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撿到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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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田看來，從第四路軍士兵端着三八式步槍的姿勢移動規律和執行命令義無反顧的神情，都讓他彷彿看到了當年保定軍校裏，在本教官訓練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槍的軍校學員隊伍。這個第四路軍的官兵，不僅有一股不輸於西北軍的狠勁，還十分驕狂，方才對他們進行繳械時，他的一個衞士動作只是慢了些，立刻就有幾把刺刀刺了過來，要不是他喊得快，那個衞士當場就會被刺幾個窟窿，斃命當場，看得出他們巴不得衞士不放下槍呢。

西北軍現在並沒有同第四路軍開戰，甚至也沒有同中央軍開戰，可是這些人並不在乎雙方是否已經開戰，就好像殺死幾個人本沒什麼了不起，他們即不會受到任何處罰，也不會惹下任何麻煩。

至於武器上的差距就更大了，不僅清一的三八式步槍，這個團光是輕重機槍就有二百多，輕機槍是一水的捷克式，而且每個排竟然還有一門迫擊炮，營還有大量的迫擊炮，一個團竟然就有2山炮和1迫擊炮。僅僅一個團就有如此多的迫擊炮和山炮，就是他們原在武勝關的十萬來人的部隊的火炮加到一起，也沒有這個第四路軍一個團多。他在鐵路邊這段時間裏特意數了一下這個師裝在火車上的山炮如果加上先前過去的那個團，這個第一師僅75~山炮就有96門，各種口徑的迫擊炮竟然有2多門！在他們西北軍裏，一個師能有一個三門75~的炮兵連就很不錯了。

同裝備這樣好部隊戰李文田認為沒有幾倍的兵力是絕無取勝的把握的。以魏鳳樓的二十三師和自己的六十旅，要想消滅先頭過來的這個團是絕不可能的，搞不好是被這一個團把他們這一師一旅給收拾了也不會令他驚訝！

可是在李文的心裏又不願意服輸，想了想説:“如果是在山地，我們西北軍守，第四路軍進攻，西北軍一個師可以對付你的一個團。”李文田沒有説在平原何顯然是已經認輸了，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宋哲武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説:“不是我誇口，不管是在山地還是平，西北軍要對付我的這個師，沒有十萬人是一定不行的。我們這個師僅就火力而言是國內最強的，就是現在中央軍最強的部隊同我們這個師相比也不行。旦中央軍和西北軍戰。僅僅我和唐生智地部隊。西北軍就得要動用二十萬左右地部隊來應付。防守陝西地部隊又要有不少於十萬才行。這樣算起來下來付中央軍地部隊就僅有二十萬人。李旅長再看西北軍五十萬地部隊是否還夠用？”李文田頭上冒出了細小地冷汗。他認為宋哲武這是給他留了面子。中央軍和西北軍真要打起來樣地師宋哲武只要再調來一個。西北軍沒有二十萬地部隊就擋不住何況這個第四路軍可是有將近二十萬人！如果再加上唐生智地第五路軍六萬多人。西北軍以一己之力要對抗中央。那是絕無勝算地…。。

李文田低着頭沉默了好一會。他認為宋哲武方才所説地話都有道理。甚至在他地內心深處已經認為這些話都很對。這也讓他對同中央軍作戰到厭惡樣地內戰打來打去。只會讓國家更虛弱百姓遭受地苦難更多！這樣地內戰他李文田可不願意再打下去了。

