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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我有逃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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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如此説,池木木倒有些意外,繼而點點頭,道:“你這話有道理,雖然到現在才想通,卻也沒晚,你還年輕,以後還會遇到心愛之人,你會幸福的過下去的。”康寧不過二十多歲,算起來,正是女人最黃金美好的時候,池木木可不會認為她回孤老終身。

“我這樣的人,還配嗎?”康寧不苦笑了一聲,稍稍搖搖頭,道:“我只求能夠平淡一生,什麼愛情…我已經太累了,有時候想想,一個人雖然孤獨,卻無牽無掛,心緒沒有波瀾,也是不錯。”池木木一怔,怎麼聽着康寧的話,像是要入定的禪師一般。

康寧雖然還年輕,不過畢竟經歷了那麼多,想來心中已覺蒼老不已,會這樣想,也屬正常。

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的話,像康寧這個年紀的女人,只是剛從大學畢業,正在享受新工作的奇趣和挑戰,享受男友的鮮花和甜言語,只是康寧,卻已經經歷過無間道、背叛、喪夫失子,這種種苦楚,有些女人,或許終其一生,也不會受一二的。

當下不就苦笑了一聲,輕輕搖頭,道:“你打算怎麼離開這裏?”雖然南宮辰逸並沒有像對待一般的俘虜一般讓她幹苦力,夜找人看管,只是她終究已經淪為下人,身份地位大不如前,名義上總是俘虜,想要逃出去,幾乎不太可能。

現在的康寧對南宮辰逸來説,是手下敗將的子,疑心只要稍起,康寧逃走未成,被抓住就是死罪,必定也會是死罪。

所以,康寧剛説出她要離開這裏的時候,池木木才會如此的驚訝。

康寧深深看了池木木一眼,道:“這個,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

“你…是想要我幫你?”池木木微微挑眉,驚訝的看着康寧問道。

康寧點點頭,道:“對,我是想要你幫我。”池木木失笑,道:“你怎會覺得我能幫你?我現在也不過是個客人而已,就算跟四哥相認,可畢竟情還不夠堅固,我若幫你,説不定跟四哥好不容易簡歷起來的情,也會碎裂了。”池木木轉頭,再看着康寧的顏,已經帶上些許的嚴肅:“你覺得,我會為了你,犧牲跟四哥的情嗎?沒錯,我會看在東陵曼的面子上,對你或許和顏悦,可這部代表,我什麼都會幫你做。”不管哪一國的皇宮,都是戒備森嚴,防備嚴格的,池木木若真答應幫助她的話,且不説費人力財力能不能成功,萬一失敗或者事後被發現,南宮辰逸還如何信她?又會怎麼想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若是被發現,池映月必定會在一旁添油加醋,那麼,到時候,南宮辰逸就算不想相信,也要相信,就算想原諒池木木,只怕也不行了。

池木木這樣説,康寧卻並沒有失望或者生氣的表情,而是眸眼深邃的看着池木木,深一口氣,一臉認真説道:“你説的對,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康寧微微垂下頭,半晌後,不嘆息一聲,然後又抬起頭,一臉正看着池木木,道:“我不會讓你太過為難,只是,如果你不幫我,或許我這一輩子就沒有辦法離開這裏,要終老在冰冷的皇宮裏了。”

“你想要我如何幫你?”池木木思索半晌,看着康寧冷冷説道。

康寧一聲嘆息,道:“我心裏或許會以為我是故意接近你,接近你,也是為了逃走。只是…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除了求求你之外,我已經別無他法。”

“這麼説,你已經想好了要我做什麼了?”池木木臉一沉,冷冷看着康寧,道:“既然如此,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想要怎麼樣吧。”康寧看了看池木木,言又止,半晌,似下了決心一般,道:“我只想要你趁機幫我偷一塊出宮的令牌,就可以了?”

“偷令牌?”池木木不悦的蹙起了眉頭,道:“四哥的令牌嗎?”這等不光彩偷偷摸摸的事情,説實話,池木木實在不願意做。

康寧看了看池木木的神,不自覺的點點頭,道:“我知道這等事情對你來説,實在是為難了,不過,也不需要你四哥的令牌,只要池映月的出宮令牌就可以了,她經常會派人出去採辦,而且…眼下南宮辰逸對她又多不信任,她就更不方便,便會藉此機會,讓人出去傳遞和互換消息,城門口的人,都已經悉了,看到她的牌子,就會放人,南宮辰逸的令牌,反而惹人注目。”看來,她都已經是打探好了的。

“這麼説來,她的人跟城門口的人必定關係密切,如果你冒然過去,陌生的面孔,別人不是會更加懷疑嗎?”池木木道。

康寧點點頭,道:“不會,城門口,也有我以往的部下,他如今是個小隊長,我只消夜半時分,趁人不注意,拿上令牌,到時候就算其他的衞兵懷疑,到時候他只要開口,我就能出去。”池木木任然蹙着眉頭。

康寧想了想,又道:“你放心吧,這人曾經受過我的恩惠,卻無人知曉。而且,因為他經常夜半值班,得到池映月的信任,城門口的守衞都得過池映月不少好處,到時候只要他一開口,其他的人,只會以為池映月有隱秘事辦,派個生面孔,更不會懷疑的。”池木木見她説的頭頭是道,似乎全都已經打探好了,當下不住疑惑道:“這麼説來…你早就已經打探詢問好了,是嗎?”康寧點頭,道:“對,我在宮中的人脈以及我身上的財務都所剩無幾,所以只能來求你,希望你能夠幫我。”康寧説着,竟不由跪了下去。

池木木見她神悲慼,眼神真誠的看着自己,當下不由心一軟,嘆息一聲,點頭答應道:“你準備什麼時候逃走?”康寧道:“越快越好,我今晚就可以走。因為這種事情,本就計劃趕不上變化,何況我亦不能帶多行李,最多帶兩身替換衣服,不然被人懷疑,便永生再無機會。”池木木嘆息一聲,點點頭,道:“好吧,晚膳之前,我要去探望池映月,到時候,我且試試看好了。”康寧一臉點點頭,退了下去。

池木木隨康寧一起走出擺放東陵曼骨灰的地方,讓清水送她出去,花穗進來伺候,待清水回來,忍不住問道:“主子,那女人跟你説什麼了?”池木木看着門口康寧消失的方向,竟變得無比的淡定,道:“她讓我幫她偷取池映月身邊的令牌,幫她逃出皇宮。”

“什麼?她要逃走?”清水和花穗異口同聲,一臉驚訝的看着池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