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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生機死恨厲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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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結舌結了好一會,索朝先方才説得出一句整話:“也…也栽了,四娘,就憑你,憑童大哥和焦爺、陳爺這樣的人物也會栽?”邢四娘沉沉的道:“就算今天走了黴運吧,孃的…”宮笠冷冷上一句:“一山更比一山高,邢四娘。”有些瑟縮的望了望宮笠一眼,索朝先吶吶的,道:“四娘,就是這一個?”凌濮咧嘴笑笑道:“還有我這一個。”哆嗦了一下,索朝先道:“果真是他們兩人?”點點頭,邢四娘陰森的道:“不錯,就是這兩個人。”索朝先目光轉向地下的兩個傷者,又望了望那具屍體,臉泛青:“簡直叫人不敢想像…我們都以為這兩個人必定逃不出四娘與童、焦、陳三位的掌握,哪知情形卻恰好相反!”邢四娘兇狠的道:“索朝先,你少他娘在這裏放些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索朝先囁嚅着道:“四娘…童大哥與焦爺不住了吧?”邢四娘怒道:“這還用問?”臉頰的肌搐着,索朝先恐懼的道:“此地只剩下你老一個人啦!”獨目凸瞪,邢四娘咆哮:“你怎的淨他娘講些廢話,不是隻剩老孃一個人,還有幾多天兵天將幫場子不成?”索朝先絕望的道:“那…四娘,莊子裏的危難又怎麼辦?”邢四娘怔了怔,火爆的道:“只是眼前的場面,老孃已經窮於應付拉不開栓了,如今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有什麼法子去替他們解圍?”索朝先滿臉淌汗的道:“但,但他們就快全軍覆沒了啊!”跺跺腳,邢四娘大吼:“我又不是見死不救,更不是臨陣退縮,你可看清楚,我也陷在此處了,我想去幫他們,可是這兩個人王會放我走麼?”宮笠應聲道:“你説得不錯,我們當然不會放你走!”畏怯的看着官笠,索朝先道:“四娘,這兩個人怎的如此厲害法?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這一説,邢四娘黑臉變赤,異常尷尬的道:“我要是知道他們兩人是誰也就好了!”呆了一下,索朝先大睜雙眼道:“什麼?四娘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邢四娘惱怒的道:“他們不説,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撬開他們嘴巴叫他們説話啊!”哧哧一笑,凌濮接腔道:“你的確沒有辦法,如果你有,你早就會這樣做了。”邢四娘惡狠狠的道:“光頭,你無須得意,現在還難以預料鹿死誰手呢?”一,凌濮道:“非我們莫屬,婆娘,相信你自己也明白得很。”旁邊索朝先惴惴的道:“這個主兒,四娘,怎的這麼個跋扈法?”凌濮笑哈哈的道:“因為有所依恃,朋友,我們的本事好;另外,勝利者也往往都是這種姿態,你幾曾見過吃了癟的人還跋扈得起來的?”朝邢四娘努努嘴,他又道:“譬喻令四娘。”頓時鬧了個臉紅脖子,索朝先硬着頭皮頂撞:“光頭,你體要得了便宜賣乖,我們是頭可斷志不可屈,你不要以為贏了一場就能叫我們含糊——”凌濮眯着眼道:“有種,姓索的,你有種,所以,你也就一併站在這裏和我們多親近吧。”索朝先差點抖了起來,他強壓心中的恐懼,鼓着勇氣道:“你,你當我會怕了你?”點點頭,凌濮手上的金盾一揚:“不怕最好,朋友,我就喜歡同你這樣的硬漢較量,這才會過癮呢!”緩緩踏前兩步,宮笠和悦的道:“邢四娘,莊子裏,你們的形勢已經十分危殆,敗滅之間,只是遲早的事,這邊,情況如何更不用贅言;看樣子,這次‘金牛頭府’大舉進犯‘玉鼎山莊’,怕是要個冰消瓦解,一敗塗地了!”凌溥笑嘻嘻的道:“下一步,就該我們直找上渤海‘飛雲島’去砸你們的老窩啦!”邢四娘憤怒的道:“體説眼前我們仍有一拼的餘地,如若你們膽敢擅入‘飛雲島’,我包你們有去無回,死無葬身之地!”凌濮傲然道:“我們倒要試試…”邢四娘厲烈的道:“希望你們去試試,我比你們自己更熱切的希望你們去試試!”凌濮不屑的道:“先是潘光祖、雷雄,與四名‘右角郎’,今番又加上了你、常陰,四名‘飛雲手’,兩名‘右角朗’並二百爪牙。‘飛雲島’上如今除了一干小角與六名‘左角朗’外,只有孫嘯一個人在唱獨腳戲了,我就不相信憑他一個人還能撐得住這片小小江山。”重重一哼,邢四娘道:“你懂個狗!我們大當家的武功深不可測,力敵萬夫,乃天下‘三魔’之一,名譽上我們有五個當家,實則我們四人與大當家的修為相比,何止天地霄壤之差?只憑大當家一人,便抵我十個不止,你們一旦與他相遇,哼,他閉着眼睛就能把你們兩個生拆了!”凌濮挪榆的道:“真叫厲害啊,抑是你的嘴巴將孫嘯渲染得厲害了?”邢四娘咬牙道:“光頭小子,任你狂吧,至多,也就到與本府大當家見面為止。”凌濮夷然不懼:“盼你還能活着知道我們與孫嘯一決雌雄的結果!”邢四娘怨毒的道:“我現在就已經能推斷出這個結果了!”低沉的,宮笠道:“未來的誰也不敢肯定,邢四娘,能以肯定的是眼前,我們何不先把眼前的事情先做個了結?”邢四娘將心一橫,大叫道:“行,我這廂早等着了!”掩在她身後的索朝先忽然惶惶不安的道:“四娘,我,我怎麼辦?”邢四娘暴的道:“你説説看,你要怎麼辦?”索朝先忙道:“不,四娘,屬下的意思是,該在哪裏效力?莊子裏還是此處?”邢四娘陰森的道:“我倒想叫你再回去,可是,如今我也身不由己,你就陪在這裏與我共生死,同患難吧!”索朝先咬着牙道:“遵命。”凌濮諷刺道:“好一對‘同命鴛鴦’。”邢四娘破口大罵:“放你孃的狗臭,爛嚼舌的下三濫!”