可是李文田還是有一絲不解，遲了一下李文田看着宋哲武説:“宋總指揮，請恕我直言方才的一番話對於我李文田可謂是醒顱灌頂，讓李某茅頓開。可是，我還有些不解，你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軍閥，雖然沒有如其他人那樣割地自居，也沒有干涉中央對地方政務的管轄，可是在第四路軍裏沒有你的同意，中央的命令一樣得不到執行，難道你不怕中央在解決了桂系、西北軍等各個地方實力派後，反手再解決你？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典故宋總指揮不會不知道吧？既然，宋總指揮對這些割地自居，對抗中央的地方實力派沒有任何好，可你為什麼當初不參加中央軍，還要自籌軍費組建新軍？”宋哲武知道李文田終會有這樣一問，笑了笑説:“不錯，第四路軍雖然有近二十萬眾之多，軍中沒有我宋哲武的同意，任何人的命令也不會得到執行，即使是蔣委員長的命令也是一樣，在這個意義上説，我宋哲武也是一個軍閥。中央解決了各個地方實力派後，最終也一定會要想着解決第四路軍，這是一定會生的。因為不僅是蔣委員長當政會如此，就是換作任何人當政也都會如此，任何人做國家領袖都會以國家的政令軍令的統一為終極目的。

所以，原則上沒有人會允許第四路軍一直存在下去。”李文田忍不住話問道:“既然如此，那宋總指揮你還為什麼幫助中央討伐這些實力派？為了第四路軍的生存，你即使不幫助這些實力派對抗中央，至少也應該袖手旁觀那？要知道，只要他們存在，第四路軍也就會一直存在下去。”宋哲武淡淡地一笑説:“如果作為一個軍閥確實應該如此，可我只是在一定程度上或者在一定意義上具備軍閥的一些特徵，我同實質意義上的軍閥還是有着本質上的不同的。軍閥在本質上是追求統治地域和自身權力的最大化，而我則只是想練出一支不輸於列強的強軍。我留學德國數年，深知歐美這些列強都在極力為整軍強軍而不遺餘力，我們國家的軍力不僅與歐美這些傳統強國存在着極大的差距，就是跟本這個後起之秀的差距也在不斷拉大。我們不僅沒有努力建設國防，還深陷內戰之中。再者何一個國家的領袖都不會忽視自己國家的國防建設，作為民國領袖的蔣委員長也同樣不會，只是他現在本無力進行任何相關的國防建設，哪怕是僅僅對軍隊的整編。不削弱甚至消滅各個地方實力派，讓他們都乖乖地服從中央的命令，真正達到國家軍令政令的統一，中央就無法把本就不充裕的國家財力和物力集中起來行國防建設，也就本談不上建立一支足以家免遭外敵入侵的強大軍隊。我之所以積極協助中其目的就在於此。如果中央需要，我還會把槍口對向西北軍。至於在解決了所有的地方實力派後，就會輪到要解決我的第四路軍，對於這一點我倒是絲毫不擔心。這是因為我同蔣委員長有個約定，我也不瞞李旅長，約定的內容是:如果十年內沒有外敵入侵，我就把第四路軍給中央政府，我本人聽憑中央的安排軍從政都可以。在解決了西北軍的問題後，我的第四路軍就不再打任何內戰。關於李旅長的最後一個問題，河北省主席商震和何應欽總長，甚至蔣委員長都問過當初不加入中央軍的原因。我之所以當初不加入中央軍，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在中央軍裏我沒有自由展的空間，如果我當初加入中央軍，現在我至多是一個團長，遠沒有我現在所起的作用更大，在中央軍裏，不要説一個團長是一個師長的權力也是十分有限。現在，我們國家外敵入侵的威脅迫在眉睫。”本來在仔細傾聽的李文田到這裏不由一驚，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探身子自己沒有聽清。

宋哲武接着説:“我們要抓緊一切時間，提早做好準備然中央軍暫時無法整軍備戰，那就只好我自己來做。李旅長也看到了，第四路軍不僅士兵訓練有素，就是武器裝備在國內也是一的，可就是這樣的部隊，不要説同歐美列強相比，就是同我們這個惡鄰本相比，也是差距極大。我們還沒有重炮，更不要説還沒有坦克和強大的空軍了。”説到這裏，宋哲收起笑容，鄭重地説:“雖然我現在沒有，不過我可以告訴李旅長，我不僅要有重炮，我還一定會有坦克和飛機。當然這一切都需要時間，我要讓任敢於犯我中華天威的侵略者都付出巨大的代價！”宋哲武關於年之內就會有外敵入侵的論斷，讓李文田吃驚不小，一時李文田還沒有緩過神來，半晌才喃喃地説:“宋總指揮，你是説十年內會有外敵入侵，如果我猜錯的話，你是指本人吧？”宋武點點頭説:“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會。我判斷三年內就會生局部入侵，最有可能的就是東北。十年內中之間就會爆全面戰爭。”

