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高貴與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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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高貴與傷痛高跟鞋的鞋尖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一陣尖鋭的響聲,米娜頂着模特步走到了三樓的鋼琴教室裏,她會來這裏,是因為從三樓傳來如水般輕快的鋼琴聲
引了她,在她細細聽了一段的時候,嘴角泛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彈鋼琴的人有心事!整首曲子明明就屬於輕緩調,而她卻把它彈奏得快速而具有一股濃濃的壓迫,讓聽的人連呼
都會變得緊張起來。
搞什麼啊!有這樣彈鋼琴的嗎?
想到這她就莫名的到有些惱火,拿神聖的音樂來發
的傢伙,在她看來都是不可原諒的笨蛋!
踩着高高的高跟鞋,米娜踏進了鋼琴教室裏,鋼琴清脆的聲音和高鞋親吻地板發出的咯咯聲
雜在一起,不協調的旋律緩緩擴散在空氣裏。
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裏獨自彈着鋼琴的劉心怡,壓就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巨大的鋼琴聲混淆着她的聽覺。
突然從她後面伸出的一隻白皙的手,飛快的把保護鋼琴鍵盤的木質蓋子嘭的一聲翻了下來,重重的合在了黑白鍵上。
嘎然而止的琴聲像斷了的弦那樣,突然間讓沸騰的空氣變得安靜下來,彈跳起來的塵埃飛揚在空氣裏,自由而安靜的搖曳着。
被嚇了一跳的人咻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甜美而嬌麗的臉上有着淡淡的驚慌,漆黑的眼眸正忿忿的盯着打斷她的人。
“你…”當她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時候,劉心怡不由得愣了一下。
天!眼前的這個人也太妖豔了吧?
不,不應該説是妖豔,而是玄美。柔和中帶着狂野,嬌豔中帶着高貴,她像一支玫瑰,美麗卻有刺。
“小姐!鋼琴好像不是這麼彈的吧?”米娜轉過身來,倚在鋼琴旁,挑眉打量着眼前這個看起來長的還過得去的女生。
“你是誰?”這麼耀眼的人,她怎麼不認識呢?
“我叫米娜。”米娜環抱着自己的雙臂,饒有趣味的看着她,試圖從她的眼神裏捕捉到她拿鋼琴出氣的原因。
好悉的一張臉,她似乎在哪裏見過她…
“我好像沒見過你!”她看着米娜喃喃的説道。
“我也沒見過你,不過,我想告訴你,鋼琴,不是這麼彈的。”説着她摸到了身後的鋼琴蓋子,依舊神情認真的看着她沒有回頭的推開蓋子,面對着她背過手撫摸着黑白鍵,手指靈活的在鋼琴上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緩慢彈奏着。
她的眼睛犀利而高傲的看着劉心怡,然後旋過身正面對着鋼琴,突然加快了手指彈奏的速度,烈而高昂的音符碰撞着空氣,呼
在這樣的時刻變得緩慢了起來,心跳失聲了…
只見她雙手往兩邊一揮,一陣一閃而過的旋律劃破緊繃的空氣,琴聲嘎然而止。
劉心怡怔怔的看着她靈活的手指在黑白鍵上游走,站着隨手都能彈奏出這麼憾人心魂的旋律,她不佩服都不行。
“你到底是誰?”劉心怡鎮定的看着她,語氣有些驚慌,雖然她只是簡單的彈奏了幾下,但是她能覺的出她過人的技術,而且是屬於深藏不
的那種。
她怎麼也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高貴得如同一朵紅玫瑰的米娜,竟然能如此自由的駕馭鋼琴,反而不是她給她的第一印象那樣,一無是處。
她究竟是誰?怎麼她就沒發現,金伊裏有個這麼厲害的角呢?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記住,鋼琴不是用來發的工具就可以了。”米娜給了她一個無害的笑容,然後抬腳踩着高傲的步伐邁出了鋼琴教室。
高跟鞋與地板親吻發出尖鋭的聲音漸漸遠去,劉心怡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把剛剛沒有在鋼琴上發出來的鬱悶一吐而出。
她彈奏的音樂,似乎有一種拯救的力量,此刻的她突然到心裏舒服了很多。這段時間積壓的傷心和思念恍惚間變得像空氣那般輕柔,不再壓在沉悶的
口難以呼
了。
急匆匆的趕到醫院的張律謙和夏薇婭,沿途一刻都沒有停下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夏薇婭隱約可以覺到張律謙的緊張,即使看起來一臉的淡漠,緊皺着的眉頭,輕易的
了他的擔心。
病房裏,醫生剛剛換走了空的輸瓶子,又一瓶滿滿透明的
體被掛了上去。病牀上的人一直都沒醒,林澤晨坐在牀沿邊上,一臉心疼的看着昏睡了一整天,又沒進食的妹妹,蒼白而虛弱的樣子幾近讓他抓狂。
“不用太擔心,她會沒事的。”顏梓逸站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他。
“都已經一天了,怎麼還沒醒呢?”林澤晨心疼的撫摸着妹妹蒼白的小臉,嘴角因為疼痛而苦澀的扯着。
“剛剛醫生也説了晚點她就會醒,放心吧!”顏梓逸站在他身後,不懂得怎麼關心人的他,還真的有些尷尬呢!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沒等裏面的人同意,門外的人就衝了進來。林澤晨抬頭看清了來人,沉靜的俊臉立刻變得冰冷而憤怒。
張律謙愣愣的站在病牀旁邊,看着牀上沉睡着的人兒,一陣無形的痛緩緩從心底趟了出來,帶着刺骨的寒冷和疼痛。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他最愛的人躺在病牀上了,那種難以言説的恐懼和害怕讓他到心房狠狠的揪扯着。
曾經,最疼愛他的母親,就是死在那張冰冷的病牀上,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失去摯愛後的盛大的空虛和嘶啞的疼痛。
“你給我站住!”還沒走到病牀前,張律謙就被林澤晨冷冷的叫住了。
愣愣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他,只能安靜的站在原地,一臉疼痛的看着憔悴而冷漠的林澤晨。
“她怎麼了?”哭喪着一張臉,他懇切的看着林澤晨,希望他可以告訴他他要的答案。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想起他做過的事情,止不住的怒火從林澤晨的腔裏爆發開來,冷冽而嚴厲的話語像一把鋒利的尖刀,每一刀都刺中要害,痛得他説不出話來。
“我…”該死!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的意思,是不是因為他,她才會躺在病牀上?
記得,她説她恨他!
原來,真的是因為他,他才是罪魁禍首,最該下地獄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