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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要去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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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知道…”池木木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對東陵曼道:“只是我不能眼看着別的人利用四哥,欺騙四哥…如果是別的事情也就罷了,偏要利用我的名義來騙四哥,我是萬萬受不了的。”東陵曼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終究還是太重情了。”池木木沉默下來,沒有説話。

東陵曼道:“花穗已經去跟蹤了,相信很快…就會知道他們的落腳之處。”池木木點點頭,冷聲説道:“秦夫人既然這麼光明正大的來蘇州,想必是知道我們在蘇州,而池記…大約她也料到會多少跟我有些關係,既然如此,她應該是有意讓我們知道什麼,説不定…她正等着我們去跟她見面呢!”東陵曼的眼睛眯了眯,一股寒冷的光芒迸出來,只聽他冷冷的説道:“你説的對,很多事情…我也該跟她好好算一算清楚了。”皇宮,秋水宮。

守在門口的一個小太監正在打盹,夢中夢到還在輝煌的時候,池慕秋賞他吃了一碟水晶肘子,雖然只是肘子,可是御廚親自刀,那味道…

正要咬到那肘子的時候,耳邊卻忽然傳來一個人説話:“你們主子呢?”這聲音好冷。

小太監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有些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正罵人,卻見一身明黃龍袍的東陵絕正神清冷的站在門口,嚇的一個哆嗦,又驚又喜的匍匐在地:“娘娘在殿內,奴才這就通稟一聲!”要知道,東陵絕已經一兩個月沒踏入秋水宮一步,秋水宮都快變成冷宮了!

“不必了,朕自己進去吧。”還不待那小太監反應過來,東陵絕人已經到了殿內。

東陵絕記得,上一次來秋水宮的時候,這裏面還是富麗堂皇,到處都站着伺候的下人,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未來,這裏就已經蕭條至此!

沒有一個宮女或者太監站在大廳裏伺候,桌子和窗台上,也落滿了灰塵,看上去,到處都顯得蕭條而又冷寂,像是一個無人的宮殿一般。

東陵絕不住嘆息一聲,正進寢宮,才聽到有人低聲説道:“皇上,您怎麼來了?”東陵絕回頭一看,見是池慕秋的貼身丫鬟,低聲道:“你們主子呢?”她忙道:“主子在午休,奴婢這就去叫醒主子。”

“不必了,朕自己進去吧。”東陵絕揮揮手,她只得同意。

東陵絕輕手輕腳走進寢宮,裏面是淡淡的薄荷的香氣,沒了東陵絕的寵幸,內務府連薰香都沒有再給秋水宮!

東陵絕嘆息一聲,看來,他的安排還是不夠,心中莫名有一絲內疚。

池慕秋側身躺在牀榻上,臉朝着裏面,背對着外面,身上蓋了藕荷的薄被面,身子愈發襯的消瘦嬌弱。

東陵絕心中隱約一痛,不往前走了兩步。

不知道是不是他走的太快,還是腳步太過頻繁,池慕秋身子動了動,轉過頭來,秋水般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看着東陵絕。

東陵絕停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説什麼。

池慕秋卻不詫異,東陵絕的出現,她竟然一絲意外都沒有。

她坐了起來,輕攏了一下額邊的碎髮,無比温柔的笑了笑。

倒是東陵絕愣住了,記憶裏,池慕秋還是第一次有這樣温柔的笑容。

她淡淡説道:“皇上,你瞧臣妾,又夢到你了!”東陵絕一怔,原來她以為自己在做夢,難怪她神情這般的淡漠。

“慕秋,朕真的來看你了。”東陵絕嘆息一聲,道:“你沒有做夢!”

“沒有做夢?”池慕秋喃喃的重複了一次東陵絕的話,眼神漸漸開始動起來,慢慢變紅,似要哭了。

“皇上,你…可算是來看我了!”池慕秋嘆息一聲,眼淚忽就落了下來。

東陵絕點點頭,慢慢走到牀榻邊,在牀沿坐了下來,低聲道:“朕來,是跟你代一些後事的。”池慕秋眼神一陣劇烈的收縮,就像聽到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滿臉不敢置信又悲傷的看着東陵絕:“皇,皇上説什麼?後事?”東陵絕卻一點都不驚訝,輕輕的點點頭,道:“對。”他説罷,輕輕的環視了一圈四周,道:“朕考慮的還是不算周到,你…終究過的不好,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們對你就沒有戒心了,朕走了後,你還能好好的活下去。”

“皇上在説什麼?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池慕秋的眼淚,毫無徵兆就落了下來,滿臉慌亂的看着東陵絕,彷彿在看着一個怪獸。

東陵絕長嘆一聲,道:“朕的皇位…已經安排好了。”池慕秋身子一震,道:“什,什麼?皇上已經把皇位都安排好了嗎?”不管是池慕秋還是池木木,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東陵絕對於皇位,是有多麼的看重。

如今,他把皇位都安排好了,可見,事態真的已經嚴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皇上,您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嗎?”池慕秋眼淚怔怔滾落,滿臉傷心的看着東陵絕問道。

東陵絕緩緩點點頭,道:“對,若不是因為其貴人的體質特殊,能夠讓朕這段時間免於受苦,只怕,朕會走的更早!”眼淚的愈發洶湧,池慕秋哽道:“不是因為其貴人為了邀寵,在枕頭底下放特殊的決明子,讓皇上病發,才讓皇上的時更短嗎?”

