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恐怖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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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恐怖片時間一晃又過了五年。
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身穿寶藍絲綢褂衫的楊吉公子忽扇着手中摺扇,嘴裏輕哼着不知哪裏學來的
詞小調,正興高采烈的朝鳥鳴林走去。
原來楊吉昨天花了大價錢請暖香閣的梁思思為自己彈奏了一曲,可白花花的銀子拋出去他卻連梁思思的一片衣角都沒摸到,聽個破琴就要這麼多錢!
不過話説回來,只看梁思思彈琴時出的一小截白
的手臂,還有那嬌滴滴的身段,值了,多少錢都值了。
走的時候楊吉終於拉了把梁思思的手,梁思思含笑推了他一下然後扭身走了。楊吉的心裏樂開了花,哼,想我楊吉風倜儻有權有勢,梁思思自然是一見傾心,只是再想不到昨天才見了面,今天她就偷偷傳信於我約我亥時城郊鳥鳴林相見。她不是千金難求一夜的花魁嗎?竟私通情信於我,一定是我太有魅力了,今天讓我得了手,嘿嘿…楊吉越想越是不堪,一臉
笑的把手中的扇子忽扇的更起勁了。
楊吉漸漸走到鳥鳴林深處,但見林中樹影重重陰風陣陣,心裏不免有些恐懼,抱怨那梁思思平身價抬的多高原來竟喜歡這個調調,荒山野地的,也不怕滲得慌。楊吉把領子扣緊了些,心想自己是不是來的太早了?他正胡亂想着隱隱就聽到一陣哭聲嗚嗚咽咽似遠似近的飄了過來。
楊吉心下惶恐,牛眼圓睜的四處探看。
只見前面不遠處一棵大樹下有個一身慘白的人影正低低的坐着,看身形像個女子,她的肩膀處微微顫抖着,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側臉。
楊吉不由得汗豎起腿雙發軟,心裏叫了聲阿米陀佛,扭頭就往後跑。他無頭蒼蠅似的亂闖了幾步,突然腳下微覺異樣,楊吉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正踩着一截黑
的頭髮,他順着髮絲抬眼望去…明明應該在他身後的女鬼竟到了眼前!依舊是背對着他坐在一棵大樹下,烏黑的長髮
了滿地。
楊吉臉煞白“撲騰”一聲跪了下來,心裏哆哆嗦嗦的想着鬼打牆,這是鬼打牆。
女鬼慢慢轉過頭,她蒼白的雙手捂住臉龐,有鮮血從指縫間一點點滲出來。楊吉張大了嘴,脖子上的青筋都嚇得擰出來了,只是嗓子眼發乾,半句話也説不出來。
寒風吹過,古樹飛葉飄零,一片樹葉落到了楊吉臉上,冰涼且帶着濃重的腥氣,楊吉哆哆嗦嗦的抓起臉上的葉子,葉子是鮮紅的,沾滿了血!
楊吉的褲子濕了,他用手肘蹭在地上動作僵硬的向後爬着。
又一片葉子落到了他臉上,好疼!那葉子竟如刀鋒一般把楊吉的臉頰割破了一道口子。
女鬼仍是嗚嗚咽咽地哭着,刀片般的葉子不停的飄落下來,落在楊吉的頭上、身上。楊吉渾身一陣陣的發涼,絲綢褂子已被割出許多口子,身體各處都被樹葉劃傷有鮮血在不斷地出來。楊吉嚇得牙呲目裂,腦中一片空白的整個人蜷縮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樹葉終於不再落下,可女鬼竟伏在地上慢慢朝他爬了過來。楊吉眼睜睜的看着她一點點爬到自己眼前,女鬼慘白的手指和臉上鮮紅的血跡形成了鮮明對比,然後她慢慢把手從那張青白的臉孔上拿了開來。
她…她沒有臉!勉強只能算是有一張臉皮,原本應該長着五官的地方都只剩下小小的凹陷。
女鬼的臉上還是不斷往外滴着血跡,滴答,滴答,一滴滴猩紅的血滴落在了楊吉臉上。
楊吉倒一口氣,終於在瀕死的絕境裏提起一股勁頭跌跌撞撞連爬帶滾的跑了。
女鬼還在他身後陰惻惻的哭着“我一個人在這林子裏好多年了,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陪我…”楊吉嚇得又了褲子,那聲音簡直像是貼着他的耳後説的,突然他左臂上一陣奇痛,楊吉緊接着就聽見了自己手骨哢嚓嚓斷裂的聲響,他慘叫着捂住左臂,使出吃
的力氣頭也不回的朝着鳥鳴林的出口狂奔而去。
