甘心。韋香主做得韃子官,我們自也做得韃子兵,何況李大哥、徐大哥各位,不也都扮作了韃子兵嗎?”當晚眾人替司徒伯雷安葬後,收拾下山。

會武功的男子隨着韋小寶前赴揚州。老弱婦孺則到保定府擇地安居,該處有天地會青木堂的分舵,自有人妥為照應。韋小寶對張勇等言道,王屋山匪徒眼見大軍圍住,知道難以逃,經一番開導,大家一起歸降。

他已予以招安,收編為官兵。張勇等齊向他慶賀,説道都統兵不血刃,平定了王屋山的悍匪,立下大功。

韋小寶道:“這是四位將軍之功,若不是你們團團圍住,眾匪翅難飛,他們也決計不肯投降。待兄弟申報朝廷,各有升賞。”四將大喜,知道兵部尚書明珠對他竭力奉承,只要是韋都統奏報的功勞,兵部一定從優敍議。

一路之上,韋小寶總想尋個機會,跟她親熱一番,可是曾柔和眾位師兄寸步不離,見到了他,只靦靦腆腆的微笑不語。

韋小寶想要和她説句親熱話兒,始終不得其便,不由得心癢難搔。倘若他只是清軍主帥,早就假公濟私,調這小親兵入營侍候,但身為天地會香主,調戲會中婦女乃是厲,眾兄弟面上也不好看,只有乾嚥饞涎,等候機會了。

***不止一,韋小寶率領大軍到了揚州,沿途官員送,賄賂從豐。各級官吏無不厚禮相送。韋小寶坦然處之,欣然接下。韋小寶設計秘密抓住吳之榮,給雙兒,三少等人聽聞吳之榮已被抓住,自是欣喜若狂。

韋小寶自然不會放過與她們親熱的機會。(和諧,詳情,見合集)。韋小寶回到行轅,吩咐親兵説要休息,不論什麼客來,一概擋駕不見。韋小寶想觀光一下風月,體驗體驗這六朝金粉是什麼滋味。

於是韋小寶就朝院而去,上了一畫舫,老鴇子忙招呼韋小寶前艙坐了!這時老鴇子叫擺酒。船上自有廚子、丫環、僕婦。剎時,酒菜擺滿了一大桌子。由後艙走出一對姐妹花。

較大的手拿一枝白玉簫,小的懷抱一枝琵琶。來到客人面前先行禮,然後報名:“紫鳳!金鳳!”韋小寶從經驗看得出,金鳳還是個未開苞的清官。

怎麼看出來的呢?原來‮女處‬呀,最明顯的是兩眼黑白分明,而且眼球上似乎有薄薄的一層油,同時眉梢緊貼眼角,走路時,股夾得緊緊的。

二女報名之後,紫鳳道:“我姐妹先伺候各位大爺一段小曲,請各位大爺賞個臉吧!”韋小寶道:“撿你們拿手的唱罷!”紫鳳道:“那就先由我伺候您一段易安居士的聲聲慢吧!”金鳳忙調整理絲絃,彈起琵琶來!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十四個字,一口氣唱出來,真是亢腔有力,由低而高,垛子句,到最後真能聲震屋瓦繞樑三,接着她用簡簫伴奏,金鳳唱了攸時文:“問從來誰是英雄?一個本夫、一個漁翁!晦南陽,悽身東海。

一舉成功!八陣國名成隊龍,六韜畫功在飛熊。霸業成空,遺恨無躬,蟓道寒雲,渭水秋風。伊只兩衰翁,層遍躬通。

一為釣叟一耕庸,若使當時身不遇?老了英雄!湯武偶相逢,風處雲龍!興王只在笑談中,直至而今千載後,誰興爭功?”大家聽完,深有觸。

當然又鼓掌叫好!二女放下樂器,開始為大家侑酒。韋小寶上了畫舫,韋小寶笑道:“我想給金鳳梳頭點臘,媽兒娘開盤吧?”

“大少東,您也是老風月啦,金鳳是全金陵的頭牌清官,不能跟她們一般上頭比呀!”

“不比是不比,你總得開個價呀?”

“姑娘開了苞,就成破罈子了,這裏價碼是死的,除了恩客,一年也賺不了多少,所以這開苞麼?”韋小寶心知她拿翹,暗笑的不得了,但卻一本正經道:“你到底有沒有價碼?不然我到別家了,還不都是一張薄膜,一點紅麼?”老鴇子見他這樣,心裏也有點慌,忙道:“有!有!”韋小寶笑道:“多少哇?”

“一萬兩!”

“哈哈哈!金鳳她才只值一萬兩啊?”老鴇又急,又懊悔,她本來想要三萬兩,被韋小寶一,沒敢獅子大張口,白白丟了兩萬白花花,後悔死了!

“媽兒娘,我給金鳳上頭之後,帶上給她姐妹贖身,你肯麼?”老鴇子想了半天才道:“按説上頭的恩客代姑娘贖身,對姑娘來説,那是大恩,保全了她一生的清白,可是對我這養娘來説,那可是天大損失,您想十多年的心血豈不完全白費了麼?”

“你們樂户不過是想多賺些銀子,到老了還她為良啊!”

“話是如此,可是我們也得能養老哇?”

“好!我出十萬兩,替她姐妹贖身,另出二萬兩為金鳳開苞,你可答應?”

“您説的可是真的?您可願跟老婆子擊掌為誓?”

“不用了,我給你十二萬兩銀票不比擊掌強麼?”老鴇子樂了,要沒耳朵擋着,嘴能咧到脖子後頭去。韋小寶給她十二萬兩銀票,道:“我在船上由她們姐妹陪我三天,三天後,説不定對媽兒娘還有大喜的事。”

“我?”

“對。”

“什麼大喜事?”

“這要看雙鳳她們姐妹倆啦?”老鴇子了一頭霧水,當然,人往好處想,光等喜事降臨。韋小寶打扮的跟新郎官一樣,百多艘畫舫都點燃了鞭炮,原來這老鴇子也足夠大方,不但同河中的畫舫,全送了喜餅、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