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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揚州夢與租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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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揚州夢與租借地揚子江頭楊柳,楊花愁殺渡江人。

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

廣陵花盛帝東遊,先劈崑崙一派

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鸕鷀山頭微雨晴,揚州郭裏暮生。

行人遙起廣陵思,古渡月明聞棹歌。

無數千古名句,都在説揚州好,所謂耳聞不如眼見,但是親眼見識了,卻又覺得僅僅是繁華極盛之類的詞彙,已經難以形容此地的情形。不愧是讓隋煬帝連忘返,樂不思蜀的所在啊。

“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教多”杜牧還真是看得起那個隋二世敗家子啊,看着密密麻麻如蛛絲的河網,我再次無聊的發出嘆道我正站在“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其中之一的明月橋頭,看着掩映在楊稍柳葉鳳舞中,曲徑通幽的河網小巷,卻想起電影青蛇中,白素貞與小青初麪人世的情形。

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世情苦離,芸芸眾生,究竟哪個才是自己合意的良人呢。不由哼起《摩呼羅迦》的旋律,惹得左近一片側目。

此時的揚州城分兩重,建立在名為蜀岡小丘上的小城稱為“子城”或“街城”在蜀岡下修建了外郭大城,稱為“羅城”有南門3座,西門2座,東門1座,北門1座。街道與縱貫南北、橫貫東西的河道相平行,形成水陸並行的通體系。

城中的裏坊一朝運河和直的走勢,分屬江都、江陽、揚子三縣管轄。同時由於商業的發展已突破城牆的限制,事實上揚州城的範圍還包括城牆外,運河邊上的一大塊。

在城區,江陽盡有城內官河以東坊裏,如端芝裏、布改坊、崇儒坊、仁鳳坊、延喜坊、文教坊、慶年坊、通化坊、孝儒坊、瑞改裏、集賢裏、來風裏、太平坊、會義坊等等;江都縣盡有城內官河以西的坊裏,如讚美裏、會通坊、通潤坊、安邑里、崇義坊、懷德坊等等。

羅城東郊運河南岸有屬於江都縣的絃歌坊、道化坊、臨灣坊,北岸有屬於江都縣的章台鄉和歸義鄉等等。

相比北方中規中矩包在城坊中的大小市,唐代揚州的市場已經開始沿街佈設,並且和裏坊相連,有“十里長街市井連”之稱。當時最繁華的是羅城的兩條十里長街。一條東西走向,自禪智寺(城東牆北段外)月明橋抵西水門一帶,張祜詩云:“十里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看神仙”即指此街。

另一條是與官河平行的商業街,起於羅城北壁,一直到南門,長約4。2千米。僑寄衣冠工商業者在此侵衢造屋,行旅為之擁弊。與此同時,揚州的市場也擴展到郊外,尤以運河兩岸沿線最為繁華。

以這兩條街為軸心,分佈着所謂二十四橋橫卧碧水,就是指連接貫通其中的茶園橋、大明橋、九曲橋、下馬橋、作坊橋、洗馬橋、南橋、阿師橋、周家橋、小市橋、廣濟橋、新橋、開明橋、顧家橋、通泗橋、太平橋、利園橋、萬歲橋、青園橋、參佐橋、山光橋等二十四座具有代表的。

作為一個典型的江南水鄉澤國上建立的城市,説是橋,其實都有相當寬大的橋面和遮亭、覆頂,因此多數也充當了小市、肆鋪、納涼、祠廟、説曲的部分功能,人在橋上叫賣休憩,船在橋下販遊覽勝。

我現在所站的明月橋顧名思義,就是造型如月,橋身被水刷瑩白,一到晚上就是橋上水下,橋印月影,月藏橋影,大小銀月相套,亦是賞月之勝,不過現在是白天,就只有船艄過往水上水下絡繹市易的景象,也沒有老版《八仙過海》中一跳下去就沾水成仙的奇遇。

由於剛剛舉辦過水神的祭祀,河畔檐下,楊稍柳絲,划水而過的船篷,都還殘留着紙剪的掛花,濕潤的水巷風,弗過遍載河畔的楊柳梢頭,讓空氣中始終充滿着一種揚花的香味。其中一些垂柳,據説可以上朔到開皇年間強令栽種的。,雖然是南方,但是由於常開海埠的原因,民風卻是相當的開放,少年男女攜手與街巷,而無人側目,似乎習以為常,這也省卻掉很多麻煩,我左右前者兩個後面跟着幾個,這一行人本不容易引人注目。

作為東南富華之郡,這裏最大的看點之一,就是這些滿街滿巷都可見以綾裙絹衣的各女子,相比大膽豪放的關洛女子,或是我身邊那幾個絕,作為水鄉生養的女兒家,無論小家碧玉還是大户閨秀,起碼清容秀麗的比例確實很高,連從事役的船孃人家,也不乏姿之輩。

南方水鄉的的女子,走起路來,似乎都有一種發自骨子裏的婀娜扶柳情態,她們的衣物行裝也很有些意思,幾乎都是綾絹為主。

相對綿軟密緻的蜀錦,絳染顯明的湖紗,東南特有的吳綾,卻是以通透柔薄著稱,因此吳綾也是我名下工坊絲襪內衣什麼的最大一宗原料來源,除了彈尚有不足外,無論是手工蕾花工藝,還是染已經相當接近後世。

再加上朝廷對綾錦紗羅的使用規制,有相應的品秩與地位的要求,因此相對限制要少的綾,成為男女老幼頗為大眾化的衣裝用料。

在烈炎炎的深夏,她們大多穿戴十分清涼的透出身體曲線、肌膚紋理和底下,哪怕是婢僕成羣,車船從行的富户宦家也不例外,最多加上一頂蔽涼加遮掩頭臉的帷帽,大片暴的肌膚,與頭戴的緯紗帽,倒是相映成趣。所謂保守的頭臉,與開放的身,就算遇到人調笑,也不見得十分生氣。讓人養眼的很。

以至於我初到的時候,忽然一種錯覺,街巷裏會突然冒出個女子,衝上前來道“xxx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麼…”好吧我承認這是早年瓊瑤作品的遺毒。不過那些女孩兒們倒是還在做夢的年紀,對這種被稱為糾結彆扭向的言情體故事,卻是食如甘飴的很。

用了大半天時間,二十四橋勝景,只是初略逛了幾處,就已經讓人深有觸,揚州素來有五多之名,首先是行院娼館多,天下最有名的風月蔽數,要數長安的平康里,和洛陽的銅駝坊,但是能夠稱得上歷史淵源和規模第一的煙花聖地,卻是在揚州。行走在揚州街頭巷尾,河道幽徑,最不稀罕的就是隨處可見的花牌與飄逸的脂粉味,從官辦的教坊,到官府領牌的行院,ji館,到自開業的別寓、花苑、半公開的公館,乃至藏在深巷裏娼户,服務販夫走卒之最底層的土窯,乃至水上兼職的船孃,和一些歌舞演藝班子,構成了一個層次分明規模龐大的特殊職業羣體,因此經揚州附近的河,被稱為脂粉河。

再加上水土養人,所謂揚一益二楚三隴四,揚州女兒的風情嬌嬈,卻是要排在天下望要之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