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老十口中的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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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有人走到我邊上了，我剛想看是誰，眼就被矇住了。這麼無聊的事兒也就是老十能做的出來了吧。無力。一個裝做很的聲音説:“猜猜我是誰啊？”我就隨口答着眾兄弟的名字，從大哥一直猜到十四弟，就沒猜他。氣的他把手放開不高興的説:“怎麼猜不到是我啊？”我笑着説:“我不就是沒猜你嗎？笨蛋。”他坐在我邊上看着我説:“自己在這兒想什麼呢？”我接着胡亂寫着，回他:“亂想唄，皇阿瑪去視察永定河什麼時候回來啊？”

“説是明後天就回來了，你看你寫的字，越寫越醜。”語氣裏全是鄙視，我斜他一眼沒理他。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因為妃的葬禮，我們的差事，總是下鑰前他才能回來，而他回來前的時間我經常是自己。十三弟心情不好，我也不能去安，畢竟晚上我去永和宮不太方便。

他把手往我肩上一搭，笑的説:“回來早點兒陪你啊，我看你這一段也是天天跟着辦差，又因為妃的事兒心情也不好。今天特別讓五哥給我放的假，我好吧？來跟我這兒笑個。”哈哈哈乾笑三聲，接着寫字，我可以當他是空氣的。他在邊上樂開了，可是突然很嚴肅的説:“你怎麼又坐地上了，才發現。那天不是跟你説了，天涼了，坐這兒不好，風也涼，地也涼的。回來着了涼怎麼辦？”這一通的説我啊。

我把耳朵捂起來不滿的看着他説:“管家婆，還有啥待的不？你知道你可煩了不？”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開始老十變的有些婆婆媽媽的，雖然我知道這是關心我。可是他叨叨的我好煩啊。

“老十，我問你個事兒。”我突然想到前一段十三弟跟皇阿瑪説的事情，我還是很關心的。只是事情一件接一件，倒把這事兒忘了。

他也找了筆跟我一起劃拉着説:“問吧，我的事兒只要你能問出來的我全告訴你，你不問的我也告訴你。”我看着他，什麼時候我們的關係近到這種地步了？

從那天他看我穿那身福晉服後對我的態度有些變了。他現在給我的覺不再像個男孩子，倒像個男朋友。又亂想什麼呢？還沒問正事呢。

“你因為和誰打架給關了半年的軟？打架的原因是什麼啊？”他會不會告訴我啊？這可是很隱私的事情，畢竟這事兒丟人的。他會不會覺得我事兒多啊？

他看我一眼，一臉的無所謂的説:“就問這個啊？我告訴你哦，我和一個男的在青樓爭女人打了起來的。”筆掉地上了，心裏很酸，這個死人，真花，還去青樓。

他給我撿起筆，遞給我説:“怎麼了？這麼吃驚？”我呆呆的看着他説:“你那會兒去是不是太小了點兒啊？皇阿瑪怎麼只是關你軟，沒打死你啊？”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説:“哈哈哈這你也會信啊？”這小子騙我？”你敢騙我？找打呢？説實話，快點兒。”我拿筆猛往他身上甩水，他就笑着躲來躲去的。我不再跟他鬧，很平靜的説:“其實你要不想説就算了，我也就是順嘴問問的。”他拉着我手，笑夠了，表情也靜了下來慢慢的説:“地點沒錯，是在青樓，可是原因不是為了爭女人。其實那天我和九哥只是在街上亂轉，後來碰到太子身邊的三等待衞額太，他是索額圖的親戚，平時就很囂張。我和九哥自然不想惹他就避了去。可是卻看到他在麗香閣一個賣唱的女娃跟他走。我覺得這樣子不好就沒聽九哥的話去擋了下來，而他卻説我也看上了那小女子了，我當時已經定了婚期了，一聽急了就打了起來。武功上我並不吃虧，再加上九哥拉了偏架，我打他不輕。可是才剛回到宮裏就被皇阿瑪招了去，結果九哥是被罰軟在他額娘那邊兩個月，而我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了。想是他們早一步把我們兩個告了吧。九哥一開始看到你的眼神應該也是想着你是太子的人吧。”他説完後看着我，眼裏都是詢問，也許在想我會怎麼看他吧。我把他遞過來的軟墊放好，又重新坐下，讓他躺在我的腿上。我現在對他有一種姐姐對弟弟的覺，特別是聽他給我講他額娘死後的事情。摸着他的臉靜靜的看着他，真是委屈他了啊。

我問他:“你們打完架上哪兒了啊？”老十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説:“吃飯去了啊，吃了飯回來的。”説的那麼理所當然。

