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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混血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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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路上老十一直問我為什麼會説東瀛話,我看着他特深情的説:“其實我就會這一句。”老十聽完都愣那兒了,別的兄弟也是想笑全忍着,我自己先哈哈笑開了説:“想笑就笑唄,也不怕忍出內傷來。”這羣人全笑開了,那個小本又看我一眼,我衝他做了個大鬼臉。

還好三嫂她們都還在宮裏沒回來,不然看我們這羣人的樣子還真得嚇到了。我喝着水,在心裏猛謝着我媽。我從小就聽她説,多看書,不管什麼書都會有用得着的時候,而現在剛好就用上了。

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本應該是江户時代,當權的應該是德川幕府吧。一羣人都坐在那議論着這小子是哪兒的人什麼的。而我只關心他是怎麼來的這兒。

等他被家丁再帶上來時已經洗了臉,好俊秀的男生,那五官放到現在的本藝能界我看比瀧澤秀明都不差了。別人也小聲的説着這孩子長得不錯之類的。

他進來前,我就已經和兄弟們説好,這次事情是因為我而起,所以我打算我來問話。我直接問他:“説説你怎麼來的大清?”他好像很配合我的回答:“海水衝來的。”我正喝的水一下子全噴了出去,這回答也太扯了吧,這本漂過來怕是早讓魚吃了吧。

我玩着他的刀,他刀上的家徽是一朵葵花,這不是一般家庭能有的,我想他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那邊官府養的殺手之類的。

他看我不問了玩着他的刀,就盯着我看。老十碰了我下,我抬頭正好看到那小子也在看着我手裏的刀。我問他:“你是哪位將軍家的?為什麼漢語説的這麼好?”他沒打算説,還是看着我手上的刀。我把刀順手扔給了他,老十想攔我,但是我已經扔了過去,而且那男的接住,像寶一樣的裝在了懷裏。

我讓下人給他盛了碗粥,他看着我,那種懷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對他説:“喝吧,沒毒,喝完把我問你的問題回答了。”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喝完一碗粥也是需要勇氣的,可是他好像本沒有把我們看在眼裏,他身上有一種貴氣,説不上來,但是明顯和我們老十他們身上的差不多,天生的優越

他喝完後,好像也想清楚了什麼一樣看着我,只看着我一個人説:“我父親是中國人,因為海難到了東瀛。我母親是東瀛人。我父母去年都過世了,我是跟着漁船來到中土的。”我看着他,不像是假話,雖然有點兒離譜,可是我都穿越了,還有什麼可離譜的?我問他:“你沒錢了就偷?”他點了點頭。我特不屑的説:“你可以把你的刀賣了吧,能賣個好價錢的。”他堅定的説:“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會一直保留的,除非我死。”我笑着説:“你死了還要這刀幹嗎用?”他臉一紅。

我走到他邊上對他説:“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要你報答我。”這話我説的其實沒底,我只是想做個試驗,當然如果他想走,我是不會留他這麼一個本人的,畢竟是敵是友我並不清楚。

他低着頭,屋子裏全靜下來,我看到兄弟們都怪異的看着我,我倒無所謂的走回我的座位上。

他抬起頭,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走到我面前跪下説:“你是我的主人,我的命是你的。”我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的很假,我都覺自己是真的無聊,只是想試驗本人的武士道神有多變態,他們的忠心能到什麼程度,無聊。

別的兄弟全像看鬼一樣的看着他,十三弟走到他邊上踢他腳問他:“你確定你要當我哥的僕人?”他一臉堅定的點了下頭,而我卻覺我傷害了他一樣。

既然要做人家的主人了,該問的就得問到:“説説你的名字,還有你多大了?”來了這麼久,我身上已經被同化出了威嚴的覺,雖然只是表面上的一層。

他仍然單膝跪在那兒説:“我叫德川秀一,漢名叫常遠。今年十九。”我語氣平淡的説:“你是幕府將軍家的孩子啊,你家還內亂了不?”他吃驚的看着我。

何止是他,周圍的人全在看着我。我無奈的説:“你們不用看鬼一樣的看我,我也就知道這些。你是一位公子,做我的僕從太委屈你了。”知道他的身世後,我更不想讓他當我的僕人了。