“三年就會入侵北？”李文田不相信地問。

“是的，最多三年。本人早就對東涎已久，甚至當年在東北不惜同俄國人大打出手，這次張學良易幟又百般阻撓，其狼子野心表無疑。雖然，本最後表示東北易幟是中國的內政，可是他們是絕不會甘心的，挑起戰爭是必然的，只是時間和時機的問題。”宋哲武思索着説。

他可不想讓別人把他當成一個神，他儘量用一些事實來論證支持他的觀點。

“可是，既然宋總指揮判斷三年本人就會入侵東北，可為什麼中之間要十年後才會爆全面戰爭，難道本人入侵東北，中央政府不管？”李文田還是不解。

宋哲武略一思索，接着説:“我説的十年只是一個大致的推斷，本人如果在短期內入侵東北，中央政府不是不管，而是無力來管，不僅從軍事和經濟來説現在的國家都遠遠不如本，就是國內一盤散沙般的局勢，也無法取勝。如果現在要同本人開戰，誰也不能保證沒有地方實力派同本人合作，如果那樣我們國家就有被被肢解的可能。”

“難道十年後，就會有人投降當漢？”李文田繼續追問。

宋哲武耐心地解釋説:“不是，那時也一樣有人會賣國當漢，可是十年後，各個地方實力派的實力都會被極大地削弱，個別人投降已無關大局。而且經過十年生聚，我們的國力也會有一個很大的提高，雖然那時軍事經濟仍然要比本人落後，可是已經有一戰的實力。還有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則是本人必然還會得寸進尺，那時就是中央政府不想同本人全面開戰，也不行了。”李文田沉思了好久，半晌後抬起頭來，已是一臉堅毅的神，鄭重地問宋哲武:“宋總指揮，你方才説一旦西北軍的問題解決了，你就不再打內戰，專心練兵，準備同本人打仗。真句話是真的嗎？”宋哲武肯定地點頭説:“我已經説過，我對打內戰沒有興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練出一支可以保家衞國的強大軍隊，我方才説的所有的話，都是自肺腑。”得到宋哲武關於不再打內戰的確認後，李文田看着宋哲武問:“宋總指揮，如果我現在要加入你的第四路軍，你會要我嗎？”李文田的話不讓宋哲武一陣驚喜，這回可是撿到寶貝了，他原本只是想要和李文田談談，能讓李文田對第四路軍有些瞭解，為以後拉李文田過來做些準備。李文田這樣的人，第四路軍那是太需要了，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人才，一旦他得到山西，就不僅是軍事人才，還需要大量的其他各方面有專長的人。

宋哲武有些動地説:李旅長這樣的人我怎麼會不要呢？”略一思索，宋哲武又説:“不過現在不行。”見李文田不解，忙解釋説:“我已經答應韓復，六十旅要還給李興中，如果你現在留在第四路軍，會引起誤解，我的意思是，李旅長先回到二十師，跟李興中提出辭職，然後再到第四路軍，這樣不會引起麻煩。”李文田想了想，點頭説:“那好，總指揮慮事周全，我就按宋總指揮你説的辦。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還請總指揮應允。”宋哲武笑着説:“李旅長請講。”李文田説:“我到第四路軍任什麼職務無所謂，只是我不打內戰，就是跟西北軍也不打。如果總指揮能答應我的這個條件，我就加入第四路軍。”

“可以，我答應你。你的職務就等你來以後再説，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比你現在的職務低。”宋哲武不假思索地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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