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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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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這最大的敵人,往往也是最大的盟友。

城北曹金山,城南劉憲原。

山城的這兩個富豪在一起鬥了十幾年,這期間非但沒有讓兩個家族被打垮,反而在彼此的競爭中,兩個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對山城的控制力,也在這種競爭中與俱增,幾乎達到了一種讓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就比如現在,在曹金山的經常用來風快活的那個公寓裏,就正發生着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作為城西户口巷頗有名聲的絲綢店老闆的馮半丁,此時正趴在卧室的門下,順着門縫偷偷窺視着房中所發生的事情。一個牛高馬大,身形臃腫的男人,正趴在一個纖細瘦小的女人身上,不斷扭動着自己的部。上肥碩的贅,隨着每一次運動,重重的拍打在女人的身上。

對於這個年過半百的肥胖男人來説,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狀態了。體力持續下降的他,早已經習慣讓自己的那些姨太太們坐在他的身上,按照自己的要求來合自己。

然而這一次,他卻選擇自己主動去侵犯身下的女子。身下的女子只像一具行屍走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男人卻孜孜不倦地在女子的身體上搐着。哪怕此時,女人還用銀牙微微搖着自己的手指,努力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一絲讓男人有快的呻

然而,眼下的畫面對男人來説,卻是充滿了男人的征服。自從成為了山城最富有的人以來,曹金山已經用自己的能力和權利,辦成了很多讓自己有徵服的事情。尤其是最近,當他看上了絲綢店老闆馮半丁十六歲的女兒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讓這個雲英初成的女子,自己趴到自己的牀上。

女子的眼角的淚痕已經乾涸,跟她身上破身的處子之血一樣,將整個牀榻的一塌糊塗。曹金山喜歡女人,所以他有專門的一整個團隊幫他調教女。而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滿足的想要佔有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含苞待放的少女,每每讓他心神不寧。

一個男人,當你有了曹金山一樣的財力時,有些事情就並不那麼難辦到。所以當馮半丁掉入他構建的商業圈套時,為了保住家業,馮半丁也不的不答應答應,用自己女兒的身體來償還自己面對的鉅額財物危機。

雖然曹金山看上去幫助了自己,但馮半丁此時卻沒有半分的喜悦。無論是誰,被一個莫須有的圈‮套‬走了自己女兒的貞,對於一個父親來説都是一件巨大的打擊。面對女兒遭受到的凌辱卻無能為力,是對每一個作為父親的男人,痛側心扉的羞辱。

然而奇怪的是,但此事本應該痛心疾首的馮半丁,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房中所發生的一切。甚至連顫抖的雙手上捧着的那一堆失而復得的店鋪房契,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曹金山黝黑的身體,正趴在自己女兒嬌小柔弱的身體上恣意樂。從馮半丁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男人醜陋的陽具在自己女兒粉紅還沾有血跡的下體進出的樣子。然而馮半丁看起來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樣的畫面對他是一種羞辱,反而,眼前的一切他來説竟然似乎有中致命的魔力,將他的視線,緊緊地扣住在眼前。

房內的女子,終於在男人的威下,發出了一聲嘶鳴。這一聲是曹金山刻意為之,他在剛才用最大的力道在女子的體內了幾下,破身的疼痛夾雜着情慾的快,讓女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咽喉。而就在這一身發出的時候,門外的馮半丁也突然渾身一抖,無力的趴在門上,看着自己下體被‮套‬出的陽,一點點的在了面前冰冷的門板之上。

手中的房契,被馮半丁下體濺出點點滴滴的玷污,此時的男人心中,自己的祖業已經被污染,就像是這房契一樣,已經不再幹淨了。

然而,曹金山沒有給他懷的時間,在他如同痴呆一樣整理好自己的褲子時,男人也推門走了出來,從外面的櫃子中拿出了一袋銀元,走回屋中,在了兀自在牀上躺着淚水,卻連啜泣的聲音都不敢發出的少女手中。