想他的身份,如果留在東瀛的話,也許會在亂世中做英雄吧,但他卻一臉堅定的説:“我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僕人。請你接受我。”我笑着站起來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覺很:“我以後就叫你常遠了,你以後是我的人,得聽命於我。我是清朝的阿哥,輝阿哥,你和我同歲,我不介意你叫我承羽。這些全是我的兄弟。”他雙膝跪下給我磕了個頭説:“你是主人,就是主人。”説完起身看着我,眼裏不光有,還有些別的東西,好像動的。

我走到三哥身邊拉着三哥的袖子説:“三哥,幫個忙唄,給他個官當,這可是我第一個侍衞啊。”我説話的語氣裏撒嬌的成分很大,三哥指着我對四哥笑起來。

三哥拍着我手説:“好,明天我和四弟就去跟皇阿瑪説好不好啊?那他今天晚上怎麼辦?”我拍拍腦門説:“是哦,這個我都沒有想哦。今天晚上帶他回宮一定是不行了,萬一他要是一刺客就壞了。”我説完後老十就咳嗽了出來,我想他們其實心裏是這麼想的,只是都沒有説出來算了。常遠立馬跪下説:“下臣會全心忠於主人的。”我看了他一眼説:“我就隨口這麼一説,你緊張什麼?不過你要是有了那刺殺的心的話,你就先自殺了算了,省得費我對你的信任。”我知道我後面那句話的語氣一定很冷。

四哥看氣氛很冷,看了常遠一眼對我説:“今天晚上就讓他跟我走吧,明天我帶他給皇阿瑪看下,給你找侍衞不是小事兒。你明天等下了朝也過來。”我高興的對他説:“謝謝四哥了,咱們各回各家吧,這會子嫂子們也該回來了。三哥我們走了哦。”三哥起身送我們出了府。

我邊洗澡邊和老十聊着天,老十不明白的問我:“你怎麼那麼斷定那個東瀛人會給你做僕人?”我玩着水説:“常識。”老十不明白的説:“常識?這跟常識有什麼關係啊?”我笑着説:“東瀛人有一份死忠,也就是盲目的忠誠。比如説吧,他們的將軍説讓這些武士全都現在自殺,那些人一定不會問原因的自殺。咱們有句話是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可是咱們這邊大臣死也想做個明白鬼,這些東瀛人不會。”老十有些驚訝的説:“真的這麼可怕?”我想了想説:“是啊,而且這個人的身份應該在東瀛算是很高貴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和弘暉的位置差不多吧,是孫子輩兒的。可是因為他爹是漢人,所以他們朝野裏也有排斥他的人。”老十靠在屏風上跟我説:“你確定他的功夫可以保護你?我怎麼不知道你要找個護衞?”我從水裏出來,擦着身子説:“我也只是突然一想。你想啊,要是以後老爺子讓我出去辦差的話,你放心嗎?你又不能老跟着我。”他沒出聲,我想是默認了吧,我撒了些水在他頭上説:“哼,提到今天就有氣,也不知道誰整天説把我捧到手心裏,結果今天跟他們幾個小的玩的把我忘了。”他聽完哈哈大笑起來,接過我的手巾幫我擦着頭,看了我會兒説:“讓我好好看看你,你今天在三哥家的樣子真的很有氣勢哦,我想當時三哥四哥都有種嚇到的覺吧。”我衝他笑笑説:“那樣子帥不帥啊?”他點我鼻子説:“帥什麼?還是現在的你最好。”我摸着鼻子笑了起來。

第二天,皇上就把聖旨下下來了,常遠被封為三等侍衞,御前帶刀行走,正五品。當然他在宮裏能活動的範圍是取決於我的,我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平時是不能出景仁宮的。就這樣子在康熙三十九年的正月,我有了一混血保鏢。