女鬼兀自喃喃地説着“不要走,陪我,陪我啊…”---楊吉已經跑得不見了,一直匍匐前進的女鬼也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雙手捧住沒有五官的臉四處看了看,然後在自己臉上揪了兩下,試探着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烏雲深處的月亮也忍不住好奇的出臉來看着她,她仍是滿臉的鮮血,長髮落地,血漬
到雪白的衣服上,模樣很是嚇人。
女鬼調轉方向又走了兩步,一下踩到了自己的長髮“撲通”一聲絆倒在地上。她稍顯狼狽的站起來,惱怒的去解纏在腳上的頭髮,無奈滿地青絲已亂成一團,她踩來踩去身子一歪又摔倒在了地上。
她身旁的大樹上傳來幾聲輕笑。
女鬼坐起來,怒道“笑什麼笑?誰再笑,我就叫他在這裏陪我!”樹上的人笑的更厲害了。
一名黑衣男子從樹上跳下來,敲了敲她的腦袋“還真當自己是厲鬼了,你要叫誰在這陪你?”男子身形高挑樣貌斯文,修眉星目丰神俊朗,端得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女鬼嗔道“揚哥哥,你還敲我頭,快幫我把這悶死人的東西掉!”一個苗條俏麗的黑影也從樹上落了下來,她笑盈盈的用一塊濕巾在“女鬼”臉上擦了兩擦,指甲一挑,揭掉一層面皮,
出裏面一張悶的發紅的小臉,扮成女鬼的少女大大的呼了口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轉了兩轉“小米,你怎麼輕輕一抹就去掉了?”黑衣女子正是顧小米,她解開“女鬼”頭上扎着假髮的簪子“那當然,我爺爺教我易容可不是教假的。”十五歲的少女顧小米長着一張圓圓的臉和一雙彎彎的眼睛,一笑兩個深深的酒窩,樣子甜美可人,只是
格着實過分活潑了些。
女鬼正是林靈,顧小米幫她把長得拖地的假髮拆下來以後,她終於輕鬆的站了起來。
這張“鬼臉”的構造是把兩張未刻畫五官的人皮面具粘在一起,之間夾一層雞血,下面塗上不透水的材料“女鬼”只要輕輕用手指在臉上一按,就會有血跡滲出。這是顧小米想出的神來之筆,她得意的不行,對剛才的現場效果也相當滿意。不過現在興頭過了,她想想爺爺的人皮面具十分珍貴,材質難得不説,緻打磨的過程更是繁複。自己偷偷拿了出來,回頭跑不了要受罰,忍不住垮下小臉嘆了口氣。
又一名黑衣男子從樹上躍了下來,他有些幸災樂禍的睨着顧小米説“嘖嘖,這可是兩張人皮面具呀!師傅怕要花三個月的功夫才能製出來,看有些人回去怎麼代!”説話的正是和顧小米從小不對盤的江家少爺江磊。江磊如今已是個十九歲的青年,身材高大結實,一身淺褐
的肌膚,五官線條明朗,目深鼻
,器宇軒昂。
他和顧小米吵吵鬧鬧的過了這五年,兩人的戰爭不斷升級,一言不和即大打出手。
最開始江磊完全不是顧小米的對手,後來他們幾個跟着顧伯學武,江磊為雪前恥加倍刻苦,顧小米卻是耐不住子鑽研武學,今
學易容明
學陣法,沒得耽誤許多功夫,這兩年和江磊動起手來已是落了下風。
顧小米見自己佔不到什麼便宜,也就不太熱衷於動手了;江磊畢竟是男人,自然不好意思先出手,所以近兩年他們倒是好了些,不再一見面就打得雞飛狗跳了。
顧小米瞪了江磊一眼“我拿爺爺的面具還不是為了偷鋤強扶弱,你不幫忙還説風涼話,真是無恥!”江磊哼道“那個沒用的楊吉,隨便揪出來套個麻袋揍一頓也就結了,偏要裝神鬼。”林靈接過話茬説“怎麼叫裝神
鬼,我們是靈異門,當然得有點門派特
。揍他一頓有什麼稀罕,我們這樣做才能保他一生難忘!小米不要怕,到時候我幫你和師傅求情。”江磊道“我説不過你們。可憐我們三個青年才俊,成天就跟着你們兩個小丫頭幹這些亂七八糟的閒事。”李逸揚擦掉林靈臉上沾着的一小塊血漬,抬頭朝樹上喊“浩然,你還不下來?等那楊吉跑回去,如果他家人不信
找了來卻是麻煩,我們收拾收拾走吧。”樹上傳來一陣清朗的笑聲“我怕下去見到女鬼,在樹上這樣躺着倒是很舒服。”林靈撇嘴“那你看星星吧,我們要走了,看等下真有女鬼來找你!不過你長這麼漂亮,女鬼大概也捨不得害你。”林靈話音剛落一襲黑
的身影就從樹上落了下來。只見此人生得一雙
離霧眼韻味風
,更兼眉翠
紅膚質白細,五官
緻優雅的比女人還要漂亮,氣質超俗飄逸,可謂是人如秋水玉為神,此人正是程浩然。
他好看的眉微微皺着“林靈,你再把‘漂亮’這個詞放在我身上試試。”林靈只是摟着李逸揚的胳膊嘻嘻的笑。