這就是亂世,一個之要你有金錢和權利,就可以隨意支配別人的前程,尊嚴,甚至是命運的時代。

而作為山城的另外一個權利集體,警局跟這量大家族之間,自然有諸多説不清的瓜葛。多的不説,光是每年這兩家提供的“問金。”就佔據着每個警察收入的至少兩成以上。

不過跟喜歡隨時把家裏搞得高朋滿座的曹金山相比,劉憲原素來不喜歡熱鬧。

因此雖然曹金山的聚會我已經參加過多次,但劉家這我還是第一次去。而讓我更加意外的是,劉憲原的莊園比起尋常的商人家族來説,竟然剋制低調很多。一座典型的本地風格的傳統大院裏,分散居住的房屋甚至會讓人更像是進了一個封閉的村落。來往穿梭的人們,大多都穿着劉家統一的服。除了劉家的各種人外,這裏並沒有絡繹不絕的訪客。

不過這也是劉家的生存之道,低調而剋制。相比起曹金山那種近些年才暴發的家族,劉家盤踞在山城已經好幾代了。如果不是時刻保持這種看上去與世無爭的狀態,恐怕在此之前的幾次山城易主的洗牌中,劉家早已經作為出林鳥被打掉了。

“看上去,似乎劉老闆的失蹤,對你們並沒有什麼影響。”從車開進劉府的時候起,我就一直在注意劉家上下的種種細節,發現每個人的行為都十分的正常,並沒有誰的臉上能看出什麼不安焦慮的表現。

“當然了,我之前説過,我家老爺這樣的行為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一開始,大家還會很緊張,但次數多了,大家也就習慣了。”劉才説話間,正廳旁邊的側屋突然走出了一個青黑大褂的人。此人衣着整潔,但步履卻是歪歪斜斜,看上去已經酩酊大醉了一般。

“這人是誰啊?”那個酒醉的男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劉才一眼。無禮的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比劃了幾下。

“二老爺,您又喝酒了。”從劉才的話語中可以聽出,這個男子在劉家的身份應該不低。既然是二老爺,那想必就是劉憲原的兄弟之類的人物。在這之前,我對劉家的家庭成員幾乎一無所知,因此頗為好奇的看了這個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男子幾眼。雖然無法看出這個人的年紀,但這個男人的臉上,似乎因為飽受酒侵蝕而顯得十分憔悴。一張蠟黃的臉上,有着一種説不出的虛弱。

“二老爺,這位是江北警察局的副局長,張義先生…”雖然也聽得出語氣中對於男子失態行為的抱怨,但劉才還是畢恭畢敬遞迴答了男子的問題。只是話説道一半,劉才突然意識到什麼問題似的,把接下來的話突然梗了回去。而就在同一時刻,本來躬着身子的劉才,突然站直了身子,擋在了我的面前。

“警察?老子最討厭警察,你們叫警察來家裏做甚?”在我對劉才的行為做出猜測之前,男子的舉動已經告訴了我答案。這個醉酒的男子,突然變成了一頭失控的野獸一樣,呲牙咧嘴的想要向我撲來。

我不知道這個被稱為二老爺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瘋癲的樣子,但從他的話語中大致能猜到的是定然跟我警察的身份有什麼關係。看來他定然是跟某個我的同行有着十分重大的過節,因此才會有如此過的反應。

不過雖然這個男子反應烈,但畢竟是被酒掏空了身體。即使看起來他是在用力的向我撲過來,卻被劉才一拉,反而很輕易的用雙手就控制住了他的行動。

“二叔,你又失態了。”就在劉府的這一出鬧劇尚未停息時,從二樓處緩緩傳來了一個温柔的女人聲音。我很難用語言直接描述這女人聲音的獨特之處,這種覺似乎就像是故鄉的那些江南園林中淌的溪水一樣温柔而細膩。這聲音一到,就像是在盛夏時,將燥熱的雙足踏入這冰涼的溪水一樣,讓人從內心深處就產生出一種平靜的覺。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具有魔力的聲音,也很久沒有看到過如此具有魔力的女人了。我不知道當我看見出現在樓梯拐角處的那個身穿紫旗袍的女人時,內心的覺到底是源自理的欣賞,還是充滿了慾望的衝動。但這個世上,總會有這麼樣的一個女人,當你看到她的眼,就覺得整個世界的其他東西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