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即便是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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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了以後,書呆反而不再那麼小心翼翼的做書呆子,自然,我也知道這樣的一個人
本不會是什麼屠夫家的兒子,但是大家萍水相逢互相照應,到了該分別的時候分別,他樂於掩飾自己的身份我也樂於聽。
這樣的快意江湖其實也算不錯。看到我着急參加武林大會,書呆説道“其實你不用急的,等三天後我們翻過了千山崗就是官路,走官路有個十天半月保準到。”我心裏算了算武林大會的時間覺得他説的沒錯,心中暗自慨,碰到這樣一個人結伴而行真是一件幸運的事。
可是到了晚上,書呆真是又嚇了我一跳。這次是在山腳下休息的,恰好下山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山,我們就點火驅走了蛇蟲鼠蟻,喝一鍋
菜湯以後睡下了,許是晚上喝水有些多了,這天晚上起身小解,回來的時候打算睡覺。
可是糊糊的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躺在毯子上思來想去,終於一把腦門,怎麼沒聽見書呆的
氣聲!我連忙過去伏在他耳邊聽了聽,真的沒有!
嚇得我出了一腦門冷汗,剛剛還有説有笑給我們做飯的人一下子沒氣了,再怎麼堅強的人都受不了,顫抖着手指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脈搏,沒有!
我啊的一聲叫出聲來,白澤立刻從外面跑進來,它跑過去聞了聞書呆的鼻子,衝着他叫起來“他死了嗎?”我顫抖着問白澤。
“嗷嗚。”它説。唔,我聽不懂狼語。
***從門口的柴堆裏拿了一塊燒着的木頭,舉到書呆旁邊看着,他的臉很安詳、很平靜,面
一點都沒有變,好像睡着了一樣。
我深呼以後,又一次試探着摸他脖子上的脈搏,終於,手指微微的
到了一點點起伏。呼…嚇死我了,書呆手上的脈搏幾乎摸不到,體温也低得下人。
我想起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是暈着的,他説自己是餓暈的,可是今晚上我們吃得很多啊,他自己喝了大半鍋湯呢,難道他有什麼怪病?
我嘗試着點清水給他喝,可是他的嘴巴閉得很緊,
本就撬不開。我嚇得也不敢睡,跑到
口摟着白澤坐到了天亮。書呆白天仍然沒有醒,因為急着趕路,我把他放在馬背上,牽着馬慢慢的走,書呆説三天
後就能夠上官道,官道兩邊肯定有驛站或者村子,到時候找個大夫給他看看也好。
誰知還沒到午時,躺在馬背上的書呆打了個哈欠,伸着懶醒了,我抹了一把汗,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書呆這才發現自己坐在馬背上,大叫一聲滾了下來。
哀嘆一聲,我上前一把抱住他,他摟着我的脖子順勢下地,下地以後臉騰的紅了“書呆,你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沒什麼,我怎麼會在馬背上啊?”他羞澀的問。
“昨天晚上你暈了,嘴裏都不出氣,差點把我嚇死,我讓馬馱着你出來,還想趕緊出山去給你找個大夫看看呢。”聽了我的話書呆一臉的動,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差點就
出來。
我哪見過這樣的場面,連忙咳了一聲説道“要不你再騎會兒馬,多休息一下。”
“我沒事,少俠真是英雄豪傑,可惜我不是美人,不然一定以身相許了。”我想象他這張劍眉星目的臉換在女人身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客氣了,大家相互照拂是應該的。”他點了點頭,説道“已經承蒙少俠救兩次命,大恩不言謝,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我抱拳道“哪裏哪裏!”心説你去帝都我去晉中,以後哪有什麼機會見面,但是他一片真心誠意,雖然幫不上什麼忙,
個朋友也是好的。十里鋪長亭,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接伴在山中走了四
,終於翻過羣山上了官道。晉中和帝都都要經過這條吉和北官道,但書呆説他還要探訪一個附近的好友,不得不先散了,分別的時候我有些擔心,他經常暈過去,身邊有人一起結伴還好,要是沒人的話,豈不是被什麼野獸吃了都沒人知道。
書呆聞言給我做了個長揖,説道“多謝少俠,我這病那位好友恰好可以醫治。”我點點頭,道“這就好。”書呆笑了笑,説道“少俠往前走三十里地,前面有個賓來客棧,是我的朋友開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再上路吧。”頓了頓又説“那裏老闆黑的很,你不要忘報上我的名字令狐沛,可以算你便宜點。”我忍不住笑了,隨後點了點頭。書呆,不,是令狐沛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半天才道“那少俠珍重,後會有期。”我點點頭,與他揮別後打馬離開。
離開時心裏還在琢磨,他最後那眼神可跟原來很不一樣,還真有點大俠的樣子了,穿過山路以後,再走官道真是覺得無比舒暢,路上不時見到騎馬或步行的人,駿馬一三十里,天剛剛擦黑就見到了那間賓來客棧。
一路上走了這麼久,難得看到一間這樣豪華的客棧,客棧前車馬如,看樣子生意很好。牽馬到了店門口,小二立刻上前招呼,問我打尖還是住店,我答道住店,帶着白澤往上走,那夥計攔住我説“少俠,我們這裏不讓狗進來。”白澤立刻便怒了。
夥計看到白澤呲牙立頓時嚇得
滾
,不一會兒帶着一個三四十歲身穿錦袍的
壯漢子出來,那漢子掃了一眼白澤,道“好一匹雪狼。”白澤怒氣稍減。
我看他氣勢不凡,上前説道“敢問可是店主?”那人搖搖頭,説道“店主不在,在下是掌故。”
“啊,不在…”我説道“那我有個朋友令狐沛説報上他的名字即可,你認識他嗎?”
