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意料之外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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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禾裏的樣子,這不就是昨個兒的那個找茬的人之一?
齊清媱輕蔑的笑起來,掀掀嘴抬高了眼睛瞥過禾裏“原來是你,大學就生子,哎喲,作為校友我還真是不敢高攀,這麼不要臉!”聞言,禾裏的身體一僵,眼如寒冰冷冷的盯着齊清媱,給臉不要臉也就她這樣的了,讀大學的教養都丟哪兒去了?禾裏冷笑“你要不要臉,教養也就這樣了。”
“你什麼意思,自己不要臉還有資格説我?這麼噁心真是夠了。”齊清媱諷刺的輕笑,嫌棄的拍拍剛才被孩子撞到的地方,這樣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野孩子一個!
想到是什麼,齊清媱突然趾高氣揚的開口“這麼早就生下孩子,孩子的爸爸呢?”陸妤的手突然緊緊的攥緊禾裏的領子,輕輕的顫抖,雖然輕微但禾裏還是覺到了,眼神不由更加寒冷“多管閒事。”聽到禾裏這樣回答,齊清媱似乎是更加確定某種想法,張揚的笑起來,酒紅的頭髮不斷在眼前晃着,高傲的站在禾裏面前“也是,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有點眼光的男人都會拋棄你吧?我説,這小孩子不會是私生子吧?”看見面前女人緊皺的臉,齊清媱心中的鬱悶一吐而出,昨個兒的仇報了,心裏説不出的暢快。
禾裏起身嘴角一勾,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的給了齊清媱一個巴掌,啪的一聲,齊清媱捂住臉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立刻引了周圍人的眼光,不過禾裏什麼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有什麼用呢?
“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亂説,這一巴掌是給你個教訓,説話的時候三思而後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讓陸妤受傷,禾裏覺得即使是打了這一巴掌也不解氣,什麼叫私生子?陸妤是已經懂這個詞的年紀了。
齊清媱不可置信的輕笑一聲,捂住被打的臉“你居然打我?”禾裏毫不猶豫的開口,冷冷道“做錯事情,就該懲罰,你敢再説我女兒一句不好的,我就廢了你。”她很肯定,若是這女人再説出關於陸妤不好的話,她真的會動手。
齊清媱什麼時候被人打過?這一巴掌徹底的讓她怒火橫生,就算是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跪下來求她,她都不會原諒。發了瘋似的撲過去,長長的指甲看準了禾裏的臉,齊清媱氣得想毀了這張臉“賤人!你算什麼東西敢打我?”淡然的看着齊清媱發瘋一樣的撲過來,禾裏將陸妤護在身後,對陸妤道“妤兒,走遠點。”然後一手擋住齊清媱的手,另一隻手輕鬆的擰着齊清媱的胳膊往背後一扣,她就動搖不得。
齊清媱疼得嘶叫一聲,禾裏一腳踢上她的小腿,將她的身子往前一推,齊清媱腳步不穩,直接摔到在光潔的地板上,地板洗得發亮,輕易的就可以看到在地板上的倒影,齊清媱生氣的怒吼“我會記住的,今天的恥辱我會全部都討回來的!你等着!”有時候,世界上的事情偏偏那麼巧,想見的時候見不到,見到的時候是出乎意料的意想不到。
原來求而不得,便是這樣,原來無慾無求才好。
禾裏一轉身,就看見趙繡站在不遠處,一直優雅高貴的模樣,白雪紡,一
緻小巧的
帶系身,搭着黑
緊身褲,恬靜得温柔嫺淑,任何男人都想擁有的女人,那樣的温柔淺笑。
十年過去,趙繡還是那樣風姿綽約,一顰一笑就像是一幅畫一樣,時間並沒有殘忍的對待她,對待她這樣温柔的女人,時間也是温柔以待。
轉身那刻,禾裏就愣住,心臟不由自主的猛烈跳動,禾裏怔怔的望着她,胡思亂想着,她會認出自己嗎?
會嗎?
趙繡還會記得,記得她曾經有那樣一個女兒嗎?
禾裏想都不敢想,腳下沉重的似乎戴了千斤重的鐐銬,動一下都那麼難,生一樣的一動不動,嘴
諾諾不安的顫動,眼皮都不敢眨一下,修長的指尖都因為害怕而不安的不知道放在何處才合適。
剛入獄那會兒,禾裏天天都會夢到老王,滿臉是血的老王,一閉眼就是他的死前的樣子,禾裏咬着自己的手臂,低低的叫着媽媽,可是趙繡從沒出現過,一個電話,一件東西,什麼都沒有,就那麼的消失在禾裏的生活中,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那時候,禾裏也是恨過的,她是自己的媽媽啊,血濃於水的親人,最後也是重重的給了她一擊。背後的刀子,是你最在乎的人捅的,那種受,禾裏怎麼也忘不了。
齊清媱摔倒在大堂的地板上,十分的狼狽不堪,趙繡眼裏滿是淡漠,穿着緻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優雅從容的走過來,禾裏更加緊張,那是向着自己的方向,禾裏鼻子一
,她認出自己了?
有人知道的委屈,便不算委屈,所以當趙繡優雅的走到禾裏的面前,像她剛才給齊清媱的一巴掌,那樣打在禾裏臉上的時候,禾裏覺得,這不算委屈,臉上火辣辣的疼,真不算什麼,只是絕望而已。腦中的那繩徹底崩斷,什麼也沒留下。
打開了那麼一點的心,瞬間死死的閉上,躲在黑暗裏舐千瘡百孔的傷口。
禾裏就那麼怔住,一絲的反抗都沒有,就那麼直直的盯着一臉平淡的趙繡。
穿過禾裏的一側,趙繡停下,臉上的神情不變,聲音雖輕,禾裏卻覺得冬的風都沒這樣寒冷,趙繡説“齊家的姑娘就算再狼狽,也要優雅的站起來,打倒你的敵人,不要丟了齊家的臉,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我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媱媱?”看見趙繡,齊清媱的臉
突然變得煞白,懦懦不安的低頭,聽話的回答“媽,我知道了。”雖然背對着趙繡,可聽着聲音,禾裏也能
受到趙繡那雙眼裏,一定是比自己還冷的淡漠,眼神凌厲的看着齊清媱,以前那個温柔的女人,已經在十年前死了。
禾裏忽然就笑起來,沒有一點希望的笑着,轉身看着趙繡依舊還綽約的背影,一字一句的開口“趙女士,您好,我是趙禾裏,很高興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