“不是!”東陵絕搖頭:“朕早知道,只是她就算不這麼做,朕也會寵幸她。這…是朕的病啊!”池慕秋只是淚不止,説不出一句話來。

東陵絕淡淡説道:“所以你去鬧,其實沒有必要。朕知道你對我的心意,雖然我心裏沒有你,可我還是會保你安全。其貴人其心不正,朕只當做不知道,等到新皇登基,你這種不受寵的妃嬪,就會安全,而她…便會成為眾矢之的。”池慕秋倒一口涼氣,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東陵絕,道:“皇上思慮周詳,我…臣妾愚昧。”東陵絕嘆息一聲,眼神竟無比温柔的看向池慕秋。

池慕秋從未見過他這等温柔的神

東陵絕道:“朕欠了你,而你對朕的心意,我也心裏明白,所以這些天,你可明白朕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嗎?”池慕秋點點頭:“臣妾明白。”她早已經泣不成聲。

東陵絕又嘆息了一聲,道:“朕走了,過了今晚,朕便不會來看你,等朕去世的那一天,李和會秘密派人送你出宮,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去江南找木木,她在蘇州。”池慕秋抬眸,怔怔看着東陵絕:“不管怎麼樣,皇上最放不下的人,始終是她!”東陵絕輕嘆一聲,眼神一冷,道:“只是…這些話,你萬不能跟她説。”

“我知道。”池慕秋苦笑一聲:“皇上不想讓她知道真相,不想她心中難受,其實從最開始的時候,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能夠安心的過以後的子,對嗎?”東陵絕沉默不語,不過那神態,卻是默認了。

池慕秋輕輕的擦拭着淚水,似思索了片刻,才一臉正看着東陵絕,道:“有句話,不知皇上願不願説!”

“什麼話?”東陵絕眼神幽暗的閃過一抹奇怪神

“皇上的皇位,是準備讓給誰?”池慕秋一臉不解:“我相信,皇上的為人,絕對不會讓其貴人那樣的女人,懷了你的孩子,難道是…”

“對,就是他。”東陵絕輕輕頷首:“東陵曼,是最適合,也是唯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池慕秋的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還是為了池木木,對嗎?”東陵絕神愈發的冷漠,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池慕秋冷笑連連:“難道皇上,忘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了嗎?”東陵絕只是一味沉着臉,一個字都沒説。

東陵絕又是連連冷笑數聲,道:“當初我們約定,只要我幫皇上偷取父親的兵符,皇上就會讓我的孩子當皇帝,讓我成為皇太后!如今…又變成東陵曼了,終究還是為了五姐姐嗎?”東陵絕冷道:“你的孩子已經沒了!”池慕秋苦笑幾聲,對東陵絕道:“孩子為什麼沒了?皇上沒責任嗎?如今,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的拋棄臣妾?”東陵絕的神愈發的冷漠:“孩子為什麼會沒了?那是因為你一心至她於死地,朕不會同情你,更不會為你報仇。東陵曼雖然殺了你的孩子,那是因為,你想殺了木木!”池慕秋臉上的悲傷之一點點的沉靜下來,眸光深邃的看着東陵絕,盯了半天,才冷冷説道:“皇上就這般狠心,在你的心裏,除了五姐姐之外,我,我的孩子,便什麼都不算嗎?”東陵絕神愈發冰冷:“既然你這般不講道理,那朕跟你也沒什麼好説的。”東陵絕説罷,冷冷站起來,往外走去。

池慕秋看着東陵絕離去的背影,角漸漸扯出一抹悲傷的笑容。

她起身,緩緩穿上鞋子,低聲説道:“皇上,你那麼維護她,不想讓她知道真相,我偏偏不讓你如意,我不能一個人受苦,我也不能看着你一個人受苦啊…”蘇州,景園。

池木木和東陵曼回景園不久,花穗就沉着臉也跟了回來。

東陵曼和池木木皆覺得不對勁,東陵曼道:“那麼快回來,被發現了麼?”花穗雖然表面是他們的隨從貼身丫鬟,實際卻是非常厲害的暗衞,若是這麼輕易就被人發現,東陵曼自然不會輕易饒過花穗。

花穗臉一白,垂頭道:“他們似乎知道奴婢會跟上去,站在那裏等着。”

“那你就自動送上門了麼?”東陵曼神更冷。

花穗連忙垂首,搖頭道:“奴婢覺得不對勁,一直躲在暗處,只是她們卻高聲説,秦夫人有請爺跟夫人過門一敍。”

“是麼?”東陵曼碧的瞳孔一眯,看向池木木。

池木木冷道:“看來,秦夫人是早知道池記是我們的產業,之所以讓那黑紗女人先來鬧事,只怕是為了引我們出現。”花穗聽池木木這麼説,當即鬆了一口氣。

東陵曼亦點頭道:“我就奇怪,她怎會到蘇州來,原來是為了找我們。”

“要去見見嗎?”池木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