“呸”了一聲,凌濮反相譏:“你高尚?姥姥不親,舅子不愛的一副尊容,活似雨打沙坑,又像滿天星斗,夜叉出海,鬼神遠之;不但陋低俗,更且醜蓋八方,我是下三濫,婆娘,你就是嚇死活人的黑無常!”也不知從哪裏來的膽量,索朝先衝着凌濮厲叱:“大膽東西,你是活膩味了?居然敢對我們四娘如此放肆?”凌濮嘿嘿笑道:“那麼,你為何不上來替你們咽娘’出一口怨氣呢?”索朝先窒了窒,硬着頭皮道:“孃的,你真當我把你放在眼裏?”轉頭向着宮笠,凌濮道:“頭兒,你聽見了?這姓索的傢伙在向我挑戰呢;他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猛古丁就橫起來啦,頭兒,你説我們能嚥下這口氣麼?”宮笠明白他夥伴的意思,微微一笑,他道:“你看着辦吧。”邢四娘聽出苗頭不對,立時大叫:“兵對兵,將對將,什麼角兒就挑什麼角兒,孃的皮,你們有本事就衝着我來,若想佔我手下的便宜,可算不上臉…”金盾乍閃,彷彿烈輪暈,那樣疾猛的暴砸索朝先,攻勢發動,方才傳出凌濮狂悍的大笑:“兩軍鋒,還談得上這一套?”索朝先慌忙躲避,反手揮舞他的大砍刀,凌濮猝斜兩步,銀槍飛,索朝先一刀截空,雙手握刀橫擊來槍,凌濮的金盾驀翻“鏘”的一聲,已將這位“右角郎”撞了個四腳朝天:“好雜種…”邢四娘怪叫着,往前急搶,左手叉電而出,但是,風聲削鋭中,黑影矯健如龍,她飛擲的鋼叉竟像被一猛擊似的“嗆哪嘟”歪墜於地!

冷冷的道:“兵對兵,將對將,邢四娘,你才説的話怎麼就忘記了?”尖嘯着,邢四娘反身猛撲宮笠,一邊淒厲的叫:“老孃與你拼了!”宮笠一個跟斗翻起,大旋龍,筆直飛出,鞭稍透穿空氣,發出“哧”

“哧”刺耳音響,邢四娘盛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雙叉猛擊鞭身!

但是,雙叉與鞭身甫始接觸,邢四娘才覺出不妙了——那抖得筆直的長鞭,非僅堅硬如鋼,更且有含藴着一種怪異的反彈力道,叉尖才沾,已“嗡”的一聲反震而出,眨眼裏,筆直的長鞭猝然彎曲暴揚,邢四娘拼命躍閃,後頭上猶被鞭梢子帶過的鋭風掃得火辣生痛!

一切的動作,起始於宮笠的那個翻滾裏,也完成於那個翻滾裏。

只這一個跟斗的旋迴,邢四娘又已領悟了真正高手的境界。

那邊,凌濮又開始攻擊索朝先,才只是開始,索朝先的情況已像是快要結束了。

用力一摔頭,邢四娘雙叉平起,怒刺宮笠,卻在叉起的一剎突分為二——右叉仍然原式刺來,左叉卻再次飛凌濮!

