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抗戰淞滬抗戰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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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在第一顆炸彈落在大公紗廠院內的同時，十九路軍和第五軍的反擊也開始了。傳更新原本定在零點的攻擊時間，在高志航的要求下，被改在凌晨兩點。原因是，高志航擔心在婁塘地區的總攻會讓虹口的軍提高警覺，從而有可能破壞轟炸大公紗廠的計劃。

雖然蔣光鼎很不願意更改作戰計劃，他認為，朝令夕改是軍中大忌。

可是高志航畢竟是為了炸燬軍的飛機，是在幫助十九路軍和第五軍對軍作戰。張治中也勸説蔣光鼎，如果高志航能在夜間炸燬幾十架軍飛機，那對於總攻會產生巨大影響。而且，攻擊時間推遲兩個小時，也更利於各部隊進行組織。蔣光鼎這才勉強答應。

為了惑軍海派遣軍總司令白川義則和前線總指揮菱刈隆，十九路軍和第五軍自太倉至真如，在東部全線都同時向軍發起了炮擊。由於宋哲武支援的火炮三天前就已經運到了太倉，各部隊炮兵昨天就已經接收完畢。而且，大力支援海抗戰的宋哲武，害怕因為突然增加了這麼多火炮，十九路軍和第五軍一時間恐怕找不到這麼多練的炮兵，不僅運來了火炮，還成建制地派來了幾百名炮兵。

十九路軍和第五軍現在有75以口徑火炮近二百門，再加幾百門60—120的迫擊炮，總計有大小火炮六百餘門。一時間，二十多公里的戰線炮聲隆隆火光閃閃，聲勢十分駭人。

軍自昨晚發動全線總攻後，就一直在追着十九路軍和第五軍打，本就沒有時間休息，各部隊都十分疲勞，婁塘戰鬥一停，軍就急忙收兵，就地構築了簡單的工事後，早早進行休息。準備明再發起攻擊。

因此，突然而猛烈的炮擊讓幾乎沒什麼防備的軍吃了大虧，前線的部隊都是在睡夢中被炸醒。然後冒着橫飛的彈片衝出宿營地跑到野外躲避。

第五軍兩個重炮團在炮擊中的目標，是婁塘和祝家宅以南的印家宅一線，正面寬度僅有兩公里。主要就是儘可能為史明和孫立人的穿部隊儘可能掃清障礙。

軍的簡易工事在大口徑榴彈炮的打擊下，本就不堪一擊。十分鐘炮擊過後，軍的簡易工事就已經面目全非。直到這時，從睡夢中驚醒的軍的炮兵才開始還擊。

在祝家宅以西三公里外穿部隊的出發陣地，孫立人一身戎裝，頭戴鋼盔。此時正站在一座民房頂，舉着望遠鏡在觀察前線壯觀的炮擊場面。

遠處黑暗的夜幕中，成串的火光連綿不斷，將東邊的夜空都隱隱染成了紅，轟隆隆的炮聲更是連綿不斷。這樣猛烈的炮擊場面，孫立人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讓他心情十分動。

兩發紅信號彈從西面幾公里外的蓬朗升起，在漆黑的夜裏。這兩發紅信號彈澤顯得十分豔麗。

背對着孫立人一直在注視着蓬朗方向的參謀。急忙向孫立人報告。

“報告旅長，總指揮部發來信號，十分鐘後炮火將進行延伸擊。”孫立人放下望遠鏡，轉過身來，看着夜空中的信號彈，問參謀:“團營長們都到了嗎？”