“啊?”那店主瞪眼看了看我,連忙向店內喊道“有貴客到,準備上房!”***想來書呆的面子真是十分大,那掌櫃完全不顧門口立着那塊“窮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熱情洋溢的引我和白澤進了二樓的上房。這房間佈置的十分舒適,我跟白澤都很滿意。
在柔軟的牀上坐了一會兒就覺得困了,有人敲門,打開以後夥計門抬着大浴桶進來,又有人託着一身深藍細棉布的衣服進來,説道“掌櫃説這是給您的,銀子都算在了令狐先生的賬上,您不要客氣。”我猶豫了一下,那夥計又説“掌櫃還説,令狐先生是有錢人,請您不用給他省着。”聞言我當場差點笑出來,忍着笑接過衣服,心説“書呆,搞不好你要破產了。”走了這麼多天。
終於洗上一個熱水澡,我舒服的嘆息出聲,因為騎馬趕路造成的痠痛在熱水裏緩緩的散去,水波温柔着撫着我疲倦的身體,靠在木質的澡盆裏竟然睡着了,幸虧白澤在門外叫了一聲驚醒了我,回過神來熱水已經變成温水了。
我趕忙打了玫瑰胰子,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身上的泥,這些子風雨兼程的身上髒的要命,出來的時候洗澡水都快變成黑
的了,洗過澡以後換上了衣服,打開門將守在門口的白澤放進來,它進來以後就圍着澡盆轉圈。
然後哀怨的看看我看看澡盆,我知道它洗澡,奈何一匹白狼實在太扎眼,只能安它“白澤,你這樣也很帥,黑黑的更有男人味。”
“嗷!”白澤哀怨的叫了一聲,狂奔到牀角趴下再也不肯理我。正要去安呢,門又響了,打開一看,一個夥計端着幾盤酒菜進來,我連忙
謝,那夥計放下東西似是要跟我説話,可不知怎麼回事看着我眼睛都直了。
我騰然想到臉上現在似乎沒有偽裝,剛剛還在賭氣的白澤看情勢不對立即起身竄到了我面前,一身狼倒豎起來,把夥計嚇得夠嗆。我連忙拉住白澤,那夥計大夢初醒一般的討了聲饒,暈暈乎乎的出了門。
不一會兒掌櫃敲門進來,看到我開門以後也愣了一下,隨後將手裏拿的一頂紗帽奉上,道“少俠,行路方便,還是帶上這個吧。”我接過帽子,心中他們為我想的周全。
但又不免懷疑,書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讓掌櫃這麼關照我,但是出門在外不敢多話,更兼覺他是一番好意,我連忙道謝接過了紗帽。那掌櫃沒再停留出了房門。吃飽喝足,高牀暖枕,多
沒有好好休息的我困得要命,來不及再想任何事情直接上牀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了點小菜就出門趕路了,讓店小二幫我牽馬過來,等來等去卻見他牽來一架馬車。
“這不是我的馬車。”我看着小二,他肯定搞錯了,這馬車雖然表面上樸素,但實際上是用上好的木料打製而成,輪軸上一抹紅焰標誌正是大昌最大商號掬水閣的標誌。
“少俠不用客氣,這車和趕車的夥計都是問令狐公子要錢的,您放心坐吧。”掌櫃從身後過來,説道“令狐公子的朋友,我們都是這樣伺候的。”
“他,令狐公子跟在下只是一面之緣,實在不好這麼受人恩惠。”之前在皇宮裏不知民間疾苦,可是這些年在外面的生活。
特別是這些子獨自在外闖蕩,讓我直到升斗小民
本就無法承擔這樣的華貴的東西,我與書呆只是結伴而行幾
,竟然送這麼華貴的馬車,他到底是──多有錢啊?
“公子哪裏話來!
令狐公子有恩於在下,在下沒齒難忘,屈屈一駕馬車,還請公子不要推辭。”那掌櫃表情十分嚴肅,又要躬身行禮,我連忙攔住他,點了點頭。既然人家這麼熱情,我還是不要太矯情了吧。
其實看着舒適的馬車還是懶蟲作祟,覺得令狐沛和這個掌櫃都不像壞蛋,即便是壞蛋,我又有什麼好圖謀的呢?再也不推辭的上了馬車,白澤也毫不客氣的竄上來,坐在趕車的夥計旁邊,把那人嚇得差點從車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