宮笠冷笑着,長鞭橫掠“闊蛇口劍”暴切來叉;凌濮在一陣雷霆萬鈞快攻之中,左手金盾倏翻“當”聲撞響,擋開了飛來的鋼叉,但是他卻不由震斜一步,索朝先雙目泛紅,連刀帶人衝向凌濮。

邢四孃的左手叉剛被凌濮震揚,她平刺的右手叉已摹地斜昂,山形叉尖“鏘”的嵌住了宮笠的“闊蛇口劍”同時身形急轉,猛力絞動。

宮笠對於邢四娘竟然有膽量以一敵二,頗驚奇,他猝往前俯,手腕一抖倏縮,任“闊蛇口劍”絞,然而,他在鬆放五指的一剎,已將一股力道貫注劍身,他的長鞭飛掠過邢四孃的背後,邢四娘才覺一喜,鋼叉上被嵌着的“闊蛇口劍”卻像變成了活的一樣,驟然震動,在“啪啪”一聲將叉尖扭斷的瞬息裏“噗’的一記便透入了她的左

在此同時,凌濮於一個大旋身中,他的金盾正好劃過索朝先的面門,這位“右角郎”尖嗥如號,大砍刀連連空揮,銀槍倏顫,又筆直穿進他的心口。

邢四娘一隻獨眼突然暴睜,五官頓時扯向一邊,她咬牙切齒,一頭撞向宮笠。

宮笠神冷酷,身形側滑,長鞭飛捲住邢四孃的際,奮力橫扯。

邢四孃的枯牛般的龐大軀體連打幾轉,但是,她的雙叉卻閃電也似十二次飛戮敵人…她的左之上,還着沒人一半鋒刃的’‘闊蛇口劍“!

宮笠左右晃擺,做着幅度極小,但速度極大的躲閃,十二次刺戮瞬間落空,宮笠的長鞭快速的反揚“啪咋”的一聲得邢四娘一個踉蹌。

現在,邢四娘一張面孔業已形成慘青,每一粒麻點也似泛了灰白,她的臉容歪曲,鼻孔大張,角溢着血沫,模樣淒厲之極,可是她仍然不倒,單膝點地,又是一頭撞了過來!

宮笠半步不退,長鞭倏橫,堅硬如鐵,暴砸邢四娘!

邢四娘居然也不躲避,形如同厲鬼惡魄般照直衝撲,鞭身橫飛,砸得她腦袋迸裂,血成糊,可是,她的雙叉卻拼命齊擲向敵。

宮笠急切之間,猛而側旋,又光閃處,兩柄鋼叉一隻落空,一隻卻劃過他的際間,頓時皮開綻,血影灑現!

就在這時,他聽到凌濮的怒叱!

一片勁風當頭壓來,他往下挫身,長鞭“嗖”聲反彈,一條人影狂號着摔出五尺,但他的肩頭卻到一陣尖鋭的冰寒。

旁邊,凌濮身形飛撲,金盾如輪,光芒四,市與另一人影擦而過,只聽得慘號一聲。悶哼一聲。

緩緩的,宮笠轉身注視,那條被他撞出的人影,竟是“閃手”焦子云;焦子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面上,滿臉獰厲之狀,雙目凸突,齜牙咧嘴,眉心中間,赫然是一個銅錢大小的血,濃稠的鮮血,正含着白膩的腦漿津津往外溢

宮笠的長鞭梢端,幾近半尺左右,全是一片朱赤!

不錯,鞭梢是像錐尖一樣,硬生生透進焦子云腦門中的!

目光又移向凌濮身上,宮笠注視着凌濮正自地下吃力的撐立起來。他的左上——顫顫的着一樣東西——血纓槍!

“蛇心”童芳側卧在丈許之外,整隻頭顱像被鋸於鋸開一般,差一點就分成兩半,滿地的紅白滲,漿血黏沾,他的頭便浸在其中,另外,背後更透出半截銀槍的槍尖!

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凌濮臉灰白,他用力擠出一抹笑容,沙啞的道:“頭兒…總算完事了…”宮笠冷冷的道:“怎麼會搞成這樣?”,凌濮苦澀的道:“就在邢四娘垂死前那傾力一擊的當口…原本坐在地下裝熊的焦子云與重芳兩個,竟突然一齊撲你的身後,雙槍一矛,全是以豁命的架勢攻向頭兒你…我見頭兒受傷,已是大出意外,還正在餘愣未消,想不到這兩個混帳緊跟着就來了這一手…”宮笠低沉的道:“我也覺得意外…”手捂着傷處,凌濮艱辛的道:“變生肘腋,事起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