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梟雄之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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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兒，試着拉弓！”李膺微笑着握着小瞞兒的手，指引着他如何拉弓。
“好，很好，就是保持這個姿勢，然後放！”隨着李膺的話語落下，一
羽箭呼嘯着
了出去，釘在了五十步外的靶子上。
“師父，我偏了！”見自己沒有命中紅心，小瞞兒低頭道，顯然是對自己的這一箭很不滿意。
“瞞兒，你何必如此，你這不過才是第一次拉弓而已，就有這樣的準頭，已經很不錯了！”李膺拍了拍曹
的頭道。
“就是，阿瞞哥，你已經好厲害了啊！”旁邊，夏侯敦叫道，而夏侯淵也是在一旁大力地點着頭。自從曹傷好了以後，他們就成了小瞞兒的忠實擁護者，叫他們往東，他們絕不會往西。
“好了，該你們兩個了！”李膺從曹受傷拿過了弓，對着二人道，雖然是打過仗的儒將，但是李膺的武藝頂多也就是三
水準，唯一拿的出手也就是弓箭了。接下來，試的夏侯敦和夏侯淵也是在了靶子以內，只是都沒有曹那麼準而已，不過對他們二人來講，不如他們的曹大哥那時理所當然的。
於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曹還有夏侯二人跟隨起了李膺學習弓術。而原本曹和李膺之間的兵學討論也多了兩個參與的人，雖然夏侯敦和夏侯淵的觀點有時很幼稚，但是卻也能給曹一定的啓發，更重要的是，夏侯敦和夏侯淵能夠和他一起學習具體的練兵之學，將來可以幫他一起在譙縣訓練私兵。
在學習弓術的這段時間了，曹並沒有放棄夏侯博那種近乎自
式的身體練習，在這一點上，曹顯得相當的固執，他甚至還讓夏侯兄弟也與他一起練習，當然夏侯二人所受的強度與他當年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就這樣，時間匆匆過去了半年，這段時間裏，夏侯博也從自責中恢復了過來，不過他原本嚴厲的
子也改了很多，對於曹三人的武道修行，換了一種較為温和的方式，雖然該嚴厲的時候老人還是一點不留情面，但是無疑，夏侯兄弟二人對於這位家族中的最高長者已經放開懷抱了。
“瞞兒，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走！”土場上，曹嵩面
沉重地走過來對着持弓的兒子道“你祖父病重，想見你一面！”
“啪！”曹手中的弓掉落在了地上。
“嵩兒，你説什麼，大弟他？”夏侯博的臉也變了，作為生死至
的兄弟，一時間他有些受不了。
“曹大人他，真的！”李膺的面也沉重了起來，他對於宦官是一向沒有絲毫好
的，但是惟有曹的祖父曹騰是個例外，現在宦官當權，張讓之無不陰狠毒辣，若非曹騰在朝中常替他們這些清説話，恐怕不知還有多少人要被貶黜，如今曹騰病危，
後這朝堂之上就是張讓他們的天下了。曹嵩的面難看的緊，他點了點頭，然後道“父親他，時無多了。”
“我不信！”突然，一直沉默的曹大喊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內屋，他的祖父，那個只是在他剛出生的時候才相處過的和徇老人，怎麼會，曹的心亂急了，他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孩子！”看着自己兒子消失的背影，曹嵩嘆了口氣。
“瞞兒是個極重情的孩子，這不知是好還是壞啊！”一旁，李膺突然嘆道。
“敦兒，淵兒，你們明天回家去，爺爺不能教你們了！”夏侯博看向了另外兩個孩子。似乎知道這個消息有多麼讓人擔心，夏侯敦和夏侯淵默默點了點頭。
第二，曹嵩一行人去往了洛陽的方向，臨行之前，曹的母親劉氏看着沉默的兒子，不由擔心的對着丈夫道“夫君，我不在瞞兒身邊，你要好好替我看着他啊！”
“我知道，夫人，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啊！”曹嵩扶着
子道。這一刻，沉溺在回憶中的曹渾然沒注意到他的母親此時面蒼白得有多麼可怕！
大車上，看着安靜得讓人害怕的曹，李膺坐到了他的身邊“你想就這樣去看你的祖父嗎？我想老人家不論如何，想看到的總是自己孩子歡樂的一面，而不是這樣死氣沉沉的樣子！”過了良久，曹終於抬起了頭，看着自己的師父“師父，你教我醫術好不好，我不想爺爺他！”説着，曹的聲音有點哽咽了。
“瞞兒，師父不懂醫道，對不起！”李膺的聲音變得沉了。一時間，大車內變的死氣沉沉！
一路顛簸，十之後，拼命趕路的曹他們終於到了大漢的帝都，洛陽。對於第一次來這般的大城的曹而言，卻全然沒有欣賞的心思。心急火
的幾人直奔曹騰的府邸。
讓曹嵩幾人驚訝的是，路上還面陰沉的曹竟然在跨進大門的剎那，已是恢復了常態，臉上還帶上了一絲笑容，渾然沒了悲傷的影子。看着弟子的這一番變化，李膺心中暗自驚詫，這孩子分明是梟雄之姿啊！為正，必是大漢之福，為禍，則！想到這裏，李膺不
為自己的念頭嚇了一大跳，趕緊將散亂的思緒收了回來。
“爹，我和瞞兒來了！”推開房門，曹嵩拉着曹向躺在牀上的曹騰行禮道。而夏侯博則是一把奔到了牀邊，抓住了曹騰的手，一聲“大弟。”然後這個子堅強的老人竟是老淚縱橫。
“大兄，你哭什麼，我又沒死！”曹騰輕輕笑了起來，然後看向了曹“瞞兒，這一定是我的小瞞兒，長這麼大了啊，過來，給爺爺瞧瞧！”老人伸出了手，費勁地搖了搖。
曹大步到了牀前，抓住了老人的手“爺爺！”眼淚竟還是控制不住，掉了下來。此情此景，就連曹嵩的眼睛也紅了起來。李膺默默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看到曹他們一家如此，他本想和曹騰商量的事被他放棄了。
“這麼久了，我也該動一下了！”李膺看向了久違的洛陽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