---幾人笑鬧了一會兒,然後把“道具”收拾乾淨各自回家。李逸揚和林靈毗鄰而居,兩人從小到大都是一起回家,那條僻靜幽深的青石板路他們也不知走過幾千次了,月光下兩人長長的身影總是説不出的甜温馨。
林靈今天穿了身月白衣裳,在外面套了件天青對襟馬甲,她的個頭只到李逸揚的肩膀,身材稍嫌瘦弱,明明已滿了十五歲,卻還像個半大孩子,神氣舉止都是稚氣未
,完全不像身邊十八歲的李逸揚長身玉立氣質卓然。
林靈顯然還未從剛才的角扮演中回過神來,她一臉興奮雙手比劃着分享演出心得體會,李逸揚微笑着聽她比手劃腳的講。
林靈説“你不知道,我特別進入狀態,在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女鬼,在樹林裏遊蕩了一百多年,那叫一個孤獨淒涼,哎…老大,最後楊吉慘叫了一聲,是你們誰打他的?”李逸揚説“是江磊用塊小石頭打的,楊吉那麼欺負小虎,把他胳膊都打斷了,自然是要還的。不過靈兒,這種裝神鬼的事我們以後還是少幹。”林靈反對道“這是本門特
,要發揚光大!”李逸揚笑道“楊吉以為自己真的見了鬼,哪裏知道什麼靈異門,本門要怎麼發揚光大?”林靈站住“對呀!這事我怎麼忘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在樹上刻上‘靈異門’三個字好了,”她説着就要往回走“回頭我製作點名牌,行動完了就留個牌子,我們靈異門的名號才打得響。”李逸揚連忙拉住她説“你且住吧。楊吉本來以為撞了鬼,心裏發虛,以後只怕還收斂些,你這麼一
,豈不是前功盡棄?”林靈思付片刻道“你這樣説也對。那楊吉不過是齊皇后孃家不知拐了幾道彎的親戚,就這麼囂張跋扈,嚇死他才好呢。”兩人説着説着就走到了林府後院,李逸揚道“小心些,不要讓你爹發現了。”林靈嗯了一聲,身子一跳躍上牆頭,姿態不甚優美的翻了過去,回頭
出一個燦爛笑容,朝李逸揚揮揮手就蹦了下去。
---當年林靈一時興起要成立個門派,她閉門冥思苦想了一整天才想到靈異門這個名號,這名號既暗含了她和李逸揚的名字,又神秘莫測讓人過目難忘,真是再合適不過。雖然後來因為顧小米出人意料的表現,靈異門的職務選舉以失敗告終,不過他們幾人也因此開始跟着顧伯學武。程浩然他們三個這幾年都練就了一身好本事,反正他們這些十幾歲的半大孩子成天有着使不完的力,靈異門還是很做了不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事的。
林府後院有兩棵生長多年的大槐樹,八月夜晚的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槐花香氣。李逸揚聞到這悉的香味心中就覺得淡淡的快樂,他還記得林靈小時候踩在板凳上把小腦袋探出院牆外的模樣,快樂單純的神情,一臉
籠小鳥的興奮。
他還想起以前她回家晚了只敢踩着自己的肩膀翻牆進去,有一次往下跳的時候還跌斷了腿,他爹知道了很生氣的把他一頓好打,他心裏也很愧疚,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天一亮就跑去看林靈。林靈一見他就癟着嘴哭了,把用木板固定住的小腿從被子裏挪出來,哼哼唧唧的説“揚哥哥,我都疼死了,你給我吹吹。”李逸揚心疼的不得了,輕輕摸了摸她腿上的繃帶,含含糊糊的説“靈兒乖,很快就不疼了。”現在她好歹能自己翻過牆去,雖然姿勢醜了點,也算是有出息了。想到這裏,李逸揚輕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回家去了。
謝薄荷香香送我的禮物,我會加油的。
以前的版本林靈是叫李逸揚老大的,這次把這個稱呼修改掉了,李逸揚是比較文氣的人,並不十分適合這個稱呼,林靈還是一直叫他揚哥哥好了——最近開始正式工作了,每天早上要倒一班車上班,每天早上六點半起牀,晚上七點多才回家,吃完飯就八點了。
上班,真的是很辛苦的事啊,還只掙少少的錢。而且那樣的工作我也不是真心喜歡,讓我萌生出了以後乾脆靠在網上寫文養活自己算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才能寫出讓大家喜歡的文,呵呵,還是有些不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