“到了。都在院子裏等着呢。”孫立人把望遠鏡遞給參謀，順着梯子下到院子裏。

不大的院子裏站滿了一大羣年輕的校級軍官。只有一個四十來歲的軍官是少將。

少將叫莫雄，是原税警總團總參議。現任dúli旅參謀長。

這個莫雄，字志昂，廣東英德人，雖然年紀剛過不惑之年，可是資歷卻極老。

莫雄13歲到廣州石室天主教堂當小夥夫，16歲參加同盟會。黃花崗起義時，打入清廷新軍執行策反任務。武昌起義後，廣東dúli，組成北伐軍北，莫雄先後在廣東北伐軍中擔任排長、連長。屢立戰功，又因其豪義氣，在軍內被稱為“莫大哥”1922年6月，陳炯明部發動兵變。當時莫雄在駐梧粵軍中擔任營長，兼梧州衞戍司令。此間，莫雄拒絕陳炯明的高官引誘，秘密派手下連長張域到永豐艦向孫中山表示忠心，請孫中山派要員到梧州聯絡滇軍和桂軍以及尚存的部分粵軍，發動和組織聯軍東下討陳。孫中山先後派出副官張猛和在警衞團任營長的薛嶽等前往梧州。-在莫雄的幫助和聯絡下，是年12月，滇、粵、桂成功舉行“白馬會盟”莫雄擔任前敵指揮官，率義師四萬之眾沿西江而下。西路聯軍一舉將陳炯明趕出廣州，為孫中山第三次在廣州建立革命政權立下汗馬功勞。由於擁立有功，孫中山親自委任莫雄為粵軍少將旅長。

中山艦事件發生後，蔣介石先是任命莫雄為粵軍第十一師中將師長，命令他去收繳粵軍楊錦龍、梁士峯的武裝。孰料完成任務後，莫雄的粵軍第十一師卻被第一師包圍，強行繳械。

1930年底，莫雄隻身一人，到海找到老朋、時任國民zhèngfu財政部長的宋子文，被宋子文留在財政部任少將視察員，每月領着200大洋的薪水，子倒也過得清閒。淞滬抗戰開始後，宋子文小舅子、税警三團團長張遠南畏戰，被宋子文大罵一頓後，還強令不得離部隊。可最終宋子文礙不過夫人的眼淚，就想請莫雄任第三團團長。

在宋哲武推薦孫立人擔任dúli旅旅長後，考慮到莫雄的資歷，孫立人建議宋子文任命莫雄為參謀長。

除了莫雄，院子裏還有第一團團長趙君邁、第二團團長韓文源、第三團團長劉天紹、第四團團長龔賢湘、坦克營營長劉天嘯、戰車營營長王通、特務營營長楚天、騎兵營營長汪莫志等，此外，還有工兵營營長劉曉、高炮營營長、炮兵營營長、通訊營營長、輜重營營長等人。

原本宋子文只派出了一、二、三三個團到第五軍組建dúli旅，第四團和所有總團直屬部隊全部留在總團部。之所以如此，這是宋子文抱定在海與寇誓死一戰的決心。不過，税警總團畢竟是他一手建立的美式風格的部隊，來之不易，他想要為税警總團留下一個種子。

可在宋哲武推薦孫立人擔任dúli旅旅長後，孫立人堅決要求把他的第四團也帶戰場，否則他就拒絕就任。宋子文一狠心。不僅同意了孫立人的要求，還除了留下教導隊，乾脆把幾個直屬營也都給了孫立人。dúli旅總人數達到兩萬四千多人，比史明的17師人數還要多。

在這幾個直屬營中，原本並沒有坦克營和裝甲營，坦克和裝甲車都是以連排為單位分散在四個團裏。孫立人在讀完宋哲武關於裝甲突擊新模式的電報後。大受啓發，對坦克和裝甲車的使用有了全新的認識，建議組建坦克營和裝甲營，並由坦克營、裝甲營、騎兵營、特務營、工兵營組成裝甲團，由孫立人親自兼任團長。

聽説是宋哲武的意思。宋子文當即同意了孫立人的建議。

看着摩拳擦掌的團營長們，孫立人大聲正説道:“諸位，再有十分鐘，我軍炮火就要進行延伸擊，時間緊迫，多餘的話我就不説了，我只想告訴你們，這一仗。是我們税警總團成立以來的第一仗。而且還是一場硬仗，能否殲滅軍第九師團，就全看我們dúli旅能否按時完成穿分割任務了。”孫立人指着院外道:“我們dúli旅的裝備即便在全中國所有的軍隊中，也是裝備最良的。我們拿着這麼良的武器，就不僅要打好這一仗，還要必須打出dúli旅的威風。否則我們不僅會愧對國家花在我們身的鉅額錢款。更對不起全力支援我們的海民眾。你們説，我們能不能打好！”

“能！”團營長們有力地齊聲回答。

“好！”孫立人揮手止住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