我重重的在他腦門上一拍説:“該，你就應該打完架立馬回來跟皇阿瑪那兒告狀去。你們兩個笨蛋，要不都屬豬，跟豬一樣笨。”説完，我倆互相看着，卟哧，哈哈哈哈，我們都笑開了。

他點點我鼻子説:“你啊，要是有人跟我説你受了委屈的話，我是一定不信的。鬼靈，總是想到別人前頭去。”我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別過臉去了。

我倆就這麼在院子裏看着時不時的落葉，很安靜。我問他:“今兒十月初幾了？”雖然皇阿瑪讓加了個閏七月，可也只是記錄上加，這月份他還是沒那權利滴。

“十月初十，怎麼了？”明天他生了，我該給他份禮物啊。我笑着説:“沒怎麼，問問的。你知道不？剛才你在我邊上坐着，我想到一句我小時候的兒歌。”他很有興趣的看着我説:“哦？你還會兒歌？唱來我聽聽啊？”我忍着笑説:“哈哈我説了哦，傻小子坐門墩兒，哭着喊着要媳婦兒。”説完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合適，我本來想笑他是傻小子的，可是好像搭進去自己了。

他突然坐起來摟着我裝哭説:“哇哇，我也要媳婦兒啊。我媳婦兒不理我啊。”天啊，這哪兒跟哪兒啊？哈哈哈我笑彎了，可是還是一直在推開他。

他摟着我把頭埋在我頸兒，突然覺涼了一下，我一靈説:“你幹嗎呢？”我把他的臉抬起來，他居然哭了。我奇怪的問他:“怎麼了啊？怎麼剛才還高高興興的，這下子哭開了啊？”他忙擦了下眼淚説:“沒事，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哭開了。可不敢讓別人看到，準笑死我。其實，我是想到皇阿瑪賞你的那件衣服，想到了你會走，我會捨不得。”我懷疑的看着他説:“真的為這個？”他點了點頭，我無奈的説:“咳，據皇阿瑪找的高人説了啊，我得夏天的三個月努力找機會回去，過了這三個月得再等一年，苦啊，我啥時候才能回家啊。”説完頭靠在門框上。

真的很想家了，這半年不知道家裏什麼樣子了。他使勁兒摟着我説:“我不想讓皇阿瑪把你指給別人。你要是回家，我跟你一起走，你們漢人不是有上門女婿嗎？我去你家做上門女婿。我一個阿哥上你們家，不會委屈你的。”啊？我睜大眼睛看着他，拍拍他的臉，然後摸摸他腦門，他把我手揮開，臉上不太高興。

“你沒發燒吧？”他有些生氣的説:“沒有，我説真的呢。我真的想娶你啊。”他一臉的認真。

我很為難的對他説:“我可以先不回答你嗎？因為我不知道我對你的是兄弟之間的情，還是男女之間的。你知道嗎？我甚至還催皇阿瑪幫你完婚。如果我要是愛上你，我的獨佔一定不會讓你去跟別的女人結婚的。”我也説的很認真，氣氛變的很冷。他瞪着我説:“我聽皇阿瑪説你同意我完婚的時候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為什麼啊？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他吼了起來，臉變的很難看。

“現在信了，最早我當是兄弟之間的覺呢，後來也只是覺得我比你大，你覺得我像個姐姐。我知道你是喜歡我，可是那種覺不對。反正我説不太清，我的錯，不生氣了好嗎？我們不要談這個了好不好？皇阿瑪要是不你，你就先不結婚不就行了？在我們那兒男的二十五六結婚的都不少呢。”他驚訝的看着我説:“二十五六還不結婚啊？沒錢還是沒女人啊？”這古代和現代的思想差異還是存在很大的啊。

我不會回答也只好差開話題的説:“我想問個問題行不行啊？”老十好笑的看着我説:“問吧，剛才不是説可以隨便問了嗎？”我深呼下問出我一直好奇，而所有人都不告訴我的事情:“你見過你將要完婚的子嗎？”老十一愣後苦笑的説:“呵呵，沒有，我們這是政治聯姻。那女孩子是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之女。我們家世代是要有人和博爾濟吉特氏聯姻的，他們這個家族是成吉思汗的後人。我沒有見過那女子，只是聽説很漂亮。如果不喜歡她的話，我以後再找側福晉啊，妾室也就算了。不過你放心吧，我會把這些全推掉的。相信我。我只有你就行了。”堅定的眼神看的我很不自在。

他看我不出聲，拉緊我的手説:“哥，你記得，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不要去跟皇阿瑪再説些幫我完婚的事情了好不好？”他的語氣近乎哀求，我看着他，不自覺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